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莫大于天地日月,而子美云:“日月籠中鳥,乾坤水上萍?!笔履笥谝具d征誅,而康節(jié)云:“唐虞揖遜三杯酒,湯武征誅一局棋?!比四芤源诵亟笱劢缤掏铝?,上下千古,事來如漚生大海,事去如影滅長空,自經(jīng)綸萬變而不動一塵矣。 guji.artx.cn涉世,不可隨境而遷。須是大火流金而清風(fēng)穆然,嚴(yán)霜殺物而和氣藹然,陰霾翳空而慧日朗然
君子好名,便起欺人之念;小人好名,猶懷畏人之心。故人而皆好名,則開詐善之門。使人而不好名,則絕為善之路。此譏好名者,當(dāng)嚴(yán)責(zé)君子,不當(dāng)過求于小人也。 之士,常不及孤寒之子可以抗節(jié)致忠;廟堂之士,常不及山野之夫可以料事燭理。何也?彼以濃艷損志,此以淡泊全真也。
大惡多從柔處伏,哲士須防綿里之針;深仇常自愛中來,達(dá)人宜遠(yuǎn)刀頭之蜜。 一轍原無地,著個窮通;萬物一體原無處,分個彼我。世人迷真逐妄,乃向坦途上自設(shè)一坷坎,從空洞中自筑一藩蘺。良足慨哉!
持身涉世,不可隨境而遷。須是大火流金而清風(fēng)穆然,嚴(yán)霜殺物而和氣藹然,陰霾翳空而慧日朗然,洪濤倒海而坻柱屹然,方是宇宙內(nèi)的真人品。愛是萬緣之根,當(dāng)知割舍。識是眾欲之本,要力掃除。 之士,常不及孤寒之子可以抗節(jié)致忠;廟堂之士,常不及山野之夫可以料事燭理。何也?彼以濃艷損志,此以淡泊全真也。
作人要脫俗,不可存一矯俗之心;應(yīng)世要隨時,不可起一趨時之念。 奇琛,俱民必爭之器;瑰節(jié)奇行,多冒不祥之名??偛蝗魧こv履易簡行藏,可以完天地渾噩之真,享民物和平之福。
寧有求全之毀,不可有過情之譽;寧有無妄之災(zāi),不可有非分之福。 大于天地日月,而子美云:“日月籠中鳥,乾坤水上萍?!笔履笥谝具d征誅,而康節(jié)云:“唐虞揖遜三杯酒,湯武征誅一局棋?!比四芤源诵亟笱劢缤掏铝希舷虑Ч?,事來如漚生大海,事去
毀人者不美,而受人毀者遭一番訕謗便加一番修省,可釋回而增美;欺人者非福,而受人欺者遇一番橫逆便長一番器宇,可以轉(zhuǎn)禍而為福。 guji.artx.cn詩畫,達(dá)士以之養(yǎng)性靈,而庸夫徒賞其跡象;山川云物,高人以之助學(xué)識,而俗子徒玩其光華??梢娛挛餆o定品,隨人識見以為高下。故讀書窮理,要以識趣為先。
夢里懸金佩玉,事事逼真,睡去雖真覺后假;閑中演偈談元,言言酷似,說來雖是用時非。 傲嚴(yán)霜,節(jié)縱孤高,無傷沖雅;紅蕖媚秋水,色雖艷麗,何損清修。
天欲禍人,必先以微福驕之,所以福來不必喜,要看他會受;天欲福人,必先以微禍儆之,所以禍來不必憂,要看他會救。 驕人,雖涉虛驕,還有幾分俠氣;英雄欺世,縱似揮霍,全沒半點真心。糟糠不為彘肥,何事偏貪鉤下餌;錦綺豈因犧貴,誰人能解籠中圇[囗+化]。
榮與辱共蒂,厭辱何須求榮;生與死同根,貪生不必畏死。 要脫俗,不可存一矯俗之心;應(yīng)世要隨時,不可起一趨時之念。
作人只是一味率真,蹤跡雖隱還顯;存心若有半毫未凈,事為雖公亦私。 雞群,可謂超然無侶矣。然進(jìn)而觀于大海之鵬,則眇然自小。又進(jìn)而求之九霄之鳳,則巍乎莫及。所以至人常若無若虛,而盛德多不矜不伐也。貪心勝者,逐獸而不見泰山在前,彈雀而不知深井在后;疑心勝者,見弓影而驚杯中
鷯占一枝,反笑鵬心奢侈;兔營三窟,轉(zhuǎn)嗤鶴壘高危。智小者不可以謀大,趣卑者不可與談高。信然矣! 奇琛,俱民必爭之器;瑰節(jié)奇行,多冒不祥之名。總不若尋常歷履易簡行藏,可以完天地渾噩之真,享民物和平之福。
貧賤驕人,雖涉虛驕,還有幾分俠氣;英雄欺世,縱似揮霍,全沒半點真心。糟糠不為彘肥,何事偏貪鉤下餌;錦綺豈因犧貴,誰人能解籠中圇[囗+化]。 涉世,不可隨境而遷。須是大火流金而清風(fēng)穆然,嚴(yán)霜殺物而和氣藹然,陰霾翳空而慧日朗然,洪濤倒海而坻柱屹然,方是宇宙內(nèi)的真人品。愛是萬緣之根,當(dāng)知割舍。識是眾欲之本,要力掃除。
琴書詩畫,達(dá)士以之養(yǎng)性靈,而庸夫徒賞其跡象;山川云物,高人以之助學(xué)識,而俗子徒玩其光華??梢娛挛餆o定品,隨人識見以為高下。故讀書窮理,要以識趣為先。 者,事事當(dāng)用意而意反輕,徒汛汛作水中鳧而已,何以振云霄之翮?衰老者,事事宜忘情而情反重,徒碌碌為轅下駒而已,何以脫韁鎖之身?
姜女不尚鉛華,似疏梅之映淡月;禪師不落空寂,若碧沼之吐青蓮。 只是一味率真,蹤跡雖隱還顯;存心若有半毫未凈,事為雖公亦私。
廉官多無后,以其太清也;癡人每多福,以其近厚也。故君子雖重廉介,不可無含垢納污之雅量。雖戒癡頑,亦不必有察淵洗垢之精明。 閑適處,今人卻忙過了一生;古人實受處,今人又虛度了一世。總是耽空逐妄,看個色身不破,認(rèn)個法身不真耳。
密則神氣拘逼,疏則天真爛漫,此豈獨詩文之工拙從此分哉!吾見周密之人純用機巧,疏狂之士獨任性真,人心之生死亦於此判也。 鴻猷,常出悠閑鎮(zhèn)定之士,不必忙忙;休徵景福,多集寬洪長厚之家,何須瑣瑣。
翠筱傲嚴(yán)霜,節(jié)縱孤高,無傷沖雅;紅蕖媚秋水,色雖艷麗,何損清修。 火,火焦蛾,莫謂禍生無本;果種花,花結(jié)果,須知福至有因。
貧賤所難,不難在砥節(jié),而難在用情;富貴所難,不難在推恩,而難在好禮。 辱共蒂,厭辱何須求榮;生與死同根,貪生不必畏死。
簪纓之士,常不及孤寒之子可以抗節(jié)致忠;廟堂之士,常不及山野之夫可以料事燭理。何也?彼以濃艷損志,此以淡泊全真也。 奇琛,俱民必爭之器;瑰節(jié)奇行,多冒不祥之名。總不若尋常歷履易簡行藏,可以完天地渾噩之真,享民物和平之福。
榮寵旁邊辱等待,不必?fù)P揚;困窮背后福跟隨,何須戚戚。 覆面,猶知自愧;唐鼠易腸,猶知自悔。蓋愧悔二字,乃吾人去惡遷善之門,起死回生之路也。人生若無此念頭,便是既死之寒灰,已枯之槁木矣。何處討些生理?
福善不在杳冥,即在食息起居處牖其衷;禍淫不在幽渺,即在動靜語默間奪其魄??梢娙酥Mㄓ谔?,于之威命即寓于人,天人豈相遠(yuǎn)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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