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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驚地怪見落筆
巷語街談總?cè)朐姡ǘ?/span>
劉正平/文
今天（2019年9月24日），在美國（地址：6270 Este Avenue, Cincinnati, Ohio 45232——Main Office）拍賣吳昌碩篆書七言聯(lián)。拍賣公司為Hindman Auctions ，拍賣會即2019年秋季Hindman Auctions亞洲藝術(shù)品拍賣會亞洲藝術(shù)品專場。
鈐?。嚎∏渲 }碩.鑒藏印一，漫漶不清 。
拍賣公司說明來源：加州Bai Xingong舊藏 。
此聯(lián)大概率為仿品。與此作相似的吳昌碩篆書七言聯(lián)見于北京傳是國際拍賣有限責(zé)任公司 2010春季拍賣會嘉和居藏近代名賢畫跡專場。拍賣時間2010年6月18日 。
拍賣公司釋文：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談總?cè)朐姟?/span>
題識：青齋仁兄大人正篆，時丁酉（1897年）歲寒，昌碩，吳俊卿。
鈐?。嚎噼F不朽、俊卿大利、昌碩 。
拍賣公司說明：“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談總?cè)朐??！边@句聯(lián)語影響了一位未來的國畫大師—潘天壽。1923年，27歲的潘天壽來到上海，見到了心儀已久的海派大師吳昌碩，盡管兩人年紀(jì)相差懸殊，但在藝術(shù)上卻相談甚歡，吳昌碩親切地喚他為“阿壽”。幾次見面后，吳昌碩特意送他一副集古詩句的篆書對聯(lián)：“天驚地怪見落筆，街談巷語總?cè)朐??！憋@示了吳昌碩獨特的美學(xué)和學(xué)術(shù)觀點，給潘天壽留下了深刻印象，成為他繪畫創(chuàng)作的追求。
此聯(lián)為吳昌碩五十多歲時的作品，書小篆，較其晚年石鼓端秀娟細(xì)，而筆墨無纖媚之態(tài)，用筆遒勁處雖秀而不見弱勢，尤為難得。
兩幅聯(lián)都署為丁酉。與吳昌碩生活時代相吻合的有1897年,而“1923年，27歲的潘天壽來到上海，見到了心儀已久的海派大師吳昌碩”所以很難說此聯(lián)就是贈與潘天壽的那一幅。何況上款人為兄“青齋仁兄”。
而在美國拍賣的這幅作品所署名行書與吳昌碩晚年行筆風(fēng)格相似，拍賣公司對題款沒有釋文，此落款應(yīng)讀為“鶴廬主人屬瑑，丁酉十有一月，吳俊卿，昌碩”。這兩幅作品都有可能是贗品。吳昌碩還有一幅與此聯(lián)內(nèi)容相同的行書七言聯(lián)。
吳昌碩行書七言聯(lián)，見于上海道明拍賣有限公司2017年秋季拍賣會
“格物·致知”專場，拍賣時間為2017年11月4 日。
款識：籧盦主人屬書，集元遺山句。吳昌碩，癸亥冬，年八十。
印鑒：俊卿之印、倉碩、半日邨、口知堂、適夢草堂
釋文：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譚總?cè)朐姟?/span>
拍賣公司說明：上款“蘧庵”應(yīng)即潘承厚（1904—1943），字溫甫，號少卿，一號博山、蘧庵，江蘇吳縣人，收藏家、畫家。早年喪父，后開始繼承經(jīng)營醬園生意，又在當(dāng)?shù)爻M電氣公司、田業(yè)銀行等。其祖父潘祖同，有四萬卷藏書，庋于“竹山堂”中。
世傳是聯(lián)乃吳昌碩于1923年夏初見潘天壽，驚艷之余為其所撰。傳言或有不恰處，此聯(lián)為集元好問詩而成，詩中頗有夸贊之意，缶翁書之以贈后進(jìn)，意頗合之，但不足以說為潘天壽特撰。本聯(lián)上款或為潘承厚，潘承厚祖父潘祖同，是潘祖蔭的堂弟，吳昌碩在蘇州時與其時有交集。潘承厚是年方弱冠，藏書有大名，以此聯(lián)贈之，亦頗合意。
上聯(lián)出自元好問一首夸贊4歲可提筆寫字的神童的長詩，中有這么幾句：“常山嬌嬌可憐蟲，四歲未有三歲強……天驚地怪見落筆，便合抱送中書堂。文星煌煌照燕南，青青子衿滿恒陽……”；下聯(lián)語出《楊煥然生子四首》之二：“人家歡喜是生兒，巷語街談總?cè)朐?/span>。我欲去為湯餅客，買羊沽酒約何時？”
吳昌碩以石鼓嫁（?）行書，筆力雄強恣肆，睥睨不可方物，八旬老翁，亦有開山之力，實乃大匠筆墨，撼人心魄。
三幅作品，比較而言，吳昌碩行書七言聯(lián)為真品的可能性大一點。
本公眾號在2017年1月18日以《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談總?cè)朐姟窞轭}寫過一文，主要是說吳昌碩的為人好，提攜后生，廣交善緣。介紹的是潘天壽的際遇，以及對“巷”“邑”“都”幾個字可能的義涵作出了猜想。
晨起，書“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談總?cè)朐?/span>”一聯(lián)，與兩年所書小篆聯(lián)正好可以比較。
自書“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談總?cè)朐?/span>”采用了一些古文，其中“驚”字金文中沒有，借為“ 敬”。聯(lián)中所用字形來源如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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