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年又送來了柿子,看著著一個個紅鮮的柿子,我不禁深思:雖告別了家鄉(xiāng),但淳厚樸實的山民、豐醇香的家鄉(xiāng)情結(jié),時時牽動我的心
我的家鄉(xiāng)坐落在伏牛山北鹿、湍水河畔的七里坪鄉(xiāng)。那里山青水秀,物產(chǎn)豐富。山上的野果繁多,有紅瑪瑙似的櫻桃、黑紫發(fā)亮的葡萄、白里透紅的野仙桃、紅燈籠似的柿子、黃亮亮的野山杏但最讓人難忘的是那黃里透紅、酸甜可口的柿子。一到春天,山上便開滿了嫩黃色的柿子花,到了秋天,一棵棵的柿子樹上結(jié)滿了一個個的柿子,滿山遍野布滿了大人、孩子們摘柿子的身影,回蕩著甜美的歌聲。
七月黃蛋八月面,九月吃吃當(dāng)頓飯。柿子的生長期較長。春天,在楊柳吐綠、梨花放白、桃花染紅的時候,它才悄悄的綻放出披著一層白白絨毛的嫩綠小芽。五月份,細(xì)雨綿綿,柿葉漸漸成橢圓形,顏色變成翠綠。樹枝條上一排排、一串串、密密地掛滿了黃色的小花朵,小蜜蜂、花蝴蝶在花蕊中飛上舞下。到了六月份,花謝落盡時,葉子由翠綠變成了深綠。向內(nèi)彎曲的葉子,像江河中飄蕩的一葉葉扁舟。你若有心站樹下仔細(xì)觀察,定會發(fā)現(xiàn)濃葉間半露半藏著串串小柿子。山風(fēng)吹來?小柿子像小孩似的搖晃著小腦袋,逗人可愛。金秋一到,柿葉由深綠變橘黃,秋風(fēng)襲來,一片片飄落地面,而樹上卻沒有見行人伸手去摘。在深秋隆冬時節(jié),嚴(yán)霜一殺,葉子紅得熱烈,像一簇簇火焰,真是霜葉紅于二月花!火紅的柿子,甜甜蜜蜜掛在樹上,讓人垂涎三尺。
小時候,我像男孩一樣調(diào)皮、能干,在樹上摘柿子就像走大路。那時,數(shù)離我們村有二十多里的王霸溝村柿樹最多,滿山坡、地畦邊到處都是。山高路遠(yuǎn),人煙稀少,一道溝只有戶人家。也許是常年見人少的緣故,人們見了前去吃柿的人特別熱情。吃了熟透的柿子,還要摘一籃子回家,上午走到哪家就在那家吃飯。飯食雖是面南瓜面條,但吃起來那個香勁真是回味無窮。那里的柿子又大又圓,柿核又小,還有一種柿子沒有柿核,長熟的掛在樹梢上,像一個個紅燈籠,摘一個,不用咬,只需吮吸,柿汁那個甜呀真是蜜醉人!
秋天的星期天,我便和村里的伙伴們?nèi)フ磷?。有幾個不會上樹,我便在樹上給他們往地面用竹竿遞柿子,雖然他們總是把好的柿子放進(jìn)自己的籃子,但我從沒介意過。著柿子走在彎曲的山路上,我們唱啊,撕開喉嚨地唱,滿山溝回蕩著我們的笑聲。我在教壇上愉快地耕耘了二十三個春秋。如今我雖離開家鄉(xiāng)整整二十多年,期間也沒有機(jī)會再去王霸溝,但很多次在夢中遇見他們!我留戀山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更留戀在秋色醉人的收獲季節(jié)那山上山下棵棵掛滿紅燈籠似的柿子。
聽父親講,現(xiàn)在種柿樹的山村越來越多,他們不僅僅是吃柿子,而是柿子變成了搖錢樹了。每到秋天,買柿的販子成群成群,簡直是供不應(yīng)求。那連綿起伏的山坡上,彎彎的小河旁,到處是一樹樹紅得耀眼,黃得似金的搖搖晃晃的柿子。大姑娘、小媳婦們,哼著小曲,挎著藍(lán)子,用長長的竹竿感,把柿子一個一個地夾下來。小伙子們歡快地搬運(yùn)著一筐筐柿,笑聲串串,面容激動。此情此景,顯示出果農(nóng)用辛勤的汗水換來了豐收的喜悅。
父親越說越激動:三中全會后,上級獎勵山里人栽樹,很快大片大片的柿樹林長起來了。,柿子、餅已成果農(nóng)的大宗收入錢袋子鼓起來了,柿餅、柿醋、柿酒,柿葉茶源源不斷運(yùn)銷鄭州、西安、武漢、北京上海乃至全國各地。山村小樓拔地而起,數(shù)碼彩電、自動洗衣機(jī)、摩托車、空調(diào)、電話也走進(jìn)了家家戶戶,不少小青年腰里還掛著手機(j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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