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欠母親一個還不清的債
——向母親節(jié)致敬
杏葉書簽
好久好久了,我的腦子里都醞釀著一篇文章。我想寫一寫母親,想寫一寫所有人的母親,寄托對我的母親和天下人的母親的感激之情??墒俏铱偸菦]有勇氣冒然的提筆——
一者因為以前寫母親的文章佳作如云;二者因為僅僅“母親”這兩個字就足夠我們思考一輩子,敬畏一輩子,何況有如山似海般的母愛,這就更讓人不知從何寫起,也不知道寫些什么才算寫出了“母親”一詞的真諦。
而如今,,歲月不等人,我的身體也漸漸不如以往,很怕有一天閻羅王有請,我就失去了實現(xiàn)夙愿的機會,所以姑且命筆以自慰。
母親啊,一個沉甸甸的詞語,她的這份沉重只源于她對人類貢獻的沉重——
每一個人類生命的誕生,都記錄了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懷孕十個月,哺乳兩三年,養(yǎng)育幾十歲??柿耍幸槐_水;餓了,有一碗小米粥;悶了,有幾句貼心話;病了,有幾滴滾燙的淚.......這決不是母親對兒女的全部奉獻。
自從有了兒女以后,她放棄了少女時代的清純飄逸,她告別了交際場所的自如揮灑,她忘懷了清風朗月的情趣洗禮......一切娛樂消遣似乎都已經(jīng)與她無緣。因為她在堅守,堅守一個家,堅守一個人類的希望。只要她健在一天,她就永遠會把身邊的兒女當作長不大的孩子,細心的呵護。即使兒女遠離他鄉(xiāng),母親的心里也時時有一根牽掛風箏的線,風箏舞得越高,線兒繃得越緊。
好不容易兒女大了,母親似乎該享清福了,可是,當作花一樣來呵護的女兒,“卻被一個叫女婿的人連盆端走。”當作儲蓄卡一樣珍愛的兒子,“卻被一個叫兒媳的人盜了號。”“端走”也罷,“盜號”也罷,這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墒悄赣H從此想見一見他們也許都是一種奢望。
往往是兒女大了,母親的責任不僅沒有結(jié)束,反而接踵而至。由母親轉(zhuǎn)換成另外一個角色——家庭保姆,繼續(xù)帶領(lǐng)“外孫家孫”。
漸漸的時光荏苒,無計留春,母親早已變成一堆被吸干了甜汁的甘蔗殘渣,她沒有了詩情畫意,更沒有了吸引青眼縱橫的魅力。那如枯枝的雙手,那似樹皮的面頰,那若涸井的眼眶,傾訴著她養(yǎng)護子女,操持家務(wù)的痛苦與不堪。這種痛苦與不堪的血和淚,母親哪里肯輕易地讓兒女們看到,所以只能默默地流淌在心里,血盡人枯,淚干神衰。
母親已到了風燭殘年!
我們沒有辦法找一個把母親對子女的付出和子女對母親的回報劃等號的方法,但是我們可以在我們回報了母親多少的思考中打一個問號。
盡管母親從來不圖子女的回報!
很多母親到后來帶著勞苦終身的病軀,帶著對子女未竟的希望,掙扎著離開了我們,宣告了一個母親責任的終結(jié)。這對一個欲報母親劬勞的子女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塌地陷的世界末日。但是也有如莊子“鼓盆而歌”的超境界的子女,他們還要再最后一次利用母親:找一個舞蹈隊,請一個哭喪團,跳得妖嬈,哭得慟徹。火爆的顯示了一把自己的財力和治喪的能力,讓一個哀痛的場面,變成了一個讓鄰里親朋艷羨的門面廣告。
唉,母親!兒女們喊出這兩個字很容易,可是要報答您千萬分之一的恩情,是何等的難啊。
我的母親已經(jīng)離開我三十多年了。而您老人家離開我的那年,還是你伺候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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