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獨嗎?
2018年,日本三菱綜合研究所發(fā)起了一場“你感到孤獨嗎?”的靈魂拷問。
最近的調查結果顯示,26歲的年輕女性是日本最孤獨的人。
單身的,面對周圍人接連脫單,感到被孤立;
已婚的,要經歷“喪偶式育兒”;
職場中,資歷不深不淺,喪失存在感;
熱議話題,一無所知,在集體中感到孤獨。
其實,我想說,這哪里只是日本女性的孤獨,這顯然是全世界女性都面臨的孤獨。
連網友評論,也齊刷刷地站到了一條線:
“這不就是我們很多人的現狀嗎?”
“中國恐怕不比這個好?!?/span>
“年收入四萬,接近26,生活在外,心在家,相距幾百公里,沒有存款,沒有男盆友,同學發(fā)小相繼結婚生子,工作不如意,沒車沒房,還要拼命努力。”
······
誰不想做個精致女孩,把生活過成詩,可現實把人打壓得不得不學會茍且。
婚姻、孩子、事業(yè),就單項來說,它們是女性的驕傲,也成就了女性。
但當它們攪和在一起,就又成了女性的牽扯和軟肋。
三字頭的年紀,周圍經常充斥著質疑和不理解,也經常被寄予著厚望。
從女孩到女人,從稚嫩到成熟,從柔弱到堅強,女性無不是通過抽絲剝繭換來的。
這也意味著,可能同樣的資歷下,女性要想獲得成功,付出的努力要遠超過男性。
生活的確殘酷,上坡路也真的很難走。
可在喪過、崩潰過之后,仍要直面生活中的冷風冷雨。
因為這就是生存之道。
我身邊不乏這樣的女性朋友,她們無奈,又陷入自我懷疑,卻也隱忍,又拼命堅持,盼著能早日“突圍”。
A同學:32歲未婚實習律師。
A同學可能是父母口中那種“最不讓人省心”的孩子,但她絕對是我們同齡人中最勇敢的那個。
七年前,大學畢業(yè)后,她從石家莊一路輾轉來到北京。
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留學機構做網站運營,負責每天找相關資料上傳網站,月薪4000,當時算是不低的工資了。
在為第一家公司工作的第3個年頭。
她猛然意識到,自己不過充當的是免費勞動力,公司承諾的漲工資,也不過象征性地漲了一百。
可北京的房價、物價,早已翻了好幾番。
于是,她辭去了第一份工作。
接著又是第二份、第三份······她最后一份工作的月薪將近一萬。
然而現實是,她仍舊租不起更好一點的房子,只能在一個20平左右的單間蝸居。
就這樣兜兜轉轉幾年下來,她發(fā)現自己除了年紀和臉上的皺紋外,其他的一無所獲,沒有存款,沒有資歷,沒有身邊人。
這些年干了些啥,她也說不清。
家人不忍她在外獨自打拼,而且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于是,他們總在電話里催她回家相親。
每到節(jié)假日,她就像趕場似的,從一個地方趕到另一個地方。
可是,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總之沒一個對眼的。
時間一長,她覺得找對象和找工作一樣。
找對象的時候,人家會先問你有對象沒,家里有啥人,弟弟做啥工作,結婚后在哪生活。
找工作也如此,人家會從你的前世聊到今生,適不適合這份工作,人家需要全方位了解。
看透了這一點,她就把婚姻和事業(yè)當成了選擇題。
毫無疑問地,她選擇了事業(yè),因為它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于是,30歲,她開始重新規(guī)劃人生。
她決定參加司法考試(素有“天下第一考”之稱,難度可想而知)。
這個決定并非一時興起,她的專業(yè)就是法學,只是學校并非名牌,找工作屢屢碰壁后,就懵懵懂懂地入了另一行。
第一年備考時,她還在工作,只能利用晚上和假期的時間看書。
結果沒有懸念地考砸了。
第二年,她干脆辭了工作,專心備考。
沒有經濟來源,她只得在遠離市區(qū)的地方重新租了一間更加便宜的單間。
10平米左右的屋子,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桌子。
廁所位于狹窄逼仄的樓道盡頭。
唯一欣慰的是,月租只有600塊。
那段時間,她幾乎不用手機,不聚會。
在消失了大半年后,我們終于收到了她的好消息。
如今,32歲的她在一家小律所實習。
實習期一年,實習工資每月4000。
這意味著,至少今后一年,她還要在那個10平米的小屋里,慢慢消化著家人的不解和外人的質疑。
當被問到,她如何定義那7年時,她認真地說道:
“這就像是生活利用7年的時間給了我一記悶拳,讓我在第7年突然就開竅了。
7年,就是我為成長付出的代價。
利用7年時間看清一些事,摸清自己的內心,相比一輩子渾渾噩噩,應該是賺到了吧!”
B同學:遠嫁的全職媽媽。
如果你問B同學遠嫁意味著什么。
她大概會說,遠嫁讓她和父母之間骨肉相連的紐帶變得日間微弱。
2014年,她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執(zhí)意要跟外地的男友在一起。
家人拗不過她,只得同意她嫁到500公里外的異地,不過嫁妝比我們當地嫁女兒陪送的要少一半。
一年后,她生下一個小男孩。
公婆做著小買賣,天天出去賣菜,沒空幫她帶孩子。
老公在北京工作,半個月回家一次。
她成了全職媽媽。
孩子餓了,她喂奶;
孩子拉了,她換紙尿褲;
孩子摔倒了,她哄;
孩子衣服臟了,她洗。
沒人是她的幫手。
遠在千里之外的父母即使再心疼女兒,也沒法過來幫襯。
有時,她會暗自慶幸,虧得生了個兒子。
在生完孩子的第二年,她老公在市里買了套房,月供6000多。
她想著,等孩子上了幼兒園,就出來工作,和老公一起打拼。
她也這么準備著。
會計專業(yè)的她,給自己制定了嚴格的學習計劃。
只要一得空,馬上去學習。
終于,她拿到了初級會計證,而孩子也到了入學年齡。
在她歡歡喜喜送完孩子上學,準備在職場大干一番的時候,現實讓她吃了一頓閉門羹。
即使她有一證在手,但幾年不在職場,是否還有在職場拼殺的勇氣和魄力,孩子是否會成為工作的負累,用人單位表示懷疑。
在遭受無數次拒絕后,她終于找到了一家肯用她的公司。
部門算上她,共3個人。
為了盡快融入集體,她經常帶些小零食到辦公室分享,大家逐漸熟絡起來,說說笑笑。
她以為歲月靜好,卻沒有換來人心。
她親耳聽見,另外兩個人如何高高在上地背地里談論她的穿著和談吐。
而這時,孩子因為在幼兒園一直不適應,經常生病,她無心工作,只好辭職回家,先陪孩子度過這一階段。
至于今后的打算,她表示仍會找合適的機會出去工作,盡量跟上老公的步伐。
聽著她已經改變的口音,我知道,她一直在努力融入這座陌生的城市和這里的人。
C同學:二胎職場媽媽。
在眾多同學中,C同學不是最聰明的,可絕對是最拼的。
5年前她來到北京,在一家幼兒英語輔導機構當老師。
輔導機構平日里上午休息,下午上班,周六日全天,周一休息。
她就利用休息時間,去圖書館借回大堆教育相關的書籍。
自然,她的教學水平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了。
在輔導機構兩年時間,她名利雙收。
正當她覺得有資本跳槽到另一家輔導機構時,她發(fā)現自己懷孕了。
她不得不打消了跳槽的想法。
休完產假,婆婆來北京,幫著她帶孩子。
因為她租的住處只有一個臥室,如果婆婆一起住,只能其中一人打地鋪。
于是,她和老公就在離住處幾百米的地方,重新租了一間臥室。
白天,婆婆帶著小孫女在同學這邊,晚上再回到另一邊睡覺。
而同學除了忙工作,照顧孩子外,書單上又多了一項育兒書籍。
生活總是不經意間給人一些意外,畢竟波瀾才是前進的助推器。
在大女兒8個月的時候,同學發(fā)現她又懷孕了。
要,還是不要。
她糾結不定。
最后,心一橫,要。
可是,年輕夫妻要養(yǎng)兩個孩子,壓力也不小呢。
怎么辦?那就考個TKT吧。
TKT是專門為母語為非英語國家的中小學或成人英語教師研發(fā)的英語教學能力證書,具有國際水準。
同學考TKT,就是想通過證書鍍金,以后求職時工資會高些。
隨著孩子的降生,她學習的時間也從相對固定變成了爭分奪秒。
有時甚至是半夜喂完奶,突然想起今天還沒看書,就立馬借著手機的光亮,背幾個單詞,做幾道題。
在學了一年后,今年6月5號,她終于上了考場。
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我相信,肯定差不了。
二寶的到來,對她的另一個改變是,不得不將工作從北京轉移到老家。
兩個年級相差不大的孩子,正是難纏的時候。
婆婆一人無法來北京照看兩個孩子。同學父母也騰不出空。
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權衡再三,她決定回老家。
老家對從大城市回來工作的人很友好。
很快,她就找到了工作,還是當英語老師,月薪5000。
雖然比不上北京的條件和待遇,但想到既能一邊工作,又能陪孩子長大,再多不甘心,也變成了知足。
她說,以后要爭取在老家辦一所屬于自己的輔導機構,讓自己的教育理念在這里萌生,更讓孩子們看到媽媽的努力,以媽媽為傲。
我相信,她會這么做。
最后,她又感嘆了一句,“其實還挺懷念在大城市‘廝殺’的日子”。
女性,從來不是軟弱的代名詞。
對待生活,她們有自己的態(tài)度,一切標準盡在心中。
無論是耗費7年重新開始,還是為了孩子放棄職場,抑或是為了家庭退居二線。
她們做出了犧牲,但又不足以談犧牲。
因為最終她們獲取來的,是別人體會不到的情感和經歷,這和“犧牲”完全不在一個頻次。
這也是我在和她們交談中,獲得的最大感觸。
她們無奈,又心甘情愿,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決定保持通透。
盡管迷茫、無助經常侵蝕她們的內心。
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修復后,她們總是會做出時下最合適的選擇,而不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為正確不一定合適。
或許很多人會用“勵志”來形容她們,但這個詞總給人一種“先立flag,再去實現”的意味。
其實,這是她們在被生活推著往前走的過程中,不得不順勢做出的改變。
如果人生早已被安排得妥妥帖帖,不會橫生枝節(jié),可以遵從自己內心,舒舒服服過一輩子,誰想去嘗人間苦累?
那么,只能走出舒適區(qū),埋頭向前。
退縮,并不能讓人遠離苦難,誰不是在生活的泥沼里打著滾,一邊咒罵,一邊擁抱。
生活很苦,但不會一直艱澀。
當你縱使已被生活折磨得千瘡百孔,仍堅定決心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時,你已然成了升級版的自己。
也許你還想看:
加我個人微信吧
我們一起成長
▼
親愛的,你置頂/星標我了嗎
聯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