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簽: karaindrou安哲羅普洛斯 | 分類: 耳得為聲 |
你悲傷的坐在海邊,低吟著憂郁的詩句,唱著哀傷的歌
岸邊海豚的哭泣,也不如你的歌聲凄涼
灰藍海面上的海鳥,也從未如此鳴唱。
之前有寫到《尤利西斯的凝視》電影配樂,這一年反復聆聽 Eleni Karaindrou 的音樂后,覺得單獨寫她的好。從《霧中風景》到《尤利西斯的凝視》、《永恒與一天》,再到《哭泣的草原》,面對這樣一位如此與眾不同的女性配樂大師,我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因為我所能想到的一切贊美,都顯得那樣貧乏、空洞。
希臘是有女神的,可能也只有“女神”一詞,可用來形容她了吧。在她的音樂里,人只會心甘情愿的頂禮膜拜,做里面一介小小子民。
我想我是被 Karaindrou 音樂中的悲傷攝住了,像丟了魂魄的野鬼。那股悲傷不知來自哪里,仿佛遠古的幽靈,不時冒出來,緊攢住你的心,一陣揉搓、蹂躪,再從腳底溜走。有時都能產(chǎn)生宗教的情緒,它領(lǐng)著你一直追尋,一直追尋,想要皈依。無止盡的流浪,回不了家的尤利西斯,安哲羅普洛斯的電影中一直都有一個樂隊,流浪,歌唱,那種無以言說的 sorrow,便全在這音樂中流淌,成為影片的血液。如果起先是因為電影而聽音樂,到后來則已是因為音樂而看電影,只為找到那悲傷的源頭。
1982年,安哲羅普洛斯擔任 Thessaloniki 影展的主席,那次影展,《羅莎之歌》獲得最佳電影音樂獎,安哲羅普洛斯頒獎給Karaindrou 時,當面邀請她合作新片,他們長期的合作情誼就此展開。
Karaindrou 總是從安哲羅普洛斯新片的籌備期開始就參與進來,然后一直跟著劇組,一遍又一遍地修改音樂,直到影片最后完成。“大多數(shù)的時候,我們都是從電影還只有一個概念,劇本還不知道在哪里的時候開始。安哲羅普洛斯是很重感覺卻很少說話的人,所以明白他作品的思想脈絡,就是我很重要的工作,因為我要幫助他傳達出那種言語無法形容的感覺。有時候,劇本才剛寫好,我的主旋律也完成了。”
“我和攝影機移動方式的關(guān)系,基本上比我和劇本的關(guān)系重要得多。當然,音樂的功能是要來強化劇情,但是電影的意義,往往從劇本上是很難看出來的,有時影像必須和音樂結(jié)合才可以傳達出一種語言所無法表達的東西。很多時候,你讀劇本時好像什么也沒有,就像《法國中尉的女人》編劇哈洛品特說的:真正的意義在言語之外。我試圖通過我的音樂,將那些被劇本、場景、演員和剪接等電影元素所影響的劇情重新對上位。我是從電影中尋找內(nèi)在的旋律:雖然我說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很確定我是被安哲羅普洛斯連續(xù)鏡頭的內(nèi)在運動給打動,而到了剪接室,這些影像又使我進一步確定該如何處理音樂的色彩和律動。”
翻開希臘近現(xiàn)代史,其實與中國何其相似,從封建到共和,從反侵略到內(nèi)戰(zhàn),帝王與軍政的較量,無產(chǎn)與資產(chǎn)的較量。雖然結(jié)果相反,在中國是無產(chǎn)戰(zhàn)勝了資產(chǎn),在希臘是資產(chǎn)戰(zhàn)勝了無產(chǎn),以及隨后的動蕩與安寧,但相同的是無數(shù)生命的創(chuàng)傷與文化的陣痛。安哲羅普洛斯的自我放逐,是一種對巨大歷史創(chuàng)傷過后能否恢復元氣的懷疑與憂思,與其說是一種撫慰,毋寧說是一種自我沉溺與感傷,這情景,讓我想起《霧中風景》中那個被強暴后的女孩,在海邊跳舞時,突然產(chǎn)生的一種抗拒和痛苦,如此令人難受與哀傷。
附:Karaindrou 主要作品年表
《哭泣的草原》(The Weeping Meadow) 2004年
《特洛伊女人》(Trojan Women) 2001年
《永恒與一天》(Eternity and
《尤利西斯的凝視》(Ulysses' Gaze) 1995年
《電影配樂合集》(Music for Films) 1992年
《鸛鳥躑躅》(A Suspended Step of The Stork) 1991年
《霧中風景》(Landscape in The Mist) 1988年
《養(yǎng)蜂人》(The Beekeeper)1986年
《塞瑟島之旅》(Voyage To
相關(guān)網(wǎng)站:http://www.musicolog.com/eleni.asp
The Weeping Meadow (點擊播放)
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去
風把你的眼睛帶往遙遠的地方……
但請將這一天送給我
猶如我的最后一天
請將這一天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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