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的思想
(201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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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的思想
心性是中國哲學之一主要問題，是圍繞人之際而展開的。而人的問題必然涉及到心性問題。心性所涉及的問題，實質上就是人的精神生活的問題，實際上就是在追究、在探討這樣一個問題，人究竟應當過什么樣的精神生活？人究竟應當做什么樣的人？將人性提高到本體之地位上，也就將人性善的崇高價值取向提升第一位上。將心性本體與生活世界融為一體，從而為民間生活提供了本體依據，拓展了心學的內在義理與發(fā)展方向。
心性之學，自古難明。從心性入微處著力，“心”則是指人的主觀的后天的、突然的方面，“性”指的是人的客觀先天的、本然的方面?！靶男浴奔慈擞刹粩嗟膶嵺`向自身現(xiàn)實生命中顯發(fā)出自律、超驗的精神境界。心性也可以稱為心性之學，是關于心性即心與性密切相關。首先表現(xiàn)在心更多的指向人的主體意識和主體精神，在自身上自動地體現(xiàn)出來，到了這種境界的工夫修養(yǎng)，才是無意識的、自然的而非有意的安排。對不良習氣和偏頗性情的克服，修養(yǎng)是個人有意識的努力而且心有已發(fā)、未發(fā)之分以及人心、道心的差異。在性情關系上，首先闡述了性對情的決定作用，其次論述了情的相對的獨特性，即情有善、惡之分以及感物而發(fā)之性。
中國傳統(tǒng)的心性論文化，在宇宙與人生之間，以人為存在之本；在人身與人心之間，以心性為價值之本；心性落實于體驗，以直覺求理；以自然求德；以主觀求安。以樂的境界為追求，與天地渾然為一的本體境界，離不開心的體認與樂的化育功夫。這種文化的主旨即“向生命處用心”，心性為存在之本體，體認和化育為澄明之功夫。
人是天地萬物的心，人之為人的本質性本體是無善無惡的，而心本體即性，因而心本體也是至善的。心之所發(fā)便是意，順天理而動是誠意，就是善；從軀殼上起念的就是私意就是惡，善惡出現(xiàn)了，良知就會呈現(xiàn)，讓人為善去惡，以回復天地萬物一體之本然。天地萬物本自一體－人－人心－人－天地萬物一體。人心尤其是人心之本體的良知，不僅是個人的主宰，同時它也是宇宙貫通聯(lián)結的基礎，從而上升到他的心物一體、萬物一體的思想?！拔铩毕鄬τ谛撵`的主觀特性，它是一種客觀實在，這種客觀實在不是與人心相分離的，而是互相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人身本身就是“一物”；在我們之外的社會事務因為它是與人的社會活動與人心靈的活動相聯(lián)系，因此它們是“意用之物”。那些純粹的客觀世界部分，如山川日月草木禽獸，因其與人的一氣貫通，又因人的良知的靈明而結成一體。
人的“良知”是導致人的行為變成一種道德意志的沖動和快感，因為身心統(tǒng)一和諧、志氣的通暢構成一種內在的道德能量的爆發(fā)，形成行動的直接性覺醒，因此 “一念發(fā)動即知即行”，同時也可以說成是“心者行之始，身者知之成”。在這種人的內在的身心修養(yǎng)和良知行動中，人的道德意識即良知為“知”，是人通過外部觀察或學習所能獲得的知識，修養(yǎng)本身是一個內心體知、自我感知、自我轉變在行動與自由意志實現(xiàn)的過程，就是人的心性思想形成過程。
心性的思想是因人心其靈明而使“世界”呈現(xiàn)，因精氣神的本原上的統(tǒng)一以及神明即靈明的主宰而構成一個結構性的整體。這種萬物一體的本質在于：人的良知是通達天地的，人心是個“天淵”，普含萬物。良知聚而為精，散而為氣，化而為神，其本為一，它就是人性，這個人性具有抽象和實在層面的雙重普遍性，由此它涵蓋萬物，遍被萬物，貫穿萬物，也因此，人與外界包括人民阜物都是心氣相同的，也因此大學才是學為大人的，而大人則是與天地萬物人民一體，民生歡樂痛楚才都是身同感受的。這種感知方式其一是人的感官知覺與天地萬物開合同步；另外，人與天地萬物有一觸媒即所謂“感應之幾”，它是因為氣機的存在才使得人體與外物形成聯(lián)系和貫穿，才形成心、身、物的總體一體性。
身是心的功能，心是身的主宰，身心相互作用，相互表現(xiàn)，身心在本質上是統(tǒng)一的，是一個整體。而從其本原層面上，精氣神實質為一，因此身心是一個內在的統(tǒng)一體。從現(xiàn)象層面上看，身心是分離和對立的合體，是小體與大體、私欲與德性、人性與天理之間的分別和對立，如何克服這種在日常中、在現(xiàn)象層上的身心對立和沖突是身心是統(tǒng)一在人體中的存在，二者不是截然分開的，它們之間的矛盾沖突是在融通整合中對立，又在沖突對立中滲透的關系，最終它都反映在人的意識層面，因此個人身心修養(yǎng)的核心在人的意識層面，以之為出發(fā)點進行自我調整，從人心（人欲）到轉化為心靈問題，其途徑與表現(xiàn)就是定心與安身，最后達到身心一體的“惟精惟一，允執(zhí)厥中”的狀態(tài)，既然以心為主導，其具體修養(yǎng)就是立志持志。志即“心之所之”是思想的定向，在這個定向之中，同時調節(jié)了人的氣機。持志一方面涵養(yǎng)了人的正氣，同時它又能摒棄排除從外部環(huán)境侵入的歪風邪氣，心志的存在也同時就是氣機的存在，二者不是先后關系而是同時存在，人的心志在其間起著引導和協(xié)調的作用。氣機是人心與人體的貫通與聯(lián)系環(huán)節(jié)，又是人的存在的原子基礎，志氣的相依與通達使人的身心實現(xiàn)和諧與整合，心性氣是最終為一的。氣的和順、協(xié)調與人的道德知覺的互動就是人的自我修養(yǎng)的進程。
知行從身心層面來講就是心知身行，由于人的身心在本質上是一體的，而良知既是人的本體，因此它是人身認識和行動的發(fā)動者，它是人身的主宰。所以人要通過“致良知”來發(fā)明自己的本心，實現(xiàn)為圣賢的目的，從對世界的認識轉到人身本身來，實現(xiàn)自己的氣質的轉化。陽明變知覺為良知，而良知的特點恰恰是本身既能知又能行，良知作為純粹的道德意志既是是非價值的裁斷者，又是道德行動的主體，根據陽明，良知能知能行，因為它是通過真誠的“好惡”來作判斷來行動的，最終達到一種“樂不容已”的境界。這種“好惡”的先天本能在于人的身心在先天本質上一個整體，不是彼此分離和斷裂的，當然在現(xiàn)實中的個體，他的知行不能完全統(tǒng)一，這在于他的身心沒有回復到他的先天的整合狀態(tài)。
我們從人的心性原型和心理動力來分析。人的生理條件可以引起動機狀態(tài)，稱之為需要。與需要相伴還有情緒特點，這表現(xiàn)為緊張。人的行為是受某種“需要”的驅使。人類是從物梯次進化而來，因此人有物質的需要。如一個饑餓的人，他的一切心理和行為的動力就是滿足食欲。同時，當?shù)图壍男枰獫M足之后，就會產生較高一級的需要。自我實現(xiàn)是一種內在需要，使自己盡其所能。驅力只是一種生理生化變化，這種變化由刺激引起，并與指向目標的行為。行為分為二類：一類是內驅力；饑、渴、性、母性行為；一類是派生驅力，如合群、安全等行為的驅力，是后天習得的。
哲學上以“心性論”和“性情說”為中心。心性是以真心為最高本體，以當下現(xiàn)實之人心為真如心之用，將本體之心還原為現(xiàn)象之心，使心轉化為人之心，“心” 具體化為受自我主體主導支配的“自心”。以“自心”為核心的心性思想產生了根本的變化。心行思想與它的心性論思想是一脈相承的。心是產生一切的根源，心的狀態(tài)是決定人的思想區(qū)別的唯一因素。
“心性”指人心與人性。“性體心用，盡心成性”，心統(tǒng)性情，情是心的發(fā)動，“指情為性”，人性皆善、人情本惡、去情復性靜心養(yǎng)性。人的天性總是安靜，活躍的是人的感情。人的天性沒有不好的，至于人的感情就有不好的。盡心知性，有心必有性在，而人性有自然人性和社會人性兩種屬性。自然人性先天形成，社會人性后天習得，是人特殊本質的反映。論人之性，定有善有惡。孟子稱性善；荀卿稱性惡。大家都知道，人性是個綜合體，是非常復雜的。我只能簡單回答：人性是“求我生存”與“求我幸?！?。人心總是要求擁有快樂而不是痛苦，人總希望有長久的目標而不是虛度一生。人如果處于“有根狀態(tài)”，簡單來說：人無非就是的不斷改變自己而已，知所須所求“明心生性”，心性的本質即生性的激活，人心如能喚醒生命意識的自覺，人性就到位了。
心、性、情與天地萬物、仁義道德的關系。人心與人性在人之感性存在與理性本質上合而為一，實現(xiàn)了人心之本然到人事的內在聯(lián)結。人性的本性是自然，自然即是自由，自由不僅是性之本然、本真，同時也是人性、人生之理想狀態(tài)；人性生來是善的，人情本惡、受到社會的環(huán)境影響才會變壞。人性本源就是質樸和善良的，老子認為，“人的不幸在于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為種種外物的、非本性欲望所累”，人要重新獲得幸福與自得，需要回歸并保持自己的本真，即“返樸歸真”。重德向善，從而歸復人類的自然本源，歸復其自然本性。人性，其實就是人在的自然要求：只有通過人性才能最直接、最完滿地實現(xiàn)人在；反過來，人性如果得以足夠伸張，人在必然會得以順利占有和實現(xiàn)。人來到世界上就是為了人格及其生態(tài)的不斷上升，以實現(xiàn)文明及其幸福的目的。
心性的思想是“心主宰萬事之本根”。盡心知性和以大山、大海為胸襟的大丈夫理想人格。如孫中山心性思想的主要內涵有：恢復固有道德，改良國民人格，倡導互助、合作、合群的道德，倡導利他、服務的人生觀，發(fā)揚自由、平等、博愛的人道主義，發(fā)揚王道文化，恢復固有知識和固有能力，培植先進的政治心理，加強政治道德，培養(yǎng)革命精神。孫中山主要從四個方面建構其心性文明思想：以中西合璧為坐標，因襲吾國固有之思想，規(guī)扶歐洲之學說事跡；以民族主義、民權主義和民生主義的三民主義為依據；以心理建設為主途：用人人的方寸之地做基礎，破知易行難，立知難行易；以大同之治為歸宿：追求振興中華、駕乎歐美的中國之大同和世界和平、人類進化的人類之大同。
心性哲學就是運用智慧之劍，斬除煩惱，安頓人心。天下歸心、心歸于仁，心性是智慧的淵泉，又是煩惱的根源。心性所涉及的問題，實質上就是人的精神生活的問題；人生活在社會上有一個如何安身立命的問題，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解決人的精神困境問題。心主宰人的行為，人是思想的產物。人的一切理想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是人在內在的思想結果。倡導人的主體精神，人性是道德的主體基礎。使人自育其心、自化其性、自成其德，人有了人格和尊嚴，人就獲得了幸福的自得，人有了精神與境界，就可以養(yǎng)成自己的風骨、氣節(jié)、情志、意趣及生命意境，從而更好地調護和安頓自己的生命，實現(xiàn)人心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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