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讀:很多藝術(shù)上的天才人物,對美感有著極為敏銳的領(lǐng)悟,也有著極執(zhí)著甚至苛刻的追求。今天看看米芾與倪瓚,尤其是倪瓚,那可是分分鐘逼人發(fā)瘋的節(jié)奏。
明末陳洪綬繪《米芾拜石》
米芾·洗滌
米芾是典型的潔癖與強迫癥,米芾每天飯前要洗十七八次手,但還是覺得不干凈,他嫌臉盆太臟,洗手總要用銀斗,安一個長柄,讓仆人拿著把水倒在手上,他把這叫做水斗。洗完后兩手拍著讓它干,都不用毛巾擦拭。若有客人來看他,待客人走后,必要洗他坐過的坐榻。頭巾帽子也要時常洗滌。如果朝靴被別人拿過,就很嫌惡;因此反復(fù)洗,以致洗破不能穿了。
米芾·選婿
他的女兒到了出嫁年齡,米芾相中了一個書生,此人叫段拂字去塵。米芾談起原因,說:“看他的名字,已經(jīng)拂了,又去塵,多干凈,做我女婿肯定沒錯!”
米芾·棄硯
周仁熟與米芾交好。一天,米芾說:"我得了一方硯,世間罕見,定是天地秘藏,只等著我來鑒識它。"周仁熟說:"你雖博識,可得到的東西真假各半,別吹逼了。"米芾于是打開箱子取硯,周仁熟也隨之而起,拿了毛巾再三地洗手,象是要很恭敬地觀賞的樣子。米芾喜出望外,拿出硯來,周仁熟稱賞不已,說:"真是好東西,就是不知道發(fā)墨怎么樣?"于是命人取水。水還沒到,周仁熟吐了口唾沫就開始研墨。米芾變了臉色道:“你這人怎么這樣???怎么先前那么恭敬后來又這么無禮呢?硯也被你弄臟了,這不能用了!我不要了!”周仁熟就把硯拿走了。
接下來看倪瓚,欣賞他逼人發(fā)瘋的節(jié)奏。哪些人呢,看這里看這里...
倪瓚·挑夫
倪云林愛喝山泉,雇了個挑夫每日為他到附近的山上挑兩擔泉水。路途很遠,擔子又重,倪云林卻不許挑夫換肩。泉水運到家里,他用挑夫挑的前桶煎茶,后桶洗腳。他的朋友看見了,覺得莫名其妙,問他原因,倪云林說之所以不讓挑夫換肩,就是為了能把前后兩個水桶區(qū)別開,因為后面的水被挑夫沿途中的“屁氣”弄臟了,不能沏茶,只能用來洗腳。
倪瓚·好友與仆人
更有意思的是,一次倪云林的好友徐御來做客,羨慕他家環(huán)境幽靜,便要留宿。開始的時候他很不情愿,但又抹不開面子,于是便答應(yīng)了,可又怕好友不講衛(wèi)生,便在徐御的臥房里巡視,一夜之間,竟親起視察三四次。等大家都睡下之后,倪云林忽然聽到徐御咳嗽了一聲,結(jié)果失眠了一夜。天亮之后,趕緊讓仆人們進入徐御的臥房尋找痰跡,可仆人們找遍了整座房子仍舊一無所獲。仆人怕挨罵,就找了一片顏色較深的葉子,倪云林捂著鼻子命仆人拿到三里地外丟掉,還命人不停地挑水洗樹,弄得好友十分尷尬,灰溜溜離開了他家。
倪瓚·歌姬
因他太愛干凈,所以少近女色。但有一次,他忽然看中了一個姓趙的歌姬,于是帶回別墅留宿。但又怕她不清潔,先叫她好好洗個澡,洗畢上床,用手從頭摸到腳,邊摸邊聞,始終覺得哪里不干凈,要她再洗,洗了再摸再聞,還不放心,又洗。洗來洗去,天已亮了,只好做罷。
倪瓚·獄卒
后來他因故入獄,到吃飯的時候,卻讓獄卒把碗舉到眉毛那樣高,獄卒問他為什么,他說:“怕你的唾沫噴到飯里?!豹z卒大怒,把他鎖到馬桶旁邊,后經(jīng)人求情方得釋放。來自-南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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