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跡流香
我慶幸自己生于和平的年代,遠離戰(zhàn)爭的硝煙,這是我永遠告慰自己面對人生知足的信念基礎。
如果你仔細的觀察,會發(fā)現(xiàn)一個現(xiàn)象,很多六十年代出生的人的身高不如七十時代的,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身高不如八十年代的。意識形態(tài)的分歧,節(jié)糧度荒的災害造就了天災人禍營養(yǎng)不良,使得六十年代的人餓了肚子,我想那時候的袁隆平是有很多感受的。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沒有太多的零食蔬菜水果可以挑選,屬于營養(yǎng)不良的。到了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剛剛轉(zhuǎn)性營養(yǎng)的結(jié)構(gòu)搭配,細胞的裂變隨著蛋白質(zhì)的攝入更加的完美。
對于“文化大革命”大部分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是幾乎沒有印象的,那種帶有文字獄的運動我不知道最終帶來的對社會文明是前進還是后退,社會每一次痛苦的呻吟,總是給歷史發(fā)展以深遠的影響,總之就像紅軍長征一樣,對于我們來說是聽說過沒有見過的遙遠。毛主席的去世如神州大地上空的星辰隕落的那刻,未曾留下點點的記憶,卻震動了山河的破碎。唐山的大地震,使天津地區(qū)的七十年代初期出生的人多了記憶的深刻,大人們的神情是嚴肅的,馬路的警笛總會在夜晚響起,窄窄的柏油馬路兩邊林林總總的搭起了“臨建”,那是我們曾經(jīng)的家園,心靈的烙印充滿的灰朦的色彩。那時國際社會曾經(jīng)想伸出援助的手,自力更生卻是那個年代的主導思維,為了表明神圣的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制度具有極大的優(yōu)越性,馬克思精神領域的高端智囊團毅然投了否決票,過了很多年,我一直還在思考政黨、人民、民族的利益誰更重要,象哥德巴赫猜想一般的霧朦。
粉碎“四人幫”時的工人同志們敲鑼打鼓的熱烈慶祝的游行場面記憶猶新,手里舉著用蘆葦棍做的三角彩旗,至今還會在我的夢里搖晃,那種色彩差點奪取了青春期夢寐里的初戀的色彩。那個時候年齡很小,場面卻像過節(jié)一般,也是我唯一一次感受到的工人的“力量”。后來上學了才知道,“歡樂地海洋”這個詞匯比喻當時是多么的恰當。
土地被寒冷凍裂,就像雷鋒筆下對待敵人象秋風掃落葉的無情。穿上棉襖背著記憶里的黑色皮革書包,唱著音樂課上剛剛學會的“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的學謠,泛著微黃色粗漿紙張的語文書上還有華主席親切地微笑。老師經(jīng)常對我們說:二零零年我國要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你們是國家的棟梁。是呀,我們是共產(chǎn)主義的接班人。至今,沒有那時憧憬的斑斕,想起來心里隱約有著歲月侵蝕的傷感。
買個面包需要糧票,偶爾當上一次早點,課間休息會發(fā)現(xiàn)小便是黃黃的顏色,現(xiàn)在想想和蘇丹紅一樣來的猛烈。記得那位劉大女星曾經(jīng)說過:我的童年是灰色的。我不知她這樣的言論是否是憶苦思甜式的充滿著物質(zhì)化傾向的表白,但那時我們依然無憂無慮的,是稚幼的心靈才有的屬性,象路邊的小樹丫給點陽光就能燦爛一樣——我們的天性是歡樂。孩子們在一起的游戲很多,踢球、打罐、拍毛片、彈球等等等等,童年的時光依舊有著開心與快樂。記憶只能用似乎的詞語來概括,太多的似乎,太朦朧的影子。那時國企大喇叭總是放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革命歌曲,疑似回到了“深挖井、廣積糧、不稱霸”的歲月,是革命永不停息的吶喊。那個年代有兩種綠色印象最深,雖然沒有了“紅衛(wèi)兵”,馬路上依舊很多人穿著軍褂軍褲,灑脫的象準軍人一樣,是全民皆兵的后期狀態(tài)的保有,是一種充滿著文革武斗精神的延續(xù),有著社會心里的表象。還有一種綠就是冬天里的大白菜了,合作社的門口早早的人群排著蛇形的隊伍,那是漫漫長冬的主要蔬菜,我們吃著它時的無奈,接受者心靈的反饋,赫然奠定了人生觀念的雛形。我們能吃苦,懂得思考,不喜歡浪費,不屬于嬌慣的一代。
看著《鐵臂阿童木》的神奇,喜歡《大西洋里來的人》的幻想,我們的視覺在接受外來文化的熏染,這是前人所沒有過的感受。八十年代是改革開放的年代,大陸歌手翻唱的《童年》總是能教我們想起很多兒時的舒暢。《加里森敢死隊》的禁播,鄧麗君的歌曲又變成了靡靡之音而被封殺,每天上課前我們必須要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革命歌曲了。百廢待興的年代,國家的政策就像馬桶紙更換的頻繁,轉(zhuǎn)型的中國躊躇著,探索著······。聆聽著張海迪的故事,聽著老山前線的事跡,遠不如尤子莎的出現(xiàn)更能告慰我們豆蔻的花季?!豆褘D村》的電影,好像要揭開人性的本質(zhì),崔健的歌曲使我們成了叛逆。我們懵懂著社會的變遷,承受著大人們固有的思想的沖擊,人生價值觀的轉(zhuǎn)變,道德的淪陷,在沒有制約的官僚體制下,終于迎來了八九年的學潮——人生的第一次感受到的政治運動。對于我們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來說,有著跟屁蟲一樣的感覺。我們?nèi)绱爽F(xiàn)實的感知著政治的慘烈。經(jīng)歷真的是一種財富嗎?它確實可以買到不膚淺的人生。但一定有人寧愿選擇膚淺,也不要那樣財富。
一切在改變,卡拉OK,電子游戲,我們也在迅速的接受消化著,亢奮于“霹靂舞”的節(jié)奏,唱著《戀曲90》,念著徐詩人的《再別康橋》,無論是在你的心里還是你付諸過的行為,都完成了人生情感的第一次獨白,面對愛情和婚姻我們是現(xiàn)實的一代。在六十年代出生的人的眼里我們是沒有受過苦難,沒有經(jīng)歷過風雨的一代,更遠遠不如八十年代出生人的瀟灑,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福利分房沒有趕上,針織女紅也成了最后的繼承者,我們同樣是尷尬的一代。
總設計師的南巡講話鞏固著改革的成果,思想要沖破牢籠,如巴黎公社成立般的席卷歐洲一般,象英特納雄奈爾一定要實現(xiàn)的堅定,是時代造就的偉大。中國在從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前序漸進的向著資本主義的路線上靠近著,聆聽著失業(yè)的知青的哀怨,我們還能觸摸到他們心酸和豪情的歷程,我們無疑也是幸運的一代。物質(zhì)生活在悄然的改變,我們在心里默默地有了成就一番事業(yè)的渴望。我們已然成熟,能夠屹立社會,雖然我們還沒有得到社會公民的選舉與被選舉的實質(zhì)的權(quán)力。申奧的成功和舉辦將中國推向偉大復興的歷程中,我們依然興奮著,我們熱愛祖國,我們也是漸漸的崛起的社會中堅。
我們依舊承受著社會方方面面的壓力,承受著家庭上有老下有小的責任。面對生活的得失,我們依舊會有著童年里的記憶的笑容。
注: 此記純屬個人觀點,謹以獻于七十年代出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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