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婚是“母系”家庭中重要組成部分。成年男子“走婚”是一個傳宗接代繁衍后裔的途徑,只是不同于其他民族夫婦長年生活在一起。他們是日暮而聚,晨曉而歸,暮來晨去。
摩梭人走婚有兩種方式:一種叫“阿注”定居婚;一種叫“阿夏”異居婚。不管那種婚俗都得舉行一個古老的儀式,叫“藏巴啦”,意思是:敬灶神菩薩和拜祖宗。在女方家舉行這個儀式,時間一般在半晚,不請客、不送禮,朋友們也不參加。這個禮儀是由男方家請一證人把求婚者領(lǐng)到女方家,當(dāng)然是男女青年早已有了感情了,不存在媒妁之言,母舅之命。他(她)們的母親及舅舅們也了解和默認(rèn)后才舉行,男方家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濟(jì)狀況把帶來的禮品按規(guī)矩放在火塘上方鍋樁的平臺上及經(jīng)堂里的神臺上,向祖宗行禮,向鍋樁行禮,再向長輩及媽媽、舅舅、姐姐行禮,然后接受長輩們及姐妹們的祝福。送去的禮品按尊長、老少各有一份。你的心上人“阿夏”必須按摩梭人裝飾,從頭到腳精心打扮。
男方會得到女方精心用摩梭麻布親手織成有摩梭特色的花腰帶。女方家決不會向男方家攤派錢物。他們認(rèn)為男女相愛是平等的,比什么都重要,感情是摩梭人“走婚”的重要因素。當(dāng)證人向“阿夏”有母親、舅舅們交待完后,從此男女雙方就公開化了,“阿夏走婚”不請客,不操辦,這種古老的風(fēng)俗又可儉樸、又省事,整個儀式一個小時即可完成。 現(xiàn)在來講“阿注”定居婚。摩梭男女青年通過“走婚”儀式后或從男女雙方家搬出居住在一起,或男方到女方家居住,也有女方到男方家居住的,但后兩者并不多見,他們長年相守、生活在一起,撫養(yǎng)著下一代。這種定居婚為“阿注”定居婚。
瀘沽湖
走進(jìn)瀘沽湖,如同走進(jìn)了一個神秘的世界,如海水般湛藍(lán)的湖水被群山所圍繞,湖邊古老的村莊及村民讓人不禁想起原始社會……
造物主的神奇和恩賜在這里一覽無余,52平方公里的湖面使天地、時光和每個人的心情都在這里凝結(jié)了。據(jù)說瀘沽湖水面在每天不同的時段都呈現(xiàn)不同的顏色,每年四五月的時候,湖面上會聚集成千上萬的黃鴦(一種黃顏色的鴛鴦),人間和自然界的恩愛全都集中于此了。
旅途的勞累頓時被這里的一切洗滌去了,蕩舟湖中,將手放入能見度達(dá)12米的湖水之中,摩梭女一曲高揚(yáng)的“瀘沽湖情歌”將塵世間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云霄之外。湖中小島的名字我始終沒有記住,但它的美麗和清純卻徹底融入了這湖光山色之中。島上的喇嘛廟里有一個摩梭老者,他是村上推選出來看島的。在攀談中我們得知他一生走了六七十次婚,有三個固定的伴侶,他會經(jīng)常到她們那里居住。子女有8個,都是由各自的舅舅撫養(yǎng)。對于都市來的我們而言,自然無法理解這樣的生活。
喝了幾盅摩梭人土制的壯膽酒,夜幕隨之降臨了??释澳λ蟆钡奈覀兙奂诹藶o沽湖畔,圍著一堆篝火,摩梭人每晚的打跳和對唱開始了。月亮和星星在這里顯得格外明亮,湖畔摩梭姑娘和小伙的舞步讓每一個在場的人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每個人都在透過篝火尋找自己的阿肖。雖然跟不上摩梭姑娘的舞步,也根本不敢站出來挑戰(zhàn)她們的歌喉,但我們還是拉著手融入了整個跳舞的隊伍。
瀘沽湖畔的大狼酒吧早已聞名遐邇,遺憾的是我們?nèi)サ臅r候大狼沒有在。令我們驚奇的是,除了游客之外,篝火晚會上領(lǐng)跳的幾位摩梭小伙也在。冷峻的外表,黝黑的皮膚,挺拔的身材,穿著色彩鮮艷的民族服裝,端坐在酒吧里的摩梭小伙吸引了不少女游客的目光,看得出來他們很驕傲,自我感覺都很好。鐺鐺告訴我,云南以黑為美,故有“紫馬黑漢”之說。神秘的女兒國住著一群黑漢,這放在任何的故事中都是最具浪漫情調(diào)的,也讓人充滿了想象。
酒吧的狂歡和湖畔的靜坐結(jié)束了瀘沽湖的一天,當(dāng)清晨的霧靄喚醒沉睡的我時,卻有一番不知酒醒何方的感覺。湖面的朝陽親切而溫柔,騎著馬做一回這里的馬幫,瀘沽湖的走婚之旅也就結(jié)束了。
因為美麗這里顯得虛幻,由于古老這里更加脫俗。瀘沽湖的走婚之旅讓我們陷入了沉思:愛情,到底是一起慢慢變老的天長地久,還是只要曾經(jīng)擁有的那份心動?;蛟S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瀘沽湖以及摩梭人根本就和我們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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