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趁著期末考試下午沒事,去北郊青門巷取回了陜西人民出版社的《賈平凹文集》第15—18卷,與上周末的1—14卷終于湊成了一整套。這套書市場上多見前14卷的平裝本,但精裝本少見,就連見多識廣的劉龍書友也是第一次見到。而后4卷精裝更少見。全部套書以“大風起兮塵飛揚,威加海內□歸故鄉(xiāng)”中的每一個字冠為卷首,后面的四卷承繼性的冠以“安得猛士”,且后四卷與前十四卷不是一次出版。很顯然文集出版的時候,第一次僅湊夠了14卷,后來伴隨著賈老師的后續(xù)寫作,又整理了4卷,但時間截止也僅僅到2004年,如果有可能,肯定還會再繼續(xù)以“守四方”等字詞繼續(xù)編輯下去。因賈先生現(xiàn)在仍處于創(chuàng)作高峰期,故而出版的集子僅命名為“文集”而不稱為“全集”,生前編全集的有,但很少見。
與這一套《賈平凹文集》相得益彰的是,今天我還收到了網購的陜西人民出版社5卷本《路遙文集》,該套文集也出版于1993年,當時路遙剛駕鶴仙游,文集出版時,定然很多的文章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但現(xiàn)在仿佛包括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整理本都命名為《路遙文集》,應該與最初的陜西人民版沒有太大區(qū)別。于是突發(fā)奇想,《路遙文集》有了,《賈平凹文集》有了,那么,是不是應該有《陳忠實文集》呢?
于是發(fā)短信于“陳忠實作品粉絲群”里的各位大家,詢問出版機構有沒有《陳忠實全集》的整理出版計劃。擁雪齋主人趙老師說他也打聽了,但暫時還沒有《陳忠實全集》的出版規(guī)劃,不過去年人民文學出版社整理出版了十卷本《陳忠實文集》,應該是收錄陳先生作品最全的一套書了。但“文集”畢竟不是“全集”,如果說路遙是英年早逝,當時出版“全集”的條件不具備,但陳先生去年仙游的時候,可是如日中天呀。以今天的條件,是完全有能力、有實力、有組織力可以出版《全集》的,又為什么不出版呢?趙老師回答道:“《陳忠實文集》十卷本基本收錄了陳先生的大部分作品,但除了文革時期的之外,因陳先生有過囑咐,所以陳先生文革作品都沒有收錄?!蔽一腥淮笪颍B忙回復道:“既然陳先生生前有囑咐,那《全集》定然不是最近就能夠出版的事情了?!?/span>
聽完趙老師的回復,聯(lián)想起近日來電視劇《白鹿原》的上映,以及對湖北省作協(xié)主席方方女士的批判過程中連帶的對小說《白鹿原》的批判,內心了久久的不能平靜。
小學的時候就學過,藝術源自于生活。文學創(chuàng)作也屬于藝術創(chuàng)作的一種,允許虛構的成分,但絕不是一味的委蛇求全歌功頌德。文藝要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但絕不是一味的僅表現(xiàn)社會的光輝面,而刻意的回避那歷史的真實而丑陋的過去。陳先生之所以在《文集》編訂的時候,特意囑咐不要將文革期間的作品收入,我相信主要原因還是為陳先生對自己文革期間的創(chuàng)作是不滿意的。眾所周知,文革的特殊時期的文化氛圍,我們沒有必要去苛求所有的作家都具有真實面對生活的勇氣,但至少自己要明白在那個非常態(tài)的時期內,自己的作品并不完全代表著自己的思想和想法。陳先生的《白鹿原》,自譽為一本可以墊在頭下當枕頭陪自己入葬的作品,很明顯他對《白》是極為滿意的,而滿意的真正原因,毋庸置疑是該作品的史詩般的宏大和對近代關中平原歷史不偏不倚的客觀描述。大家都知道這樣一個故事,《白鹿原》當時為了參評茅盾文學獎,刪除了“翻鏊子”之類的說法,但整體上陳先生基本上紋絲沒動。因為他知道自己作品的分量,里面的每一個字,都是經得起良心推敲的歷史場景的再現(xiàn)。
想起上一階段某些大咖們重新拾人牙慧,批判《白鹿原》沒有階級立場、不堅持唯物主義作為指導思想、為封建的遺老遺少翻案、為近代的鄉(xiāng)紳社會叫冤的評論時,我回憶起來了前日看到的一段話:你一味的讓我宣傳正能量,不要整天眼睛盯著那些給社會帶來負能量的事情上面,那樣不利于建立和諧社會。那么,默默地問一句,為什么每天會有這么多的負能量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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