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泰語系(Алтай Хэлн??д),別譯阿勒泰語系。語言學家按照語言系屬分類(譜系分類法)方法劃分的一組語群,包括60多種語言,說該語系語言的人口約為2.5億以上,該語系主要集中于中亞,西亞、北亞,東亞北部和歐洲的濕潤和半濕潤寒溫帶針葉林和草原的交界地帶,語系主要由各個時期溫帶森林草原地帶的游牧,半游牧半農(nóng)耕,半漁獵民族的帶來的語言和當?shù)卣Z言互相融合形成。阿爾泰語系包括蒙古語族、突厥語族、通古斯語族3個語族。主要分布在中亞、西亞、東亞、西伯利亞以及歐洲東部的一些國家。
主要包括語言:蒙古語、布里亞特語、卡爾梅克語、達斡爾語、滿語、錫伯語、赫哲語、鄂溫克語、鄂倫春語、東鄉(xiāng)語、裕固語、土族語、土克曼語、阿塞拜疆語、烏茲別克語、維吾爾語、哈薩克語、吉爾吉斯語、塔塔爾語、莫戈勒語。
簡介
“阿爾泰”,是蒙古語,意為“金”,以綿亙于中、蒙、俄邊境的阿爾泰山得名。使用這一語系諸語言的人的所在地域西起歐洲東部,阿塞拜疆,經(jīng)過中亞五國,直達蒙古國和中國,還包括伊朗及東歐一些國家,約八千萬人。這一語系又分為三個語族;突厥、蒙古、通古斯。但是學術界對阿爾泰語系下屬的三個語族之間是否存在親緣關系還有不同看法。主要的看法有兩種,其一是認為三個語族之間有親緣關系,它們源出一共同的原始阿爾泰語,并對原始阿爾泰語進行構擬。其中有些學者的看法存在著差別,即承認三個語族之間互有影響,但這些影響卻是次要的。其二是認為三個語族之間不存在親緣關系,沒有構擬原始阿爾泰語的必要。至于三個語族在類型上的一致,他們認為是相互影響的結果。還有些學者介于兩者之間。
從歷史的角度來審視,難以實證操阿爾泰語系諸語言的祖先是哪一個民族。突厥人最早的祖先,現(xiàn)已知曉是鐵勒人。公元前200年就有了這個民族的文獻。突厥人原居住在森林地帶,他們在阿爾泰山區(qū)以狩獵為生。6世紀突厥人組建王國,幅員從中國邊境一直伸展到黑海之濱。而這個時期突厥人所操的語言已經(jīng)不同于蒙古語了;及后,蒙古帝國興起,大部分的突厥人處于蒙古帝國的統(tǒng)治下,蒙古語必然對突厥語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關于通古斯語族的諸語言,在17世紀發(fā)展前的情況,學術界知之甚少。不過有一點應該明確,操阿爾泰語系諸語言的人,從歷史角度審視,早期都起源于中國的北方,并長期在這里生息。其中匈奴人、烏桓人、鮮卑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諸民族曾在這一地區(qū)建立過政權。這些政權所統(tǒng)治的國家幅員遼闊。這些國家的臣民歷史上曾將其生活領域向西展拓,達到西亞和東歐,并在那里建立了政權。歷史上這些政權所統(tǒng)治的國家(不含元、清兩朝),尤其是封建早期的國家,地廣人稀,而且由多民族組成,其中操阿爾泰語族語言的人居多。一個民族在軍事上取得勝利,隨即就建立政權,還來不及對經(jīng)濟和文化作統(tǒng)籌安排,政權便又易手轉入另一民族手中,如是輾轉遞嬗。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中,對語言的發(fā)展有所沖擊,由一種語言分化為地域性的方言,并由方言轉化成各種獨立的語言,這一規(guī)律受到影響。再者,由于戰(zhàn)亂及其他因素的影響,居民的流動性很大,接觸其他語言的機會很多,先操一種語言,繼而轉操另一種語言。這充分表明了阿爾泰語系諸語言發(fā)展的復雜性。這樣就增加了識別阿爾泰語系諸語言是同源還是相互影響的困難。
語言研究
用歷史比較法研究阿爾泰語始于20世紀初。在掌握多種語言材料的基礎上進行比較,提出并論證阿爾泰語有親緣關系,貢獻最大的是芬蘭學者古斯塔夫·約翰·蘭司鐵。從1902年起,他寫了許多揭示語族之間共同的語法成分和重要的語音對應關系的論文。他的全部成果都薈萃在他死后由他的學生阿爾托編輯的《阿爾泰語言學導論》一書中。他的著作為阿爾泰語言學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受蘭司鐵的影響,不少學者繼續(xù)他的工作。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波蘭學者弗拉迪斯拉夫·魯?shù)戮S格維奇·科特維奇和美國學者波普。波普用他的研究成果維護阿爾泰語系語言同源論的觀點。他在作了許多專題比較研究的基礎上,寫出了《阿爾泰語比較語法》,把探索同源詞和建立音變規(guī)律的工作向前推進了一步。
波蘭學者科特維奇和蘭司鐵一樣,在阿爾泰語比較研究中作了大量工作并受到重視。他的代表作是《阿爾泰語言研究》。他在探索每個語族的語言歷史、揭示3個語族之間一些共同的詞和語法成分以及一些語音對應規(guī)律以后,得出的結論卻不是這些語言同出一源,而是這些語言彼此之間在歷史上產(chǎn)生過強烈的互相影響。
到20世紀50、60年代,阿爾泰語系各語言的單獨研究更趨深入,突厥、蒙古、通古斯各個語族內(nèi)部的比較研究取得更好的成果,分化演變的歷史更趨清楚。這就要求在3個語族各自的共同語的基礎之上建立原始阿爾泰語的工作提高一步。不僅要認識語族間的個別同源成分,還要說明整個語言系統(tǒng)的發(fā)展演變;不僅能解釋相同的語言成分,還要解釋為什么有那么多相異的語言成分。以蘭司鐵為代表的學者的工作和波普等人的著作都還沒有達到這樣的要求。因此許多學者在對于阿爾泰語系的親緣關系問題上態(tài)度更為謹慎了。例如匈牙利學者李蓋蒂認為阿爾泰語的親緣關系只是一種假說。丹麥學者K.格倫貝克認為阿爾泰語系的存在還沒有證明。J.本辛認為同源關系雖然不是不可能,暫時沒有得到充分的證明。蘇聯(lián)學者巴斯卡科夫則強調了阿爾泰語系語言的演變歷史中存在著十分復雜的關系,在以分化為主的趨勢中,分與合交織在一起。
懷疑阿爾泰語言親緣關系的學者也發(fā)表了一些論著。如英國學者克勞森在20世紀50、60年代發(fā)表的論文,提出3個語族之間的共同成分多半是互相借貸的理論。這個理論在學術界有一定的影響。
在提出阿爾泰語系學說的早期是把烏拉爾語系(包括芬蘭-烏戈爾語族和薩莫耶德語族)和阿爾泰語系聯(lián)系在一起稱為烏拉爾—阿爾泰語系的。后來經(jīng)過深入研究,看到了那些語言和阿爾泰語相遠的一面,不應劃入同一語系。從此包括3個語族的阿爾泰語系應是獨立語系的觀點才日益明確。用3個語族的材料和朝鮮語比較時也能找出某些共同的語言成分,因此有人主張阿爾泰語系中應包括朝鮮語,但是朝鮮語本身的獨特性質,朝鮮語和阿爾泰語大量的相異成分是難于解釋的。因此,朝鮮語屬阿爾泰語系也就只停留在假說階段。
語言特點
1.具有元音和諧律;
2.使用后加成分為詞的派生和詞型變化的主要手段,粘合多個附加成分以表示多重語法意義;
3.名詞和代詞有數(shù)、格等語法范疇,動詞有態(tài)、時、式等語法范疇;
4.動詞在賓主之后,定語在被修飾詞之前。
5.東亞及北亞地區(qū)該語系受漢藏語系中的漢語和藏語(蒙古語受藏語影響很大)影響明顯。[2]
基本特性
構詞法和形態(tài)學
阿爾泰語系各語言都是粘著語,在構詞法和形態(tài)學上有很大的共同性。以在詞根之后加構詞附加成分為派生新詞的主要手段,以在詞干之后加語法粘附成分為形態(tài)變化的主要手段。構詞成分和語法成分都既可以是單層的,又可以是多層的。由一個以上的根詞素構成的合成詞在古老的語詞中比例很小,在晚近的語詞中才逐漸增加,用詞干內(nèi)部屈折手段表示語法的情況極為少見。
總之,從語音結構上、語詞派生上和語法構造上看,阿爾泰語系3個語族各語言之間都表現(xiàn)出類型上的高度一致性。
突厥、蒙古、通古斯3個語族共同的語法成分3個語族有同源關系的有力證據(jù)是名詞(體詞)后面所接的格粘附成分彼此很相似。下面以土克曼語代表突厥語族,蒙古書面語代表蒙古語族,滿語代表通古斯語族,列出各自的屬格、賓格、與格、位格、離格的粘附成分,以見它們的同源關系。
各種語言的動詞都至少可以接3套粘附成分,以表達3種不同的句法功能。一套出現(xiàn)在作句子的主要謂語的動詞詞干之后,稱為述謂形式或終止形式;一套出現(xiàn)在作句子狀語的動詞詞干之后,稱為動副詞或動副形式;一套出現(xiàn)在能仿照名詞作句子的幾種不同成分的動詞詞干之后,稱為動名詞或動名形式。帶后兩套粘附成分的動詞同時也可再帶賓語、補語、狀語、主語、定語。
在歷史上,動詞的一種功能可以向另一種功能轉化,轉化時形式可以不變,也可以添加某種成分。下表列舉動名詞、動副詞各兩種形式(其中將來時有的語言稱為現(xiàn)在將來時或未完成體,過去時有的語言稱為完成體),用哈薩克語、吉爾吉斯語、蒙古語、土族語、滿語、鄂溫克語的材料作對照。從表面上看,在這4種動詞形式上,3個語族有整齊的對應關系。其中少數(shù)語音形式不同,有可能是發(fā)生了歷史音變,也可能不是共同成分?,F(xiàn)代蒙古語和土族語沒有帶r這種形式的將來時動名詞,但是有ra(土族語有l(wèi)a)這種形式的目的式動副詞。ra中的a是與格成分,ra中的r可能是古代將來時動名詞的遺跡(上表用加括號表示)。4種動詞形式之中,過去時動名詞和條件式動副詞形式有一點相似,即許多語言都有一個擦音s或由s轉變來的其他擦音或塞擦音,將來時動名詞和目的式動副詞形式有一點相似,即都有一個r或l或d。r、l、d三者互相對應的情況是比較常見的。
蒙古、突厥、通古斯3個語族之間詞匯的共同性和差異性
這3個語族之間詞匯的共同性最引人注意的是第一、二人稱單、復數(shù)的人稱代詞?,F(xiàn)以哈薩克語、蒙古書面語和滿語為3個語族的代表說明彼此之間的一致關系。表中有斜線的,左方是主格形式,右方是主格以外其他各格的詞干形式,語音形式不同的可以從音變規(guī)則中得到解釋。3個語族各有一套數(shù)詞,這種詞匯的差異性也是最引人注意的。下面舉土克曼語、蒙古書面語和滿語一至十的數(shù)詞為例,以見彼此的不同。
語言結構
元音和諧律
突厥、蒙古、通古斯3個語族類型上的一致性3個語族的語言都有元音和諧律,構擬的各語族共同語和原始阿爾泰語也有元音和諧律。從理論上講,元音和諧律的內(nèi)容就是元音分為陽性(后列、緊)和陰性(前列、松)兩類,每類再按舌位高低及圓唇不圓唇來區(qū)分,可以假定有下列8個元音:在同一個詞(詞干和粘附成分)里面,要么都是后列(陽性)元音,要么都是前列(陰性)元音。也就是說同性相適應,異性相排斥?,F(xiàn)代各語言實際上的元音系統(tǒng),有恰巧是8個元音的,也有比8個有增減和變化的。如:吉爾吉斯語恰巧有8個元音;維吾爾語減去□,增加□;烏茲別克語和達斡爾語都是o和u不分,□和□不分,□轉變?yōu)槠渌?;蒙古書面語減去□;蒙古語察哈爾方言增加□、□、□;滿語減去□、□,增加□、e;鄂溫克語增加□、e。但是各種語言的元音系統(tǒng)都和假定的8個元音系統(tǒng)有嚴整的對應規(guī)律,并且元音增減以后仍舊受元音和諧律的支配。
阿爾泰語系各語言在輔音上的共同特點
表現(xiàn)在大多數(shù)語言都有16個輔音:b、p、m、d、t、s、n、l、r、□、□、□、j、g/□、k/q、□。其中塞音3對,塞擦音一對,每一對都是古代以清濁相對立,現(xiàn)代或以清濁對立,或以清音不送氣與送氣相對立;擦音3個,鼻音、邊音、顫音共5個。每一種現(xiàn)代語言在這16個輔音之外又增加了少數(shù)幾個輔音。就維吾爾、烏茲別克、蒙古、達斡爾、滿、鄂溫克6種語言增加的輔音而論,共有13個。把6種語言都有的輔音和各語言各別增加的輔音排列在一起,成為下面的輔音表:斜線前表示靠前的軟腭音和前列元音相結合,斜線后表示靠后的軟腭音和后列元音相結合。這就是“輔音和諧”。不加*號的輔音都是后來增加的,6種語言中每種語言具體增加的輔音如表。
從表中可以看出:新增加的都是擦音或舌尖塞擦音;翹舌音是后起的,只出現(xiàn)于達斡爾語及滿語;新增加的音在每種語言的輔音系統(tǒng)里都只占少數(shù)。這6種語言在輔音上的共同性(只有鄂溫克語減去s、□、k/q3個輔音)代表了整個阿爾泰語系語言的共同性。
三大語族
突厥語族
突厥語族又稱楚瓦什—突厥語族。楚瓦什語和共同突厥語的祖先為共同突厥語出現(xiàn)之前的一個共同體,稱為前突厥語。其發(fā)展關系是前突厥語分為原始楚瓦什語和原始突厥語;原始楚瓦什語發(fā)展為楚瓦什語,原始突厥語發(fā)展為突厥語。
突厥語族分為兩大語群,即Z群(突厥語)和R群(楚瓦什語)。在阿爾泰語系中,突厥語是唯一的Z群語言,即突厥語中位于詞中和詞尾的Z通常與蒙古語族、通古斯語族以及楚瓦什語中的R對應。
1.突厥語
突厥語種類為數(shù)甚多,使用的人數(shù)在1億3500萬人以上。突厥語Z群一般分為5個語群(語支):(1)雅庫特語,(2)北群圖瓦語等,(3)南群土克曼語等,(4)東群維吾爾語等,(5)西群吉爾吉斯語等。
(1)雅庫特語是最北的突厥語,使用于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北部雅庫特共和國。雅庫特人自稱“薩哈人”,而“雅庫特”是通古斯人給起的名稱,人數(shù)約24萬人。雅庫特語無論是在語音方面,還是在語法方面,都不同于其它突厥語。在詞匯方面,只有50%的詞出自突厥語。雅庫特人在第一批俄國傳教士到來之前,沒有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借助于西里爾字母書寫的嘗試是在19世紀。1979年開始推行以西里爾字母為基礎的現(xiàn)行字母。(鮑培:《雅庫特語》、《突厥語基礎》,第671~684頁)
(2)北群,圖瓦—哈卡斯語群,可以分為3支:圖瓦語和哈卡斯語;阿巴坎方言和梭爾語、楚雷姆語、圖巴語和有關的方言。
(3)南群(烏古斯語支)包括土克曼語、阿塞拜疆語、嘎嘎烏茲語、撒拉語。
(4)東群(葛邏祿語支)由一種中古突厥語而得名,包括烏茲別克語、維吾爾語。
(5)西群(欽察語支)這是突厥語中最大的語支之一,使用者達1000萬人以上。主要包括卡萊語、庫梅克語、卡拉柴巴勒卡爾語、克里米亞韃靼語、伏爾加韃靼語、巴什基爾語、諾蓋語、哈薩克語、吉爾吉斯語、阿爾泰語,另外還有不再使用的中古突厥語。
2.楚瓦什語
楚瓦什語是突厥語族中唯一的R語言,為居住在俄羅斯楚瓦什共和國,更確切地講,為居住在伏爾加河中游地區(qū)的150萬人所使用的語言。楚瓦什語包括兩大方言:一為阿納特里方言,即下方言(下河口語);另一為維里亞爾方言,即上方言(上河口語)。楚瓦什語的前古語是公元7至14世紀,存在于伏爾加河和卡馬河河岸的保加爾王國中所使用的古伏爾加保加爾語的一種方言。(安德列耶夫,葉果羅夫,帕甫洛夫:《現(xiàn)代楚瓦什語語法資料》,1957年)
蒙古語族
13世紀初,蒙古族杰出的領袖成吉思汗統(tǒng)一諸部落,建立了早期的封建國家。隨后便率領蒙古軍隊東征西討,疆域曾橫跨歐亞,且其子孫在中原建立了統(tǒng)一的王朝——元朝。因此,蒙古族各部落亦散居各地,所使用的語言也隨之帶到了各處。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同地方的語言形成了各自的語言特點,即產(chǎn)生了許多方言。因為它們都源于同一種語言——蒙古語,故將其稱為蒙古語族。蒙古語語言的歷史,一般分為古代、中世紀、現(xiàn)代三個時期。12世紀以前的蒙古語稱為古代蒙古語,13世紀至16世紀的蒙古語稱為中世蒙古語,17世紀以后的蒙古語稱為現(xiàn)代蒙古語。而蒙古語書面語的歷史分期與之不同,一些蒙古學者將書面語分為前古典蒙古書面語(17世紀以前)和古典蒙古書面語(17世紀至今)。
蒙古語族包括9種語言,即蒙古語、布里亞特語、卡爾梅克語、達斡爾語、莫戈勒語、東部裕固語、土族語、東鄉(xiāng)語和保安語。
1.蒙古語,指居住在我國及蒙古國境內(nèi)的蒙古族所使用的語言。蒙古語是蒙古語族中使用人數(shù)最多的語言,最具代表性。在我國境內(nèi)的蒙古族所使用的文字為傳統(tǒng)蒙古文;蒙古國境內(nèi)所使用的文字為新蒙文,即1941年進行文字改革采用西里爾字母書寫的蒙古語,一般稱之為新蒙文或喀爾喀蒙古文。
2.布里亞特語,指布里亞特人所使用的語言,主要分布在俄羅斯布里亞特地區(qū)和貝加爾湖地區(qū)。
3.卡爾梅克語,指居住在俄羅斯的卡爾梅克人所使用的語言,分布在伏爾加河下游右岸、里海低地的卡爾梅克共和國和西伯利亞、中亞等地區(qū)。
4.達斡爾語,指我國達斡爾族所使用的語言。達斡爾族分布在內(nèi)蒙古省呼倫貝爾盟和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附近、嫩江支流一帶,另外還有幾千人居住在新疆省的塔城縣。
5.莫戈勒語,指阿富汗斯坦的莫戈勒人所使用的語言。它是一種正在消亡的語言。莫戈勒人現(xiàn)大多改用波斯語。
6.東部裕固語,指居住在我國甘肅省南裕固自治縣境內(nèi)的一部分裕固族所使用的語言。
7.土族語,又叫蒙古爾語,主要是我國青海省的土族人使用。土族人自稱“察罕蒙古”,意為“白蒙古”。
8.東鄉(xiāng)語,指我國東鄉(xiāng)族所使用的語言。東鄉(xiāng)族主要居住在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東、西、南、北四鄉(xiāng)中的東鄉(xiāng),故稱東鄉(xiāng)族。
9.保安語,使用保安語的是我國的保安族和土族。保安族主要居住在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土族主要居住在青海省黃南藏族自治州同仁縣。
通古斯語族
通古斯語族分為兩大語支,即南支(滿語支)和北支(通古斯語支)。
南語支包括11個語種:
1.鄂溫克語(埃文基語),為我國境內(nèi)鄂溫克族(俄羅斯稱埃文基人)所使用的語言。由于歷史上鄂溫克族遷移的范圍很廣,西至烏拉爾河上游,東到庫頁島。因此形成的三個方言區(qū)。
一為海拉爾方言主要分布在鄂溫克族自治旗、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鄂倫春自治旗、阿榮旗和黑龍江省的訥河縣等。鄂溫克人中有80%使用海拉爾方言。
二為陳巴爾虎方言,主要分布在陳巴爾虎旗。
三為奧魯古雅方言也稱索倫語,主要分布在額爾古納左旗,齊齊哈爾、海拉爾、布特哈、愛輝地區(qū),以及俄羅斯邊境地區(qū)的鄂溫克語方言。
鄂溫克語讀寫經(jīng)常借用滿文字母,今天俄羅斯境內(nèi)也借用西里爾字母。由于鄂溫克語的語法與音是阿爾泰語系在東北亞分支中的典型代表,因此近代國際語言學界以鄂溫克語在俄國的名字“通古斯語”作為為東北亞地區(qū)阿爾泰語系分支的通用名稱,這也是“通古斯語族”一詞的來源:《索倫語資料》,1931年,列寧格勒。/杜塔哥夫:《遠東通古斯語研究》1960年,莫斯科。)
2.女真語,古代女真人使用的語言,后隨皇太極改族名為滿洲而演變?yōu)闈M語。最重要的文獻是《華夷譯語》,編于16世紀,書中包括女真文和用漢字標寫女真文的內(nèi)容。它接近于當今滿語,可以認為是古滿語或滿語的方言之一。(李蓋提《對女真“小字”解讀的初步看法》,載《匈牙利學報》,1953年,第211~238頁)
3.滿語,我國東北地區(qū)滿族所使用的本民族語言,它與古代女真語屬于同類語言。使用群體主要是居住在我國東北的滿族人。近代以后由于受到漢語的沖擊能夠熟練使用滿語的人已很少了,今天的滿語使用者主要是居住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與黑河地區(qū)的滿族老人,1599年噶蓋借用蒙古文字母拼寫滿語;1632年由達海加以改革,增加了右側圈點形成了完整滿文書寫體系。(奧斯?。骸稘M語的音位和形態(tài)音位》,1630年,第15~22頁)
4.錫伯語,我國居住在東北地區(qū)和新疆伊犁地區(qū)錫伯族使用的語言,總人口大約20萬人,但東北錫伯族已經(jīng)使用漢語交流,不會錫伯語,而只有新疆伊犁的3萬錫伯族會錫伯語和錫伯文。1947年以后,錫伯族的有關人士和語文工作者,在伊寧市成立了“錫伯索倫文化協(xié)會”(簡稱“錫索協(xié)會”),出版有錫伯文報紙《察布查爾報》。
5.赫哲語(那乃語),居住在黑龍江下游的一個少數(shù)民族所使用的語言,人數(shù)約7萬人。這一民族1931年前沒有文字,1937年后用西里爾字母書寫。(阿甫寫抄:《那乃語語法》1~2,莫斯科—列寧格勒,1959~1961年)
6.烏爾察語,是與果爾迪語使用地區(qū)相鄰的少數(shù)人所使用的語言,人數(shù)最多不過5萬人。(施密特:《烏爾察語》,載《拉脫維亞大學學報》,1923年,第8期第229~288頁)
7.奧羅其語,指居住在俄羅斯阿穆爾州濱海地區(qū)的幾百人所使用的語言。(施密特:《奧羅其語》,同上,1928年第7期)
8.烏德語,指居住在黑龍江、烏蘇里江沿岸及一些支流地區(qū)的少數(shù)人所使用的語言。
北語支包括4個語種:
9.涅吉達爾語,是指居住在阿姆河河谷的人所使用的語言,使用人數(shù)不到8萬人。(梅爾尼科娃和清齊烏斯:《涅吉達爾語研究資料》、《通古斯語集》,1831年,列寧格勒)
10.埃文基語(鄂溫克語),由生活在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地區(qū)北部的4萬人所使用。埃文基語分為3支方言,即北、南、東。1930年起有了文字;1938年起使用西里爾字母。(康斯坦丁諾娃:《埃文基語語音、語法》,1964年,莫斯科—列寧格勒)
11.阿穆特語,為居住在俄羅斯堪察加半島上以及雅庫特地區(qū)的9萬人所使用,自稱Ewen。此名字起源于埃文基語(amudi“海上的”)。阿穆特語分為3支方言:東、中、西。1931年前無任何文字,1937年開始引用西里爾字母。(清齊烏斯:《埃文語(拉穆特)語法綱要》,1947年,列寧格勒)
詞匯異同
下面再舉兩組常用詞來觀察3個語族詞匯的異同。突厥語族以維吾爾語、哈薩克語為代表,蒙古語族以蒙古書面語、土族語為代表,通古斯語族以滿語、鄂溫克語為代表。
第1組詞和數(shù)詞的性質相似,3個語族各自內(nèi)部一致,而語族之間不同;第2組詞和人稱代詞的性質相似,3個語族似乎是同源的。經(jīng)過第一派學者精心考察,類似第2組詞的數(shù)目可以一些,但類似第1組詞和數(shù)詞的彼此不同,是構擬原始阿爾泰語的困難所在。
第二派學者認為第2組詞所以彼此相同,是詞匯借貸造成的。但是,推論下去就會引出人稱代詞是否也可以互相借貸的問題。
3個語族之間存在的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錯綜的語言現(xiàn)象,應該聯(lián)系歷史上說這些語言的人之間的相互關系去考察。
歷史學家和歷史比較語言學家都明確指出,使用阿爾泰語系各種語言的人民在歷史的早期都起源于中國的北方并長期生活在這個地區(qū)。匈奴、烏桓、鮮卑、室韋、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滿各個民族在這一地區(qū)建立過幅員遼闊的國家,在一定的歷史年代又把他們生活的地域向西擴展,直至西亞和東歐,并在那里建立了國家。
歷史上的這些國家(元代、清代兩個王朝另當別論),特別是封建前期的國家,疆域廣大,但人口密度較小,并且每個國家都是由許多民族組成的,多民族成分中使用阿爾泰語的民族居多數(shù)。一個民族在軍事和政治上取得統(tǒng)治以后,往往還沒有來得及在經(jīng)濟和文化上達到高度統(tǒng)一時,統(tǒng)治權又轉移到另一個民族手中去了,如此循環(huán)遞嬗。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對于語言發(fā)展來說,由一種語言分化為地域方言并在方言基礎上形成不同語言的發(fā)展道路是不穩(wěn)定的。由于戰(zhàn)爭和其他原因,居民的流動性很大,接觸其他語言的機會很多,說一種語言的人轉用另一種語言的機會也多。阿爾泰語言發(fā)展歷史的復雜性就在于此。因而研究阿爾泰語言中什么是同源關系,什么是互相影響的關系,有時也難于判斷。
爭議
由于對這個語系3個語族之間是否有親緣關系,語言學界認識不同,形成兩個學派。一派認為有親緣關系,也就是在3個語族各自的共同語之上還有一個原始阿爾泰語,它的構擬工作正在進行;他們也承認3個語族之間諸語言有互相影響的關系,但認為那是次要的現(xiàn)象。另一派認為3個語族之間沒有親緣關系,因此沒有構擬原始阿爾泰語的任務;至于3個語族彼此在類型上的一致性,應該認為是語言互相影響的結果。還有的學者游移于兩派之間,認為可以把3個語族之間有親緣關系作為一個假說來看待,等到比較研究取得進一步的成果后再作結論。
爭議語言
從形式上來講,將朝鮮語和日語歸入阿爾泰語系都存在一些不完備的地方,所以在劃分上也存在一些爭議。朝鮮語和日語在語法上和阿爾泰語系的語言非常相似;但在詞匯上,極少有和阿爾泰語系同源的詞匯,并且有數(shù)量巨大的漢語詞匯;在語言發(fā)音上,類似于漢語北方方言的發(fā)音(尤其日語開音節(jié)結尾特征明顯)。
朝鮮語(韓語):
朝鮮語有人把它歸為阿爾泰語系,有人把它歸為南島語系。朝鮮語在結構上和阿爾泰語類似,朝鮮語跟阿爾泰語系的其他語言之間的同源詞匯非常少。反對將朝鮮語歸入阿爾泰語系的學者一般都以此作為反駁的力證。語音方面阿爾泰語以后舌音居多,而朝鮮語基本都是前舌音屬于典型的南太平洋音。朝鮮因受漢語和太平洋語(南島語系語言)影響較大,故譜系須進一步研究。
也有觀點認為朝鮮語跟日語共屬于一個新的語系,持該觀點的學者們認為朝鮮語的文法與日語的文法有著驚人的相似度,兩者歷史上又共同受過漢語的影響,但是朝鮮語跟日語之間缺乏同源詞也成了異議的學者們反駁該觀點的力證。
第三類觀點認為朝鮮語跟日語一樣,都是孤立語言,他們跟世界上已知的語系都沒有關聯(lián)。持該觀點的學者們以“同源詞問題”支持著該觀點。
日語:
日語的情況和朝鮮語類似,在語法和結構上和同屬于粘著語的阿爾泰語系基本相同,在同源詞匯上和阿爾泰語系東支(扶余、高句麗)擁有同源關系,在發(fā)音上帶有開音節(jié)語言的強烈特征,又兼收了中古漢語語音和北朝北方漢語方言的音韻特點,詞匯上分為漢語借詞、固有詞和外來語借詞(其中漢語借詞占絕對優(yōu)勢,且以漢音為主)。
日語是世界上典型的大量吸收和應用外來語借詞的一種語言,大量存在著從漢語、英語以及其他語言中引入的借詞,這也給想通過同源詞匯來探尋日語和阿爾泰語之間關系的工作帶來了很大困難,部分學者出于日本在局部體現(xiàn)出的較為復雜的多樣性持反對意見甚至將日語和韓語歸為兩種孤立的語言。
中國情況
中國阿爾泰語系的語言主要分布在新疆、內(nèi)蒙古、甘肅、青海和東北諸省。
突厥語族
中國使用突厥語族的民族有維吾爾族、哈薩克族、柯爾克孜族、土克曼族、烏茲別克族、塔塔爾族、撒拉族、裕固族(西部裕固語)。
蒙古語族
中國蒙古語族的民族有蒙古族、達斡爾族、土族、東鄉(xiāng)族、保安族、裕固族(東部裕固語)。
通古斯語族
中國通古斯語族的民族有滿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錫伯族、赫哲族。
參考資料
1. 阿爾泰語系民族、分布及人口
2. 中國阿爾泰語系的語序類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