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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話(Hók-ci?-ua)是閩江下游的舊福州府'十邑'的共通語,是閩東語的代表方言,也是福州民系所使用的母語。屬于漢語族的閩語分支。此外,福州疍民也以福州話為母語。在漢語各大語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福州人把這門語言稱作平話(:Bàng-ua),意思是'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語言'。
通行于福建東部的福州十邑,寧德市和南平市部分地區(qū),三明尤溪縣,臺灣地區(qū)的馬祖列島(仍屬福州市但實際由臺灣國民政府控制),隨著福州人移民海外,在東南亞的印尼、泰國、文萊、馬來西亞的東馬(沙撈越州詩巫省有新福州之稱,通行福州話)及西馬的實兆遠(有小福州之稱),此外新加坡也有大量來自福州十邑的移民講福州方言;美國和加拿大等北美地區(qū)的福建人社區(qū),所指的福建話通常指福州話。此外,在阿根廷、日本、歐洲和澳洲的許多華人社區(qū)也是以使用福州話為主。
雖然福州話被官方定義為一種方言,但從語言學的定義來看,福州話同漢語標準語差別迥異,甚至無法被說閩語其他分支的人所理解。從這個意義上說,福州話算是一種語言而不是方言。
福州話主要通行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東南部福建省的閩江流域中下游(包括其支流大樟溪和古田溪流域)至入??谝粠Вw11個縣市,分別是福州、閩侯、長樂、連江、永泰、閩清、羅源、福清、平潭、屏南和古田,海外福州華僑組織有稱福州十邑同鄉(xiāng)會。
覆蓋面占福建省面積五分之一。
中國臺灣省的連江縣(馬祖)也使用福州話。
今寧德地區(qū)所轄的2市5縣(福安、寧德、周寧、壽寧、柘榮、霞浦、福鼎)也能聽懂。至于閩北地區(qū)如尤溪、建甌、沙縣、順昌、將樂等,則以福州話為第二方言,從閩東方言區(qū)出去的華僑更是把福州話傳播到世界各地。
隨著福州向海外移民,福州話也擴散到了東南亞和美國的華人社區(qū)中,成為在海外影響力頗大的漢語之一。
福州方言是多來源的。上古漢語和中古漢語明顯地留存于福州話中,其主要原因由漢代晉代唐代歷史大規(guī)模移民,也有古齊語古晉語的殘留,福州話與今天的晉語也有共有的特征-切腳詞。共同構成這一方言。
近300年來,福州話無論是在語音的聲韻母、音變規(guī)律、字音的變讀方面,還是在詞匯方面都發(fā)生了較大的變化。但這種變化又是極其緩慢的。
正因為如此,福州話具有自己的特色。從音類來說,古時同一個音類的字在福州話中常有多種讀法,這些不同讀法往往反映不同時代的語音特點。從字音來說,一個字有幾種讀法現象在福州方言中是常見的,其中有的屬于文白讀,有的是因為在不同時代構詞分別讀為不同層次的音,有的是為區(qū)別字義而變讀。從語言結構來說,由于語音系統自身條件及詞匯語法的制約,福州話的語音包含著一系列的語流音變,包括變聲、變韻、變調、輕聲等。
折疊編輯本段歷史與狀況
福州地區(qū)最初的原住民為閩部落,至后來越族遷來,形成閩越族,后一度形成南方最強大的閩越國。西元前110年,西漢滅亡閩越國,并將閩越國民舉國遷徙到江淮地區(qū)。此時的福州境域已經人走城空,隨后已定居的先秦漢人與閩越亡國后陸續(xù)遷居來的北方漢人,成為了這片土地的新主人,古漢語就此在福州扎根了。
中原漢人歷年遷入閩中,至西晉永嘉之亂,衣冠入閩之時,漢人大規(guī)模入閩,福州的晉安之名,便是其足跡印證。隨后歷經數次漢人的移民入閩,帶來不同歷史層次的中原漢語,逐漸形成今天的閩東漢語。福州話大致形成于唐朝,并且一直以來都被視作漢語的一個分支。但是,千百年來福州話也保存了大量古齊語的沉淀。因此,福州話事實上是中原古漢語的流承。1842年福州被開放為通商口岸,福州話從此也引入了不少英語詞匯。
在清朝末年以前,福州地區(qū)基本屬于單語社會。而隨后的國民政府與中共都在福州大力推行國語(普通話),政府不鼓勵甚至禁止市民在公共場合、媒體,尤其是校園中使用福州話。
幾十年來國語運動事實上是建立在這樣一個理念之上,即政府認為,地方語和標準語是不可以和諧共存的。而激進的語言政策導致福州話正在加速地步入瀕危語言的行列,尤其在福州市區(qū),由于學校長期使用普通話教學和不少家長認為說福州話對孩子成長有負面影響,加之外來人口涌入,越來越多的福州年輕人無法使用母語交流。
在馬祖,福州話也面臨同樣的式微困境。中華民國于2000年頒布《大眾運輸工具播音語言平等保障法》,保護福州話在公共場合的使用,并在馬祖校園里實施當地鄉(xiāng)土語言教育。
折疊編輯本段文法(語法)
在我國方言中,福州話不僅以其歷史悠久而聞名,而且以語詞豐富、語體多樣、語流音變復雜而著稱,使許多研究古漢語的專家為之神往。歷史上由于中原文化數度入閩,因此福州方言在上古漢語和中古漢語與當時方產融為一體的過程中,既保存著上古漢語語音、詞匯、語法方面的許多舊痕跡,又保存有不少中古漢語的一些特色,是保存中古音(或稱唐音)最多的方言之一,許多古籍中可以看到的基本詞匯一直為福州方言繼續(xù)沿用至今。如“筷子”叫“箸”,“兒子”叫“仔”,“鍋”叫“鼎”,“剪刀”叫“鉸刀”等等?!捌洹弊鳛榱吭~,在秦以后的古漢語中已不多見,但卻保留在福州話里,而且至今使用還十分廣泛,如稱“十個”為“十其”,稱“十個八個人”為“十其八”。福州話說“下雨”為“桐雨”(或寫成“遏雨”),“桐”字源于“掉”,掉從卓,卓福州話念“tok”,轉成陽聲韻則念成“tog”,俗寫成“桐”。丟失福州話說“拍桐”,丟失的丟就是掉,“丟三落四”實是“掉三拉四”。迷路福州話說“拍桐路”,與廣州話說“桐失路”是同一類的音理。
日語多用我國中古唐音,如“修理”一詞,日語同福州話一樣,都念成“銹里”。一會兒,福州話說“仂久”,福清、平潭說“一刻古”。“仂”實是躡,眼睛一眨的意思?!耙豢坦拧钡摹肮拧笔情}南話的“久”,而“刻”不是指古代漏壺的一刻,不是計時的詞,人死了合上眼了,叫“瞌目去”?!耙豢坦拧币簿褪恰耙缓涎壑谩薄R粫旱摹皶庇质鞘裁匆馑寄??繁寫“會”字底下是鍋中間是蒸籠,上面是蓋子,是指整套的炊具,會、合同意,故一會兒,也就是“一合眼之久”的意思。“才”福州話念“假”,福清、平潭說“災”。才寫成川字中心加一畫,顯出水道壅塞以成火災的意思,既不像《說文》說的“草木之初”形狀,也不似《甲骨金文字典》猜的是器具形狀。上古的“才”與“在”、“災”同源,可作傷害或災害解釋。如《屯南》甲骨文有“辛丑貞王甚狩無才”,這里的“才”就作傷害解釋。
以下翻譯注:“”內為福州話,()內為翻譯,(直接翻譯/意思翻譯)。
名詞附加成份的運用詞尾拖個“仔”稈,其是對比較小級別或者迷你型的物體加以修飾,如“椅洋”(椅仔/凳子)、“伲洋”(小孩)、“厝仔”(小房子),大致相當于普通話的(子)或(兒)的虛詞作用。所以就不對父母長輩等名詞后加“仔”。
名詞所有格“里”(的),如“釹里漸嘎積”(你的錢在這),一般形容詞“XX里”(XX的)。
副詞及其常用的程度副詞“壓”(很)、“恰母D哦”(差不多),如經典的一句“釹香壓zone”(你長得很漂亮)。同漢語用法一樣,一般副詞“XX你(用粵語讀)”(XX地)。
動詞有特殊用法,放在動詞前面表示完成時態(tài)的在福州話中常見:如“我有收著你的批”(我收到了你的信),“我前一刻共你古好好攀講”(我前不久還和你談過話),“釹些慢昧?”(你吃晚飯(or)未),“你看過電影昧?”(你看過電影沒有)。普通話“主語+謂語+賓語+賓語”的句式在福州方言中常加上一個介詞“共”,例如“我共汝商量”(我和你商量),“我共汝進H哦”(我和你真好/我跟你關系好)。
動詞“去”字在福州方言中常用補語,表示動作行為已成為結果。如“病已好去了”(病已痊愈),“跑去了”(溜走了)。
現在進行時用“禮lē/餒”(正)加在動詞前表示,如:“依媽嘎門口禮/餒綻衣裳”媽媽在門口正縫衣服)、“依嘎跌Z哦些N哦”原句是“”(TA在(那兒)正做什么)
賓語提前的現象比較常見,如“哈P會咩浪G暈”(蝦皮買兩斤/買兩斤蝦皮),“碗咩碩侯”(碗買一副/買一副碗)。
表示猜測疑問詞后置,如“釹鼓M未些慢rgeai(讀:牙(用福州話讀))呀”(你還沒吃晚飯,可能吧/你可能還沒吃晚飯)。就相當于語氣詞“吧”,即(你還沒吃晚飯吧)?!皉geai呀”(可能吧)
折疊編輯本段音韻
聲母、基礎韻母及韻尾
福州話基本聲母共有十五個。另外還有兩個(β和?)是在音變過程中才會出現的。它們分別是:
唇組聲母(4)p,p',m,β
齒組聲母(8)t,t',ts,ts',s,l,n,?(?)
喉組聲母(4)k,k',h,?
福州話的基礎韻母有九個。它們分別是:a,ɑ,e,?,o,?,?,?,u,y,i。
福州話的韻尾雖然僅存塞喉的韻尾/?/,但是在音韻變化以及語流中依然可以感受到另外一個韻尾/k/的存在。所以“究竟是一個還是兩個”這就是“仁者見仁”的問題了。
折疊編輯本段聲調
福州話共有七個聲調,其中還有兩個聲調(半陰去、半陽去)只在音變過程中出現。它們分別是:
陰平調值是55或44
上聲調值是33
陰去調值是212或213
陰入調值是24
陽平調值是53
陽去調值是242
陽入調值是5或4
半陰去調值是21
半陽去調值是24
音變
漢字在詞匯和句子中會發(fā)生一些的音變,這些音變包括聲母變化,韻母變化和聲調變化。這些變化有的時候是單個進行的,有的時候是三個共同發(fā)生的。雖然這些變化多數都有規(guī)則,但是大多數比較復雜,特別是聲調變化的規(guī)則多達58條。
折疊編輯本段同親緣語言的比較
閩語群都同源,不管是詞匯還是語法上,比如說“人”字,所有閩語的白讀都是訓讀為“儂”,等等。
中原移民在西晉末年遷入閩南的過程中,第一站是現在的南京和鎮(zhèn)江(他們在南京定都),另一部分人經過浙江來到了福建,落腳點在福州和泉州(然后泉州那一支還有繼續(xù)南遷到粵東的),所以福州的閩民系的先祖當然也是來自古河洛地區(qū)。
閩南語和閩東語的分化應該是在唐代,閩南語的文讀主要來自七世紀唐音,而閩東語主要來自十世紀唐音,所以像撮口呼字,兩者就很容易看出區(qū)別來。而且,閩東地近吳越,語音上受到南吳語影響比閩南大一些,所以后來韻尾逐漸減少,而閩南語把唐音的六大韻尾都保留了下來。并且,由于福州是省城,又受官話影響較深,所以聲母里濁塞音和濁擦音都消失了,但閩南語保存了一些??梢钥闯?,福州話口語中的許多常用詞匯都與古代漢語息息相關,許多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上面所分析的福州話特有的詞匯表明其與<詩經>的關聯性遠超過其與<楚辭>的關聯性,顯示福州人的祖先來自河洛地域,而不是江湘地域,盡管后者更接近福州。
在《詩經》各篇中其中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與《詩經·邶風》和《詩經·鄘風》的出現。眾所周知,歷史上從中原向福建的第一次大規(guī)模移民發(fā)生在西晉末期的308AD,即所謂“衣冠南渡”,或稱“八姓入閩”。所謂“八姓”系林、黃、陳、鄭、詹、邱、何、胡,其中的林、陳、鄭與唐朝末期892AD入閩的王氏共同構成二十世紀初福州的四大姓氏。當時有“林陳一大半,王鄭滿街擺”之說(“王鄭”在福州話中與當地的一種叫“黃彈”的水果同音)。福州話的形成相信就發(fā)生在“八姓入閩”的前后。據傳,林為比干之后,周武王在克商之后賜此姓氏,源于河南牧野;黃源于黃國,在河南潢川一帶,亡國后以國為氏;陳為舜之后,源于陳國,周武王所封,都河南淮陽,亡國后以國為氏;鄭為周王室的一支,在河南新鄭,鄭亡國后以國為氏。這三大家族均來自于河南,而邶和鄘也就在豫北的湯陰一帶,與“八姓”之首的林氏發(fā)源地咫尺之遙。由此可見,福州話受到河南特別是豫北一帶的古方言影響是合乎邏輯的。如果說個別詞匯的分析尚無法證明福州話整體的狀況的話,用福州話朗讀唐詩宋詞能夠更加合韻這一事實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這一不足。由于這一方面的論述已有不少,下面僅僅舉出少數例子來說明。
陳子昂:登幽州臺歌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在普通話中是(者zhe-下xia),根本無韻可尋;在福州話中則是(者[t¢ia]-下[kia]),完全合韻。
李白:關山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zhàn)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
在普通話中是(山shan-間jian-關guan-灣wan-還huan-顏yan),其中山和顏不合韻;在福州話中則是(山[sa?]-間[ka?]-關[kua?]-灣[ua?]-還[hua?]-顏[?a?]),完全合韻。
李白:子夜吳歌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在普通話中是(聲sheng-情qing-征zheng),其中情不合韻;在福州話中則是(聲[si?]-情[t¢i?]-征[ti?]),完全合韻。
杜甫:贈花卿
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云。此曲祗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在普通話中是(紛fen-云yun-聞wen),根本無韻可尋;在福州話中則是(紛[hu?]-云[hu?]-聞[u?]),完全合韻。
蘇軾: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輕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在普通話中是(天tian-年nian-寒hang-間jian-眠mian-圓yuan-全quan-娟juan),韻的變化缺乏規(guī)律性;在福州話中則是(天[t’i??]-年[ni??]-寒[ha?]-間[ka?]-眠[mi??]-圓[i??]-全[t¢yo?]-娟[kyo?]),韻律的變化整齊明晰,為(2-2-2-2)。
上述古詩在福州話合韻而在普通話不合韻。有一些古詩在福州話或者普通話均不合韻的例子,但古詩在福州話不合韻而在普通話合韻的例子尚未碰到。上述分析說明福州話比普通話更加接近于唐詩宋詞的語言,從而證明了古越語的語音不可能是福州話的語音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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