清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時,封天臺寒山大士為“和圣”、拾得大士為“合圣”,于是,寒山、拾得這“和合二仙”又作“和合二圣”。
舊時常有懸掛和合二仙圖于中堂者,取諧好吉利之意;又常于婚時懸掛,象征夫妻相愛。寒山與拾得兩位大師,是佛教史上著名的詩僧。唐代天臺山國清寺隱僧寒山與拾得,行跡怪誕,言語非常,相傳是文殊菩薩與普賢菩薩的化身。
昔日,寒山禪師問拾得禪師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
拾得禪師云: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寒山禪師云:還有甚訣可以躲得?
拾得禪師云:我曾看過彌勒菩薩偈,你且聽我念偈:
老拙穿破襖,淡飯腹中飽,補破好遮寒,萬事隨緣了。
有人罵老拙,老拙只說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
涕唾在面上,隨它自干了,我也省氣力,他也無煩惱。
這樣波羅密,便是妙中寶。若知這消息,何愁道不了?
人弱心不弱,人貧道不貧,一心要修行,常在道中辦。
世人愛榮華,我不爭場面;名利總成空,貪心無足厭。
金銀積如山,難買無常限;古今多少人,那個活幾千。
這個逞英雄,那個做好漢,看看兩發(fā)白,年年容顏變,
日月像拋梭,光陰如射箭,不久病來侵,低頭暗嗟嘆,
自想年少時,不把修行辦,得病想回頭,閻王無轉限。
馬上放下手,回頭未為晚;也不論是非,也不把家辦,
也不爭人我,也不做好漢,罵著也不覺,問著如啞漢,
打著也不理,推著混身轉,也不怕人笑,也不做臉面,
幾年兒女債,拋開不再見。好個爭名利,轉眼荒郊伴。
我看世上人,都是精扯淡。勸君即回頭,單把修行干。
做個大丈夫,一刀截兩段;跳出紅火坑,做個清涼漢。
悟得真常理,日月為鄰伴。
這個絕妙的問答,蘊含了面對人我是非的處世之道,因此雖經(jīng)一千多年,至今仍然膾炙人口。
清朝雍正年間,寒山、拾得被追封為“和合二圣”,與豐干合稱為“國清三隱”。寒山子,又名貧子,經(jīng)常棲身在天臺山始豐縣西的寒巖幽窟中,因此被稱為寒山子。由于身居寒巖,飲食無著落,所以常到國清寺,向廚房中洗碗筷的拾得要飯吃。
拾得的身世不詳,據(jù)說他年幼時被人遺棄在赤城道側,恰巧被正在經(jīng)行的豐干禪師發(fā)現(xiàn),帶回國清寺中,因此名為拾得。
拾得原來擔任齋堂的行堂工作,一日忽然兀自登座,與諸佛像對坐而食,口中嚷著:“憍陳如!你這聲聞小果??!”旁若無人地比劃著筷子,呵呵大笑,因而被改派到廚房洗碗碟,正因為如此的因緣,他才有機會把剩下的菜肴裝在竹筒里,給寒山來取用。
寒山來寺時,或在廊下踱步,或者對空謾罵,總是容貌枯悴,衣衫襤褸,頭上經(jīng)常戴著樺樹皮作成的帽子,腳下則穿著木屐,然而在他的怪異言行之中,似乎蘊藏著許多佛理。有時候,他的荒誕行徑惹得寺僧不耐,拿杖棍逐趕他,他也不以為意,反而拍拍手,呵呵大笑而去。
當時的臺州太守閭丘胤,受到豐干指引,慕名來訪寒山文殊、拾得普賢二人,寺里大眾正納悶著,“何以一位大官卻來禮拜這等瘋狂的人?”
這時,寒山、拾得突然喝道:“豐干饒舌!彌陀不識,禮我為何?”兩人挽臂笑傲,跨出寺門,走向寒巖,從此再也不曾出現(xiàn)在國清寺。
閭丘胤于是帶著醫(yī)藥、衣物前往寒巖拜謁,只聽到遠處傳來寒山的喝喊:“賊!賊!”便縮身回巖縫中,又大喊:“奉勸諸君,大家好好努力吧!”說完,巖縫自行封合,二人從此杳無蹤跡。
閭丘胤在哀慕之余,請寺僧道翹撿尋他們的遺物,只于林間抄得三百多首詩偈,編錄為《寒山詩》,拾得寫在國清寺內的詩偈,也收進《寒山詩》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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