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最大的幸福來源于自己,我認為任何依賴外界的快樂都是不可靠的,都是會消失的,都是很無常的一些東西。”
她說:“事業(yè),愛情,覺得每個人都需要這兩樣?xùn)|西,我沒有刻意強求,但是來的時候我不想拒絕。”
她是北京人,她是香港人,她很簡單,她不簡單,她是王菲。
讓我們靜下心來,一起進入她百轉(zhuǎn)千回的人生故事及人生哲學(xué)吧。對了,順便提一句,你可以說她歌唱得不好,但不能說她麻將打得不行,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我很懶,缺乏耐性和毅力。我想減肥增強體質(zhì),但我跑步只堅持了兩天;我抽煙,我知道這是危害健康的表現(xiàn),但我戒不了;我任性,父母也拿我沒辦法;我直來直去,得罪人成了家常便飯;我愛發(fā)脾氣,不懂得控制情緒,誰學(xué)我都會倒霉……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俗人,我自信又自卑,矛盾得要命。面對歌迷,我常常覺得尷尬……我不希望有人崇拜我。很多人只看到了我自信成功的一面,輝煌的一面,不知道我也有自卑的時候,也有過失落的歲月。”這是多少年后,王菲在得知有歌迷用血書“我愛王菲”表達心中的感受時,淡然說出的一段話。
王菲剛出生時正值“文革”,不知道是否因為出身的原因,她那位做煤礦工程師的爸爸長年在外地工作,所以她跟從了母姓,取名夏林,直到15歲后才改成現(xiàn)在的名字。“在我小時候,祖父住在臺灣,跟我們失去聯(lián)絡(luò),重逢后,祖父知道我跟媽媽姓夏,很不高興,便依從他的意思,改名王菲。”
今天我們覺得王菲的名字取得好,當(dāng)初陳小寶(那時新藝寶的老板)可不這么想。他嫌這名字土氣,要替她取個必紅的藝名,幾經(jīng)商議,最終選中了王靖雯,還送她洋名Shirley。那次接受采訪,記者問她,為什么要改名,她聳聳肩,淡淡地說:“是唱片公司的意思,我反正無所謂,改便改吧。”
高中畢業(yè)后王菲和母親的赴港申請獲得批準。赴港后,她先后學(xué)過英語、當(dāng)過模特。她向記者告白:“(拍廣告當(dāng)模特)完全是因為寂寞……其實最初我只是基于無聊和好奇,在雜志上看到模特學(xué)校的廣告,便不理會父母反對,貿(mào)然自己去報名。拍過廣告,發(fā)覺根本沒有興趣,又何必虛耗時間呢?便沒有再學(xué)下去了。”
之后王菲經(jīng)介紹跟戴思聰學(xué)歌,正式開始了她的另一段人生。
1990年,出道不足兩年的王菲走勢之勁雖不足以威脅眾位阿姐,但完全已可以與小師姐關(guān)淑嫻媲美。可惜緊接名與利來的,是一條長長的尾巴。新藝寶唱片公司和Kinn's為了爭奪王菲,雙方不惜走上法庭。而那時的王菲雖然看似風(fēng)光,實則也內(nèi)心孤獨,一個知心朋友也沒有。當(dāng)然,“來香港后也不是沒有好處,現(xiàn)在沒有人追”,王菲曾這樣自我打趣。
懶洋洋的她,當(dāng)時頗有意愿進軍演藝界。但是因為這種懶洋洋的態(tài)度,她被單慧珠罵哭了。
“她特地打電話叫我租影碟看,《北非諜影》《羅密歐與朱麗葉》等一大堆,還指明讓我自己去租,不讓保姆幫我,我當(dāng)然偷懶了,(看影片的時候)一邊睡覺,一邊按快進鍵……”結(jié)果被單慧珠發(fā)現(xiàn)了,那次,竟然罵了她半個小時。“如果我不是很想拍她的戲,便早早不干了。”王菲坦率地說。
香港《明報周刊》1990年9月2日的一篇文章中,這樣形容她:“曾經(jīng)以為王靖雯會成為第二個林青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蓄長發(fā)的她完全沒有和記者談話的經(jīng)驗,青春羞澀,不說話的時候,緊抿的嘴唇泄露了這個女孩的倔強性情。”
誰知后來王菲走的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剪了一個不可再短的男孩頭,是她建立形象的第一步。事實證明,歌迷對這個模樣的王靖雯,并不吝嗇捧場的熱情與購買唱片的銀兩。
離開香港只身去美國,更重要的是想了解她自己。王菲后來回憶說:“我四處閑逛,參觀博物館,又到咖啡館坐坐。那里有很多陌生但看上去又很自信的人。他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自己。我覺得我本質(zhì)上也是那樣的,獨立而且有點反叛。”
“王菲想干啥就干啥,”她的經(jīng)理人陳小寶曾表示,“她能成功,真是一個奇跡。”
多少年后,王菲登上了美國的《時代》雜志,文中是這樣描述王菲的—在演唱會中,王菲要求自己有絕對的操縱力,真是聞所未聞:由她選擇歌曲的排列、樂隊、舞臺和服裝設(shè)計。這一來,她很快就摒棄了傳統(tǒng)耀眼、俗麗的裝扮,形成一種更為自我的風(fēng)格。
“我設(shè)計了長袖子的服裝,因為我想把我的手遮蓋起來。”她解釋說,“我不擅于根據(jù)音樂做肢體動作,常常不知道手該放在哪兒。”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一點。“她可以使8000觀眾完全驚呆!”演唱會的策劃人陳家瑛說,“而達到這種效果卻沒有任何花哨的服飾,也沒有成打伴舞和上噸重的舞臺道具來支持。幾乎沒有什么藝人有實力和勇氣這么做。”
公眾的吹捧往往使許多藝人感到飄飄然,但對王菲來說幾乎沒有什么意義。她說:“在錄音室里,我可以集中精神使我對一首歌的演繹不斷趨向完美。而在舞臺上,一個歌手就不得不擔(dān)心氣氛和觀眾的反應(yīng)。我覺得這樣很令人心煩意亂。”
1993年9月,王菲在紅館舉行“叱咤萬人幫王靖雯音樂會”,并大獲好評。次年年底,王菲啟用真名,正式在紅館開個唱,一開18場,打破了此前所有男女歌星首次個人演唱會的紀錄?？梢哉f,當(dāng)年香港樂壇的新一代天后就此誕生。
那個時代的她,究竟有怎樣的引人之處?翻開1993年11月的歷史數(shù)據(jù),我們從細微之處能體會她不同的魅力……
她不說話的時候目無表情,望著遠處,似在想著很多事……拍照的時候,記者發(fā)覺她手上有串佛珠,忍不住問她:“你信佛?”她撫弄著手上的佛珠說道:“信,但沒有上香拜神那些,是心中信。那是打從閑著看經(jīng)書開始的,平日我沒事做,很多時候看佛經(jīng),學(xué)佛理。”“覺得經(jīng)書佛理很有吸引力?”“里面很多哲理,我愛看!”說完,她那雙迷茫的雙眼再次陷入空洞,思維像飛到天邊。
那時她還拍電影,記者問她是否可以應(yīng)付得來。她笑著點頭。這才第一次看到她的微笑,而且笑得那么自然!
“你不是說很怕演戲的嗎?
“我的確怕演戲。其實不是怕,是自己不會演戲。”
“那為何要接拍呢?”
“因為有林青霞,有梁家輝。”說著她又笑,原來這個王菲開心的時候一點也不“冷”。她的臉上開始有表情,眼里的兩粒“鉆石”也開始發(fā)光,很好看,很別致,也很前衛(wèi)。那是她自己的杰作。對于自己的形象,她從不假手于人。不少人都說,她是繼梅艷芳之后又一個“百變天后”。
那些噎死人的答記者問
在臺灣某綜藝節(jié)目上,主持人夸她是國際巨星。
王菲:你們別吹了。
1999年被記者問她新專輯怎么樣。
王菲:還能怎么樣?還不是上張專輯那樣。
2002年臺灣握手會前,記者問她對握手會有什么準備。
王菲:我洗手了。
王菲“預(yù)言01”臺北演唱會記者招待會上,記者問她會有什么造型。
王菲:肯定不穿舊的。
媒體見面會上梁朝偉贊王菲很有演技。
王菲:他從來都不說真的。
宣傳行程緊湊,王菲因忙碌而病倒,發(fā)高燒,記者后來問她的身體狀況如何。
王菲:還好,沒什么大病,就是偶爾暈一暈。
記者問她和竇唯誰更愛吃醋。
王菲:他愛喝陳醋,我愛喝米醋。
記者問她為什么曬不黑,有什么秘訣嗎。
王菲:秘訣就是不曬!
有個香港發(fā)型師批評童童的發(fā)型不好看,記者問王菲怎么看。
王菲:那又怎么樣?他說不漂亮就不漂亮啊?
記者問王菲理了短發(fā)以后怎么還為洗發(fā)水代言。
王菲:短頭發(fā)就不洗頭了嗎?
到日本宣傳,受日方高等禮遇,記者問是否感到驕傲?
王菲:我現(xiàn)在只有緊張、害怕,等我驚嚇之后,才能告訴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受。
記者表示《將愛》這張專輯有些地方無法理解。
王菲:你不必理解。
到臺灣做宣傳,眾歌迷大叫王菲名字,直至聲嘶力竭。
王菲:你們是自愿的還是有人逼你們?
記者問:你覺得人生什么最精彩?
王菲:我人生還沒過完呢,怎么現(xiàn)在問我這種問題?等我臨終前再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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