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 《伯充帖》(又稱《致伯充尺牘》、《伯老臺坐帖》、《眼目帖》)行草書。紙本??v27.8厘米,橫39.8厘米。信札一則。臺北故宮博物院藏。約書于北宋哲宗紹圣四年(1097)十一月二十五日。紙上名家藏印累累。 到了皇帝身邊后,皇帝經(jīng)常請米芾寫字。一次宋徽宗讓米芾寫了四扇屏風(fēng),過了幾天,派太監(jiān)給他送去了九百兩銀子。在宋朝,九百的意思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二百五。米芾只是脾性刁鉆,一點兒都不傻,馬上跟太監(jiān)說:了解下級的莫如領(lǐng)導(dǎo),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太監(jiān)回去跟宋徽宗一說,宋徽宗哈哈大笑,知道米芾明白自己在逗他。 米芾吹起牛來氣勢也很大。宋徽宗讓他品評一下當(dāng)代書法家,那幾位都是米芾的哥們兒,可米芾都不給他們面子:蔡京不懂筆法,黃庭堅那是在描字,蘇軾是在畫字。宋徽宗問:那你怎么樣?米芾說得拐彎抹角:我是在刷字。其實是自吹揮灑自如。別說當(dāng)代名家,就是歐陽詢、柳公權(quán)、顏真卿,還被米芾說一聲惡俗。 蘇軾在揚(yáng)州的時候,請一幫社會名流吃飯,米芾也在座。酒喝到一半米芾有點高了,站起來跟蘇軾撒酒瘋:“別人都說我瘋癲,你老兄說說看?!碧K軾哈哈一笑:“群眾的呼聲就是上帝的呼聲。” 四、不顧形象,為收藏不惜耍賴 《珊瑚復(fù)官二帖》,前為《珊瑚帖》,《復(fù)官帖》附之后,紙本,墨跡,行書;分別為縱26.6cm,橫47.1cm;縱 27.1cm,橫 49.9cm。 1956年由著名實業(yè)家、收藏家張伯駒先生(1897–1982年)捐獻(xiàn)文化部文物局撥故宮博物院藏。 宋徽宗請米芾寫字,讓他用自己的專用文具,米芾一邊寫一邊就看上了宋徽宗的端硯。寫完后,米芾抱著那個硯臺說:這個硯臺被我用過了,哪還配讓領(lǐng)導(dǎo)用啊,您換一個吧?;实垡宦牬笮Γ@明擺著是敲竹杠,還挺會說話,就把硯臺送他了。米芾樂得手舞足蹈,抱著硯臺往外就跑,硯臺里剩下的墨汁都灑到衣服上了,而他卻一點兒都不在乎。皇帝回頭對旁邊的蔡京說:這家伙名不虛傳啊。蔡京說了句大實話:米芾這樣的主兒不能沒有,但有了第二個就受不了了。 蔡攸有一幅東晉王衍的字帖,可他沒算計,竟然糊涂到邀請米芾一起在船上看這幅字帖。米芾看了之后,就把字帖揣在懷里要往河里跳。蔡攸嚇得夠戧:你這是干嗎?米芾又哭又喊:我平生收藏那么多,可就是沒有這幅字帖,我寧可死了算了。蔡攸一點兒辦法沒有,最后只得把字帖送給米芾。 米芾擅長偽造別人的字畫,水平高得可以亂真,然后用偽造的把真的偷換過來。有人賣唐朝畫家戴嵩的牛圖,米芾不肯買,把畫借來說要看幾天,然后臨摹了一張假的還給別人。過了幾天,那人拿著假畫回來要他歸還真的,米芾不覺得不好意思,還挺奇怪:我造假水平還不到家?那人告訴他:原畫牛眼睛里看得見牧童的影子,您造的這個沒有。 李太師帖 元祐二年(1087年) 紙本 縱25.8厘米 橫31.3厘米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米芾雖然糟蹋蘇軾的字不行,不過他還是愿意要。蘇軾路過,米芾請?zhí)K軾吃飯,蘇軾到了,米芾安排一人一張桌子,上面放了好筆好墨和三百張紙,菜放在旁邊。蘇軾一看就明白了,兩個人每喝一杯,就寫幾幅字,快得兩個磨墨的書童都有點趕不上。到晚上酒喝完,紙也全部用完了,兩個人各自拿了對方寫的字開路。 米芾的死也很另類。死前一個月,米芾就安排后事,跟親友告別,把他喜歡的字畫器玩全部燒了,跟知道自己要死一樣。米芾還準(zhǔn)備好了一口棺材,飲食起居全在棺材里。死前七天,米芾洗澡換衣服、吃素焚香。別人看他做作慣了,就由著他的性子鬧。死的那天,米芾把親戚朋友全請來,舉著拂塵說:“眾香國中來,眾香國中去。”說完扔掉拂塵,合掌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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