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中的釣魚意象
“
大唐盛世，盛世華章，詩歌發(fā)展到唐朝，空前的繁榮起來。電子書《全唐詩》收錄唐代詩人二千五百二十九人的詩作四萬二千八百六十三首，共計九百卷。在這浩如煙海的篇什中，含有“釣”字的詩歌就有上千首，涉及詩家超過150人，真乃蔚然大觀！釣魚這項活動應(yīng)該是起源于古代先民的生產(chǎn)活動。在中國文學(xué)史上，最早出現(xiàn)釣魚活動的詩歌見于2000多年的詩歌總集《詩經(jīng)·衛(wèi)風(fēng)》： 竹竿，以釣于淇。”而名氣最大的釣魚人物當(dāng)屬姜太公?！妒酚洝酚涊d，姜太公“蓋嘗窮困，年老矣，以漁釣奸周西伯”。這就是俗語“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由來，可見姜太公并不是真的在釣魚，而是在等待時機，自遇到周文王，他便放下釣竿，輔佐文王和武王，滅了商紂，建立了周朝，姜太公可算是大器晚成的成功人士。與姜太公形成鮮明對比的有一位叫嚴(yán)子陵的東漢人，他不愿為官，放著與當(dāng)時的皇帝劉秀小時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不用，隱居富春江，耕田自食，釣魚自娛，與世無爭，與名無求，逍遙快活。這一南一北、一仕一隱兩位釣魚人，相映成趣，在東漢后400年的唐朝，成了唐詩反復(fù)詠唱的難忘形象。
釣魚作為一種休閑活動可能一開始就與隱者的身份聯(lián)系在了一起，姜太公、嚴(yán)子陵都是隱于水邊而釣，唐朝以前隱而釣魚的還有莊子、范蠡等。屈原在放逐期間也曾資水垂釣，但他不愿同流合污，又絕不茍且偷生，那就只有懷石自沉了。然而從屈原后就很少這樣的殉道者了，中國的文人在經(jīng)歷了太多的非難和殺戮后，特別是魏晉南北朝期間，“社會動蕩，兵燹頻仍，世事變幻莫測，人生興廢無常，士人轉(zhuǎn)向疏離國家和社會，而注重個體生命的存在和人生價值的思考。”1于是佛老勃興，與孔子的“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隱”的觀念交融，一時隱士文化風(fēng)行，直接影響了唐朝文人的思想情懷和行為方式，釣魚成了隱逸生活中常見的休閑消遣活動。唐王朝的建立，結(jié)束了地方割據(jù)，逐漸形成了政治文化的統(tǒng)一，唐朝的文化政策相對寬容，“儒、道、釋”三教鼎立、三教共弘成文化發(fā)展大勢2，多元文化特別是漢胡文化的整合交融，形成了盛唐文化的“雄健、自信、向上的豪邁之氣”3，此時的文人多有積極用世的愿望，其詩中的釣魚意象中多具象征意味，那種進退從容、待時而起的灑脫令人神往。而“天寶之亂”后，唐朝景象急轉(zhuǎn)日下，殘酷現(xiàn)實使文人觸景生情，萬念俱灰，其詩中的釣魚意象便多了激憤、無奈、失落，每于縱情山水中不免流露出深深的傷感和沉痛。
初唐時寫釣魚詩的詩人不多，但有幾句可堪吟誦。如王勃《長柳》“郊童樵唱返，津叟釣歌還”，寫征途所見漁樵之樂；駱賓王《疇昔篇》“垂釣甘成白首翁，負薪何處逢知己”，感慨自己懷才不遇。窺一斑而見全豹，從中確能看出“初唐四杰”明快清新的詩風(fēng)以及開拓題材的努力。盛唐詩人中寫釣魚的詩篇逐漸多起來，比較突出的有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劉長卿等。
大詩人李白身上可以說充分展現(xiàn)了盛唐時人們積極進取的人生態(tài)度，在他的釣魚詩中，與他的浪漫氣質(zhì)相統(tǒng)一，他曾自稱“海上釣鰲客”，他要釣的不是普通的魚，而是“鰲、龍、吞舟魚”，非平常人之所能想見：
釣水路非遠，連鰲意何深?！顿浥R洺縣令皓弟》
我昔釣白龍，放龍溪水旁?！读魟e曹南群官之江南》
愿隨任公子，欲釣吞舟魚?！顿洀牡苣掀教刂b》
他渴望有一番作為，當(dāng)一朝知遇，招奉翰林，他顯得非常自負：“早達勝晚遇，羞比垂釣翁。4”當(dāng)受到小人的忌妒和攻訐時，他這樣向眾人表白：“功成謝人間，從此一投釣。5”表現(xiàn)出一種象范蠡那樣功成身退的豁達。然而開元后的唐玄宗已不再是那個開拓進取的開明皇帝了，他召來李白不過是裝點門面，為自己和貴妃的游樂寫幾首新曲罷了。李白只能是：“空持釣鰲心，從此謝魏闕。6”但李白絕不會靜悄悄地離開，他無比激憤地唱道：“狂歌從此別，垂釣滄浪前。7”表現(xiàn)出一種屈原式的絕不同流合污的堅守。雖然李白屢遭失敗，處在一種不平失望之中，“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8”，但是他從未放棄理想，始終保持著一種昂揚奔放的精神風(fēng)貌，“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fù)乘舟夢日邊。9”
與狂傲不羈、飄逸灑脫的李白相比，杜甫的釣魚詩也有豪邁慷慨、積極入世的作品：
幾時陪羽獵，應(yīng)指釣璜溪。——《奉贈太常張卿二十韻》
倚賴天涯釣，猶能掣巨鰲?！杜R邑舍弟書至》
在同樣經(jīng)歷了安史之亂后，杜甫困守江村，過著“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10”的清閑生活。但人世險惡，心事難平，在一個風(fēng)云突變的春日，杜甫觸景生情，寫下了這樣一首《絕句》：“設(shè)道春來好，狂風(fēng)大放顛。吹花隨水去，翻卻釣魚船。”反映了當(dāng)時杜甫內(nèi)心強烈的起伏和動蕩，對時世的憂患和對現(xiàn)實的無奈交織在一起，釣魚船的翻卻，寓意著田園牧歌生活的毀滅和入相拜將理想的失落。
作為山水詩人的代表，王維、孟浩然都有很深的隱逸情結(jié)，他們的釣魚詩也有一定數(shù)量。王維是“亦官亦隱”，“究心禪理”11，其釣魚詩中多有出世之想，追求一種與世無爭的閑逸境界：
我心素已閑，清川澹如此。
請留盤石上，垂釣將已矣。——《青溪》
終南有茅屋，前對終南山。
終年無客常閉關(guān)，終日無心長自閑。
不妨飲酒復(fù)垂釣，君但能來相往還?！洞饛埼宓堋?br>孟浩然早年隱居襄陽鹿門山，“苦學(xué)三十載，閉門江漢陰12”，學(xué)得滿腹文章，四十歲來到長安，本以為能一舉成名，誰知仕途多舛，大失所望，無奈離開京城，也許無顏見家鄉(xiāng)父老，于是南下吳越漫游。山明水秀、魚米之鄉(xiāng)的吳越，正是東漢隱士嚴(yán)子陵垂釣之所在。孟浩然徜徉其中，只覺得古風(fēng)浩蕩，情思恍惚：
落景馀清輝，輕橈弄溪渚。
澄明愛水物，臨泛何容與。
白首垂釣翁，新妝浣紗女。
相看似相識，脈脈不得語?！兑褐邸?br>在晚霞彌漫、水天朦朧之中，那位白首釣翁是姜太公，還是嚴(yán)子陵，而美麗的浣紗女可是陪著范蠡釣魚的西施姑娘，迷迷糊糊中，都似曾相識，內(nèi)心有千言萬語卻又說不出來。在行過嚴(yán)子陵釣臺時，孟浩然又寫了一首《經(jīng)七里灘》，感慨：“釣磯平可坐，苔磴滑難走。”釣臺上久不來人，長滿了青苔，暗示別人都投奔功名利祿而去，自己卻是“不才明主棄13”，未能“垂綸學(xué)釣鰲14”。于是，他再上長安，寫了一首詩給當(dāng)時的丞相張九齡。這就是孟浩然的代表作之一的《望洞庭湖贈張丞相》：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
欲濟無舟楫，端居恥圣明。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其中的名句“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用釣魚的意象含蓄表達了內(nèi)心的所求，顯示出要求援引急于入仕的心情。
如果說王維、孟浩然的釣魚詩正如其山水詩那樣清新可愛、委婉蘊藉的話，那么同時代的高適、岑參作為邊塞詩人，其釣魚詩的格調(diào)又是如何呢？高適、岑參二人是唐朝中仕途較為顯達的詩人，其中高適歷任地方節(jié)度使，封渤?？h侯，是個非常自負、功名心極強的詩人。高適早年時運不濟，“兔苑為農(nóng)歲不登，雁池垂釣心長苦15”，生活窘迫，境遇困頓，將近五十歲時，才做了個小縣尉，不禁憤憤不平：“我本漁樵孟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澤中，寧堪作吏風(fēng)塵下？16”詩人本來素有鴻鵠之志，“舉頭望君門，屈指取公卿17”，充滿自信，誰知做個小官倒也罷了，最受不了的是“拜迎長官”、“鞭撻黎庶”18時的難堪和痛苦，“料得孤舟無定止，日暮持竿何處歸19”，想棄官歸隱，卻為生計擺脫不了，不禁百番無奈，倍受煎熬。岑參也是一位熱衷于功名的詩人，他兩次深入西北邊陲，顯示出他強烈的進取精神。岑參弱冠之年游歷京都，獻書求仕不成，十年后進士及第，與高適相比還是幸運的。但一朝實現(xiàn)天下讀書人的夢想，卻心生厭倦，“一從棄魚釣，十載干明王。無由謁天階，卻欲歸滄浪。20”“安得還舊山，東谿垂釣綸。21”然而人在仕途，欲罷不能，《衙郡守還》一詩中充分表現(xiàn)了詩人的矛盾心理：
世事何反覆，一身難可料。
頭白翻折腰，還家私自笑。
所嗟無產(chǎn)業(yè)，妻子嫌不調(diào)。
五斗米留人，東谿憶垂釣。
在盛唐詩人中，自許“五言長城”的劉長卿因為貶官南方，任地睦州正是嚴(yán)子陵的釣臺所在，他的一腔酸楚心腸都訴與了這位古人：
門前七里瀨，早晚子陵過?！秾萍膰?yán)維》
狎鳥攜稚子，釣魚終老身?！端妥有龃拚娓Α⒗钅峦鶕P州》
已料生涯事，唯應(yīng)把釣竿?！秴s赴南邑留別蘇臺知己》
在貶謫因頓的日子里，劉長卿頗多不平：“白首看長劍，滄州寄釣絲。22”“沈釣垂餌不在得，白首滄浪空自知。23”那種失意無奈之情躍然紙上。
隨著李白、杜甫等大詩人的過世，以韓愈、柳宗元、白居易等為代表的中唐詩人又登上了詩壇，在他們的詩作中，出現(xiàn)釣魚意象的作品似乎多了起來。猶為有趣的是，韓愈和柳宗元都寫過“獨釣”為內(nèi)容的詩作。韓愈甚至一連寫了四首，其一寫道：“羽沈知食駛，緡細覺牽難。聊取夸兒女，榆條系從鞍?！鄙鷦拥孛鑼懥酸烎~情景和收獲的喜悅。其二：“坐厭親刑柄，偷來傍釣車。太平公事少，吏隱詎相賒?！睂懺娙藚捑牍賵觯惚芩讋?wù)，難得悠閑。然而詩人也不是真正的釣魚，其三內(nèi)心感慨：“所嗟無可召，不得倒吾瓶?！逼渌哪┚洌骸八诮K莫至，日暮與誰回?！笨芍娙说摹蔼氠灐闭侵弘y覓、心有所期、壯志未酬的真實寫照。后人評價韓愈詩“以文為詩”，“以宏偉取勝，以奇險見長”24，然而這幾首詩另有一種淺顯委婉。與韓詩形成對照的是柳宗元的一首《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痹娭袧O翁形象如老僧坐禪，個性倔強、氣質(zhì)孤傲，別具一番決絕、堅忍的卓然氣概，真是千古絕唱。這應(yīng)該和柳宗元貶謫永州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詩人久居蠻荒之地，處境?？啵陋殶o援，從而形成了其景也幽、其聲也厲、其情也激的表現(xiàn)風(fēng)格。柳宗元還有一首《漁翁》：“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乜刺祀H下中流，巖上無心云相逐。”表現(xiàn)了詩人企求超脫的心境，隱隱透出一股禪意25，但那種孤獨寂寞的情緒是顯而易見的，我們從詩中感覺不到春天的歡欣與喜悅，反而有一種清冷和失意，其情感應(yīng)該和《江雪》一詩中表現(xiàn)的精神是相通的。
倡導(dǎo)新樂府運動的白居易，其詩語言通俗，平白曉暢，他的釣魚詩也能體現(xiàn)這個特點。他在《垂釣》一詩中將自己的人生境遇娓娓道來：
臨水一長嘯，忽思十年初。
三登甲乙第，一入承明廬。
浮生多變化，外事有盈虛。
今來伴江叟，沙頭坐釣魚。
在《渭上偶釣》中寫道：
渭水如鏡色，中有鯉與魴。
偶持一竿竹，懸釣在其傍。
微風(fēng)吹釣絲，裊裊十尺長。
誰知對魚坐，心在無何鄉(xiāng)。
昔有白頭人，亦釣此渭陽。
釣人不釣魚，七十得文王。
況我垂釣意，人魚又兼忘。
無機兩不得，但弄秋水光。
興盡釣亦罷，歸來飲我觴。
詩中一針見血地評價了姜太公的垂釣功利目的，表達了自己陶醉秋水一無所求的閑情逸志。同時代的盧仝也有一首《直鉤吟》感慨時世，道盡人間冷暖炎涼：
初歲學(xué)釣魚，自謂魚易得。
三十持釣竿，一魚釣不得。
人鉤曲，我鉤直，哀哉我鉤又無食。
文王已沒不復(fù)生，直鉤之道何時行。
可以作為白居易“釣魚”而“無機”的注腳。在此后的釣魚詩中，我們也就難見到盛唐時期那種慷慨昂揚的進取精神和豪邁豁達的灑脫風(fēng)度了。
中唐以后，唐朝由盛而衰，朝廷黨派紛爭，正直的文人們屢受打擊，動輒得咎，往往貶謫、外任或游歷的地方多是遠離政治中心的南方。那里山色青青，水光粼粼，正是文人逃避是非、寄遣閑情、把竿垂釣的佳處。然而人在江湖，卻始終不甘心就這樣平庸一生、終老山水之間。玄英先生方干，算得上是東漢隱士嚴(yán)子陵的同鄉(xiāng)，他舉進士不第后隱居會稽鏡課徒，其釣魚詩中多有不平之鳴：
未甘明圣日，終作釣魚翁?！渡街小?br>人間有此榮華事，爭遣漁翁戀釣磯?！杜憷罾芍幸寡纭?br>他以詩自嘲：
主人垂釣常來此，雖把魚竿醉未醒?！堵分剐〕亍?br>笑我中年更愚僻，醉醒多在釣漁磯?！端玩闹菰S錄事》
他在《題嚴(yán)子陵祠》老鄉(xiāng)嚴(yán)子陵淡泊名利心存敬仰：
物色旁求至漢庭，一宵同寢見交情。
先生不入云臺像，贏得桐江萬古名。
晚唐詩人羅隱也是嚴(yán)子陵的老鄉(xiāng)，他本名橫，“釣船拋卻異鄉(xiāng)來，擬向何門用不才”26，然而十舉進士不第，憤而更名為隱，其釣魚詩真實反映了晚唐文人在社會動蕩中的彷徨愁苦、進退失據(jù)的尷尬處境。他在《西京崇德里居》中寫道：
進乏梯媒退又難，強隨豪貴殢長安。
風(fēng)從昨夜吹銀漢，淚擬何門落玉盤。
拋擲紅塵應(yīng)有恨，思量仙桂也無端。
錦鱗赪尾平生事，卻被閑人把釣竿。
他對自己的轉(zhuǎn)徙潦倒的境遇滿腹辛酸：“不將不侯何計是，釣魚船上淚闌干。27”
皮日休與陸龜蒙詩文齊名，人稱“皮、陸”，兩人交善，常有唱和之作，曾作《漁具詩》唱和各十五首，《添漁具詩》唱和各五首，其中寄寓人世感慨的句子有：
盡水無所逃，川中有鉤黨?！斗詈汪斖麧O具十五詠?鳴桹》
盈川是毒流，細大同時死。——《漁具詩?藥魚》
雖寫盡漁事種種，但卻少了許多涉濱垂釣的那種從容揮灑，透露出生活的無聊空虛，然而內(nèi)心的痛苦是真實而深刻的：“三尋絲帶桐江爛，一寸鉤含笠澤腥28”。另有莆田人徐夤有句：“白首釣魚應(yīng)是分，青云干祿已無心。29”正說明了晚唐文人的失望至極，而唐詩發(fā)展到此時，再也難見盛唐時的豪氣和風(fēng)采了。
一部唐朝興衰史，不足300年時間，卻孕育了中國古典文化高峰上最為璀燦的明珠——唐詩，其光怪陸離豐福神韻，為歷代人們所激賞、吟誦。即便我們從“釣魚”這個意象管窺唐詩，也能感懷到唐人之胸襟抱負、慷慨人生，其表現(xiàn)“釣魚”意象的詩篇，交融了儒家濟世的追求、道家超然的心境、釋家涅槃的解脫，疊合了姜太公磻谿的用心、嚴(yán)子陵桐廬的高蹈以及莊子的雄奇意境和屈原的抑郁情懷，構(gòu)成了“釣魚”意象的豐富內(nèi)涵，遠遠超越了世俗生活中的休閑娛樂，而成為詩人們一種淡泊灑脫的情懷寄托，一種進退從容的人生態(tài)度，一種耐人尋味的行為表白。
注釋：
1、馮天瑜、楊華著，《中國文化發(fā)展軌跡》，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9月第一版，P.156；
2、同注釋1，P.174；
3、同注釋1，P.156；
4、李白，《效古二首》，《全唐詩》，揚州詩局本，中華文化電子書系列（以下凡引用詩作出處皆為此版本，不再標(biāo)示）；
5、李白，《翰林讀書言懷，呈集賢諸學(xué)士》；
6、李白，《同友人舟行游臺越作》；
7、李白，《留別廣陵諸公》；
8、李白，《行路難三首·金尊清酒斗十千》；
9、同注釋8；
10、杜甫，《江村》；
11、《唐詩三百首新編》，馬茂元、趙昌平選注，岳麓書社，1985年7月第一版，P.95；
12、孟浩然，《秦中苦雨思歸，贈袁左丞、賀侍郎》；
13、孟浩然，《歲暮歸南山》；
14、孟浩然，《》；
15、高適，《別韋參軍》；
16、高適，《封丘作·我本漁樵孟諸野》；
17、高適，《別韋參軍》；
18、《唐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年12月第一版，P.387、388；
19、高適，《漁父歌·曲岸深潭一山叟》；
20、岑參，《至大梁卻寄匡城主人》；
21、岑參，《南池夜宿，思王屋青蘿舊齋》；
22、劉長卿，《初貶南巴至鄱陽，題李嘉祐江亭》；
23、劉長卿，《贈湘南漁父》；
24、同注釋11，P.283；
25、同注釋11，P.275；
26、羅隱，《書懷》
27、羅隱，《中元甲子以辛丑駕幸蜀四首·白丁攘臂犯長安》；
28、皮日休，《魯望以輪鉤相示，緬懷高致，因作三篇·盡日悠然舴艋輕》；
29、徐夤，《休說》。
參考文獻：
1、《全唐詩》，揚州詩局本，揚州詩局本，中華文化電子書系列；
2、《唐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83年12月第一版；
3《唐詩三百首新編》，馬茂元、趙昌平選注，岳麓書社，1985年7月第一版；
4、《中國文化發(fā)展軌跡》，馮天瑜、楊華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9月第一版；
5、《中國文學(xué)史》唐代部分，袁行霈主編，電子書；
6、部分網(wǎng)絡(luò)文章（因下載時間不一，數(shù)據(jù)不全，不能指明出處和作者，請見諒）：
（1）我國古代名人的垂釣軼事
（2）唐詩宋詞中以釣魚為題材的佳作
（3）古詩詞中的漁翁
（4）我國古代文學(xué)作品中有關(guān)垂釣的記載
（5）生命的陽光——中國傳統(tǒng)釣魚文化概述
（6）魏晉風(fēng)尚和隱士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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