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孩子的不是網癮,是變態(tài)父母。
——國館君按
講一個真實故事。
2014年4月6日,河南新鄉(xiāng),
一名叫玲玲的女孩被一家培訓學校接走;
這所培訓學校位于鄭州,
主要針對所謂“問題少年”進行治療,
玲玲的問題是:厭學、叛逆。
2014年5月份,42天后,河南鄭州。
玲玲的母親在鄭州一家醫(yī)院的太平間見到了女兒,
冰冷肅殺的藏尸房里,
這個曾經頑皮叛逆但會哭會笑的女生,
面色慘白,安安靜靜地躺在尸柜中,
滿身淤血和青腫,被人打得不成樣子。
母親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孩子不是死在醫(yī)院里,是死在學校里。
這所在宣傳材料中號稱善于使用心靈溝通式教育方法的學校,
能夠很好地解決問題少年,改善孩子的思維和行為習慣。
而其實,他們的具體方法就是:
不聽話是嗎?好,那就帶打到你聽話為止。
5月19日晚上,
玲玲突然被要求加訓——也就是體罰和虐待,
因為前幾天她曾想過要逃跑。
加訓的科目是:前倒地和后倒地。
地面是水泥地,
幾位教官拉著玲玲的胳膊和腿將她高高抬起,
背部朝下,然后突然猛地一下摔在水泥地上,
玲玲清晰地聽到了自己脖子被扭斷的聲音:
寰樞關節(jié)半脫位、頸髓損傷、頭部外傷。(醫(yī)院檢查報告發(fā)現)
玲玲嚇得完全不成人樣子,
哭著向教官求饒。
教官卻說:“這不是沒摔死嗎?摔不死接著摔?!?/p>
3個小時后,玲玲開始吐血,
哭喊聲逐漸弱小下來。
老師們卻說:“又在裝死?!?/p>
他們使勁用教踢她,瘋狂地往她嘴里灌水,
后來看玲玲怎么踢打也醒不來,
這才把她拖回宿舍。
他們以為玲玲暈過去了,
睡一覺就會醒來。
但這個女孩再未醒來,就這么被毆打致死了。
而另一個女孩,為了能夠見到母親,
逃出這里,她用玻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這才換來被緊急送往醫(yī)院的機會。
最令玲玲母親追悔不已的是,她原本期望半年后,
能從學校里走出一個乖乖聽話好好學習的女兒,
但走出來的是一個死了的女兒。
被毆打成重傷的玲玲
另一個故事,
最近發(fā)生在江西南昌豫章書院的事,
周義(化名)是個00后,因為一場大病,
周義出現了厭學的情緒,每天宅在家里,
“上網看電影,偶爾打游戲。
最長的時候,每天上網超過10個小時?!?/p>
周義的母親網上看到了豫章書院,
介紹上說學國學,戒網癮,心里輔療。
周母想著,把孩子送進去,
既能戒網癮,又能接受心理輔導。
于是,周義被送到豫章書院。
才剛到,先是被關進一個小黑屋里,
屋子五六平米,空空如也,
只有一張床一張被子。
“和監(jiān)獄沒什么區(qū)別?!?/p>
周義頓時警覺起來,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隨即被七八個工作人員制服,
手機摔在地上,屏幕摔成碎片。
周義在這個小黑屋里,足足關了7天,
吃的飯菜全都是剩下的。
用他們老師的話:“飯菜都是臭的?!?/p>
一次,周義的筆盒落在床上,
被教官發(fā)現,教官說他:“生活習慣懶散?!?/p>
當天晚上就被懲戒,
筆盒里有多少支鉛筆,就打多少下。
周義整整被打了15下。
戒尺的升級版是龍鞭,
所謂龍鞭,就是用小鋼筋做的小棍。
他曾親眼看到一個學生因為起床晚了,
被打了幾十下龍鞭。
“開始還能忍住不出聲,后來忍不住慘叫了起來?!?/p>
被抽完龍鞭后,又被罰跪在孔子像前,
學生不愿跪,教官一腳踢她的膝蓋。
豫章書院,被打得發(fā)紫的屁股
豫章書院的龍鞭
因不忍虐待,2016年8月8日,
周義吞下洗衣液自殺,希望能見到父母。
周義被送往醫(yī)院治療。
對于這件事,豫章書院的解釋是:
“當天治療洗胃是經過正規(guī)醫(yī)院程序治療的,
但是醫(yī)生根本沒有從里面洗出泡沫性液體,
其本人全程清醒、談笑自如?!?/p>
而界面新聞找到了當時江西中醫(yī)藥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給周義下的病危通知書,
通知書上寫明:病人病情趨于惡化。
而事實上,這次治療書院沒有告訴家長,
連病危通知書都是老師簽的。
江西中醫(yī)藥大學第二附屬醫(yī)院給周義的病危通知書,注意,監(jiān)護人簽名是該校老師簽的。我實在是不明白,一個私立學校的老師有什么權力能夠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家長要喪心病狂到什么程度,才會把自己孩子的生命交給一個陌生人。
后來,周母把兒子帶回家。
周義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神經兮兮的,
“連父母都害怕,
隨身攜帶一把水果刀,
總覺得有人要害他,
把自己都刮傷了好幾次?!?/p>
有一次,周母帶兒子去看心理醫(yī)生,
周義在路上看到母親開車的方向不對,
以為又要被扭送去豫章書院,
不等車停下來,直接開門跳車跑了。
有時候,在看心理醫(yī)生的過程中,
周義會突然掐住心理醫(yī)生的脖子,
質問她:“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是不是裝的?是不是又想把我關進去?!?/p>
特別是對父母,
周義更是極其不信任。
有時候周母帶他出去旅游散心,
他會告訴心理老師:
“我發(fā)現我媽有異常,
我發(fā)錄像給你,你幫我去報警?!?/p>
至今,周母還記得兒子剛從豫章書院出來看到他的第一眼,
“充滿了怨恨。以前健碩的兒子,整整瘦了50斤?!?/p>
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先好好相處,再等兒子慢慢恢復正常。
如果說以前孩子還只是有點厭學叛逆的話,
現在兒子已經徹底和她割裂了。
而這種隔閡,即使以后母子關系正?;?,
也一定會繼續(xù)存在,這種不安全感將會伴隨一生。
這兩件事情都是真實事件,
在網上可查到新聞報道,
而相同的事情還有太多,
2009年8月,廣西南寧少年鄧森山,
在參加“戒斷網癮”的訓練營時被毆打致死;
2010年,一名烏魯木齊17歲少女因逃避戒網癮,
試圖逃跑,墜樓身亡。
我仿佛都能看到那些孩子們被扭送到所謂訓練營的生活,
嚴苛的軍事化生活,毫無人性化管理可言,
打著心靈溝通的旗號,
用簡單暴力的方式馴服這些孩子,
因為他們只需要讓孩子做到聽話就好了。
讓孩子聽話很簡單,
不聽話就打,往死里打,
久而久之,不聽話,也會聽話。
就像遠走的候鳥,割斷翅膀,還怎么遠走;
就像高歌的鸚鵡,割斷聲帶,自然就不會再嘰嘰喳喳。
2009年的時候,
央視記者柴靜報道楊永信電擊治療網癮事件,
楊永信宣稱,任何少男少女,只要到了他這里,
很快就會變得乖乖聽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百依百順,有的甚至當場向父母下跪認錯。
當時很多父母以為楊永信有神術,
而所謂的神術其實非常簡單,
就是強迫性電擊治療。
“不會給孩子做任何身體檢查,上來就電?!?/p>
把兩個電極放到人的兩個太陽穴之間,
“劇烈的疼痛、抽搐?!?/p>
“所有人一起按住我?!?/p>
“高頻率的小錘子一下下地擊打太陽穴,
痛不欲生?!?/p>
這種電擊,會持續(xù)40分鐘。
電到你求饒,電到你屈服,
電到你認同我,最后成為我的一部分。
楊永信電擊法治療學生
而所謂的認錯、聽話又是怎樣一回事兒呢?
記憶特別深的是當時柴靜問一個大概13歲的接受過電擊的女孩,
柴靜問小女孩:“愿意留在這兒嗎?”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愿意?!?/p>
柴靜再問:
“電擊這么疼,為什么還愿意留在這兒?”
小女孩抽噎著說:
“因為電擊是好的,讓她覺得清醒?!?/p>
語氣不太對,
柴靜很認真地問了一句:“真的嗎?”
小女孩不說話了,臉漲得通紅,
斗大淚珠往下掉,
最后,她咬了咬牙,
回答:“真的,我愿意呆在這兒?!?/p>
回答的時候,依然眼淚止不住地流。
說實話,我實在無法從這段視頻中看出心悅誠服地愿意,
我看到的是恐懼,無比的恐懼,
因為恐懼而不敢說出真話;
因為恐懼而不敢反抗;
因為恐懼而不敢叛逆;
因為恐懼而做一個乖孩子,百依百順;
因為恐懼而向父母下跪認錯。
古代尚有人因為恐懼趙高的權力而睜眼說瞎話,指鹿為馬;
現在你對一個少年進行這種變態(tài)的電擊,他敢說不愿意嗎?
這根本不是什么治療,這是刑訊逼供?。〉@根本不是聽話,這是奴性!
是打斷孩子內心根本的自信與獨立,
而讓他屈服于暴力,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奴隸。
很想問一下這些父母:
難道你們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奴隸嗎?
你們寧可要孩子打折孩子做人的根本,
也絕不愿意孩子不聽話嗎?
喜歡作家淼淼的話:
“那些希望通過電擊得到聽話孩子的父母,
你得到并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只不過是一個因為恐懼對你百依百順的奴隸而已?!?/p>
央視視頻中,那個落淚的小女孩
電擊少年向楊永信下跪
在知乎上看到一則故事,
一位接受過電擊治療的男生回到家,
紅著眼睛對他的父母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剩下的日子就是為了讓你們痛苦。
從此我不做任何事情,讓你們斷子絕孫?!?/p>
咬牙切齒,恨至骨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他說不定會拿把刀砍上去,
“什么狗屁父母恩情,
什么狗屁家庭溫暖,
什么狗屁天倫之樂,
對于一個能狠心把你送到那種地方去的父母來說,
從此一切情感蕩然無存?!?/p>
2009年7月26日,
楊永信登上了世界頂尖科學研究雜志《科學》(Science),
文章記錄了楊永信不顧被下藥帶到網戒中心的患者黃河的抗議,
將已經年滿18周歲的黃河電擊超過一個小時。
《科學》雜志用最臭名昭著(The most infamous)一詞形容楊永信的電擊療法,
完全不顧醫(yī)學原理和人權人倫。
徹底在醫(yī)學技術和醫(yī)學倫理層面推翻了他的電擊療法。
但是,那個時代的楊永信神術破滅了,
而這個時代更多的楊永信浮現出來,
豫章書院、搏強培訓,更多五花八門的,
打著心理溝通、國學的帽子,
對孩子們實行非人暴力措施的機構一批又一批,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讓孩子聽話,
不聽就打,打到聽話為止,
為此任何后果都可以不計。
令我特別驚訝的是,
為何在楊永信已經被否定了十幾年的今天,
還會出現大量孩子因為早戀被送去某培訓中心,
接著被毆打致死的新聞。
為何還會有一批又一批的家長,
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花錢送過去受虐待。
市場經濟原理是,有服務是因為有需求。
大批變態(tài)培訓中心存在的背后,
是有大批變態(tài)的中國式父母。
在我看來,所謂變態(tài)父母,
大致都有幾個共同點:
·全能自戀
拿自己當皇帝,
凡是自己說的,都是對的;
凡是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凡是違背自己所說所做的,都是錯的。
他們眼中,只有黑白,只有對錯,
沒有中間地帶,不同即是錯誤。
體現在教育上,最大的特點就是:
孩子還小,屁都不懂,
都是錯的。
·控制欲爆棚
凡是自己不認同的,
都是錯誤的。
尤其對于孩子,
絕對不允許有違背自己意志的行為。
如果有,不考慮任何其它因素,
唯一的原因就是:孩子不聽話。
所以,無論使用什么方法,
都要讓孩子聽話。
哪怕打,哪怕罵,
哪怕電擊,哪怕鞭笞。
肉體損傷,無所謂!
精神損害,無所謂!
違反人倫,無所謂!
逼得孩子想自殺,無所謂!
什么都無所謂,只要孩子乖乖聽話就好,
變態(tài)的控制欲,極端爆棚。
·毫無耐心
不聽話?打,達到聽話為止,
變態(tài)父母最喜歡用以控制孩子的方式就是:打。
用暴力使他們屈服。
什么?要懂得溝通?
我溝通了呀,沒有效果,
孩子還是不聽話。
什么,要講究溝通手段?溫柔些。
我都好好跟他說話了啊,
全程抑制住脾氣,還要我怎樣。
什么要,要學會了解00后的特點?
我去你媽的,這么麻煩,
不如打一頓省事,
打一頓還不行,那就往死里打,
打服為止。
你指望變態(tài)父母懂得平等、心平氣和,
溫柔地和孩子交流,
不可能。
你指望變態(tài)父母能夠理解代溝,
主動消弭代溝,了解孩子的心理,
不可能。
變態(tài)父母的思維簡單粗暴,
他們腦海里沒有平等、溝通、陪伴,
遇到問題,想得最多的就是暴力。
·不會反思
特別喜歡心理學家毛貓的話:
“‘問題少年’其實非常值得同情,
他們的“問題”大多是社會大環(huán)境造成,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問題兒童”。
良好的家庭環(huán)境和學校教育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p>
變態(tài)父母很少想到,
為什么孩子如今會變得這樣?
不聽話,蠻橫不講理,墮落,厭學。
他們不會反思自己,
一旦出現這些現象,
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孩子出問題了。
其實,比“問題孩子”更可怕的是“問題父母”。
第一個故事中被毆打致死的玲玲,
她的父母已經離異,母親獨立創(chuàng)業(yè),根本沒有時間管她;
第二故事中的周義,父母關系不和,
總是在家里大吵大鬧。
你必須要相信,所有的孩子都是上帝之吻,
沒有誰生下來就是一堆麻煩。
如果你的孩子變成了一個麻煩,
那么我告訴你,問題不在孩子,一定在你自己。
你真的有好好溝通嗎?
你真的陪伴了嗎?
你真的給他父愛母愛了嗎?
遺憾的是,變態(tài)父母不會反思這些。
安妮寶貝說:
“高級的情感延伸出精神和意識,
低級的情感延伸出脾氣和情緒?!?/p>
那些急于把孩子送進培訓中心的父母們應該想想,
你們究竟是用什么情感滋養(yǎng)的孩子?
是愛與精神?還是脾氣情緒?
我的一個朋友是大學教授,
他孩子也是典型的“問題少年”,
厭學,網癮很大,主要是打網游。
他跟孩子溝通:“你確定你非常喜歡玩游戲嗎?”
孩子說:“確定?!?/p>
他說:“那好,給你休學一年,
專門去玩網游,你可以去參加一些比賽,
如果你贏得一些獎,而且掙到錢了,
那你就可以不用上學了,在這一行發(fā)展也可以?!?/p>
但他和孩子約法三章。
首先是不許呆在本城市;
其次是不許向親友借錢;
第三是斷絕孩子的一切經濟來源。
于是,孩子去了北京,
結果不出半年,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一切在我朋友預料之中,
因為喜歡打游戲是一回事,
但參加職業(yè)競賽根本就是另一回事。
而且,孩子天天打游戲打半年,
也會厭煩。
掙不到錢,自然會回來。
他當然也沒指望孩子能夠痛改前非,
從此一門心思投入到學習。
其實,戒除網癮最重要的手段,
就是轉移注意力,多給孩子陪伴。
我朋友為了陪孩子,
兩年沒有接基金項目,
準時下班回家做飯,
周末陪孩子出去玩,還帶他去跑馬拉松,
去年,他們還去了新西蘭跑。
見識過更好玩更廣闊的世界之后,
你就會發(fā)現,這個世界有趣有意義的事情太多了,
孩子根本不會再沉迷網絡了。
網絡成癮也好 ,其它東西成癮也好,
成癮的根本原因是因為空虛,
你天天忙工作,沒時間陪伴,
孩子心中感受不到溫度,
當然注意力轉向虛擬世界。
戒除網癮最好的辦法,
其實就是你多花花時間陪孩子做更多有趣的事情。
至于早戀、叛逆。
這根本就不算是問題。
誰沒有年輕過,誰年輕的時候不抱著美好的幻想,
和自己的男神女神白頭偕老?
誰沒有年輕過,誰年輕的時候不是自說自話,
對父母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
正如我朋友所說的:
“這些不能算是問題的問題,
也出現在生活中,
問題就一定不是在孩子身上,
而在父母身上?!?/p>
2009年8月2日,
所謂“問題少年”鄧森飛在訓練營中被毆打致死后,
其父鄧飛說過這樣一句話:
“希望我兒子以生命為代價,
能喚醒社會的重視。”
而玲玲的死亡,周義的自殺,
卻無不在宣告冰冷的現實:
變態(tài)父母大量存在,
孩子們依然在慘遭虐待,
一個楊永信神話破滅了,
無數個楊永信在變態(tài)父母們的扶持下崛起。
這個問題的癥結不在楊永信們,
而在變態(tài)的父母們,
他們堅信自己的孩子有問題,
他們堅信暴力,
他們堅信打罵會改變孩子,
他們從不反思自己,
他們堅信自己的所作所為絕對正確。
但是,苦難、打罵,真的改變了他們的孩子嗎?
真的讓他們滿意了嗎?
作家涼炘說:人們以為苦難會讓人更為強大。
但實際上,大部分人被苦難折磨得不成樣子,
懦弱,保守,渾身充滿奴性。
像狗群遷徙一樣走在街上,
發(fā)出快樂的笑聲。
真正因苦難而變強大的人,
從不認為自己經歷過苦難。
那些聲稱從苦難中走出來的人,
是脫了人皮穿上囚服走出來的。
而那些被毆打后對父母們百依百順地孩子們,
正是這種脫了人皮穿上囚徒走出來的奴隸。
最后,替所謂的“問題少年”問父母們一段話:
那些讓孩子承擔自己無能的惡果的父母!
你們如果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自己心智都不夠成熟,
如果壓根沒有為了培養(yǎng)孩子學習過任何教育技巧,
如果你們壓根不懂什么是為人父母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你們生孩子是為了什么?
為了生個孩子讓你們的人生變得完整?
為了生個孩子讓你們的父母開心?
因為到了這個年紀就該生孩子?
因為那一晚上不小心?
還是因為就是想傳宗接代?
你們把孩子當什么了?
滿足你們私欲?
還是幫你們實現理想的工具?
任你們隨意塑造成自己喜歡的樣子的橡皮泥?
這不是愛!你們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尊重,
你們連尊重是什么都不懂是誰給你們勇氣和自信能夠去哺育一個獨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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