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Sculley ，那個解雇了喬布斯的人，77歲；李開復，54歲。24年前曾一起在蘋果共事，今天在極客公園久別重逢。
以下內容根據(jù) Apple 前 CEO John Sculley 及創(chuàng)新工場董事長&CEO 李開復在GIF2016 極客公園創(chuàng)新大會「年度商業(yè)變量論壇」上的演講整理而成。
1982 年的時候喬布斯 26 歲，而我在 1982 年前甚至沒有聽說過硅谷，那時它就是個不毛之地，但當時有非常多聰明的工程師在那兒。
我在和喬布斯認識 5 個月后，他邀請我加入蘋果和他一起工作。當時我在紐約，在百事可樂工作，考慮后我跟喬布斯說「我不想去蘋果」。
當時他穿牛仔褲，穿得很休閑，他當時頭發(fā)非常黑，眼睛很亮，我們經(jīng)常站得很近。他說「你是想買一輩子糖水還是跟我一起改變世界？」這對我觸動很大，我不知道如何應對，但是一個禮拜之后我就在蘋果上班了。
喬布斯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人之一，我們在一起共事 3 年，我們關系非常密切，他希望非常專注的改變世界，所以我們每周 7 天都在一起工作，早上在一起，晚上在工程師試驗室還在一起，我們的友誼和伙伴關系一樣都是非常牢固。
在 1984 年的時候，我們打造了第一個電腦，當時我們知道比爾·蓋茨也非常年輕，比爾·蓋茨和喬布斯我們都沒有討論過怎么賺大錢，我們討論的是崇高的事業(yè)，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理念。
比爾·蓋茨和喬布斯的共同理念，是我們個人可以通過宏大的想法，通過有知識的工人工作，打造我們難以想象的一個世界。喬布斯有非常多想法，當然，崇高的事業(yè)會導致他們倆人在戰(zhàn)略層面有分歧，比爾·蓋茨相信軟件，喬布斯更加堅信硬件和軟件的結合，或者一切東西能夠創(chuàng)造出來、能夠改變世界。
1985 年，喬布斯有了下一個愿景，我們將它稱之為為「Office」，即把電腦連接起來，形成一個網(wǎng)絡，當時我們也有第一個激光打印機，可以來做桌面的打印。
同年，我們要做一些非常具有高效產(chǎn)能的事情，但我們當時并沒有完全達到做這件事情的能力，喬布斯也非常壓抑，他就歸罪于我：
「John Sculley，你做的有問題，Office 現(xiàn)在做得不行啊，因為我們的代價過大了?！?/span>
喬布斯對我說道「我覺得 Office 應該降低成本，要在營銷活動做一些轉移?！沟艺J為這么做會導致我們的破產(chǎn)，蘋果公也司會毫無利益所言。
我們和工程師一起討論，不只是喬布斯和我，還有第三個合伙人以及其他人參加討論。第三個合伙人說同意我的觀點，不同意喬布斯的觀點。后來公司就決定不要再做 Office，然后喬布斯就辭職了。但這是非常恐怖的錯誤，一個創(chuàng)始人對公司是多么重要！他給公司遠景會帶來多么的激勵、靈感和無限的可能！
喬布斯離開之后，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的概念。在喬布斯做出這個設計概念時候，LNK （音譯）是我們蘋果的一個員工，是由喬布斯聘用的，他首先發(fā)明了第一臺個人電腦，是在七十年代，把它叫 Macbook，他后來跟我說我們研究中心是不是需要改變一下方向，說現(xiàn)在所用的技術并不是由蘋果所發(fā)明的，而喬布斯必須要了解它的簡歷。因為這是工程師的設計，只有喬布斯能夠把這些想法拿出來，然后把它變成一種產(chǎn)品，同時讓一些有創(chuàng)意的人能夠充分使用。
我又不是技術人員，我又不知道如何編程，LNK 說可能要花 20 年讓一個技術從概念階段發(fā)展到商業(yè)化產(chǎn)品，一直到所有人能夠簡單和輕便的使用這個技術。
天吶，這個技術首先要在世界上已經(jīng)有人研究，并且在不斷發(fā)展和孕育這種技術。第二年又讓我們去了一次試驗室，當時我們看了一下這個項目上的人，有很多大學和研究人一起開發(fā)的。在此之后我們建立了新的概念，這個概念是 LNK 的概念，不是我的概念，就是未來我們的計算能力強，有可能讓個人電腦成為多媒體，當時在 1987 年沒有多媒體的概念。
同時它也可以讓智能服務直接跟計算機溝通，它能夠識別你的語言，讓它幫你做事情，同時還可以做模擬，這個計算機是最好的模擬機。而且也有可能跟你的計算機進行溝通，這是你的個人計算機所達到的功能，而且你也可以通過你的個人電腦與世界上其他的人進行溝通。
這在 1987 年聽上去覺得根本不可能。
我問他，「你做了很多星球大戰(zhàn)的電影，你是不是能夠做特效效果模擬未來是什么？」
當然，很多人認為這樣的未來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大家都覺得蘋果是具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公司，后來我們把它叫「知識導航」的概念，我給大家放的視頻是我們所建立的模擬，我們認為 20 年后電腦可能是什么樣子，然后給所有人看。
「你瘋了吧？計算機不可能是那樣子的。」
1987年的時候別人不會認為個人電腦是這個樣子，但是現(xiàn)在每個電腦、平板都是這樣子，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所以知識導航真的是很有靈感、很有創(chuàng)新點的概念。
1987 年我還在蘋果的時候，我們就贊助了這個研究，這個研究就是要發(fā)現(xiàn)未來世界中一定會產(chǎn)生的技術，我們認為這種知識導航是其中一個。蘋果聘用的第一個軟件工程師有一個項目是 HyperCard 技術，這也是第一次一個人建立了個軟件，這個軟件是一個互動的，我們把它叫視頻按鍵，現(xiàn)在大家都有。
一直到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我們建立了一個項目，我跟 LNK 溝通，未來個人計算發(fā)展方向是什么？未來計算機它能夠讀懂你的心思，這其實也是機器學習或者現(xiàn)在所說的深度學習的一個開始，我們把它叫「PDA」，叫個人數(shù)字助理，你可以去問「PDA」。
但是這是20年前的概念。那時候沒有想到要做這個「PDA」，當時我們的想法是讓計算機變得與眾不同。
很多人說我會用身體的肢體語言或者文字的書寫的辨別的功能，這都是在「PDA」里面所做的。那時候沒有所謂的微軟處理器能夠去計算或者能夠進行此類工程的編程，因此我們要重新設計一個全新的類似于微軟處理器的產(chǎn)品，我們跑到大學中跟這樣一個了不起的物理學家合作，他發(fā)明這種技術，我們贊助這種技術，后來這個技術成為 ARM。
我們推出「牛頓」時它是個失敗的產(chǎn)品，因為大家覺得這太新了，而且大家非常拒絕，而且在全世界沒有推廣開。當時沒有所謂的數(shù)字電話的出現(xiàn)，那個時候這種概念都沒有，所以第一款產(chǎn)品是失敗的案例。但是現(xiàn)在是什么？
蘋果占了 ARM 處理器 43%的股權，后來以 8 億美元出售，這是讓蘋果持續(xù)發(fā)展的基礎。后來還有一個 CEO 把微軟進行授權，使用微軟的處理器，后來有其他公司拿到這 8 億美元，回來建立了這個 ARM 處理器，接下來就是喬布斯回到了蘋果公司。這就是 93 年到后來這一段管理層的變動。
早期的牛頓產(chǎn)品的技術在當時非常先進，后來在喬布斯帶領下變成了 iPhone 這個產(chǎn)品。我們再想想什么叫創(chuàng)新，什么叫創(chuàng)業(yè)精神。就是說它有一種強大的變革，也就是現(xiàn)在的數(shù)字產(chǎn)品它的價格是非常低廉的，同時云計算功能強大，再加上預測性分析功能，它可以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所做的是從把傳統(tǒng)的一些大的行業(yè)中轉到現(xiàn)在讓客戶進行控制，客戶他更加愿意控制這些事情，而不僅僅是讓大公司進行控制。比如像美國也有類似這樣的來自，就不是大公司、大企業(yè)說了算，而是消費者說了算，我們把它叫「聚焦」。
我們有的時候在硅谷爬山時互相聊天，喬布斯說你必須要在不同行業(yè)中發(fā)散性的思維，比如說他是做技術的、他是了解消費的或者他是做工具的，我們把這些不同的相關點聯(lián)系在一起，發(fā)散完后然后你再聚焦、再減化，會發(fā)現(xiàn)喬布斯所說的一切都是強調消費者的體驗、用戶的體驗，這就是化繁為簡的概念，首先發(fā)散思維，然后再聚焦、再減化，我們把這些不同點聯(lián)系在一起，一直到供應鏈、到科技。
我們有非常好的例子，包括中國也有非常好的類似的例子都出現(xiàn)了，無論是阿里、天貓、京東或是百度，任何這些成功的企業(yè)都是基于把這些不同點聯(lián)系在一起。但是大家要記住，如果你想建立一個新的企業(yè)去創(chuàng)新，要記住創(chuàng)新是從不同專業(yè)領域的邊上開始的，因此我們一定要關注它的邊上。
在硅谷我們有這樣一個模型，這種想法都是從天才團隊當中產(chǎn)生的，而且愿意去接受失敗，愿意去嘗試不同風險的人開始的。我覺得蘋果的歷史更多是失敗而不是成功，但是我們成功是一鳴驚人，我們要學會從失敗中吸取教訓。接下來我們會做快速的產(chǎn)品原型，比如說簡易的組合，一切都是非常精減。
在美國不會像中國有這么大的市場，我們講的是規(guī)?；?，我們在美國做任何產(chǎn)品都是講的是全球。我們再看不同的點聯(lián)系在一起衍生出來的點的好處是什么，如果懂數(shù)學的會了解這種衍生出來的意義非常深刻。它衍生出來的效果是什么？這種衍生出來的效果有可能是智能手機，首先覺得先進介紹非?？?，這么酷、這么好玩，大家會愿意用，所以喬布斯是有這樣想法的人。
接下來到下一代技術，到底哪些是技術，哪些不是技術？我們希望讓技術變得隱形，它真的是改變了世界，這種技術已經(jīng)成為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你都發(fā)現(xiàn)不了了。喬布斯說我們現(xiàn)在讓技術變得非常隱形，不知不覺成為你生活當中的一部分。
我們還看到了一些高科技都成為一種產(chǎn)品了，技術就是產(chǎn)品，所以這種產(chǎn)品代表的價格是有區(qū)別的。比如有一些智能手機變得非常先進，同時它的價格也在不斷的下降。但是現(xiàn)在我們所發(fā)現(xiàn)的事情是技術已經(jīng)真的成為智能手機上非常普通的產(chǎn)品了，它改變了我們衍生的效果，現(xiàn)在的衍生效果跟銷售有關、設計有關、渠道有關、市場推廣有關，技術變得隱形了，我剛才講的這些就變成了顯形的。
再看一下創(chuàng)新的模型，我講過它是從邊際開始的，我們說的經(jīng)濟規(guī)模是全球化，接下來是設計、品牌、渠道和市場。給大家舉一個我的例子，我現(xiàn)在在全世界有 40 幾家公司，我自己是幫助他們吸引天才、吸引資金，然后來建立關系，但我自己并不是一線的經(jīng)營，這是在硅谷所做的，我們把它叫 Obi。
這個設計是個智能手機，它的成本非常合理，大概是 100 美元的價格。很多人都覺得 100 塊錢肯定質量不好，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們設計的真的是價格很合理的一個產(chǎn)品。
按照我們的經(jīng)驗來說，好的設計不代表是貴的設計，包括它的材料、它最終的成型，我們也希望找到世界上一些像索尼、英特爾、Google 等這些非常重要的公司企業(yè)，它們希望讓智能手機的成本下降，因為世界上有十幾億人都想購買智能手機，而且他們現(xiàn)在手上是 50-60 塊，他沒有辦法買 70-80 塊的手機，我非常喜歡 iPhone，但是還有十幾億人沒有辦法購買像 iPhone 這么貴的產(chǎn)品，所以我發(fā)明了大家買得起的，把它賣到全世界 80 多個國家。
為什么蘋果這么成功，為世界帶來這么大改變？包括 iPhone 也好、iPod 也好或者 Macbook 也好，所有這些亮點的想法都是喬布斯提出來的，那個時候他只有 27 歲，非常年輕。
我覺得年輕人就是靈感的來源，這是你們的一代，你們掌握這一代，現(xiàn)在的時間要把我們這一代交接到你們這一代。還有像喬布斯、比爾·蓋茨和其他了不起的人物。當然，我沒有發(fā)明這些產(chǎn)品，但是我非常有幸能夠和這些天才一起合作多年，我現(xiàn)在把這個接力棒交到你們的手里，我是希望這個團隊是有創(chuàng)新的，是有這種敢于突破的精神，尤其在 20 幾歲的年輕人這個歲數(shù)。
John Sculley 從 1983 年起開始擔任蘋果 CEO , 兩年后創(chuàng)始人喬布斯出局。喬布斯和 John Sculley 的恩怨曾經(jīng)是科技圈最著名的八卦之一，近年來隨著喬布斯被神話，John Sculley 作為「把喬布斯趕走的人」而惡名遠揚。但實際上，喬布斯出走的原因更多是主導的產(chǎn)品失敗，導致公司經(jīng)營惡化，加上不服從管理，最后被董事會趕走的。
John Sculley 在喬布斯離開后掌舵蘋果 8 年，將蘋果的年收入從 5 億美元增長到 83 億美元。但是由于John Sculley 的特長是營銷，產(chǎn)品并不是他的長處，所以多年來公司只能吃 Macintosh 的老本，年收入隨然一直在增長但產(chǎn)品缺乏亮點。這次《早安美國》上的產(chǎn)品展示，很明顯是 John Sculley 的一次營銷嘗試，想展示給公眾一個不一樣的蘋果。
李開復，剛剛結束了學霸生涯，蘋果公司是他博士畢業(yè)后的第一份工作。他在卡耐基梅隆大學讀計算機博士學位時，主攻語音識別。三年中，李開復用統(tǒng)計的方法把語音識別的準確率從 40% 逐步提高到 80%、90%，最后到達 96%。
今天，GIF2016 極客公園創(chuàng)新大會「年度商業(yè)變量論壇」上，77 歲的 John Sculley 和 54 歲再度重逢。這一次，他們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李開復：當時您告訴我，機器總會崩潰，如果有災難的話我們應該想法避免，但是您是非常卓越的領導者，并且是能夠給我?guī)盱`感的人，我是追隨您的年輕人。
我沒有機會直接跟喬布斯工作，從 90-96 年跟您一起工作，很多人說「你肯定認識喬布斯，跟他工作過吧？」但是我很對不起的說「沒有?！?/p>
在喬布斯離開蘋果的時候，您和他之間有些沖突，當時喬布斯覺得他得不到他想得到的東西，所以他就離開了。人們總想了解「是不是當時他留下來會更好?」都有這樣的疑問。當時您說這是個遺憾，是董事會做出的遺憾決定。
我想喬布斯在某些合作和協(xié)作方面也表現(xiàn)出了不和諧的地方，我也很疑惑，是不是他當時沒有離開蘋果的話，您是不是能夠給他帶到同樣偉大的高度。或者說他離開蘋果恰恰讓他知道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和艱辛，不知道您有什么樣的想法。
John Sculley：開復，在美國的企業(yè)界我們非常重視創(chuàng)始人，在 50 年或者 100 年前，人們對創(chuàng)始人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硅谷是創(chuàng)新的，希望硅谷整個科技界能夠做得更好，不只是喬布斯和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希望整個硅谷都能夠合作得更好。
我們仍然是好朋友，我們曾經(jīng)度過很多美好的時光，我們共享很多理想的觀點。在情緒方面我們并沒有不和諧的傷害，在商業(yè)合作出現(xiàn)了董事會決策的裂痕。他創(chuàng)建了蘋果，我想本來是可以有解決方案的，事實上有些時候事情就失控了。
喬布斯離開蘋果的時候創(chuàng)建了一個新的公司，他跟我談論過 Office 定價太高，但是他推出了更高的價格失敗了。失敗以后，一開始技術是可以幫助我們來做出選擇的，它能夠創(chuàng)造很多工作，蘋果人才濟濟。喬布斯后來回到蘋果，重新打造這個操作系統(tǒng)，使電腦技術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他一直都是天才，他是蘋果的創(chuàng)始人，他是個非常年輕的人，他可能會犯一些錯誤。就像我們地球人一樣，孰能無過，他有自己的愿景、他有他的心情、他有自己的人格魅力。遺憾的是對整個世界和對蘋果來說，他離開了我們。
李開復：你對他的遠見卓識倍加贊譽。
John Sculley：是的，如果談到謙遜的問題，他是非常謙遜的。喬布斯對這個事情的看法好像覺得是很屈辱的事情，他創(chuàng)建的公司后來并沒有成功，他的錢花完了，但是他有一個愿景是非常強烈的，這個我們也知道，最后蘋果改變了世界和娛樂界。
大家都記得喬布斯是一個非常成功、非常有名的全世界尊敬的人，他也變得更加成熟，在很多場合他說他所學到的最好的教訓是在最低層的歲月和時光里所吸取的教訓。當然，他重新回到蘋果以后變成了完全不同的人。
李開復：喬布斯是大多數(shù)人的偶像，但是有一個危險，就是大家都想復制偶像。他有個人的魅力，可能是無法復制的，對觀眾來說你能不能提幾個建議，是大家可以去學習和效仿的？
John Sculley：他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他推出產(chǎn)品的時候很輕松，是自發(fā)的。因為我跟他工作在一起，經(jīng)常在很多場合他會非常抓取重視，很多細節(jié)會重新推演，一切自發(fā)都是在多次推敲和推演之后注重細節(jié)，喬布斯是這樣的人，沒有誰比他工作得更加投入和努力。這是我和他一起工作觀察到的另一面，這是大家可以汲取的經(jīng)驗和品質，絕不放棄的這種特質是喬布斯所擁有的。
同時，他的人生活也做出了一定的犧牲，他根本不在乎賺錢這個事情，喬布斯和我曾經(jīng)是密友，他家里基本沒有家具，只有一張很小的床，甘地的照片掛在墻上，他的家具非常簡單，但他卻是充滿激情的人。
還可以告訴大家另外一點，大家可能會感到驚訝，Macintosh 可以給我們帶來非常特殊的工具，喬布斯不希望有人修改這個 Macintosh，他是這么細節(jié)的一個人，Macintosh 要做到非常別致。其中一個工程師跟喬布斯說「這個模板的小瑕疵沒有人會看出來的」喬布斯說「我看出來了，所以我要證實這個問題」，所以他是非常完美的人。
李開復：之前您提到招聘的重要性，喬布斯能夠招納到很多人才，喬布斯曾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但當時我已經(jīng)接受了微軟的 offer，我跟我的妻子說這是個秘密。我的妻子跟我說應該給喬布斯打電話，但是我對妻子說我已經(jīng)決定去微軟工作了。但我的妻子說：「喬布斯是個人格魅力超強的人，你應該考慮?！?/p>
John Sculley：李開復先生是硅谷界的巨星，他在中國也是名人，他也是改變世界的一類人。今天有這么個老朋友來一起聊一聊感到非常棒。
李開復：您提到創(chuàng)始人文化，投資的時候其實投的是創(chuàng)始人，您對這樣的情況有什么建議？
John Sculley：我非常堅信創(chuàng)始人是獨特的，必須給予創(chuàng)始人回旋的余地，允許他們犯錯誤，要寬容創(chuàng)始人，因為創(chuàng)始人如此之重要。我投資的時候有很多聰明人，說他畢業(yè)于哪個明星，說他非常聰明。但是聰明還不夠，還有更多聰明的人在硅谷工作。
所以我堅信創(chuàng)始人對于成功是至關重要的，我投資時候甚至不太感興趣那些所謂的偉大想法，我卻更加在意看重創(chuàng)始人的愿景是怎么樣的，他是不是能夠激勵他的員工和同事。所以我非常同意創(chuàng)始人是尤為重要，怎么強調都不為過。
李開復：最后一個問題，我知道您和喬布斯曾經(jīng)有艱難的歲月，后來可能也無法再次連接如果再次有機會看到他，您希望跟他交流些什么？
John Sculley：我活得越久，就越來越尊敬并且敬佩我的這位喬布斯先生。我會告訴他：「喬布斯，你和我說我們一起改變世界，我們做到了。你不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過光鮮靚麗的生活，你兌現(xiàn)了曾經(jīng)向我許下的諾言?！?/p>
很多人不了解，我們曾經(jīng)創(chuàng)辦一家公司，但后來我們出售了，來自 MIT 的一個朋友，他是我的好朋友，2011 年 10 月 15 號創(chuàng)建的一家公司。而那一年正是喬布斯去世的一年，所以我們把它稱之為「一切不太巧」，因為喬布斯曾經(jīng)打造了硅谷非常好的創(chuàng)意的文案。
我們可能在一些方面不同，在喬布斯去世的那一天我們成立了這家公司。而我的整個一生都獲得了來自喬布斯的靈感和特殊的感情，他是我特殊的朋友。他中年早逝，非常我非常榮幸跟他共事。
李開復： 人們覺得非常瘋狂，竟然可以改變世界！非常榮幸跟您聊一聊簡單感興趣的事情。
（來源/極客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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