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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李斌:人生只有一件事值得后悔

李斌認為,對創(chuàng)業(yè)者來說,人生只有一件事情是真正值得后悔的:別人用你的方法成了。

采訪|《中國企業(yè)家》記者 何伊凡
馬吉英 任婭斐
任婭斐  編輯馬吉英
頭圖攝影|鄧攀

過去一年,蔚來創(chuàng)始人李斌面臨了諸多壓力。雖然創(chuàng)業(yè)多年,他早已習慣應對各種突如其來的挑戰(zhàn),但2022年發(fā)生的一切,還是讓他感到“挺難受的”。

原材料漲價、疫情影響節(jié)奏、供應鏈壓力、銷量放緩……這一連串事情的發(fā)生,讓李斌“甚至都快忘了蔚來今年做的很多正面的事情”。
2022年,蔚來的收獲也不少在產品層面,發(fā)布了3款新車、500kW超快充和第三代換電站;在資本層面,完成了香港、新加坡兩地上市,成為全球第一家在三地完成上市的汽車公司;在國際化層面,蔚來把發(fā)布會開到了柏林,將更多車型帶到了歐洲市場;同時,位于合肥新橋的蔚來第二先進制造基地也開始投產。

攝影:任婭斐

那么該如何評價蔚來過去這一年?2022 NIO Day的第二天,李斌接受《中國企業(yè)家》獨家專訪時表示,“從實際結果去評價,應該說是挺過來了,隊伍陣型沒有散,主要工作的展開還是緊湊的?!?/strong>與2019年不同的是,2019年只有李斌被稱為“最慘的男人”,2022年則是整個行業(yè)都面臨巨大挑戰(zhàn),“都比較辛苦”。相比之下,蔚來“不算是最慘的”。
此外,關于全球化、供應鏈創(chuàng)新、組織管理等層面,李斌也分享了他的深度思考?,F(xiàn)在進入歐洲市場是不是為時過早?今年對供應鏈有什么復盤?蔚來為何要做手機業(yè)務?對組織有什么新的思考?如何打造企業(yè)的價值觀?在這場對話中,李斌都進行了一一解答。

本次對話的內容要點包括:

1.蔚來從成立第一天開始,就是要參與全球競爭。

2.要尊重最基本的人性,不要太擔心文化差異,要尊重文化差異。什么叫人性?每個人都希望被尊重,每個人都希望被認可,每個人都希望被關愛,每個人心里面都有正面的東西可以被激發(fā)。如果你抱著這樣的一個出發(fā)點,你怎么會沒有朋友呢?

3.中國企業(yè)出海,永遠永遠都不要有征服者的心態(tài)。

4.降本不是簡單的砍價,不是偷工減料,它是去掉一些不必要的環(huán)節(jié),不去花沒必要花的錢。

5.對用戶來說,如果已經(jīng)買了幾十萬的車,再買幾千塊錢的手機,決策壓力沒有那么大。但是如果買了一千塊錢的手機,再買30萬的車,決策壓力就很大了。我認為全世界可能除了蘋果以外,其他手機公司目前沒有這樣的品牌勢能。

6.不管是做管理、研發(fā),還是寫代碼、蓋房子,對CEO來說,最后比拼的是底層思維和系統(tǒng)架構的能力。

7.對創(chuàng)業(yè)者來說,我認為人生只有一件事情是真正值得后悔的:別人用你的方法成了。

以下為對話整理(有刪改,完整對話視頻將在元旦后播出,請關注中國企業(yè)家視頻號):

今年挺過來了,隊伍陣型沒有散

《中國企業(yè)家》:在企業(yè)成長過程中,特別是以蔚來為代表的新能源車企,會不斷遇到新煩惱,不斷駛出彎道。當你站在2021年底看現(xiàn)在,你會意識到2022年會是這么大的一個彎嗎?
李斌:完全沒有(意識到)。蔚來今年還沒完全出彎,正在出彎的過程中。
客觀說,我們在2021年看今年的時候,知道自己的困難是產品切換,從第一代平臺切換到第二代平臺,但今年還是有幾件事情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第一個是原材料漲價,對我們今年的影響非常大。蔚來的車偏高端,電池容量大,漲價導致毛利應該損失了幾十億,這是扔過來的第一個大石頭。
第二個是上海封控。因為大部分的研發(fā)人員和總部的管理職能都在上海,所以研發(fā)、供應鏈管理、質量管理和服務銷售等等,整個中樞幾乎都被封在家了,我自己就在家待了兩個多月。
《中國企業(yè)家》:其實就是心臟和大腦受到了影響。
李斌:對,心臟和大腦全部被停了兩個多月,這個還是挺麻煩的。它造成的效率損失是巨大的,特別是影響到了ET7在3月、4月和5月份的量產爬坡、質量爬坡。相當于小孩出生前半個月和出生后兩個月沒人管。
后面我們還遇到了供應鏈方面的壓力,同時也經(jīng)歷了其他一些事情。今年是挺難受的,它甚至都快讓我們忘了蔚來做的很多正面的事情比如我們在香港和新加坡完成了上市,是全球第一家在三地完成上市的汽車公司,我們發(fā)布了三款新車,在歐洲舉辦了一個相對來說還不錯的發(fā)布會,還有用一年時間就投產的第二生產基地等等,但我們對這些事情好像完全無感。
《中國企業(yè)家》:人對痛苦的記憶會更深刻一些。
李斌:對,今年確實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挺多的。

攝影:鄧攀

《中國企業(yè)家》:2021年年底,你是怎么制定自己的VAU目標的?
李斌:VAU目標我一般看三個角度:用戶滿意度、研發(fā)、內部管理。
我們內部一直都把用戶滿意度當成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在研發(fā)方面,我們還是(注重)全棧技術能力的提升,比如芯片、操作系統(tǒng)這些最底層的東西。當然有一些完成了,有一些完成得不太好。在內部管理方面,因為我們現(xiàn)在比較扁平,我今年花了比較多時間去做橫向的拉通。我跟員工的一對一交流也比較多,這是給自己設的一些目標。
今年總體應該說還好。如果從實際結果去評價這一年,應該說是挺過來了,隊伍陣型沒有散,主要工作的展開還是緊湊的。當然我們最終的交付量和年初的目標肯定是有一些差距,但大部分還是供應方面的問題。

但是今年和2019年不一樣。2019年是我們一家有問題,整個行業(yè)還好,宏觀還好,今年是大家都有問題,都比較辛苦,我們不算是最慘的。我一直有一個觀點,全世界都擔心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因為操心也沒用,我們就坦然面對。

要尊重最基本的人性
《中國企業(yè)家》:今年你花了大量的時間在歐洲,去歐洲的想法和起點是怎么產生的?
李斌:我們首先是有一個遠期目標,然后思考如何通過近期的事情向遠期目標靠攏,而不是近期事情調整了,去改遠期戰(zhàn)略,這是不同的思維模型。蔚來從成立第一天開始,就是要參與全球競爭,雖然現(xiàn)在國際政治環(huán)境變了,宏觀環(huán)境變了,又疊加疫情,這些事情當然會影響我的節(jié)奏,但是會不會影響戰(zhàn)略?會不會改變初心?這是你要回答的。我認為沒有任何理由改。
《中國企業(yè)家》:所以出國計劃是在2021年就制定好了?
李斌:要更早,后來因為疫情推后了。2015年,我們就想帶著第二代平臺進入歐洲市場,然后是美國市場。因為我們所在的主流高端市場,中國市場占到40%,歐洲和美國市場(加起來)占到50%,其他市場全部加起來可能10%。如果只做中國市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認為總有一些公司還是應該去參與全球競爭。
我們從成立第一天就種了這顆(全球化發(fā)展的)種子,一開始是從研發(fā)的角度,去年開始在挪威試水,做實驗,今年是直接進入,這就是按照我們的遠期規(guī)劃去做的。
當然現(xiàn)在是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種子種下去,如果最后能夠破土、成長,我們的決策可能就是對的,如果種子壞掉了,沒有破土,那也是我們要接受的代價。
我自己認為現(xiàn)在去歐洲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時機。為什么?還是要看油車向智能電動汽車轉變的時間窗口,如果窗口關閉了,你要付出的代價肯定就會越高,那我們現(xiàn)在去歐洲,肯定機會是很大的。就像2015年,我們投入了幾百萬美元就贏得了Formula E總冠軍,今天可能花幾千萬美元都贏不了,可能還要靠運氣,那時候只要我投進去,我就有機會。
所以一切都取決于你用多長時間去評價這件事情。你是站在當下評價當下,還是站在10年后評價當下?你是用一年時間去看這個事情是不是成立,還是用5年、10年?我認為至少要用10年才能去評價我們今天做的這個決策,到底是對還是錯,因為變化太快了。你現(xiàn)在看幾個月前的事情,都覺得恍若隔世,大家更沒有耐心去想5年、10年以后的事情。但是越是這樣,我個人覺得越要往遠處看,因為你不往遠處看,你就會焦慮,會手足無措。
《中國企業(yè)家》:跟開車的原理是一樣的。
李斌:對,如果你只盯著10米去看,你怎么開車?騎自行車也一樣,你老盯著前面的輪子,你一定會摔倒,而且一定不敢開,但是你往遠一點看,就會很坦然。
《中國企業(yè)家》:所以好的汽車創(chuàng)業(yè)者也必須是一個好司機。
李斌:這個比喻非常對。

攝影:任婭斐

《中國企業(yè)家》:汽車是一個文化屬性很強的消費品,你在海外有遇到一些文化上的沖突嗎?
李斌:兩個角度來回答。
第一,從內部來看還好。因為2015年剛成立時,我們就把自己定位成一個全球的初創(chuàng)公司,那時歐洲和美國就有我們自己的團隊,即使是2019年最難的時候,我們也沒有關掉這些辦公室,所以我們知道怎么去管理一個全球團隊。我們的同事來自于幾十個國家,內部文化也有包容性,能夠去管理一個跨文化的團隊,我覺得這方面我們做的還是不錯的。
為什么大家覺得蔚來跟別的中國公司不一樣?也是因為我們從第一天只有幾個人、十幾個人的時候就這么思考,而不是等到有幾萬人再去做這個事。所以從內部的角度來講,我們認為自己有這樣的管理能力。
第二,從外部來看,我覺得還是要尊重最基本的人性,不要太擔心文化差異,要尊重文化差異。什么叫人性?每個人都希望被尊重,每個人都希望被認可,每個人都希望被關愛,每個人心里面都有正面的東西可以被激發(fā)。如果你抱著這樣的一個出發(fā)點,你怎么會沒有朋友呢?所以我去歐洲的時候,不管是見到哪個國家的潛在用戶,即便語言不相同,大家交流仍然很愉快。
文化是后天的東西,人性是更底層的東西,你要尊重人性,尊重當?shù)匚幕?,尊重當?shù)胤ㄒ?guī),融入本地社區(qū),為本地社區(qū)做貢獻。
作為一個中國企業(yè)、中國品牌,我們雖然很自豪,但沒有“我比你強”的這個概念,不是非要證明中國企業(yè)怎么牛,中國企業(yè)家怎么牛,中國技術怎么牛。我就是用產品服務社區(qū),把每個人都當成普通的用戶,去服務好他們,我認為這個是我們該有的心態(tài)。
《中國企業(yè)家》:你剛剛說的這一點很關鍵,因為中國車企曾有幾次出海潮,早期是以收購為主,如2004年上汽收購韓國雙龍,2010年吉利收購沃爾沃等,這幾年變成了以產品和服務為主,這是一個巨大的轉變,之前那種征服者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被證明存在很多問題。
李斌:第一是做不到,第二也不應該。

我覺得中國企業(yè)出海,永遠永遠都不要有征服者的心態(tài),你就是產品好、服務好,對本地社區(qū)有貢獻,對用戶有利益,對當?shù)赜袔椭H绻阆雲(yún)⑴c全球競爭,沒有這樣的心態(tài),會有排異反應的,這個反應最終受傷的一定還是企業(yè)本身,所以要尊重基本規(guī)律。

每個人都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
《中國企業(yè)家》:你剛才也提到原材料漲價對你們的影響,今年對供應鏈有什么復盤?
李斌:汽車供應鏈非常復雜,太長了,所以管理就很難。今年7月份,我們在合肥舉辦了蔚來汽車合作伙伴大會,并且頒發(fā)了“守望獎”,意思是守護相助。
我們覺得,應該多一些愿意坦誠、透明,一起去挖掘企業(yè)價值的合作伙伴,所以我們也一直在推創(chuàng)新供應鏈,創(chuàng)新的意識很重要。怎么理解?就是我們愿意在智能電動汽車的技術變革過程中,重新去組織產業(yè)鏈的價值鏈。
重組價值鏈的過程中,很多東西是不一樣的。舉個例子,以前我們按整車去訂座椅,但過程中有很多東西不一定是最優(yōu)解,比如物流成本就占了很大比例,它會帶來質量風險,供應鏈穩(wěn)定的風險。但如果我們換另外一種方式,自己開發(fā)座椅平臺,去思考怎么樣去求最優(yōu)解,然后再用最合適的方式布置座椅上游的供應,在合肥進行組裝。這種分層定點的邏輯和原來豎著定點的邏輯就不一樣了,好處是什么?技術平臺的迭代會統(tǒng)一,效率也會更高。每個人都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這就是價值鏈的重構。雖然還是這些人,但是做事的方式變了。
但是如果你還非要堅持原來的方法,我就不知道怎么省錢了,因為企業(yè)的錢是省出來的。
《中國企業(yè)家》:要么降本,要么增效。
李斌:對,但降本不是簡單的砍價,不是偷工減料,它是去掉一些不必要的環(huán)節(jié),不去花沒必要花的錢。比如蔚來的底盤域控制器就是我們自己研發(fā)的,裝車后發(fā)現(xiàn)一臺車就能省2000元,如果是100萬輛車,就是20個億。
《中國企業(yè)家》:這部分的思考非常有價值,因為原來這些習慣都是傳統(tǒng)汽車供應鏈的習慣。當然為了加強對供應鏈的控制,垂直整合越深越好,但實際上供應鏈不僅要越做越深,你還要學會分解、拆解。
李斌:對。另外智能電動汽車的供應鏈也不太一樣,比如智能電動這一塊,以后就是分層邏輯,你要分層做供應鏈,每一層都掙你該掙的錢。像原來那種一個企業(yè)把錢全掙了,我認為這個事情將來不太可能存在。
攝影:曾靖
《中國企業(yè)家》:在電池和芯片方面,你們是自研還是自制?
李斌:芯片肯定是自研,沒法自制。電池方面,我們的長期戰(zhàn)略是自研、自制加對外采購,因為占的成本比重太高了。
《中國企業(yè)家》:這部分你如果無法掌握在手里,你的毛利是沒辦法提升的。
李斌:對。簡單算個賬,對于主流大眾市場的車來說,電池成本大概占整車成本的四成,甚至五成,如果加上智能化,基本上占到七成。如果你沒有垂直整合的能力,沒有價值鏈定義的能力,那你不就是當搬運工嗎?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多復雜,手機行業(yè)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你要么選擇蘋果的道路,要么選擇高通、安卓的道路,這個事情是要去做選擇的。
蔚來是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比較難的路,簡單來講就是全棧自研。前期投入的錢會很多,而且一開始的規(guī)模效益是不太夠的。等規(guī)模到了再來做這個事是不是也可以?當然也可以,但我還是那句話,我認為一個公司有一個公司的氣質,如果你剛開始選擇了正向開發(fā)的道路,你后面做這些事情其實是容易的。
總之,我認為企業(yè)和人一樣,基因還是挺重要的。
《中國企業(yè)家》:說到基因和氣質的問題,這兩年蔚來做的事情越來越多,這對企業(yè)的資源要求還是挺高的,你做過一些減法嗎?或者你未來會做哪些減法?
李斌:我們肯定會在戰(zhàn)略上做一些必要的調整,比如我們想進入的市場,和原來的計劃相比,肯定減少了不少。總體上我認為不是自己核心能力的部分,就不要去碰,還是要圍繞著智能電動汽車的核心能力去做聚焦。
攝影:史小兵
《中國企業(yè)家》:那你們的手機業(yè)務呢?
李斌:我們做手機,并不是要去跟小米、華為(競爭),邏輯不太一樣。你可以理解成蔚來的NIO Life,我們不是要做一個服裝公司、食品公司,而是圍繞著用戶需求,基于我們和用戶的連接,滿足他們的使用場景,那這個當然是有意義的,我們投入的資源也不是很多。
當然手機和NIO Life又有不一樣的地方,因為手機和車的協(xié)同,已經(jīng)越來越重要了。這里面有兩個視角,一個視角就是從手機出發(fā),比如蘋果、谷歌都在造車,另外一個視角是從車的角度出發(fā),這個是殊途同歸的,我們的座艙也是基于安卓在做,很多技術是相通的。
我認為這兩種視角的差別非常大。作一個不恰當?shù)谋扔鳎嚨膬r格差不多是手機的100倍,相當于恒星和行星的區(qū)別,你說你是圍繞著行星去定義恒星,還是圍繞著恒星去定義行星?其實從車的角度看手機,從產品形態(tài)來講,我們覺得還好。
《中國企業(yè)家》:對小米來說,造車是要賭上一條命,但是對你來說,造手機是賭上一碗飯。

李斌:再直接一點,對我來說,手機賣幾十萬臺,我們有一半的用戶買,覺得好,我就挺開心的,我覺得已經(jīng)達到了目標。因為對用戶來說,如果你已經(jīng)買了幾十萬的車,再買幾千塊錢的手機,好像決策壓力沒有那么大。但是如果你買了一千塊錢的手機,再買30萬的車,決策壓力就很大了。我認為全世界可能除了蘋果以外,其他手機公司目前可能沒有這樣的品牌勢能。

要真的相信價值觀,而不只是寫在墻上
《中國企業(yè)家》:你現(xiàn)在對組織有什么新的思考?因為隨著事情越來越多,組織越來越龐大,挑戰(zhàn)也越來越大。
李斌:我們怎么樣去支持、組建一個多平臺、多品牌和多區(qū)域的組織,還挺麻煩的。
比如在多平臺方面,我們要支持幾代平臺,NT1.0和NT2.0后續(xù)的研發(fā),供應鏈、服務、軟硬件都得跟得上。在多區(qū)域方面,不光是在中國市場,還有在全球市場,怎樣建立一個能夠適應各地法規(guī)、用戶、各種各樣的場景的組織,都是一個非常有挑戰(zhàn)的事情,非常難的一件事情,我們這兩年一直在做嘗試。
我的總體思路是,一個公司還是得有自己的使命、愿景、價值觀,要真的相信,而不只是寫在墻上。

攝影:任婭斐

《中國企業(yè)家》:你是一個強價值觀驅動的人嗎?價值觀有沒有列入考核?
李斌:首先,我覺得建立一個價值驅動的組織非常重要。我們內部有評價體系,每半年都會有一個評價,并且有“價值委員會”和“價值小組”。不光是中國,我們在全球都把“真誠、關愛、遠見、行動”的價值觀,分成很多具體的行動。不管是從培訓還是各方面來講,我們都很重視,是真的在做自己相信的事情。當然現(xiàn)實和理想永遠都有差距,我覺得如果有20%、30%的同事這么去思考事情就可以了。
第二,我覺得智能電動汽車時代,組織要扁平化。因為扁平才會有支持多平臺、多品牌、多區(qū)域的可能性。
第三,你需要效率工具去克服扁平帶來的低效,比如我們的VAU機制、評價機制、績效機制都是圍繞著這個東西。
第四,我覺得也是非常重要的,公司內部要有專業(yè)職級體系,我們叫NCP(NIO Career Path),我們對它的重視程度和管理是一樣的。
因為無論是從研發(fā),還是從體驗與服務、管理支持等方面,沒有一家公司的工種比我們這個行業(yè)多。如果你不在每一個系列上,給到員工一個合理的晉升通道,你就沒法管理這個公司了。所以我們過去幾年花了很多時間去做這個事情,用一套框架去對我們的職業(yè)崗位進行分類。
《中國企業(yè)家》:其實你剛說這件事非常重要,因為汽車工業(yè)在制造業(yè)當中是最復雜的,同時還要直接服務C端的用戶以及運營,這種復雜程度是幾何式地增長。

李斌:一個文化如何支持這么復雜的事情,我覺得是很難的。但是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有信心的。

作為創(chuàng)業(yè)者,只有一件事情值得后悔
《中國企業(yè)家》:你覺得做一個市值10億美元的公司CEO,和做一個百億美元的CEO的區(qū)別是什么?對你能力的挑戰(zhàn)是什么?
李斌:我覺得跟市值沒有什么必然關系,我們現(xiàn)在差不多三萬人,分布也很廣,歐洲現(xiàn)在應該有一千人,美國有幾百人,還有中國分布在那么多城市,價值鏈很長。
我個人覺得不管是做管理、研發(fā),還是寫代碼、蓋房子,從CEO的角度來講,最后還是要去比拼他的底層思維和系統(tǒng)架構的能力。
比如我們說“可充可換可升級”,你是怎么架構這件事情的,你為什么這么想,原因是什么。我這個人做任何事都喜歡把邏輯說清楚,你的框架是不是想完整了,邏輯是不是自洽的,一開始可能很多細節(jié)并沒有涉及到,但是你的粗線條必須是清晰的,必須是有遠見的。你必須是站在未來看現(xiàn)在,必須想得時間足夠長。我對自己的訓練,也更多是在這些方面。這些東西想清楚了就去做,如果最終錯了,那就是錯了。沒什么可后悔的。
其實作為一個創(chuàng)業(yè)者來講,我認為人生只有一件事情是真正值得后悔的:別人用你的方法成了。你想了一件事情,最后失敗了,你沒有辦法了、盡力了,因為誰也不是神仙。但是如果別人用你的方法成了,責任就完全在自己。
所以怎么在合適的時間緯度、空間緯度去架構一個公司的商業(yè)模式,公司的組織架構和發(fā)展節(jié)奏是很重要的。有的(決策)在短期內看是對的,但是放在更長的角度看,可能是錯的。有的當下好像是錯的,但放在更長的時間去看,簡直不能再正確了。

攝影:鄧攀


《中國企業(yè)家》:你一直都在管產品、管研發(fā),管產品往往需要暴君的氣質,但是之前很多人都說,李斌是一個好人,你會面臨這種性格的沖突嗎?這種撕裂對你來說會經(jīng)常存在嗎?
李斌:其實我們公司還好,我從來不覺得我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做不下去了,除非是我自己還沒有想清楚,如果一件事情我想清楚了,我想不管是董事會,還是團隊,還是能支持和執(zhí)行的。
有時候我也不覺得我有那么好說話,我在思考產品的時候,更多考慮的是架構和理念,給到的是方法論。我每星期也會花兩天時間參與很多細節(jié)的決策,但是我并不是一個技術專家,也不需要成為一個技術專家,也成為不了。
我個人覺得目前總體推進得還好,沒覺得有什么心有余而不足,除非有些事情還沒有想明白。
《中國企業(yè)家》:從創(chuàng)業(yè)者的角度,評價一下何小鵬和李想。
李斌:他們都是非常優(yōu)秀的創(chuàng)業(yè)者,都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小鵬是一個純粹的人,他說的東西確實就是想的東西,這一點其實挺好的。李想在產品細節(jié)、精準定位等方面做的很好,這個是他的優(yōu)勢,當然學習能力也非常強。我覺得他們都非常認真,創(chuàng)業(yè)也非常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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