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字，主要是筆者這些年來在使用古墨的過程中體會和感悟到的一些個人經(jīng)驗?；旧隙剂阈堑匕l(fā)布于書法江湖論壇上。以前整理過一些，但還不夠完整，這次算是系統(tǒng)地整理一遍，有些觀點做了些修改和補充。不過限于筆者的水平和經(jīng)驗，這其中肯定還是有不少片面甚至不對的想法的，并且些觀點主要是針對古墨的。對于新墨，而因為工藝的差異，只能做一些參考，不能完全依樣。
一：什么樣的墨是好墨
好墨的要求很多，外觀是一方面，但絕不能代表全部。因為墨是實用之物，最終是要上紙的。所以，紙上效果是判斷一條墨是否是好墨的最重要標志。當然，一般而言，制作精良，外觀可人的墨，其內(nèi)質(zhì)也不會太差。
?精美異常的晚清墨
對于墨上紙后好壞的判斷，我有一些這些年總結(jié)出來的自己的標準?？赡懿皇撬械膸熡讯寄芙邮芑蚶斫?，但至少是可以做一個參考的。
一要細膩、敏感。這一點上，煙料的質(zhì)量是主因，煙料足夠細膩油潤，并且粗細煙料搭配合理，則能有最好的效果。但同時膠也要清。
極為細膩敏感的墨色 二是滲墨度（好墨上紙肯定是要滲的，關(guān)鍵看滲的程度，我稱之為“欲走還留”方是好墨 ）。
三要利筆（簡單地說就是能讓毛筆感覺硬一點）。
清勁爽利，通透如玉的墨色
四要穩(wěn)定（也就是耐水）；五要有厚度（尤其是淡墨）；六要耐疊加 。
穩(wěn)定，敦厚，有體積感的墨色
七要有相當好的層次感，即所謂的墨分五色，尤其在淡墨階段（色階豐富）。
淡墨有著微妙層次變化的乾隆墨
這些是最主要的判斷依據(jù)。其他關(guān)于黑度什么的屬于墨的最基本素質(zhì)，如果連黑度都不夠， 那就可以肯定不是好墨了。
?明董其昌作品中極有質(zhì)感的墨色
二：筆觸
筆沾墨，上紙（生宣），總會有痕跡。這種痕跡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我們平常講的筆觸。不論多好的墨，在生宣上是要滲化的（筆觸之外，會有一圈滲化的痕跡，無論濃淡都要有）。但滲化歸滲化，筆觸依舊存在。存在又不能很清楚，更不能看不見，這就是一個度。很清楚則“死”（宿墨常會如此），沒有則“趴”了，也可說糊了。我理解的“墨豬”既是。當然這種效果對紙的要求也很高，差紙滲化痕跡狀如齒痕，且毫無規(guī)律。好的生宣紙細膩縝密，筆觸滲化邊緣若小動物的絨毛，均有而有厚度。這一點上，多看看古人或近現(xiàn)代對紙墨講究的大家的作品，對理解上有很大的幫助。
明代墨在生宣上滲化有度又立得起來的筆觸感
三：膠的輕重與好壞
明或明以前的墨，因為紙絹大都偏熟，下膠量一般都比較大，就是我們一般所說的膠重。入清后生紙逐漸被認同，并開始大量使用。但因重膠墨在生紙上較難適意（往往滯筆且不黑），墨中的膠也隨之變輕。清初的紙還不像我們現(xiàn)在的紙那么生而滲水，所以膠輕也是相對的，程度并不大，相對我們現(xiàn)在的墨，我認為膠還是偏重的。不過膠的輕重其實不是關(guān)鍵所在，最主要的還是要膠好。什么樣的膠好？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也許能說明些問題。有些墨磨濃后狀如泥漿膏糖， 舔筆遲重、行筆不順，此膠差。有的墨，磨濃后的墨液不稠不粘、澄如秋水、舔筆不滯、行筆流暢，此好膠。這種好膠和差膠的區(qū)別是巨大的，從手感、筆觸感、流暢度、層次感、以及繪畫中的筆觸清晰度、耐水度、都有明顯差距。
明代的重膠墨（徐渭作品）清初八大山人生宣效果
明清兩代的古墨，只要保存好的，有很多能做到觸手如新。清中后期的墨，則相對容易受潮敗膠，建國后的就更是如此。其實道理很簡單，墨里會變質(zhì)的是膠，煙是穩(wěn)定的，不會變。墨跡能否長久的保持在紙絹等介質(zhì)上，完全要靠膠。膠過輕，不利墨跡的保存，膠過重，則不利于書寫。因此，膠好是首要條件。在膠好的前提下，保證一定的膠量，下足輔料、再杵透，方有可能做出好墨。
在現(xiàn)在的生宣上，重膠墨易跑，易滲，輕膠墨則相對穩(wěn)定，好控制。但重膠墨發(fā)墨慢，且不易濃，輕膠反之。忘記是哪本書記載的了，說明墨膠重且硬，硬到傷硯，并說明墨在磨前需要將磨口在水里略浸，使之發(fā)軟易下墨，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一個有意思的現(xiàn)象，常見宋明古硯，有很深的凹坑，似乎都是經(jīng)年使用造成的。而清代硯臺則很少見有如此情況。這一現(xiàn)象或可做古墨重膠難磨的別證。另外，晚明吳叔大有墨稱“軟劑”，為何要稱“軟劑”？或許也與墨過硬有一定的關(guān)系。清初曹素功接吳而起，用膠輕重合度，引領(lǐng)清代制墨業(yè)，是走了和明墨重膠完全不同風格的。
四：煙的粗細
煙的粗細，主要取決于點煙時火頭的大小，火頭越大煙越粗，火頭控制得越小，煙就越細?；痤^大，油就燃燒充分，煙粉中的有機物殘留就少，所以點取的煙干而燥。相反，火小的時候，煙粉中就會有大量的有機物殘留，煙粉就會油潤。這樣的情況，也直接反映在最后制成的墨錠上。煙細好墨顯得黑潤油膩，粗煙劣墨則灰黑干燥。一直到上紙成作品，同樣存在這樣的差別。
但火頭大，產(chǎn)煙量會比小火頭大很多，所以真正細煙好墨制取非常耗時間。
煙并不是越細越好，也不是越均勻越好。筆者做過一些電子顯微圖分析，上品好墨的煙料是有一個粗細分布比例的，就是說需要有粗細煙料的搭配，不能一味細，當然，更不能全部粗。粗細煙粉搭配，能夠很好的提高墨色的色階長度，由濃到淡的變化會更多。很多網(wǎng)友認為炭黑（洋煙）不好，不好在哪兒？其實就是因為炭黑的煙粉顆粒粗細比我們制墨用的油煙、松煙煙粉顆粒要均勻很多，所以不管是粗炭黑還是細膩的炭黑，都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墨色平板無層次，單薄無厚度。這是炭黑墨和油煙墨的最明顯差別。
五：膠和煙的關(guān)系
有的墨很怕水，遇水則洇墨厲害，甚至筆觸全無。其實這就是膠出了問題，是膠力不夠，管不住煙。因為煙本身在紙上是不會跑的，煙粉是在膠水的帶動下在紙上滲化，明白這點，也就知道為什么膠在墨里這么重要了。膠的黏稠度，附著力以及膠量的大小，都直接影響了墨的滲化效果。有網(wǎng)友說民國很多炭黑墨比建國后的油煙還耐水，為什么，因為膠。煙是根本，煙足夠細，能夠有助于滲化的層次。但膠是方法，活的，變數(shù)很大。同樣的煙料用不同的膠法會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六：褪膠和敗膠
褪膠是墨在保存很好的情況下，膠性自然褪去（包括膠的粘性、膠量等），變得柔和的過程。它不僅不影響墨的使用，反而會使墨用起來較新墨更為舒暢（比如不滯筆，書寫流暢，洇化適度等）。這也是為什么老墨好用而新墨要放一段時間才好用的原因。
敗膠則是墨受環(huán)境的影響（尤其是環(huán)境濕度過大），膠性遭到了破壞，造成膠腐敗變質(zhì)或是膠量減少到無法使用的程度。其特征就是墨塊酥脆易碎，斷口破口無光澤，分量變輕。脫膠和敗膠嚴重的墨，不能直接使用，必須和重膠墨混合研磨使用（但效果肯定不如原來）或是直接搗碎合新膠重制。
敗膠墨
七：紫光和藍光
嘗見論墨古文中有這樣的形容，“墨以紫光為上，藍光次之······”。那到底什么是墨的紫光或是藍光？就筆者的經(jīng)驗來說，一般可做兩種解釋。一是墨面的直觀色澤（當然這種色澤是很含蓄的）。好墨墨面會隱現(xiàn)紫玉般的光澤。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磨出的墨液的色澤。上品佳墨墨液紫光瑩瑩。 我個人是傾向前者的。因為只有膠輕而煙極細者，才能有此紫玉之光。 絕大多數(shù)墨都是達不到的，煙極好而膠重之墨則墨面多顯藍光。
古墨中隱現(xiàn)的藍紫光澤
八：墨的裂紋
墨裂，是因為墨里的膠因濕度的改變而發(fā)生收縮和膨脹，從而造成墨的開裂或是愈合。在南方，墨體因冬季干燥而出現(xiàn)的一些細小裂紋會在春夏梅雨季節(jié)完全消失，就是墨膠的收縮膨脹造成的。當然有些舊裂是無法再復(fù)原的。所以防止墨裂的重點是仿風（干）和防潮。
古墨的裂紋
九：絲絲起發(fā)理
古人形容佳墨也常用此句。我的理解，所謂發(fā)理，實際就是墨模的紋理。絲絲起發(fā)理，說明幾個問題，一是墨模木材質(zhì)好，制作精良；二是墨工手藝高超，壓制到位，；三是墨料精細，能深入墨模的各個縫隙，故可以使墨模的紋理得到極致的體現(xiàn)。一般墨面紋理細密如牛毛，并絲絲有光者，皆是上品（保存很好的情況下）。以上只就本色墨而言，上了漆皮的墨就完全不一樣了。明代墨模的材料與清代有所不同，往往看不到紋理，需要另行探討。
康熙吳天章墨的絲絲發(fā)理
十：磨口如鏡
好墨用好硯磨，可以使墨的磨口如鏡面一般光亮平整。但是，只要硯臺夠細而平、墨杵打夠緊、用膠重且好、加上天氣干燥，即使是炭黑墨也會磨口如鏡。所以磨口不能成為判定墨好或不好的關(guān)鍵因素，而只是眾多因素之一。可以這么說，好墨一般都有好磨口，而好磨口的墨則不一定是好墨。墨面色澤、斷口、崩口、磨感、磨口、墨液以及書寫或作畫的流暢度、洇化度、黑度、厚度、敏感度、清透度、色階、層次感、油性等等都是判定墨好與孬的參考因素。只是這里有一些特征很明顯，比較容易判斷，有一些則需要反復(fù)比對才能明白。
清墨如鏡的磨口
十一：大卷墨
晚清時期，流行一種“大卷墨”，所謂“大卷墨”，周紹良先生云：“按傳統(tǒng)習慣實際是一種研墨的方法。其法以松煙墨為主，研至濃厚，再用油煙墨研至可使用程度即可。如此，寫在以宣紙為底的大卷上，能夠做到即黑且光（清代館閣體的要求）。
清代大卷墨的標識
墨上標示“大卷墨”，則不明其意。以我個人的使用經(jīng)驗及理解，這種“大卷墨”是一種松油煙混合墨，以松煙為主，稍參油煙合制而成（清代多有混合煙墨，如漆煙和油煙，漆煙和松煙）。 這樣做省去了磨兩種墨的繁瑣，又使得純松煙墨膠輕不耐儲的弊端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減輕。故所見一般大卷墨，比松煙墨更油潤堅實些，墨色也更亮，而比油煙墨又相對偏冷色及沉穩(wěn)一些 。
十二：輕膠十萬杵
古墨上常見有“輕膠十萬杵”的標法，尤其晚清時期。筆者見到最早的是乾隆年間袁枚的定版墨。雖然沒有用過，但就筆者所用的晚清輕膠十萬杵墨來看，其性能與其他普通墨品相比并沒什么特別之處。也就是并不顯得膠輕。竊以為，乾隆時期應(yīng)該確有按“輕膠十萬杵”法制的墨，但到晚清時期，這個稱謂漸漸變成了一種炫耀的噱頭， 而在實際的制作工藝上與普通墨并沒有什么差別。
光緒時期的輕膠十萬杵墨
松煙和油煙的色澤完全不同， 一冷色、一暖色 。
紙張材質(zhì)，年份的不同會明顯影響墨的發(fā)色。個人經(jīng)驗來說，年紀越大的紙（尤其是宣紙類），色調(diào)越冷，少數(shù)紙會強烈的影響墨的發(fā)色，比如福建產(chǎn)的玉版紙，紙張本身的底色，也會對墨的顏色有所影響。古紙有些是有色紙的(染過色），有些是本色紙，出來的墨色自然不一樣。從傳世作品看，宋代繪畫多是有色絹或是紙，若無資料記載，光看作品本身，很難說明所用墨是松煙還是油煙，。但從宋代書法來看，有不少是用本色紙的，從中可以看出，用墨松煙是主體，明代開始，油煙大行其道。從書畫作品看，大部分是油煙墨。很多看起來偏冷色調(diào)的實際并不是松煙，而是油煙。真正松煙的色調(diào)非常明顯。到了清代，油煙是絕對主體，松煙不僅在使用上，在制作上也逐漸被忽略，所以傳世的明清墨中，松煙相對油煙少得可憐。
無論松煙，油煙，墨的年紀越大色越冷；膠越輕，色越冷。用膠不同會影響墨色，鹿角膠清白，基本不影響墨色，皮膠類多呈現(xiàn)黃色（古人用藥材解膠色）膠多對墨色有一程度的影響。另外，制墨過程中添加藥材，可以適當控制墨的發(fā)色。
清代松煙和清代油煙磨出的墨液，干燥后在硯臺中的反光差異明顯。在冷光燈下，松煙呈黃紅色，油煙呈現(xiàn)亮白色。而在自然光下，松煙則接近棕紅色，油煙略帶黃白色，對比更明顯。
松煙墨色
油煙墨色松煙墨液色澤（冷光燈）
油煙墨液色澤（冷光燈） 磨口和墨液呈現(xiàn)出的對比幾乎一致。松煙黃紅色（冷光燈下）或是鮮亮的古銅色（暖光燈下）。油煙白色（冷光燈下）或略帶黃白色（暖光燈下）
清代松煙和油煙的磨口對比（冷光）
暖光
十四：答網(wǎng)友問
1：輕膠墨與重膠墨在墨色上有何區(qū)別？
答：煙料相同的前提下，輕膠墨易顯墨色，黑度更好。重膠墨則易掩墨色，而潤度更好些。
2：膠對墨色及效果的影響，膠輕了如何，膠重了又如何？
答：輕膠墨往往色冷些，重膠墨色暖些（因膠色基本都偏暖）。
3：現(xiàn)在的新墨為何極易開裂？
答：新墨裂有幾個原因：膠力不足、膠量過輕、和料不勻、杵捶不緊、沒干透就銷售（見風遇干）、保存方法不當。
4：好膠不敗，敗膠就墨不好是嗎？
答：沒有好膠不敗一說，再好的墨，保存不善，也會敗膠。只是相對來說，好膠的墨不容易敗，但敗膠的墨里一樣有好墨。倒是發(fā)霉的墨，肯定不是什么好墨。
5：怎樣鑒定膠質(zhì)優(yōu)略？
答：這個很難講得清楚，前面提到的墨液的感覺可以作為一個參考（不稠不粘，澄如秋水），另清墨大多堅潤而脆，有裂紋則多爽利的大裂或者干脆碎裂。若墨已碎裂，則可看斷口來判斷，平整、光潔 、油亮，則膠佳。若墨體滿身細裂紋（明墨以及漆皮墨的蛇皮紋不可混淆）而不斷，且有變形的，多為劣膠。易潮易霉的，是極差膠。
6：大師的畫一看就是大師畫的，比如齊白石，張大千，吳冠中。因為其風格特征明顯。非常與眾不同！好墨，比如清墨是否也有如此這般明顯特征？
答：清墨其實是個很龐大的概念，近三百年的歷史，數(shù)百家墨店，墨品又分數(shù)十個階層檔次，太難說清楚。很多網(wǎng)友把清墨當成一個單一的概念。以為清代的墨，就一定是好墨。尤其是隨便拿一塊清墨，就來衡量和當代墨的差距，這很容易片面。要理清清代制墨業(yè)的工藝或是質(zhì)量的演變史，不容易。清代有和明墨相當?shù)捻敿壞?/span>，也有比不了建國后頂級墨的普通墨，切不可一概而論，但說到風格，有一點和畫家是類似的。那就是清代制墨也有名家和小店之分。比如歷來傳稱的清代四大墨家曹素功、汪近圣、汪節(jié)庵、胡開文。他們制的墨，各個時期都有各自的特點。這些風格包括了墨的造型傾向，（比如早期曹素功好制方錠）裝飾工藝（字體風格、描金、填藍填綠等）以及墨質(zhì)偏好（輕膠重膠、色暖色冷、香料選擇與比例）。比如曹墨煙細膠新，色澤偏暖，宜書宜畫；汪近圣用膠極精，但膠重； 汪節(jié)庵膠輕色冷，煙極好；胡開文則相比三家遜色一些，尤其在煙料上。當然這只是例舉了其中的四家而已，清墨名家又豈止這四位。
理論上說，只要有足夠的對這幾家墨的使用經(jīng)驗，是可以分辨出這幾家墨在使用上效果上的一些差異的，但前文問提到過，墨的風格除使用效果以外，還包括了刻版風格，裝飾風格、包裝風格等等。總之，看墨的風格是要綜合看的，而區(qū)別墨的風格要想如同看畫家畫風那么一目了然，除了少數(shù)墨家特定時期的墨品之外，那是相當困難的。
7：如何試墨？什么樣的方法最合適？
答：很多網(wǎng)友認為技巧會影響試墨的結(jié)果，我不認同，好墨在任何人手里都是好墨，不會因為試墨的人水平差，試出來就成了垃圾墨，而垃圾墨到了所謂的高手手里就會有好墨的驚艷效果，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句，那真是忽悠。。。。。乾隆帝的字被一直被后世詬病，但不可否認他所用的墨都是上品好墨。
影響試墨效果的是材料，紙、 硯、水。尤以紙為大，因此只要材料一致，任何人都能試墨，并且很塊就能學會區(qū)分什么是好墨，什么是差墨，有網(wǎng)友認為拋開技巧的簡單的試墨圖誤導(dǎo)性嚴重，那我想用一幅完整作品來試墨，誤導(dǎo)性則更嚴重，因為作者可以通過自己的技巧去掩蓋或是潛意識里去避免出現(xiàn)不好的效果。而作為觀者，看到的只是結(jié)果，對作畫過程是全然不知的。這自然導(dǎo)致那些沒有這如此繪畫技巧的墨友誤以為我拿這樣的紙這樣的墨，就能有這樣的效果，而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高手能將墨的性能盡可能地發(fā)揮到極致。顯然，新手是做不到的。即便日后自己技藝大進。也不可能有同樣的使用效果（因為每個人的技巧和方法不盡相同）。也因此，簡單明了的試墨圖，更容易讓人看到墨的本質(zhì)。這些本質(zhì)包括膠質(zhì)的好壞、膠量的大?。熌z比例是否合適）、煙粉的粗細、合膠是否勻透、墨色的偏向、厚度、濃淡墨的差異（色階）。
簡單明了的試墨法
另外有朋友說墨汁就能畫任何畫，這是當然的，用墨汁就畫不了畫了，不存在這個道理。但如果要作者本人通過用墨汁畫和用好墨各畫一幅作品來品評兩者的差別和好壞，恐怕是非常輕松容易的。 同樣的，沒有筆墨技巧的墨友要辨別墨的好壞，讓他通過用墨汁和好墨，哪怕就如很多網(wǎng)友試驗的涂抹些“蝌蚪 、井字”。只要積累一定的量，有足夠的經(jīng)驗，我想，遠比看一幅畫來辨別墨質(zhì)要簡單的多。
墨本身的質(zhì)量高低是固有的，不會隨使用者的技巧高低而發(fā)生變化，用得好和墨好，是兩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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