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年 (1505-1566)
生于明孝宗弘治十八年,卒于世宗嘉靖四十五年,年六十二歲。字孔嘉,一說字子素,號隆池、隆池山樵、隆池山人、存恥生等。長洲(今江蘇吳縣)人,少與文徵明游,以詞翰名世。正德六年進士。家貧嗜酒,然除文字交外,不受升粟之饋,卒以貧困終。藏書處曰“寒綠堂、云光閣”。著有《隆池山樵集》。《明史》卷二百八十七有傳。
善書法。初法晉人,已為楷,其小者信本(歐陽詢)、大者清臣(顏真卿)、行草則子瞻(蘇軾)。兼精治印。
彭年《行書詩翰冊》 紙本 26×33.5厘米×7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彭年《致陸元洲札》 紙本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彭年《致元洲札》 紙本 小楷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這信札是彭年寫給元洲的,元洲即陸師道(1510~1573),字子傳,號元洲, 長洲人。陸師道和彭年都是文徵明的學生,論年紀,彭年長陸師道十二歲。彭年在文徵明處看到了陸師道的詩作,共相嘆賞,因此寫信致意,并向他再借《虎丘卷篆字冊》三日。
本札以精美的楷書書出。筆法精微,含蓄蘊藉,輕重濃淡,無不和諧有度,有晉人瀟灑風神。彭年擅楷書,傳世的書扇等作均見其精湛的功力。
資料來源:《中國書法全集》明代名家二(榮寶齋)
彭年《小楷芝壽序斗方》 紙本 22.3×20.8厘米 山東省博物館藏
彭年《小楷芝壽序斗方》 紙本 22.3×20.8厘米 山東省博物館藏
資料來源:《山東省博物館藏珍?書法卷》(山東文化音像出版社)
彭年題仇英《歸汾圖》楷書 縱26.7厘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彭年 題仇英《歸汾圖》楷書 縱26.7厘米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資料來源:故宮博物院網(wǎng)站
彭年《小楷石湖臨泛詩》 美國波士頓美術館藏
彭年《小楷石湖臨泛詩》 縱29厘米 美國波士頓美術館藏。書于陸治《石湖圖卷》卷后。
資料來源:波士頓美術館網(wǎng)站
彭年《楷書富春江石子詩卷》 紙本楷書 32.4×480cm 南京博物院藏
彭年《楷書富春江石子詩卷》 紙本楷書 32.4×480cm 南京博物院藏
【資料來源】《中國法書全集》-14=明3(文物出版社)
附錄:彭年《楷書詩扇面》金箋 18×49cm 壬子(1552)年作 上海道明2008春季拍賣會
彭年《楷書扇面》金箋 17×52cm 中國嘉德 嘉德四季第1期拍賣會
彭年《楷書詩扇面》金箋 18×49cm 壬子(1552)年作 上海道明2008春季拍賣會
【釋文】:洞庭秋月生湖心,層波萬頃熔黃金。孤輪徐轉光不定,游氣濛濛隔寒鏡……天雞相呼曙霞出,斂影含光讓朝日。日出喧喧人不閑,夜來清景非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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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筆徐來 別有洞天
——彭年行書《詩翰》冊頁 作者:溫存
彭年《行書詩翰冊》 紙本 26×33.5厘米×7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學古人每出于己意。明代書家彭年的書法藝術就是這樣。他的行書《詩翰》冊頁(附圖均為作品選頁),紙本,共7開,每開縱26厘米,橫33.5厘米,具體書寫年代不詳,鈐有“孔嘉”、“隆池山人”印兩方,所鈐收藏印有“又書氏藏”、“破研齋”等。遍覽此行書冊頁,可謂清筆徐來、別有洞天,給人以俊逸清爽、心境怡然的感覺,頗值得玩味。
按書史等文獻記載,彭年行草書以學習蘇東坡為主,并有很重的蘇家筆翰的影子。觀之《詩翰》,這一說法不無道理。但是,我們似乎也覺得僅僅以東坡風格論彭年行書有些不妥。蘇東坡用筆圓潤厚重,有凝神含韻之風。就作品整體而言,蘇書給人以大學識、大學養(yǎng)、大文人的素雅、慎獨、深厚、唯美的雅士氣象。而彭年書法似有所不同。從《詩翰》整體來看,它缺少了蘇家的厚重和穩(wěn)健,而是用筆灑脫飄逸,行筆干凈爽快,筆鋒清勁唯美,意氣風發(fā),有書生行者的輕松和活力。這種感覺使我們產生了疑惑:彭年書法是“師法古人(蘇東坡)”還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呢?我們看到,彭年行書《詩翰》冊頁,從結體和筆法觀之,確實體現(xiàn)出師法蘇東坡的痕跡。我們可以在彭年的書作中找到蘇東坡用筆、結字、章法的特征,這就是其學習蘇東坡的結果和我們今日研究彭年書法淵源的最佳切入點。當然,這些應該只是彭年行書書法的部分來源,即其行書曾經學習過蘇東坡。那么,既然是學習了蘇東坡,就應該有蘇書的風格特點,這是正常的。但不同的是,彭年的行書與蘇東坡的行書又有很多的不同。從用筆看,彭年比蘇東坡快捷、矯健,盡力輕起輕收,若流水行云般活潑,講求筆法的多變、飄逸,追求書法整體感覺的輕松和線條的靈動。在結字上,彭書比蘇字略顯橫勢緊縮、縱勢拉長;而且,也略微方正一些,每一字結體取勢皆謹小慎微,通過筆畫與行筆中的連帶將每一字的結構完美地體現(xiàn)出來,不追求筆畫的一絲放縱和結體大起大落的變化。在章法上,彭書與蘇東坡的風格很是相似,行距分明,字距緊湊,注重整體形式的和諧變化,可謂錯落有致,自然輕松,給人以清新的“文化感”和濃郁的文人氣息,令人回味,耐人琢磨。
綜上所談,若從與蘇東坡對比的角度上講,彭年的行書確是受到了蘇東坡的影響,而且很深。但是,細細品讀其中的不同,就會覺得彭年的《詩翰》冊頁中似有王羲之《圣教序》等的影子,如其中的“者”、“象”、“歸”、“乘”、“抱”、“臘”、“顏”等等都帶有明顯的《圣教序》特征。但在沒有明確的史料記載的情況下,這只能是一種推測或者是探尋。不過,我們必須承認一個事實,即:無論是學誰,彭年書法最終所表現(xiàn)出來的風貌是全新的,完全是自己的面目,即人們常說的能“學古而化古”。其實,這也就達到了學習古人的目的。在書法藝術的世界里,永遠不會有兩個“王羲之”、兩個“蘇東坡”,學習只是學習他們的基本用筆、結字、章法;在結合自身審美的情況下,將自己的情趣、追求等等個人化的東西展現(xiàn)出來,即達到了學習和發(fā)展的目的。面對彭年的《詩翰》冊頁,若能從這一點出發(fā)去理解、發(fā)掘、發(fā)現(xiàn),那么我們得到的將不只是審美的愉悅,至少還有一些在學習和取法上的啟迪。
彭年(1505--1566),字孔嘉,號隆池山樵,南京長洲人。少與文徵明等游,以詞翰名世。明王世貞《吳中往哲像贊》曰:“彭年以文行舉為郡諸生,尋謝病免。書初法晉人,己為楷,其小者信本(歐陽詢),大者清臣(顏真卿),行、草則子瞻(蘇軾)?!庇帧端囋坟囱浴吩唬骸澳晷】瑤熉矢?,精工之甚;大則魯公、誠懸,方整遒勁;行、草眉山(蘇東坡)若遠耳。”著有《隆池山樵集》。《明史》卷二百八十七有傳。
資料來源:中國書畫報 2008-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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