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爐符火(四)
《仙佛合宗論語》曰:“凡可言皆火候之粗跡,而玄妙之妙,合于天機之自然者,必待蒲團上較勘,自有真知。而口頭語言,終不能一途而盡。”
《唱道真言》曰:“火候不過凝神二字,凝神在何處?曰生身受命之處。凝神在何時?曰真息歸元之時。夫靜功真境,以筆傳之,不若以身驗之。”
《天仙正理》曰:“還神攝氣,妙在虛無。”
又曰:“以發(fā)靈為煉藥之主,以沖和為煉藥之用。”又曰:“欲將此炁煉而化神,必將此炁合神為煉。”
陳希夷曰:“子午功,是火候,兩時活取無昏晝。”
蕭紫虛曰:“防火候之差失,忌夢昧之昏迷。”
《天仙正理》曰:“以先天無念元神為主,返照內(nèi)觀,凝神入於炁火。”
古歌曰:“神返身中炁自回。”
《天仙正理》曰:“真機至妙,在乎一氣貫真炁,而不失於二緒。一神馭二炁,而不少離於他見。”
《天仙正理》曰:“一氣者,呼吸之炁貫串真炁,自采至止不相離,離則間斷複續(xù),是二頭緒矣。此由昏沉散亂之心所致。甚則二三緒,皆無成之火矣。戒之,戒之。”
《天仙正理》曰:“呼吸之氣貫真炁,必主宰一神,專精馭之而不離。若內(nèi)起一他想則離,若外著一他見則離。離則無候、無火矣。一息如是,三百息皆如是,方能合天然真火候之玄功。”
《天仙正理》曰:“起則采封二候之後,小周天候之所起也,止則小周天候足而止火也。”
《入藥鏡》曰:“火候足,莫傷丹,天地靈,造化慳。”
正陽祖曰:“丹熟不須行火候,更行火候必傷丹。”
《悟其篇》曰:“未煉還丹須速煉,煉了還須知止足。若也持盈未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
蕭了真曰:“切忌不須行火侯,不知止足必傾危。”
《天仙正理》曰:“火足丹熟,有止火之候。其候一到,則必可出鼎而換入別鼎。精化炁於炁穴,炁化神於神室,故曰別鼎。”
《天仙正理》曰:“炁足宜防滿而溢之危,老師曾囑曰,當不用火,必勿用。若用火不已,丹之成者更無所加,疑而怠慢,但已滿之元精,防其易溢。而非真有溢也,以其尚未超脫離此可溢之界,此正可凡可聖之分路頭也。”
石杏林曰:“不須行火候,又恐損嬰兒。嬰兒,丹也。胎成嬰兒亦成,將出現(xiàn)于外之時,則無火矣。若再用火,是嬰兒未完成之事,豈不有損于嬰兒乎?”
朱元育曰:“火候之要,全在一動、一靜。天君既處密室之中,靜剛寂然不動,洗心退藏。動則感而遂通,發(fā)號出令。無非順一陰、一陽之節(jié),子午之一寒一暑,卯酉之一生一殺。陰陽大分,纖毫不可差錯。茍合其書,則內(nèi)火、外符,自然相應(yīng)。”
朱元育曰:“火候之動靜,如法令之不可違。學(xué)者當按行而涉曆之。見進退往來於二至、二分界限處,務(wù)要至誠專密,稍失常度,便於刻漏不應(yīng)。盲鳳、怪雨、旱、澇為災(zāi),小則螟蝗立起,玉爐與金鼎沸騰;大則山川崩裂,金虎共木龍馳走。皆因心君放馳,神室無主,遂爾感災(zāi)召變。”
朱元育曰:“如冬至一陽生,法當進火,然須養(yǎng)潛龍之萌,火不可過炎。夏至一陰初降,法當退火,然須防履霜之漸,火不可過冷。不當炎而過炎,則隆冬反為大暑。不當冷而過冷,則盛夏反為霜雪矣。若遇春秋二分,陰陽各半,水火均平,到此便當沐浴,洗心滌慮,調(diào)變中和,鼎中真炁方得凝結(jié)。”
朱元育曰:“剛屬武火,柔屬文火。身心未合之際,當用武火以鍛煉之,不可稍涉於柔。神炁既調(diào)之時,當用文火以固濟之,不可稍涉於剛。水火既濟,正在虛危中間。虛極靜篤,神明自生,即‘一刻中,真晦朔’也。”
朱元育曰:“文火在神室中溫養(yǎng),武火在門戶間堤防。”
朱元育曰:“火候有文武。武火主烹煉,文火主沐浴。二用天洲迥別。始須野戰(zhàn),終則守城,俱是武火用事。要知武火烹煉,在一南一北之交入。文火沐浴,全在中宮內(nèi)守,念不可起,意不可散.火候妙訣,只在片刻中。”
朱元育曰:“所謂沐浴者,萬緣盡空,一絲不掛。存真意於規(guī)中,合和金情木性。一首一尾,平分坎離,調(diào)和兩家,不離中間真土也。”
朱元育曰:“造化之妙,全在午後子前。當以真意徘徊其間,所以太陽當中,古人謂之停午。”
朱元育曰:“運火神動,無過迴光返照。”
朱元育曰:“所謂真火者,豈有他哉?只是息息歸根,以俟真種之自化、自育而已,豈待渣滓之物,一毫幫補與夫矯揉造作,一毫費力哉?”
呂祖《金玉經(jīng)》曰:“欲明先天和合之神,即結(jié)後天分散之氣。茍有邪機,失元無措。”
呂祖《證道經(jīng)》曰:“動則連綿,靜則聯(lián)合,使陰陽相感,變化之機生焉。一著氣質(zhì)情關(guān),便成假矣。”
《證道經(jīng)》曰:“真機旋自內(nèi)運,清氣發(fā)於源頭。源頭清靜,明理之端也。雖天命流行,猶有通塞開閉之別。”
《唱道真言》曰:“火候之法,不過主靜內(nèi)觀,使真氣運行不止而已。抽鉛添汞,不過真水常升,真火常降而已。”
《唱道真言》曰:“火候以真氣董蒸為沐浴,以綿綿不絕為抽添。”
《唱道真言》曰:“火候之運行則只有說:夫人身血氣流通,其迴圈升降,原應(yīng)周天之度,動中不覺。及至靜時,則脈絡(luò)骨節(jié)之間,嘿然而上升,油然而下降,分寸不差,毫釐不爽。自尾閭逆至泥丸,自泥丸順至絳宮,翕聚神房,與五行之氣渾合為一。”
《唱道真言》曰:“用火忌暴,十月之火猶如一日,一日之火猶如一刻。此為純火。若有時忘卻,一念勿及,加意烹煉,一團躁急之氣雖坐到,息息歸元之候終是暴火。由其自斷自續(xù)加意為之也。”
《唱道真言》曰:“自知無火,方能用火。自覺無陽,方能采陽。如天體清空,一無所有,如時行物生,萬古不息。”
《唱道真言》曰:“以五載十年之火候養(yǎng)成至神至聖之仙胎,使宿生習(xí)氣銷熔殆盡,名為煉丹,實為養(yǎng)心。”
《唱道真言》曰:“體熱如火,心冷如冰。氣行如泉,神定如嶽。神溢如也,氣淵如也。神氣相依,時時內(nèi)視,刻刻返觀。潑天爐火,遍地黃金。”
呂祖《證道經(jīng)》曰:“但至誠無息,便竅妙通靈。”
孫不二曰:“無內(nèi)藏真有,有裏卻如無。”
《仙佛合宗語錄》曰:“任火自運,絕不著意于火,方合玄妙機之火也。尤當入定,而專用眸光之功。是以日間用雙眸之光,專視中田。夜間用雙眸之光,守留不妄。如是采之,大藥自生,即《陰符經(jīng)》所謂‘機在目’也。”
《唱道真言》曰:“古聖‘懲忿窒欲’四宇,是沐浴、抽添之要訣也。忿不懲,則火宜降而反騰。欲不窒,則水宜升而反瀉。雖十分功夫,做至九分九厘,亦必丹鼎飛敗,真元下瀉。旦有不測,不止不成已也。”
蕭紫虛曰:“乾坤橐籥鼓有數(shù),離坎刀圭采有時。”沖虛子曰:“氣行有數(shù),忌其太多。氣行有時,忌其太久。太久、太多,恐以帶其先天炁之生機,故以周天之數(shù)限之。我?guī)煵苓h陽曰:‘子午卯酉定真機,顛倒陰陽三百息’。玉鼎真人曰:‘鼎若無刻漏,靈芽不生。‘刻漏者,出入息也。’金穀野人曰:‘周天息數(shù)微微數(shù),玉漏寒聲滴滴符’。陳泥丸曰:‘天上分明十二辰,人間分作煉丹程。若言刻漏無憑信,不會玄機藥未成’。”
陳希夷曰:“‘三十六、二十四,周天度數(shù)同相似。卯時沐浴酉時同,火候足時休恣意。’蓋乾策二百十六,除卯陽沐浴之三十六不用乾,用實一百八十也。坤策百四十四,除酉陰沐浴之二十四不用坤,用實一百二十也。合之得三百息周天之數(shù)也。閏餘之數(shù)在外,運此周天,積累動炁,積之不過百日,則精不漏而返炁矣。卯酉則行沐浴以養(yǎng)之。息火、停符,謂之沐浴。今日行沐浴,不行其所有事,行其所無事也。李虛庵曰:‘一陽動處初行火,卯酉封爐一樣溫。’又曰:‘沐浴脫胎分卯酉。’呂祖曰:‘進退須明卯酉門。’言人不知卯酉沐浴,則亦墮空亡而不能成藥。蓋沐浴乃煉丹之正功,進火退符只是調(diào)和助沐浴之功而已。
“卯酉有年月之卯酉,有日時之卯酉。未得丹之前辨時中卯酉,要知一時六候,關(guān)渡竅妙。沐浴者,卯月木旺而火相丙火,至此而沐浴,庚金於此而受胎,不進陽火養(yǎng)金胎也。酉月金旺而水相壬水,至此而沐浴,甲木於此而受胎,不退陰符安木胎也。十月火符,除去卯酉兩月,故曰一年火候也?!段蛘娼?jīng)》曰:‘一年沐浴防危險,十月調(diào)和須謹節(jié)。’但卯酉當於藥火到時取之。”
《脈望》曰:“刑德臨門,卯酉沐浴,大旨皆言養(yǎng)丹。而結(jié)丹時之沐浴,先聖皆秘而不言。惟我?guī)煛哆€丹火候歌》將行火竅妙闡發(fā)明白,愚今披露丹衷,發(fā)洩於此,使萬古迷蒙,盡為訣破?!痘鸷蚋琛冯?yún):‘憶我仙翁道法,總是吾家那著。原無子午抽添,豈有兔雞刑德?問吾子在何時?答曰藥生時節(jié)。問吾在何候?不過藥朝金闕。卯時的在何時?紅孩火雲(yún)洞烈,若無救苦觀音,大藥必然迸裂。此時沐浴時辰,過此黃河舟楫。再問何為卯酉?即是任同督合。此時若沒有黃裳,藥物如何元吉?遇此即為庫戌,請問庫中消息。此是一貫心傳,至道不煩他覓。‘蓋藥臨玄門,丹經(jīng)所謂九重鐵鼓,三足金蟾,任督下合之鄉(xiāng),子母分胎之路,旨是此處,故以紅孩相火比之。救苦觀音者,靜攝嚴密則甘露垂珠也。愚常問師雲(yún):‘入靜乃庫戌之事,此時何以雲(yún)?’師雲(yún):‘此靜不是大靜,乃觀音之靜,若那靜則如來之靜矣。’鶴林真人雲(yún):‘卯酉乃其出入門’??梢娦痰屡R門,不過臨玄之門,臨牝之門也。在識其竅妙而已。”
卷四 明理習(xí)靜
上陽子曰:“修士先須洞曉內(nèi)外兩個陰陽作用之真,則入室下功,成功亦易。內(nèi)藥則一己自有,外藥剛一身所出。內(nèi)藥不離自己身中,外藥不離色相之中。內(nèi)藥只了性,外藥井了命。內(nèi)藥是精,外藥是氣。精氣不離,故雲(yún)真種。內(nèi)丹與外丹爐火,同是一理。薛紫賢曰:‘《破迷歌》雲(yún),道在內(nèi)來,安爐立鼎卻在外。道在外來,坎離鉛汞卻在內(nèi),此明內(nèi)外二藥也。外藥者,金丹是也。造化在二八爐中,不出半個時辰,立得成就。內(nèi)丹者,金液還丹是也。造化在自己身中,須待十個月足,方能脫胎成聖。二者作用雖略相同,及其用功火候,實相遠矣。’吾儕下功,外藥和合丹頭之際,龍虎交戰(zhàn)之時,金木相吸,分毫不可差忒。稍差,大藥不就。內(nèi)藥和合丹頭之際,最須防危慮險。內(nèi)藥雖有天然真火在土釜之中,赫赫長紅亦須憑外爐勤工加減,抽添運用,令無差忒,至於危殆也。然內(nèi)外真火,變化無窮,實借真鉛之妙絕。此物偏能擒汞,使不飛走,久之,鉛盡汞幹,則無火無金。”
瑩蟾子曰:“大凡學(xué)道,必須從外藥起,然後及內(nèi)藥。內(nèi)藥者,無為而無不為也。外藥者,有為而有以為也。內(nèi)藥則無形、無質(zhì)而實有,外藥則有體、有用而實無。外藥者,色身上事。內(nèi)藥者,法身上事。外藥是地仙之道,內(nèi)藥是天仙之道。外藥了命,內(nèi)藥了性。夫惟道屬陰陽,所以藥有內(nèi)外。”
陶素耜曰:“產(chǎn)藥川源,雖屬坤位,然坤乃老陰,不能自行。兌為少女,乃坤同類,代坤行道,故又以西方兌為主,乃金之正位也。煉金丹者,不求於乾,不求於坤,不求於坎,專求於兌可也。但功夫雖是一般,而法度則有次第。關(guān)竅既開,方可築基。築基既畢,方可得藥。內(nèi)藥既凝,乃可還丹。築基以前,皆後天中先天之藥。還丹一節(jié),乃先天中先天之炁。炁一入舍,則如癡如醉,全仗侶伴、黃婆助我行符運火。”
陶素耜曰:“癸中壬,後天中先天之藥也,築基用之。鉛中陽,先天中先天之藥,還丹用之。”
《脈望》曰:“采後天中先天,延年益壽。先采先天中先天,作佛成仙。”
張三豐曰:“采後天,築基煉己。盜先天,成聖成仙。逆成仙,龍吞虎髓。順生人,虎奪龍涎。”
陶素耜曰:“先天之金水,取為丹母,還丹用之。後天之金水,資為爐藥。煉己養(yǎng)丹用之。”
陶素耜曰:“丹乃和氣所成,呼吸於內(nèi),神依息而凝,息戀神而住。臨爐之際,呼吸調(diào)和,收取外來真一之炁,入吾戊己之宮,與我久積陰精兩相含育,則真息自定,脈停丹結(jié)矣。”
“人間少陰一受胎孕,其經(jīng)即止,土填水不起之證也。丹士驅(qū)龍就虎,執(zhí)其平衡,調(diào)其勝負,猛烹而極煉之,則火蒸水沸,其金自隨水而上騰。及夫水沸已極,其盛入于離宮。離火反為坎水所滅,制伏拘鉗,不飛不走。水逢土而掩,火得土而藏。鉛汞懼死,同歸厚土。三家相見,三姓會合矣。”
陶素耜曰:“夫水何以能生金乎?陰陽始交,天一生水為五行之首,是道之樞而陰陽之始也。水—加以土五,得水之成效。一數(shù)玄,五數(shù)黃,其玄黃含芽之象乎?
“坎離配日月。丹法有內(nèi)日月,有外日月。欲令內(nèi)日月交光於內(nèi),必先使外日月交光于外,光耀垂敷而偕以造化者在是矣。
“日月行于黃道之上,一出一入,迭為盈虧?;榫硎?,各有次序。朔而晦,晦而朔;弦而望,望而弦。如輻之輳轂,輪轉(zhuǎn)不停。此陰陽之往來也,日月之神化如此,然則吾身之日月日用不知者可默識矣。故學(xué)道之士知晦朔弦望之妙於往來輻輳,知采藥之符,是窮神也。知動靜早晚之期於出入卷舒,識運火之候,是知化也。亦在於反身而求之耳。
“合一不測為神,推行有漸為化。是神者,乃陰陽之主宰。而造化者,即陰陽之迭運也。則欲窮其神,知具化,其惟陽在則陰來乎?”
陶素耜曰:“金丹大道,至簡至易,進退有法,煉養(yǎng)有訣。皆順乎造化自然之妙,初不待於勉強安排也。然所謂自然者,非付之自然,毫無所用也。祖師雲(yún)‘順自然’,非聽其自然,其自然所為之妙諦乎?
“煉己三年,溫養(yǎng)十月,中間得丹,止一個時辰。呂祖雲(yún):‘三千日裏積功夫’,又曰:‘大功欲就三千日,妙用無方十二時。’《黃庭經(jīng)》雲(yún):‘積精累氣以成真’,長生久視之道由平銖積寸累,功夫無息,所以能化形而仙也。”
《脈望》曰:“此意從靜極而生,即真土也。神氣交感,皆是真意所攝。意不專一,其神散而不凝。神不凝聚,則大用現(xiàn)前而失之俄頃,是故安靜虛無以養(yǎng)其神也,萬乘之主以尊其神也,辰極受正以用其神也,閉塞三寶以斂其神也。神靈則氣應(yīng),始可從事服食而行返還之道,故神之丹君,氣為丹母,用功之綱要也。”
《脈望》曰:“古之真人,知神由中主,而氣自外來,故必以神馭炁,而保厥長生。夫人之一身,常以元神為宰,而取坎填離,氣始複焉。
“有情、有信四字,盡《參同》、《悟真》之蘊。情者,靜之動也。信者,動之符也。信之一宇,千聖萬真,同此一訣。
“氣精交感,道歸自然?;昶窍嗑?,行分前後。慎禦政之首,轉(zhuǎn)生殺之機,為之而主之以無為,有作而還歸於無作。生人之道,順道也,神仙則逆而用之。掀翻天地,顛倒五行,盜機也於將動未動之際。隱情密審,潛食而不令人覺。其轉(zhuǎn)殺為生,藏恩于害,全在這點機括,微乎妙哉!”
《脈望》曰:“成丹不過水銀一味而已,運火不過玄牝之門而已。其數(shù)雖煩,其旨甚約。若火滿周天,金滿乾體,火數(shù)足則金氣亦足,然後七者返,九者還,真人自神化不測矣。”
《天仙正理》曰:“天仙是本性元神,不得金丹,不得複至性地而為證。金丹是真陽元氣,不知採取,不能烹煉而為丹。”
又曰:“仙道簡易,只神炁二者而已。子於是知所以長生者以炁,所以神通者以神。
“不知真動真靜之機,不可以得真炁。不知次第之用,採取之功,又何以言伏炁哉?
“始言煉己者,以其有諸相對者,是性之用於世法、世念中而逆回者言之也。終言還虛者,是性之無相對者,獨還於虛無寂滅而言之也,其實只是一個性真而已。世人不知仙即是性,與佛無殊,所以舉世談仙,而莫知所學(xué),而亦莫有成也。”
上陽子曰:“萬物有歸根之時,至人明長生之理。”
《契》曰:“不得其理,難以妄言。竭殫家財,妻子饑貧,訖不諧遇,稀有能成。”
石仙翁曰:“學(xué)仙甚易,而人甚難。脫塵不難,而人未易。深可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