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兇床!試睡員教你怎么辨別酒店的床是否干凈!
2016-05-13 22:30閱讀:47,516
我是一名兼職酒店試睡員,昨天晚上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電話,說他是劉先生,讓我去本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1202號房間睡一晚上,刨除住酒店的成本,他會額外給我三千塊錢獎金。
當時我心里就有疑惑,試睡員的獎金并不是一開始就會商量好,得看試睡之后能夠發(fā)現(xiàn)酒店多少問題,發(fā)現(xiàn)的問題多,獎金就高,因為招聘試睡員的一般都是各大品牌的連鎖酒店集團,試睡員的作用就是為這些集團暗中考察品牌旗下的酒店有沒有被管理好。
三千的獎金也算是高得離奇,之前我接過的最好的試睡單子獎金也不過一千。
指定一個特定的房間試睡更是頭一次,因為試睡員考察的是一家酒店整體的服務(wù)水平,房間應(yīng)該是隨機的。
當然,或許是這個劉先生有什么特殊要求,沖著三千塊的獎金,我也就答應(yīng)了,電話一掛斷我就預訂了這家酒店的1202號房間。
今天晚上八點,我稍稍打扮了一下,打出租車去了這家酒店。
由于劉先生是讓我考察一個房間,我也就不去注意進入酒店之后的各種細節(jié)了,入住手續(xù)辦好后就進了房間。
之后我就從各個方面的細節(jié)對這個房間進行了考察,包括馬桶坐的高度,地板的干凈程度我都仔細進行了測量并且拍下了一段視頻,而除了房間里的燈明明沒問題,但光線很昏暗,以及開著空調(diào)也感覺涼颼颼的之外,并沒有其它值得注意的缺陷。
不過關(guān)燈睡覺后不久,洗澡房里忽然傳來了水聲,我以為是噴頭有問題而剛才沒有檢查到,就起床走了過去。
可到了玻璃門前,水聲就沒了,噴頭好好的,也沒有其它地方漏水,奇怪的是地板上水很多,里面也是蒸汽騰騰的,像是剛剛有人洗完澡。
或許是沐浴房里的設(shè)備時好時壞,這讓我對這家酒店有了設(shè)備維護不周到的印象。
就在這時,客廳里的電視機自己打開了,聲音很大,嚇我一跳。
我以為電視機是壞的,在心里對這個房間這家酒店果斷給出了差評,然后才去拔掉插頭睡覺。
這之后倒是沒再出什么問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可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吧,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旁邊有人摸我,先是摸胸,然后是大腿,最后整個壓我身上,驚醒了我,發(fā)現(xiàn)身上光溜溜的而且汗水盈盈,不過房間里就只有我自己。
看來我是做春夢不自覺的把自己剝光了,二十三歲還做春夢,說出去怕是有人笑話。
我拿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六點,起床把窗簾拉開,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天邊有點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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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有汗不舒服,我去洗了個澡,然后下了樓去酒店餐廳吃了早飯。
說實在的,這餐廳早飯不錯,我住過的酒店很多,這家的早飯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了。
只不過在退房的時候,前臺服務(wù)員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我就問她干嘛那么看著我。
她勉強的笑了笑,問:“您在1202號房間住的還好嗎?”
這話讓我想起了沐浴房跟電視機的事,就搖搖頭,說:“你們酒店設(shè)備有問題,建議你們仔細檢查那個房間。”
她臉色頓時有點慌,連忙說:“我會跟經(jīng)理反映的,您慢走?!?br>我給建議,她居然還趕人走,我在心里又給了個差評。
而剛出大門,劉先生就給我發(fā)了短信過來,讓我寫一份報告,把進入房間之后發(fā)生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如實的寫下來,發(fā)到他郵箱里,然后他就會把獎金跟住酒店的費用打到我賬戶上。
真搞不懂這個劉先生為什么會對一個房間這么感興趣,以前接這種試睡單子,從沒有催我寫報告的情況,并且還只要報告不要我拍下的視頻,這三千塊也太好賺了。
正疑惑時,他又給我發(fā)了短信,這條短信的內(nèi)容更奇怪,他讓我把拍下的視頻刪除,并且不要在微博上透露一絲一毫有關(guān)這個房間的情況。
本來每睡一個酒店,我都會在微博上傳一些圖片,寫一點評價,幫助別人做參考,客戶也不會拒絕,畢竟這等于是給他們酒店做宣傳。
但這個劉先生卻不讓我這么做,實在太奇怪了。
算了,還是按照客戶要求去做。
隨即我就去公司背著老板寫了份報告,除了做春夢的事情沒寫下來,其它任何細節(jié)都寫了,包括房間昏暗,開空調(diào)也冷,沐浴房跟電視機的問題等等。
發(fā)到他郵箱后,沒多久我就收到了銀行的轉(zhuǎn)賬信息,沒想到他給了我六千塊,而我住酒店花了一千五不到,看來他給我增加了一千五的獎金,這讓我心里有點小開森。
這時,他又給我發(fā)了條信息,讓我這幾天不要接其它客戶的試睡單子,還說一切損失由他補償。
他那么大方,我也樂得不去其它酒店,就同意了。
中午的時候,同事小春過來叫我一起去吃午飯,我們就去了一間小餐廳。
可是在吃飯時,她忽然指著我脖子說:“你脖子上怎么多了個黑點?”
“黑點?”
我有點疑惑,拿出化妝盒照了照,發(fā)現(xiàn)脖子右側(cè)還真多了個黑點,綠豆大小,我摸了摸,沒什么感覺。
雖然不知道怎么來的,但是黑點也不算大,我也就沒過多糾結(jié)了。
下午下了班,跟小春在外吃了飯,我就回家宅著看電視去了。
而大概是九點鐘的時候吧,劉先生又給我發(fā)了短信過來,他問我身上有沒有出現(xiàn)古怪的地方。
就在一家酒店睡了一晚,能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我給他回了信息說沒有。
可他還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又發(fā)信息說任何細節(jié)都不能放過。
我只得把脖子上出現(xiàn)黑點的事情說了。
這條信息發(fā)出后,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他才回信,讓我繼續(xù)注意身上的變化,任何小事都得跟他匯報。
我皺了皺眉,這要求跟酒店試睡毫無關(guān)系,有點過分了,所以我果斷回信拒絕了他。
可他又回信說我到時候自然而然會想到他的。
真是莫名其妙,這么奇怪的客戶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遇見,看來四千五的獎金不是那么好賺的。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我本來想多睡會兒,可是脖子上忽然瘙癢難耐,讓我睡不著,就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那個黑點擴大到了豌豆大小,周圍還有點青色浮腫。
這嚇了我一跳,以為是染上什么皮膚病了,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給我看了看,臉色忽然大變,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
我心里一突,以為是嚴重的皮膚病,連忙問他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病,有點像尸斑,死人身上才有的?!彼f。
我頭皮瞬間就炸開了,他這是在說我是個死人!
“醫(yī)……醫(yī)生,你確定這是尸斑?”我慌張的問。
“姑……姑娘,我水平不夠,或許是我弄錯了,建議你去別處看看,我還有其他病人?!彼亮税杨~頭上的汗,聲音有點哆嗦。
他明顯是在害怕我趕我走,這讓我心里慌張的緊,腦袋里面成了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醫(yī)院的,在馬路上跟一個女孩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人家道歉。
“走路小心點!”
女孩不忿的說了一句才走開。
我想哭了,怎么好端端的身上就長出尸斑了,我又不是死人。
這時我想起了劉先生讓我匯報身上變化的事情,忽然感覺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我身上會長出尸斑!
回想他讓我做的事情,也都很奇怪,這讓我不禁懷疑尸斑的出現(xiàn)跟那家酒店的1202號房間有關(guān)。
我開始努力的回想前晚進入房間后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結(jié)果這么一回想,卻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那晚進入房間后我就感覺光線昏暗,而且開了空調(diào)也涼颼颼的,那時以為是房間本身有問題,這時候想來,根本就是房間里陰森森的表現(xiàn)。
后來沐浴房莫名其妙的有水聲,電視機也自己打開了,半夜里更是有被人摸的感覺,這明顯說明里頭有臟東西住著!
而我在一間鬼屋住了一晚上,居然還傻傻的盡著自己試睡員的本分,真是要蠢哭了。
不過這個劉先生一開始就指定了1202號房間,肯定知道里頭有問題,故意把獎金抬那么高讓我去睡。
想到這里,我心里躥出了一股子怒火,立馬給他打了電話過去,化身潑婦,劈頭蓋臉的就罵:“你個王八蛋,挨千刀都不死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干嘛要這么害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甚至你全家的!”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那個房間怎么回事了,不過你也不用恐慌,先跟我說說你身上有什么變化。”他語氣平淡的說。
我恨得牙癢癢,差點摔手機,不過最后還是控制住了怒氣,跟他說了身上長出尸斑的事情,結(jié)果他給我來了這么一句:“看來,你被那只鬼看上了,是想納你為鬼妻的節(jié)奏?!?br>我頓時嚇呆了,也顧不上跟他生氣,連忙問:“什么意思?”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尸斑是不是在逐漸擴大?”
“對啊?!蔽一氐?。
“這也就是說你在逐漸走向死亡,當尸斑遍布你全身時,你就是死人一個,靈魂會墮入鬼道,成為他的鬼妻?!彼f。
“你他媽在扯淡!”
這樣的說法我根本不能接受,我才二十三歲,正是大好年華,怎么能這樣死去給一只鬼做妻子!
“不管你信不信,你要想活,就得聽我的。”他說。
“你大爺?shù)?,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還想讓我聽你的?”我憤怒的罵道。
“你好好想想?!?br>說完,他忽然就掛斷了。
我草他麻痹,把我害慘了還敢掛我電話,天下居然有這樣的人。
不過冷靜下來一想,事已至此,跟他生氣也沒用,現(xiàn)在得想辦法挽救我的大好青春,而他似乎有辦法救我,我只得壓下心里火氣,打電話問他要怎樣做才能救我。
“很簡單,今天晚上你再去那個房間住著。”他說。
“為什么?這可是羊入虎口!”我心頭一驚。
“別問為什么,照做就是?!?br>說完,他又掛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攤上這么一個客戶。
一想到晚上還要去那鬼屋睡一晚上,我心里就瘆得慌,但還是打了電話給那家酒店,想預訂1202號房間。
可酒店跟我說這個房間要用作其它用途,不給人住了。
我呆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酒店是知道這房間有鬼,但是有鬼的事情是不能說的,不然這酒店倒閉都可能,所以找了個借口不讓人住。
不過我的大好青春還要仰賴這個房間,我便威脅道:“要是不讓我訂,我就把這個房間有鬼的事情爆給媒體。”
跟我通話的酒店前臺慌了,連忙說:“小……小姐,您有話好說啊,既然您都知道1202有鬼了,為什么還要進去住啊?”
“你管不著。”我說。
“好……好吧,那請您稍等,這事我得跟經(jīng)理說說,要是您住進去出了什么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彼f。
隨即她就先掛斷了。
過沒多久,她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酒店經(jīng)理同意了,而且不要錢,只希望我不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人,還說有什么問題就馬上跑出房間,酒店會安排人在走廊里盯著。
酒店這是怕我在里頭出了事,影響酒店生意才安排人盯著,而有人保護我也樂意。
而就在這時,我脖子上忽然奇癢,便拿出化妝盒照了照,發(fā)現(xiàn)尸斑已經(jīng)擴大到了小拇指甲大小,周圍的皮膚也變成了恐怖的暗青色,讓我心里慌張的很,只得回家拿了條圍巾圍住脖子,不讓人看出異樣來。
當夜幕降臨后,我便去了那家酒店。
酒店前臺一看我預訂的房間是1202,面色一變,連忙客氣的引導我去了酒店一個會客室。
里頭有個中年男人,前臺稱呼他為經(jīng)理,見我進來,便揮揮手讓前臺出去,然后就從沙發(fā)旁邊拿出了個黑色袋子,客氣的說:“小姐,這里是三十萬,我想請您別去住那個房間,也不要把這事透露出去?!?br>三十萬,算是不小的誘惑,要是沒有尸斑,我肯定就拿錢走人了,可這事卻關(guān)系到我的性命,所以我對他說:“不好意思,我有非住不可的理由?!?br>說著,我把圍巾拿了下來,指了指尸斑。
他瞬間瞪大了雙眼,惶恐的后退了兩步:“你……你這是尸……尸斑?你被鬼纏了?”
既然他能認出這是尸斑,也省得我解釋,便點點頭,說:“由于你們酒店知情不報,害慘了我,等尸斑的事情解決了,我會找你要個說法的?!?br>說完,我便圍上圍巾,摔門而去,徑直來到了1202號房間門口。
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往走廊兩側(cè)望了望,看到四個服務(wù)員正在走廊盡頭盯著我,神情都有些許慌張。
最終我深吸了口氣,開門走了進去,瞬時就感覺來到了一個冰窖里頭,森冷森冷的!
我連忙開了燈,沒急著關(guān)門,而是先往里頭打量了下,確認那東西不會突然蹦出來才關(guān)上門,緊張的走到床邊,卸下手提包,抓過床頭柜上的空調(diào)遙控器開了空調(diào),然后就縮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身子,瞪著雙眼繼續(xù)掃視房間里的各個角落。
突然,被子里頭好像有人在摸我下面,嚇得我一把掀開被子跳下了床,卻發(fā)現(xiàn)床上空無一物。
看來是我太緊張,出現(xiàn)錯覺了。
“咚咚咚……”
這時有人敲門,我便走過去開了門,見到門外站著個男服務(wù)員。
“王……王小姐,你還沒……沒出什么事吧?”他眼睛一直往房間里頭瞟。
我搖搖頭,說:“暫時沒事?!?br>“那就好,有事就跑出來叫我。”
說完,他撒丫子就跑了。
無語,要真有事,這些服務(wù)員肯定靠不住。
隨即我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可就在這時,身后好像有一只手搭上了我肩膀,很涼很涼。
我渾身一緊,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不敢回頭。
不過肩膀上冰涼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接著沐浴房里就傳來了嘩嘩嘩的水聲。
我知道,是那只鬼出現(xiàn)了!
不知道它接下來會對我做什么,我很想出去,可尸斑的事情還沒著落,只能立馬給劉先生發(fā)了信息過去,問他讓我來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馬上就回信了,可只說讓我好好的待著,還說這一晚會很不平靜,希望我不要被嚇傻了。
我欲哭無淚,哆哆嗦嗦的靠在門前,一旦有什么事,就能立馬打開門逃出去。
沒多久,沐浴房里的水聲停了,看來是這只鬼洗好澡,要出來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的握著門把手。
啪……
忽然,電視機開了,嚇得我雙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這時,我手機響了一下,以為是劉先生發(fā)了短信過來,連忙去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而當我看到這條短信的內(nèi)容時,整個人都傻了,這是屋里的鬼給我發(fā)來的!
它說它看上我了,想跟我永遠的在一起,而在一起的辦法就是讓我也變成鬼。
還讓我不要急著看見它,因為它在我們?nèi)说难壑胁粠?,要等我變成了鬼才會覺得它帥,所以它要把第一次見面留在我變成鬼以后,給我個最好的印象。
這只鬼也太自戀了,我根本就不想見它。
我哆嗦著給它回了條短信,求它放過我。
“我看上你了,你不開心?告訴你,我死之前很帥的,變成鬼也是帥得掉渣。”它回了條這樣的信息。
“既然你這么帥,肯定有很多漂亮的女鬼,你可以去找它們啊,我是人,還不想死?!蔽一氐馈?br>“什么!活著到底有什么好的,受苦受難,我現(xiàn)在死了,逍遙自在?!?br>它語氣變了,我能感覺到房間里的空氣忽然變得更加陰冷,光線也是愈發(fā)昏暗,讓我以為它是被激怒了,哆哆嗦嗦的不敢回信,也不敢動彈。
不過過沒多久,它又給我發(fā)了信息:“好吧,既然你這么怕死,我就不讓你死,不過,你得為我做一件事情?!?br>“什么事?”我連忙回信。
“很簡單,我要你去萬寶路173號找回我的腦袋!”它回道。
我瞳孔猛地一縮,找……找腦袋?
“你是死掉還是找腦袋,選一個?!彼职l(fā)信息說。
這根本就是個不用思考的選擇題,找一顆腦袋雖然恐怖,但總比死了好,因此我回信說答應(yīng)給他找腦袋。
“很好,只要你能找回來,你身上的尸斑我就給你去掉,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尸斑的擴散速度會越來越快,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了?!彼匦耪f。
兩天!
看來時間緊迫,也不知道找到它的腦袋難不難。
這時,電視機忽然又啪的一聲自動關(guān)掉了,接著房間里不再那么陰冷,光線也亮了一些。
看來它是暫時消失了。
我松了口氣,迅速走到床頭柜旁邊,抓起手提包就跑了出去。
“啊啊啊……”
突然,走廊兩頭都傳來怪叫聲,卻是酒店的四個服務(wù)員以為有什么從1202出來,都被嚇跑了。
我無語,他們果然靠不住。
隨即我離開了酒店,打算直接去萬寶路173號。
不過正要用滴滴打車叫車時,劉先生打了電話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情發(fā)生。
我就把剛才跟那只鬼對話的事情說了。
“看來你已經(jīng)成功的邁出了第一步,不過晚上你還是別去那里了?!彼f。
“我只有兩天時間,應(yīng)該分秒必爭,為什么晚上不能去?”我問。
“嘿嘿,那條路可不尋常,不信的話,你可以叫輛出租車過來,看司機敢不敢去那里?!彼笥猩钜獾男Φ?。
我心里一突,難道那地方……
為了確認,我先掛了電話,然后叫了輛出租車過來。
“姑娘,去哪兒?。俊彼緳C把車窗搖下來,熱情的問道。
“萬寶路173號?!蔽艺f。
司機瞬間面色大變,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驚恐,然后竟猛地一踩油門開走了。
我當場傻眼,看來萬寶路173號很不尋常!
我連忙在百度搜索欄里輸入了這個地方,想查查這個地方出過什么樣的詭異事,可度娘卻跟我說這個地方不存在!
我只得擴大了范圍,想搜搜萬寶路,但是度娘給我的結(jié)果仍舊一樣,不存在!
可是人家司機都知道萬寶路,肯定是存在的啊,除非是這條路牽涉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讓放到網(wǎng)上來。
這時劉先生又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怎么樣,還敢不敢去?”
我仔細掂量了下,覺得還是得抓緊時間,畢竟我不知道那顆腦袋難不難找,而且我突然對這條路很好奇,因此我回道:“敢去?!?br>“膽量還挺大,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就給你提幾個醒?!彼f。
“你說?!蔽一氐?。
“去那個地方,有四條忌諱。第一,進了萬寶路的路口之后,只能直走,不能回頭,不能繞道,不能停。第二,即便直走,也得挺胸抬頭,走王八步,步子要穩(wěn),不能急。第三,切忌東張西望,一直看著前面就夠了。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有人叫你,別應(yīng)!”他說。
這些話聽得我心里瘆得慌,讓我想打退堂鼓了,但想到兩天的期限,我決定還是博一博,想必只要不犯這四條忌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可要是犯了呢?我連忙問他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如果你犯了哪條忌諱,必須立刻停下,閉著眼睛默念三聲甲木,然后再睜開眼睛大聲罵兩句臟話。懂了沒?”他說。
“懂了?!蔽艺f。
“最后再跟你說一句,173號在那條路的盡頭,你到173號后就跟我聯(lián)系。”他說。
說完他就掛斷了。
我立馬在網(wǎng)上查了下離萬寶路最近的一個地方,叫來出租車到了那里。
這地方很偏僻,屬于城市遠郊,沒有市中心的喧鬧繁華,過路的車很少,周圍靜悄悄的,沒什么人氣。
隨即我按照百度地圖的指引往前走去,沒多久就到了一個路口前面,旁邊有一塊銹跡斑斑的牌子,寫著:萬寶路。
道路兩邊都有一排粗大低矮的樹,樹冠遮住了夜空,一走進去,給我的感覺就是走進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里頭,隱約能看到樹木后面稀稀拉拉的座落著一些房屋,都沒有開燈。
路燈的光很昏黃,大部分還被樹葉子給擋住了,因此整條路的光線嚴重不足,感覺很陰森,讓我不由得神經(jīng)緊繃,下意識的想東張西望的打量各個地方,但想起劉先生說的四條忌諱,就不敢這么做了,立馬抬頭挺胸,走起不適合女孩子的王八步,雙眼也只敢直直的看著前面。
剛走了沒幾步,路上忽然刮起了一陣冷風,頭頂?shù)臉淙~頓時沙沙作響,我不自覺的弓起腰桿抱著手臂,想暖和一點。
“美女,天冷了,多穿衣服?!蓖蝗唬砗箜懫鹆艘粋€男人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就回過頭去看,結(jié)果后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我瞳孔一縮,這……這是幻聽還是有臟東西出現(xiàn)了?
我想起了不能回頭看的忌諱,連忙扭過頭去閉上眼睛,哆嗦著默念甲木。
可第一聲剛念完,身后就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嚇得我一口氣念了另外兩聲,又立馬睜開眼用我最大的聲音罵了兩句草泥馬。
罵聲剛落,身后的腳步聲就不見了。
看來劉先生的辦法真有用,我大松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xù)挺胸抬頭,邁開王八步。
這時,我想起了以前村里老人跟我說臟東西怕惡人的事情,而在我印象中,惡人就是那種罵罵咧咧,滿臉橫肉,盛氣凌人的類型,感覺我現(xiàn)在罵臟話,走王八步就是在扮惡人。
隨即我不再多想,只是一門心思的往前走,也不去注意周圍到底是什么情況,想來只要這樣做,應(yīng)該就不會出什么事。
可大概是走了五分鐘的樣子,前面突然傳來汪汪汪的犬吠聲,我瞇起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扎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牽著一條大黃狗走了過來。
大黃狗很兇,對我叫喚個不停,小女孩牽著很吃力。
大半夜的,一個小女孩怎么會出來遛狗?難道這小女孩是……
“姐姐,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晚了你怎么會來這里???”小女孩努力的牽著狗停在遠處,疑惑的問道。
她看起來挺可愛的,怎么都不像是臟東西,而且臟東西應(yīng)該挺厲害的,牽著一條狗怎么都不會那么吃力吧?
這應(yīng)該是我多想了,看誰都覺得是臟東西,所以我步伐不停的回了句:“姐姐來這有點事,麻煩你把狗狗牽走好么,姐姐怕狗?!?br>有狗擋道的話,我必須停下或者繞道,但無論怎么做都犯了第一條忌諱。
可話音剛落,小女孩的腦袋突然就沒了,狗也不見了,然后它緩緩的飄了過來。
我頭皮瞬間就炸開了,這才意識到這是只鬼,那只大黃狗分明就是它弄出來的幻覺,而我犯了第四條,也是最恐怖的那條忌諱,回應(yīng)了它的話!
我立馬停下,故技重施,閉上眼睛念甲木,罵臟話,睜開眼睛后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走了。
我頓時松了口氣,可就在這時,我眼角的余光瞥到右邊的樹旁有道白影,而且能夠感受到一雙陰森的眼睛正緊緊盯著我。
它……它沒走!
怎么回事,難道劉先生的辦法失效了?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很快就發(fā)現(xiàn)它只是在旁邊,沒有過來,或許是在忌憚什么,這應(yīng)該是劉先生的辦法產(chǎn)生的效果。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太驚慌,我深吸了口氣,繼續(xù)往前走。
可是我每走一步,它也會跟著我移動一步,似乎不想輕易的放過我,嚇得我腦袋里一片空白。
過沒多久,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十字路口,它忽然陰森森的說:“別過去,有車?!?br>車?這路口空蕩蕩的一片,屁都沒有。
常言道鬼話連篇,鬼話自然不能信,因此我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但剛走進路口,兩側(cè)莫名的響起了無數(shù)的喇叭聲,好像我是走在一個川流不息的路口,驚得我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往兩側(cè)看了看,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什么!
難道是這只鬼給我制造了幻聽,想嚇退我?
我覺得只有這個可能。
不過這時我發(fā)現(xiàn)它沒跟上來,雖然有點疑惑,但這正合我意。
我想繼續(xù)往前走,但想到往兩側(cè)看是犯了忌諱,只得先停下,念了甲木罵了臟話再繼續(xù)走,一直走到路口中央都沒再聽到喇叭聲,這讓我更加確信是小女孩鬼弄出來的幻聽。
走過路口之后,我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就是一片黑暗,路邊沒有樹木,沒有路燈,更沒有房子,若不是還有些許的月光,走到這里來簡直要伸手不見五指。
而黑暗其實是最讓人心慌的,因為我們永遠不知道黑暗中到底有什么,這種未知的恐懼讓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只希望能順利走完接下來的路。
可是老天爺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請求,不知什么時候,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了我兩肩上,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雙腳一軟,差點跌倒。
“姐姐,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毙∨⒐淼穆曇艉鋈辉谏砗笳?。
沒想到它早就跟上來了,而且從走進剛才的路口開始,它就一直搭著我的肩膀,走了一段順風的路,我還傻傻的以為它走了。
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害我或者會怎樣害我,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頂著一顆已經(jīng)一片空白的腦袋,邁開王八步子往前走。
其實我現(xiàn)在更想暈過去逃避這一切,無奈的是我暈不過去。
“姐姐,快停下,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彼穆曇粲猪懥似饋怼?br>這回話音剛落,前面不遠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抹光芒,定神一看,卻是一幢別墅,燈火通明!
“姐姐,我得走了,你好自為之?!?br>它莫名奇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肩上冰涼的感覺就消失了。
看來它終于是走了,我大松了口氣,竟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至于它說不能再往前走,我只當是鬼話,左耳進右耳出。
幾分鐘后,我走到了別墅前的草坪前面,看到旁邊有一塊木牌,寫著:萬寶路173號。
終于到目的地了。
這幢別墅通體雪白,看起來很是高大上,草坪中央有一條碎石子鋪成的小路,通到門前的臺階下。
說實在的,我難以想象一顆腦袋會在這樣一幢別墅里面。
我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從剛才的驚悸中平靜下來,就給劉先生打了電話過去。
“王小姐,干得不錯,不過我得問問你,這幢別墅有沒有亮燈?”他說。
“亮了,燈火通明的樣子?!蔽艺f。
“什么!”他忽然驚叫了一聲。
我心里一緊,連忙問:“怎么了?亮燈就說明里面有人住著啊?!?br>“你想多了,這幢別墅只能在沒燈光的時候進去。”他沉聲說。
“為……為什么?難……難道里頭有臟東西?可臟東西沒必要開燈吧?”我又緊張了起來。
“別問那么多,馬上撤?!彼f。
“不會吧,我擔驚受怕才到了這里的,即便里頭真有臟東西,但我進去后小心點總沒事吧?”我有點不甘心。
說完,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回道:“你要進去也行,不過你得閉著眼睛進去,而且之后一句話都不能說?!?br>“你在逗我嗎?閉著眼睛我不得摔死?。俊蔽也粷M道。
“我會當你的眼睛?!彼f。
“你怎么當?”我問。
剛問完,他忽然就掛了,然后給我發(fā)了條短信,是個QQ號,讓我加他好友。
我有點無語,搞什么鬼?
不過我還是加了他,當看到他的網(wǎng)名叫“一只小蜜蜂”時,我差點笑噴。
這時他有視頻通話的請求,我接受了,發(fā)現(xiàn)他把自己手機的攝像頭給遮住了,看來他不想表露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有耳機嗎?有就戴上?!彼f。
我耐著性子從包里取出一副耳機,問:“然后呢?”
“把前置攝像頭打開,你要拍的是前面?!彼f。
我調(diào)整了下攝像頭,問:“再然后呢?”
“你不需要再做什么,進入別墅之后,閉上眼睛,你的手機會把你前面的景象全都傳輸給我,我會告訴你該怎么做怎么走。而在這個過程中,我希望你不要說話,不要出聲更不要睜開眼睛。當然,最重要的是,千萬抓緊你的手機!”他說。
我頓時一呆,虧他想的出來這種辦法。
接著他又說:“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半,三點前你必須要出來,否則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到時候你提醒我。”我說。
隨即我走到別墅門前,深吸了口氣,閉著眼睛去推了推門,房門竟嘎吱一聲開了,一股腐臭難聞的氣息直接涌了出來,差點把我熏暈過去。
“注意攝像頭,對著前面,不要對著地面?!彼粷M的說。
我連忙調(diào)整了下攝像頭,結(jié)果他忽然倒吸了口涼氣:“我擦,這……有點出乎預料了?!?br>聞言,我心里一緊,很想問他這里到底有什么,但已經(jīng)走進來了,不能說話。
砰!
突然,身后的房門自己關(guān)上了,嚇了我一跳,差點就睜開眼了。
我現(xiàn)在不能看,根本不知道周圍有什么,心里恐慌的很。
“先停下。”他忽然說。
我立馬停住腳步。
下一刻,我感覺有個冰冷的東西幾乎是緊緊的貼著我的臉,似乎是在觀察我,嚇得我渾身一繃,不敢動彈絲毫。
然后我感覺它在圍著我轉(zhuǎn)圈,甚至還摸了摸我的腰,驚得我渾身都流出了冷汗,生怕它接下來會對我做什么恐怖的事。
所幸它很快就走開了,劉先生讓我往前走,還說地板上有個東西,不要被絆倒了。
剛走兩步,我就踢到了他說的東西,用腳踩了踩,有點軟,感覺是只手,才知道這可能是具尸體,嚇得我立馬退后了一步。
“死了很久的,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不會爬起來害你?!彼f。
我有點作嘔,怪不得一進來就有那么濃的腐臭,而這家伙不直接告訴我前面是具尸體,明顯是有惡趣味,拿我尋開心,恨得我牙癢癢。
“別磨蹭了,你沒多少時間的?!彼f。
說實在的,我現(xiàn)在真想揍他一頓。
隨即我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前頭的尸體,大概往前走了二十步,他讓我右拐,說前面有個樓梯間,往下走是通往地下室的。
可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突然從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下子就喘不過氣,連忙用手去抓,卻只能抓到自己的脖子,抓不到那雙手。
“怎么了?往前走??!”他催道。
該死的,他居然不知道我身后有臟東西,也對,攝像頭拍著前面,后面拍不到,因此我連忙轉(zhuǎn)了下手機。
“哦買噶,快把耳機插頭拔了!”他驚呼一聲,說。
剛拔掉,就聽到他念出了六個發(fā)音很奇怪的字,話音一落,那雙手就松開了。
隨后他讓我把插頭插上。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要抓好手機了?!彼f。
我緊張的吞了口口水,知道他通過手機趕跑剛才那個東西后,那個東西肯定會惦記上我的手機,手機一旦被奪,我下場估計會很慘,所以我用雙手死死的握住后,才慢慢的往前移動。
沒多久,他說我已經(jīng)站在樓梯上,但是下面第五級臺階的地方有幾個東西擋道,我得貼著右邊的墻壁才能下去。
他話里的意思我聽出來了,就是不能碰著那幾個東西,這讓我整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隨即我靠到了右邊的墻壁上,用腳邊試探邊下樓梯,當下到第四級臺階時,我駭然的感覺到左邊好像有幾雙眼睛正看著我,讓我雙手止不住的發(fā)起抖來。
“鎮(zhèn)定,只要不碰著它們,不會有事?!眲⑾壬f。
說的輕巧,我現(xiàn)在跟瞎子似的,怎么鎮(zhèn)定?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側(cè)著身子趴在墻壁上,緩緩的往下移動。
當我第一只腳踩在第五級臺階上時,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緊緊的貼在身后,巨大的心理壓力差點讓我癱軟下來,我生怕身后的東西會主動挨上來。
所幸它并沒有,我最終是撐著走了過去,順利踏上了第六級臺階。
可就在我想松口氣的時候,忽然感覺左手上的手機被后面的什么東西抓住了,很快就要脫離手掌,嚇得我立馬用雙手抓住,猛地往前一拽。
“干得好,切記時時刻刻都得注意你的手機。”劉先生說。
隨后他繼續(xù)指引我往下走,短短的一段樓梯,我走了好幾分鐘。
而剛到樓梯下,他就說:“據(jù)我所知,地下室跟上面的別墅是兩個不同的區(qū)域,你現(xiàn)在可以把眼睛睜開,也可以跟我說話。”
我立馬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這里黑乎乎的一片,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真實寫照。
“你干嘛讓我來地下室?”我問。
“要說這別墅里什么地方會藏著一顆腦袋,那一定是地下室,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開手電筒看看這里?!彼f。
聞言,我便關(guān)了視頻通話,打開手機手電筒往周圍照了照,竟發(fā)覺這個地下室構(gòu)造復雜,我所處的是一個類似岔道口的位置,前面跟左右都有一條黑乎乎的走廊!
真不知道怎么會有人弄出個這樣的地下室,我不知道該往哪邊走,畢竟我不知道那顆腦袋在哪。
這時他給我發(fā)了QQ消息過來,說哪邊看起來陰森就往哪邊走。
“哪邊都很陰森,你叫我往哪走?”我回道。
“我對上面的別墅很熟,但對地下室知道得不多,建議你拼一拼,隨便做個選擇。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選錯了,就沒有時間再讓你去另外一邊,你得馬上撤走。”他說。
隨即我往三個方向仔細看了看,覺得左邊好像要更加陰森一點,便深吸口氣,循著手電筒的光往左邊走去。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越往里頭走,感覺就越冷,是那種讓人心底發(fā)寒的陰冷。
不過冷歸冷,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我都沒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這并沒有讓我覺得安心,反而是更有心理壓力,因為那種東西都是擅于隱藏在暗處的,指不定就在某個地方盯著我呢。
而這走廊似乎也挺長,走了這么久都沒到頭。
這時劉先生忽然給我發(fā)了信息,說他記得地下室里有個問歌人,要是遇見了,一定要立刻跪下,趴在地上,它問什么都不要答,直到它徹底走遠了才能起身。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突然,前面?zhèn)鱽砹嗽幃惖母杪暎且粋€女人唱的,嚇得我手上一哆嗦,差點把手機給撂地上。
接著這歌聲越來越近,走廊里也莫名奇妙的刮起了風。
看來劉先生說的問歌人出現(xiàn)了,我連忙跪伏在地。
只片刻的功夫,歌聲就來到了我面前,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然后歌聲忽然停了,有個東西似乎圍著我轉(zhuǎn)起圈來,最后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就在耳邊炸響:“姑娘,你可知我唱的是什么歌?”
這聲音好像有種魔性,我下意識的就想回應(yīng),可想到劉先生的話,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忙咬著下唇不敢回。
“姑娘,你可知我唱的是什么歌?”這個聲音又問了一句。
這回的魔性似乎更大了,心里有很強烈的沖動要回它,我只得死死的咬著下唇,強烈的痛楚才讓這種沖動減輕。
“明月幾時有……”
它忽然又兀自唱了起來,邊唱還邊圍著我轉(zhuǎn),我只能祈求它唱完一首后能夠快點走開。
可下一刻,它猛地湊到我耳邊:“姑娘,這是什么歌?”
“明……”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性讓我下意識的就想說,但剛說出一個字就知道要壞菜,趕緊咬了下舌尖止下來。
“嗯?趕緊說啊……”它陰森森的催道。
我快嚇得失禁了,不知說了會有什么后果,所以打死都是不能說的。
“你到底說不說?”它忽然提高了音調(diào),威脅意味很濃。
我在心里把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燃燈古佛甚至真主安拉都念了個遍,祈求他們保佑我平安度過這個關(guān)口。
而剛剛念完,我感覺它好像走了,這讓我心里升起種荒謬的感覺,難道天上的諸神都聽到了我的祈求?
這明顯不可能,說不定這個東西是假裝走開。
果不其然,剛過了幾秒,我就感覺有個冰冷的東西飄到了旁邊!
它又圍著我繞了幾圈,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姑娘,后會有期?!?br>然后它就飄開了,很快,身后很遠的地方就傳來它的歌聲。
這回應(yīng)該是真的走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扶著墻壁站了起來,急促的喘了幾口氣。
此時地上的手機響了一下,撿起來一看,是劉先生發(fā)了消息過來,不過只是個笑臉,我給他回復了個白眼。
“哈哈,還能回復,說明沒中招?!彼l(fā)消息說。
“那當然,本姑娘福大命大?!蔽覜]好氣的回道。
“好了,別貧了,快走吧。”他說。
我深吸了口氣,從剛才的恐怖余韻中稍稍回過神來,借著手電筒光繼續(xù)往前走。
過沒多久,我終于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往右的拐角,不過奇怪的是,拐角處掛著一件紅色的寬大戲袍,看起來就像是有個高大的人飄在那兒!
說實在的,我從小就覺得戲袍這東西相當詭異,而在這么陰森的地方出現(xiàn)一件戲袍,或許會很不尋常,所以我走過去的時候一直緊緊的盯著它。
所幸這件戲袍并沒有什么異樣,應(yīng)該只是別墅的主人隨便掛在這兒的吧。
而走過拐角,前面出現(xiàn)了一扇木門,虛掩著。
也不知道門里頭是怎樣一副光景,我沒有貿(mào)然去推門,而是先跟劉先生說了這個情況。
“門?那我覺得你走對了,不然應(yīng)該是死胡同?!彼f。
我心里微喜,看來我運氣還不錯。
隨即我便推開了門,而門后的景象也隨之出現(xiàn)在眼前。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大概二十平米的樣子,奇怪的是里面有很多壇子,都用紅布罩著。
我把這個情況跟劉先生說了下。
“若說那顆腦袋會在哪里,那肯定就在這些壇子里頭了,你找找看?!彼f。
我頓時一愣,把別人的腦袋放壇子里,什么人會這么干?
不過照這個情況來看,還只有這種可能,因為房間里只有壇子,沒有其它東西。
隨即我走到一只壇子旁邊,就想去掀開紅布,卻看到紅布上有圖案,定神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上頭的圖案很像道士畫的符,看不懂。
但我也沒多理會,直接就掀開來,一股黑氣忽然就從壇子里冒了出來,嚇我一跳,不過黑氣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中。
我沒過多在意,只是往壇子里頭照了照,發(fā)現(xiàn)是顆腐爛得差不多了的腦袋,空白的雙眼直直的對著我,嚇得我連忙后退半步。
然后我立馬給劉先生發(fā)消息說找到腦袋了,問他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帶走。
“這么快?這腦袋長什么樣?”他有點詫異。
“腐爛得差不多了,看不清?!蔽一氐?。
“那肯定不是那只鬼的腦袋?!彼f。
“為什么?”我問。
“因為它死的時間不長,現(xiàn)在這種天氣,加上地下室那種地方比較缺氧,不會那么快腐爛,他的腦袋應(yīng)該比較新鮮?!彼f。
新鮮!
這種描述……
不過他說的有些道理,那只鬼生前應(yīng)該是死在酒店的,不然它不會在那,而它死的時間肯定不長,不然早有人爆料酒店有鬼了。
可這顆腦袋要不是那只鬼的,豈不是說這些壇子里頭都是腦袋?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磣,要真是這么多腦袋,那到底是什么人會干出這樣的事?
算了,不管了,拿到那顆腦袋就走,這里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
隨即我走到一只只壇子旁邊,把上面的紅布都掀開來往里看,果不其然,里面是一顆顆腐爛了的腦袋。
不過很奇怪的是,每只壇子打開后都會先冒出一股黑氣,一開始我還沒注意,但到后面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紅布上都有類似于道士符箓的圖案,是否說明這些紅布的作用跟符箓一般?假設(shè)真是這樣,那就等于是用符箓壓著這些壇子,這表明不能讓壇子里的什么東西出去,那這黑氣是什么?
我隱約覺得闖禍了,心里有種強烈的不安,只想趕快找到那顆腦袋,然后馬上離開,因此我立刻來到了下一只壇子前頭,忽然發(fā)現(xiàn)這只壇子的紅布上沒有圖案。
雖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不想多管,直接掀開,往后仰了下身子,想等里頭的黑氣冒出來再往里看,但古怪的是這只壇子里沒有黑氣冒出。
我小心的往里頭照了照,發(fā)現(xiàn)是顆沒有腐爛的腦袋,是個年輕的男人,雙眼發(fā)白,臉上沒有血色。
看來這就是那只鬼的腦袋了,我立馬把手伸進去抓出了腦袋。
大半夜的,在這陰森森的地方提著顆死人頭,心里別說有多驚恐了。
我不敢停留,直接走出去,迅速的走過走廊,來到了樓梯下。
這時劉先生發(fā)消息問我腦袋拿到?jīng)]有。
我說拿到了,正要到地面上去,又問他是不是應(yīng)該跟來的時候一樣,閉上眼睛。
他說不用,要一口氣沖出去,但是千萬不要摔倒了,否則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這話說的我心里毛骨悚然的,我定了定神,然后開足馬力往樓梯上沖。
在這一刻,我覺得04年的劉翔都不會比我快,只幾秒鐘我就跑到了別墅大廳里,也沒有什么東西在樓梯上阻攔。
但當我看到大廳中央躺著的兩具無頭尸體時,腳下一軟,差點就要摔倒,幸虧我踉踉蹌蹌的撞到了門上,立馬拉開門沖了出去。
踏上外面的草坪,我才敢停下來呼呼喘氣,里頭的經(jīng)歷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我看了看時間,還差兩分鐘就三點,頓覺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出去了沒有?”這時劉先生發(fā)消息問。
“出來了。”我回道。
“那就好,走出萬寶路的方法跟來的時候一樣,切記要保持鎮(zhèn)定,出去后再跟我聯(lián)系?!彼f。
我深深的吐了口氣,關(guān)了手電筒,邁開王八步子往前走去。
由于有了來時的經(jīng)驗,這回倒沒有那么慌張,但恐懼還是很濃的,畢竟在黑乎乎的地方提著顆死人腦袋啊,而且,那小女孩鬼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xiàn),我只希望它該死哪去就死哪去。
而我心里的祈禱好像起了作用,直到我順利的走出了萬寶路的路口,都沒有再發(fā)生恐怖的事情。
我大松口氣,回頭看了看,竟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路邊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燈,而那個沒有腦袋的小女孩就飄在遠處!
我嚇了一跳,怕它會追過來,連忙跑開,沿著康莊大道跑了一段距離才敢停下,回頭看了看,又往周圍看了看,沒看到它才稍稍松了口氣,或許它沒追過來。
隨即我把上衣給脫了,包好了腦袋就用滴滴打車叫車。
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晚,這里又太偏僻,等了快半個小時都沒車來。
現(xiàn)在是大半夜的,溫度低,我上衣又脫了,現(xiàn)在是冷的瑟瑟發(fā)抖。
我有點著急,難道要等到天亮不成?
忽然,萬寶路路口的方向有光芒照了過來,我扭頭一看,是一輛出租車!
我心里頓生疑惑,這么晚了,萬寶路里頭會有出租車開過來?
過不多時,這輛車停在了我前面,然后車窗就搖了下來,當看清了司機的樣子時,我差點嚇傻,他……他居然穿著件紅色的紙衣!
“小姑娘,要去哪兒?”他忽然開口問道。
我不敢答話,撒丫子就跑。
可他開車跟了上來,對我說:“小姑娘,我不是鬼,穿成這樣是有原因的,你不用怕啊?!?br>怎么可能會有半夜穿著壽衣接客的司機,而且他是從萬寶路出來的,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
在路邊跑是擺脫不了他的,而康莊大道兩側(cè)都是雜草地,我迅速躥了進去。
“喂喂喂,小姑娘,你咋就不信我呢?我要是鬼,你跑進去也沒用啊?!蹦撬緳C在身后大喊。
我頓時一愣,這話有些道理,雜草叢里烏七八黑的,對于臟東西恰到好處,他要是臟東西,我往這里面跑就是自己找死啊。
難道他真不是臟東西?
我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他站在路燈下,一臉微笑的朝我招著手,讓我過去。
我吞了口口水,覺得他太奇怪,還是不能輕易相信,就給劉先生發(fā)了信息過去,問他知不知道這樣一個司機。
他馬上就回信了,話語里也有些疑惑,說他不知道,不過他覺得應(yīng)該沒問題,如果這司機是臟東西,不會傻到穿著紙衣來扮人。
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這司機要是臟東西,應(yīng)該弄出一副光鮮亮麗的外表來欺騙我。
看來是我草木皆兵,動不動就以為自己見鬼了。
我松了口氣,便走了過去。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司機長得還挺帥,身材挺健碩的,就是年紀大了點,是個中年大叔,不過他穿著紙衣,還是讓我覺得有些詭異,而且其它司機晚上不敢到這來,他卻半夜在這晃悠,更是詭異。
他看著我笑了笑,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我懷里抱著的上衣上,我怕他看出這里頭是顆腦袋,用手遮了遮。
他這才收回目光,對我說:“上車吧,這么晚了,這個地方可就只有我這輛車了?!?br>說實在的,我不太敢坐他的車,但正如他所說的,這么晚了,肯定不會有其它車,而我又不想在這地方待到天亮,只得點點頭,上了后座,他很快發(fā)動了車子。
這之后他就變得沉默了,除了問我要去哪,就沒再跟我說什么,車里的氣氛有些詭異。
而我對他挺好奇,就問他為什么大半夜穿成這樣在這接客。
他笑了笑,說:“小姑娘知道得太多可沒好處?!?br>聞言,我頓覺他很神秘,不過也不敢再多問,只是時時刻刻的盯著他,以防他會對我做什么。
不過事實證明我是杞人憂天了,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們就到了我住的公寓樓下。
“多少錢?”我問。
“不收錢。”他說。
坐車不收錢,有這好事?
但稍稍一想,他不收錢也正常,畢竟到萬寶路那種地方接客的,肯定不是為了賺錢,那他半夜開著輛出租車在那接客又是為了什么?
隨即我跟他道了聲謝,就下了車。
可正要走開時,他卻忽然對我說:“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今后好自為之!”
說完,他才開車走了。
我愣了一愣,覺得他分明就知道我在萬寶路干了什么,也知道我懷里抱著顆腦袋,而他說的不該動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這顆腦袋,可是這顆腦袋為什么不該動?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再多想,兀自上了樓,回到了自個兒屋里,趕忙將腦袋放在墻角,躲得遠遠的。
把顆死人腦袋帶回家,沒有心理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這時劉先生給我發(fā)了信息過來,問我是不是順利到家了。
“回來了,沒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顆腦袋?!蔽一氐?。
“腦袋的事情,你主動聯(lián)系下那只鬼,它應(yīng)該會給你進一步的指示?!彼f。
“主動聯(lián)系它?”我嚇了一跳。
“嘿嘿,你不想主動聯(lián)系也行,不過鬼魂對于自己的尸身都有超強的感應(yīng)能力,它肯定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它的腦袋就在你屋里,如果你不主動聯(lián)系它,或許它會主動登門拜訪?!彼f。
什么!那與其讓它進我屋,還不如我聯(lián)系它了。
我立馬找到那只鬼的號碼,給它發(fā)了條信息:“鬼大哥,你的腦袋我找到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按照先前說好的,把我身上的尸斑除去了啊?!?br>過了幾分鐘,它就回了信息過來:“速度很快嘛,不過,我說的‘找回我的腦袋’你還沒完成,所以還不能除去尸斑。”
它奶奶的,這是想反悔?
雖說我知道鬼魂的話不能亂信,但被它這樣的忽悠了,我心里騰的升起了一股子怒火,壓過了對它的恐怖,立馬給它發(fā)了信息:“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要是不把尸斑給我去了,我立馬剁碎你的腦袋!”
“哎呀呀,別生氣啊,我又沒騙你,我說的‘找回腦袋’,是把我的腦袋跟我的身子接起來,腦袋不在身上,那能算是回來了么?”它回道。
我頓時一愣,似乎有些道理,這腦袋不在它身子上,確實不能算是回來了,畢竟有什么腦袋搬家的說法,身子就是腦袋的家。
當然,無論怎么說它都有鉆空子忽悠我的嫌疑,而且,它的身子在哪?
它又主動發(fā)了信息過來:“所以啊,要讓我的腦袋真正的回來,你得把我的身子找到,并且把腦袋接回去。”
“你腦袋都已經(jīng)搬家了,還怎么接?”我大感荒謬。
“嘿嘿,這不是你現(xiàn)在需要理會的事情,等你找到我的尸體,我自會告訴你怎么接回腦袋?!彼f。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磣,難道搬家了的腦袋還真能接回去?
“我的身體在祥和醫(yī)院太平間,只要你進去了,自然會很容易看到我的身體,之后你把它帶回你家就行?!彼终f。
我靠,開什么玩笑,這是偷尸,是犯罪的,要是被人看到報警,我就得去蹲局子了,因此我立馬拒絕道:“不行,我可以把腦袋帶到太平間去接回你的身體,但絕對不能把尸體帶回家。”
“可以啊,但你這么做的話,我不會除去尸斑,你妥妥的會成為我的鬼妻?!彼f。
它威脅我!真是氣死我了。
“好了,今晚的談話很愉快,我等你的好消息,拜拜老婆?!彼l(fā)了最后一條短信。
它奶奶的,這只鬼真不要臉。
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情還遠遠沒完,而這只鬼擅長出爾反爾,我想即便最后把尸體帶回來接上了腦袋,它都不一定會把尸斑除去。
如此一想,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肯定是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讓我償還來了。
算了,多想也沒用,無論尸斑最后會不會被除去,我也只能照它說的做,不然它肯定不會除去尸斑。
隨即我去洗了個澡,感覺肚子很餓,就泡了桶泡面,可吃著吃著,我感覺角落里有雙眼睛看著我,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裹著腦袋的上衣松了,那顆腦袋露了出來,翻白的眼珠直直的盯著我,讓我頭皮瞬間炸開,立馬跑進了臥室。
我的媽呀,跟一顆腦袋獨處一室真是嚇死人了。
我定了定神,不敢回去吃剩下的泡面,直接上床睡了。
這一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過來,發(fā)現(xiàn)尸斑已經(jīng)像是一只巴掌一樣圍在了脖子上,周圍的皮膚還發(fā)出了一股子腐臭味,讓我心慌得緊。
我稍稍洗漱了下,叫了份外賣吃了就圍上圍巾出門打車,去了祥和醫(yī)院。
偷尸這種頗有技術(shù)含量的事情自然要在晚上才能干,但此前我得看看醫(yī)院內(nèi)外的環(huán)境,為晚上的偷尸行動制定一條可行的計劃。
這就是家小醫(yī)院,離市中心是有些遠的,跟郊區(qū)很近,周邊算不上繁華,有些許的冷清。
太平間一般在醫(yī)院地下室,可經(jīng)過探索發(fā)現(xiàn),這家醫(yī)院壓根沒有地下室,而且很奇葩的把太平間設(shè)在了門診大樓頂層的走廊盡頭!
此時太平間的鐵門緊閉,我有些犯愁,沒有鑰匙的話,就算到了晚上我也偷不出尸體,畢竟我不會開鎖,更何況醫(yī)院還有監(jiān)控。
“喂,什么人,在那干什么呢?”忽然,身后響起了一道呵斥聲。
我轉(zhuǎn)身一看,是個年輕的男人,沒有穿醫(yī)院制服,看起來有些臉熟。
“王曉曉?”他忽然驚呼。
我頓時一愣,問道:“你認識我?”
“我了個去,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你初中同桌劉雄啊?!彼Φ?。
“哦,原來是當年的鼻涕蟲啊?!?br>我恍然大悟,想起了初中時一個老被人欺負,總是流著黃黃鼻涕的男生,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點小帥氣了。
他笑了笑,說:“那時你就是咱們班上的一朵花,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那么美啊,不對,更美了。”
“喲,小子,嘴挺甜啊?!蔽倚Φ馈?br>“那是必須的嘛。”他說。
“好了,言歸正傳,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上班?”我問。
他點點頭。
“不錯嘛,當醫(yī)生了?!蔽艺f。
聞言,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說:“什么醫(yī)生啊,初中畢業(yè)我就沒讀書了,現(xiàn)在是給醫(yī)院看守太平間咧?!?br>“守尸人?”我頓時一驚。
他點點頭,說:“這活可不好干,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膽的。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普通白領(lǐng)吧,工作比較清閑?!蔽艺f。
“真后悔當時年少無知,沒繼續(xù)讀書啊?!彼f。
“沒事啦,各人有各人的路嘛?!蔽艺f。
他苦笑了下,然后疑惑的問道:“對了,你到這個地方來干什么?”
“我對太平間很好奇,剛好路過醫(yī)院,就來看看?!蔽蚁咕幍?。
聞言,他忽然思索了一下,問:“你想不想體驗一回當守尸人的感覺?”
我頓時一愣,問:“什么意思?”
他有點支支吾吾的,說:“我是剛來這城市沒多久的,沒什么朋友,而今晚是我女朋友生日,不能過來守,所以……”
“所以你是想讓我?guī)湍憧词匾煌砩??!蔽倚Φ馈?br>他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當我沒說吧?!?br>“女朋友生日可得好好陪陪啊,所以我肯定幫你這個忙啦?!蔽艺f。
“真的?”他喜出望外。
我微笑著點頭。
“太謝謝你了?!彼B忙道謝。
“謝啥,我還得謝謝你給我體驗守尸人的機會呢?!蔽艺f。
隨即他把一串鑰匙給了我,又說:“你晚上八點過來上班的時候,最好是在門邊燒把香?!?br>“為什么?”我心頭一驚。
“我也不想騙你,實話告訴你吧,太平間不太平,燒香是為了保全自己。”他說。
雖然早知道太平間不是太平地兒,但親耳聽到他說出來,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要是你害怕,就把鑰匙還給我吧?!彼f。
我搖搖頭,說:“我就是喜歡刺激?!?br>他頓時一愣,隨即笑道:“好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如果感覺不對勁,一開始千萬不要慌,要不動聲色的離開這然后再回來,這樣做是告訴那種東西你沒發(fā)現(xiàn)它們,因為那種東西并不喜歡讓人發(fā)現(xiàn),即便你直接看到了它們的樣子也得裝出沒看到的樣子,懂么?”
我緊張的點點頭。
“還有,要是有醫(yī)院的人來放尸體或者取尸,你就給他們開門,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做為守尸人的你切忌進入太平間,否則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fā)生。”
我連忙點頭,其實我早就被他的話嚇得不行了,我之所以答應(yīng)替他守太平間,是為了方便偷尸,而偷尸的話鐵定要進太平間,真不知道到時候會有什么樣的恐怖事情!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除了心里害怕點,不會出什么事的,你可要記住了?!彼终f。
“記住了?!蔽尹c頭道。
隨即他把電話號碼告訴了我,說到時候有事就及時聯(lián)系他,他會過來。
最后又道了聲謝就離開了,想必是急著見女朋友去了。
看來今晚又會是恐怖的一夜,或許是我上輩子罪孽深重,這一世要連連遭遇此類事情吧。
這時,劉先生打了電話過來,問那只鬼有沒有進一步指示,我就把偷尸這事還有守太平間這事都說了。
“祥和醫(yī)院啊,那個醫(yī)院偷尸不算難,只有一樓大廳有監(jiān)控,其它地方都沒有,到時你把尸體弄出來后,就用繩子捆住尸體,從醫(yī)院后面放下去,就能趁著夜色把尸體偷走了,只不過太平間的話,你得非常小心謹慎。”他說。
他說的可真夠輕巧的,不過事已至此,他說的辦法是可行的。
我掛了電話,就去買了一段繩索跟一把香還有個打火機,然后找同事小春逛了一下午的街,因為屋里那顆腦袋讓我不想回去。
夜幕一降臨,我神經(jīng)就繃起來了,連飯也吃不下,等到七點半我就從商業(yè)街坐車到了醫(yī)院,跟值班的保安說我是替劉雄守一晚上太平間的,他們就放我去了太平間。
一到這里,我連忙把香點燃,插在門邊一個早就準備好了的凹坑里頭,然后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后面。
要說這醫(yī)院的守尸人待遇也真是差,辦公的地方就是門邊這么一張面對著走廊的桌子。
而現(xiàn)在除了我頭頂上有盞燈是亮著的,走廊前頭的燈都沒開,所以前面看起來很黑很黑,加之旁邊是太平間,完全就是一幅陰森森的場景,讓人懷疑黑暗中會不會突然蹦出來什么,我只得瞪著雙眼緊緊的盯著黑暗的地方。
瞪著瞪著,我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了一個古怪的現(xiàn)象,插在門邊的那把香燒出來的香氣居然不是往上升自然而然的消失,而是以斜直的角度躥到旁邊去,突然就消失在空氣中,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吸了一樣!
我頭皮瞬間就炸開了,會吸這香氣的除了那東西還能有什么?原來那種玩意兒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我努力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哆嗦著雙手,埋頭玩手機游戲。
可下一刻,桌子莫名的往我這邊動了一下,嚇得我渾身一緊,它明顯已經(jīng)躥到桌子前面了,難道它知道我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了?
鎮(zhèn)定,這個時候一定要鎮(zhèn)定,我裝出完全沉入了游戲中的樣子,很自然的起了身,邊玩游戲邊往前走。
廁所就在走廊另一側(cè),我的打算就是裝作去廁所的樣子,然后再回來,告訴這東西我不知道它在這,想來它吸了我敬的香就不會對我怎么樣了。
很快我就走進了沒有燈光照射的地方,然后就感覺旁邊有個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東西跟著,甚至能隱約感覺到它陰冷的目光!
我心里慌張得緊,只希望能夠騙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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