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拼的日子,溫馨而幸福。男人一閑下來,就開始不安分了。在外有了女人,家里的老婆孩子就變成了陌路人。老婆生病不管,兒子過年想爸爸陪著放鞭炮也不理……
■采寫:記者向然
■講述:山梅(化名)
■性別:女
■年齡:40歲
■學(xué)歷:高中
■職業(yè):自由職業(yè)
■時間:2月12日中午
■地點:楚天傳媒大廈16樓
山梅(化名)是從T縣坐長途客車來的,她說老公因為跟外面的女人有了婚外情,從去年10月就不回家睡覺了,連除夕都沒回家,她無奈又無助。
我們曾經(jīng)也浪漫地愛戀過
我曾經(jīng)以為,那樣的幸福日子會一直過下去呢。我一個出身農(nóng)村的普通女人,對生活沒什么奢求,在我看來,每天可以看見自己的老公,生病時有老公照顧,過年時一家人一起團團圓圓吃年飯,然后帶著孩子放鞭炮,這就是幸福。沒想到,我現(xiàn)在已遠離這樣的幸福。
我和老公涌寧(化名)是1995年在廣東打工時認識的,那時我們同在一家家具廠,他做管理,我是普工。我們發(fā)現(xiàn)同是湖北T縣人,兩家相距僅十幾公里,老鄉(xiāng)之間未免多些親切。后來他開始追我,我們開始戀愛時,兩人都是初戀。
戀愛后,我們從沒分開,一直在一起打工。1999年,我們在縣城建了房子,結(jié)了婚,后來,女兒和兒子相繼出世,他仍然在廣東打工,我有時在家鄉(xiāng)休養(yǎng)、帶孩子,有時帶著孩子去廣東陪他。這樣的生活讓我很滿足,雖然不是很有錢,但日子過得平靜而溫馨。
他的情人竟然是大肚子孕婦
如果一直這樣過下去,該多么好。可是,自從他不再漂泊打工,回到T縣后,我們的生活反而變得不平靜了。
2004年,他回來后再不想出去打工了。我當時想,這樣也好,在外雖然掙錢多,不如一家人在一起團團圓圓好。
回來后,他沒做什么固定工作,就是有時攬點小工程做做,賺點小錢。一年也就兩三個工程,忙的時候少,閑的時候多。我呢,在兒子上幼兒園之后,開始出來工作。因此,我比他忙,生活比他有規(guī)律。我白天在外上班,晚上帶孩子,中午還得趕回家做飯,每天的時間都塞得滿滿當當?shù)模欢淖杂蓵r間多,他平時在外都做些什么我也無暇過問,只知道他愛打麻將,這個我也不想過多干涉他。
誰知問題就出在打麻將上。
他嫂子開了個麻將室,他幾乎每天都泡在那里,大約是2009年底,他在麻將室認識了一個叫米甸(化名)的女人。米甸以前在廣東那邊當小姐,年紀大了錢也掙得差不多了,想回來找個人嫁了過正常生活。她2009年底回來,2010年元旦就閃電結(jié)婚了。新婚就每天泡在麻將室里,像上班一樣,每天早上8點就去,深夜才回家,她老公是個非常老實本分的上班族,工作地點又不在縣城,是在下面鄉(xiāng)鎮(zhèn),從來不能管束她。她常對“麻友”們抱怨老公這不好那不好,表示對婚姻的不滿,“麻友”問她為什么要閃婚,她說,都是因為家里逼她回來相親嫁人,她相了一大堆,都沒中意的,就這一個差強人意就趕緊嫁了。
涌寧跟這個女人的不正常關(guān)系具體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不得而知,似乎從米甸跟她老公結(jié)婚前就開始了。等我知道米甸這個女人的存在,已經(jīng)是2010年夏天了。那時候,幾乎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包括涌寧的家人,只有我還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
2010年7月的一天,我娘家的一個親戚跑來告訴我,說在大街上碰到涌寧陪著一個大肚子孕婦在逛童裝店,旁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當時涌寧尷尬地向親戚介紹說,那孕婦是我妹妹、他的小姨子,我親戚也知道,我哪來的妹妹呢?
我找那些常跟涌寧一起玩的熟人一問,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涌寧在外有女人,因為他們出雙入對,從不避人耳目。甚至我的一雙兒女都知道米甸這個女人,因為他們經(jīng)常去麻將室找爸爸,總能見到在一起的米甸。我兒子還說,有一次,米甸帶著的那個小男孩有個玩具,他想玩,那男孩不許他碰,說,這是你爸買給我的。
我跑去找涌寧的嫂子打聽米甸這個人,要她的電話,他嫂子不僅沒告訴我,反而馬上向涌寧通風報信,涌寧在電話里把我臭罵一頓。第二天,他嫂子把我電話告訴了米甸,米甸打電話過來罵我:“你不是找我嗎?來找啊,老子不怕!你想知道什么?還是別知道太多,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好處?!蔽液脷鈶嵃 ?br>
那個小三很囂張
涌寧沒承認跟米甸的關(guān)系,他的那些“麻友”也安慰我說,他們兩人雖然關(guān)系不太正常,但現(xiàn)在米甸挺著個大肚子,他們也不會干什么。盡管這樣,我還是要涌寧不要再跟米甸來往,要他換手機號。他答應(yīng)我,換了,換號之前還當著我的面給米甸發(fā)了短信,說以后再不來往,米甸的回復(fù)是:“不要把我逼瘋了!”
后來,涌寧的嫂子沒再開麻將室了,加上涌寧的手機號也換了,米甸也一天天接近臨產(chǎn),我想,他們應(yīng)該沒再來往了。哪知道,到了10月,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們還有來往。11月,米甸生孩子,在醫(yī)院還給涌寧打電話,當時我在上夜班,是我女兒聽到了告訴我的,說有個女的給爸爸打電話說生了孩子。
我忍不住八卦起來:“那個孩子不會是你老公的吧?”山梅搖搖頭說:“不會。那孩子我沒見過,但看過的人都跟我說,孩子長得像她老公,不像涌寧?!?br> 直到這時,我仍然沒跟涌寧吵過,只是自己一個人傷心流淚。
2011年元宵節(jié)一過,米甸丟下孩子去了廣東,說是重新出去工作。米甸前腳剛走,四五天之后,涌寧后腳就跟著去了,手機也關(guān)掉,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行蹤。
去年一年,他跑到廣東去了三次,短則十幾天,長則一個多月,連端午節(jié)都是在那過的,每次走之前都不告訴我,只是走后發(fā)個短信,就三個字:“我走了?!睆牟唤淮雄?,中間也從不打個電話回家。
去年3月,我要來武漢協(xié)和醫(yī)院做腿部靜脈曲張手術(shù),那時他剛剛從廣東回來,對我不聞不問,也不給我錢,1萬多元手術(shù)費都是我自己平時打工積攢下來的。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才派他姐姐來醫(yī)院看護了幾天。我出院回到家,他見我生活尚不能自理,很不耐煩,一個勁地說:“這誰伺候得了?”我要回娘家姐姐家住,他求之不得,把我送到我姐家,往床上一扔就立馬想走,我說,我還沒吃飯呢。當時我姐做好了飯菜出去了,但飯菜已冷,他把冷飯冷菜往我面前一放就跑走了,直奔麻將室。
去年10月初的一天,兒子要吃東西,我?guī)е鴥鹤由辖仲I,竟然碰到涌寧跟米甸一起從涌寧的姐姐家出來,兩人親親熱熱的。我這才知道,他嫂子沒開麻將室了,他姐姐又開了,他們倆又成天泡在麻將室里。
我好生氣呀,沖上去要跟米甸打架,被路人扯開了。米甸找涌寧發(fā)泄,竟然當著我和兒子的面,把涌寧打了二十幾個耳光,涌寧老老實實不回手。我一氣之下沖進涌寧姐姐家,拿了一把菜刀要砍米甸,涌寧扯住我,米甸趁機跑了,菜刀卻把涌寧的手劃傷了,后來還去醫(yī)院縫上幾針。這一次,涌寧有些愧疚,他說手傷了不怪我,怪他,是他錯了。
第二天,我陪涌寧去醫(yī)院打針,米甸還一個勁地給涌寧打電話。
一到晚上,米甸就不停地打電話,涌寧不接,她就不停地發(fā)短信,逼問他是不是跟老婆在睡覺。有一次,我煩了,給她打電話說:“我們是在睡覺,怎么啦,我們是合法夫妻?!?br>
除夕之夜他都沒回家
有人勸涌寧的姐姐,跟米甸疏遠一點,不要縱容涌寧和米甸的不正當關(guān)系,他姐竟然說,米甸那么有錢,我憑什么要把顧客往外推?她打她的麻將,我做我的生意。
我真是不明白,涌寧的家人怎么一點是非觀都沒有呢?
那次打架事件之后,10月中旬的一天,我去涌寧的姐姐家找涌寧,涌寧不在,米甸竟然在,還是他姐家的座上賓呢。當時米甸正跟涌寧姐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在吃飯,看見我進去,一臉的得意神色。我氣不過,沖上去要跟米甸打架,涌寧姐姐、姐夫竟然都扯住我,任由米甸拿個盆砸我的頭……扯打中,涌寧姐夫的手受了點傷,后來他竟然怪罪我,卻不責怪米甸。
第二天,涌寧就離家再不回來了,一直到現(xiàn)在,4個月了,沒回家過夜,偶爾白天回來,只是換下一堆臟衣服讓我洗,再帶走干凈衣服。
要過年了,他也沒有回家的意思,除夕那天,他只是買了鞭炮送回家就走了。以前,每年都是吃過年飯后,他帶著孩子出去放鞭炮。除夕那天,兒子眼巴巴地盼著他回來,一直念叨著,爸爸什么時候回來陪我放鞭炮呀。等著夜晚11點半,兒子實在熬不住瞌睡了,打電話問他爸什么時候回來,涌寧不耐煩地說:“你自己不會放呀?”兒子傷心地哭,把他爸給他買的過年新衣服都扔在了地上。
除夕之夜,涌寧終究沒回家。也許看到萬家燈火他也心有愧疚,子夜時分,竟然給我發(fā)了條短信說:“聽到熱鬧的鞭炮聲,我心好痛。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們。做人好難!”
我就不明白,做一個不花心、顧家的規(guī)矩男人,有什么難的?
現(xiàn)在,我提出離婚,他不理會,他說,要離你就去法院起訴。他就是這樣,不回家,也不給生活費,又不答應(yīng)離婚。女兒上初一,兒子上四年級了,一雙兒女都開始懂事了,他怎么能這么放縱,這么不負責任呢?女兒以前好乖好聽話的,現(xiàn)在知道了爸爸的那些事,變得有些消沉有些叛逆了,我真擔心孩子們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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