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已經十幾年沒有和我媽聯系過了。前段時間,也不知道他怎么打聽到了我家地址。他帶著我姥闖進我家后,理直氣壯地讓我家人滾出去!
毫不夸張的說,我舅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奇葩中的戰(zhàn)斗機!這朵奇葩能夠茁壯成長,完全是因為我姥的孕育。
我姥爺家是農村的,結婚早。我姥18歲的時候就生了我媽,因為是女孩,姥爺一家子都不高興,沒少給我姥擺臉色。
我姥呢,一點沒有初為人母的慈愛,只要受了婆家氣,就全撒在我媽身上。從小我媽見了我姥,就跟老鼠看見貓了似的。
因為婆家重男輕女,所以我姥一門心思的要生個兒子長長臉。誰成像,肚子是好些年沒有動靜。
按現在的話來講,生孩子那是要順其自然的。可我姥從來不這么想,她說她算過,就是我媽和她八字不合,克她生不出兒子來。
我媽那時候還是幾歲的小孩子,天天盼著我姥能生個弟弟。她覺得只要有了弟弟,她的苦日子就能熬出頭。
據我媽回憶,我舅出生的時候,我姥爺激動在村衛(wèi)生所就嚷嚷:“老曹家有后了,兒子,是兒子呀!”在不興秀恩愛的年代,我姥爺抱著我姥腦袋,就親了一口。
我姥坐月子,姥爺在全村擺了三天酒席。平時根本不讓上桌吃飯的我媽,竟然也破例讓她吃了頓飽飯。我媽那會覺得,我舅真是他的救星,以后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天真的我媽并不知道,她這個弟弟出生,才是她苦難的開始。
在我姥爺一家看來,能做飯、洗衣服、伺候月子、照顧我舅的我媽,除了將來會是個賠錢貨以外,啥用處也沒有。要不是我舅出生,他們一家子就完了。
所以,從我舅出生,全家就把他寵上天。那時候農村的娃,母乳不足多簡單,喝點現擠的牛奶也就養(yǎng)大了,也有實在條件不好的喂米湯對付。
但我姥奶水不足,全家一致決定要喂奶粉。這對我姥爺家來說,可是不小的開銷。
家里的雞蛋,細糧,我媽從來沒有嘗過味,全都留給我舅吃。小孩子長得快,但我姥硬是兩三個月就給做一身新衣服,從來沒讓我舅穿過舊的。
因為我舅小,需要人照看,一直到九歲我姥才同意讓我媽去上一年級。我媽上學要帶飯,我姥卻死活不給糧食吃,讓我媽自己去地里挖地瓜,偷苞米。
聽我媽說,11歲那年,姥爺不知道得的什么急病,沒來得及去縣里醫(yī)院,就去世了。從此家里日子更差,姥姥嫌我媽一學期一塊五的學費太貴,連學也不想讓我媽上。
我媽那會已經覺悟了,知道這個弟弟不是救星,是害人精。雖然我舅那時候才4歲,就知道欺負我媽了。
大冬天的讓我媽跪在地上給他當馬騎,我媽稍微反抗,他揮著拳頭就往我媽臉上打。往我媽碗里吐口水被發(fā)現,我媽就罵了他一句,我姥就一天沒給我媽飯吃,說我媽嫌埋汰不吃,就是不餓。
我媽看透了我姥和我舅,知道只有離開這個家,才能有好日子。所以我姥讓她退學,她痛快地就答應了。
才11歲啊,我媽就輟學被打發(fā)去給別人喂牛了。但這在我媽眼里,也比住在自己家里強百倍。
那年過年,放牛的人家給我媽放假回家團聚。按理說姥爺當年走的,以我們當地的規(guī)矩,重孝三年是不能放鞭炮的。
但我媽回去后,我舅正在院子里噼里啪啦地玩得開心。我媽立馬氣就來了,和我姥吵了起來。大概是說:“你平時偏心我弟也就算了,這重孝放炮仗,你還慣著,這是不尊重我爸。”
我姥被我媽說急眼了,過去給了我媽一巴掌。我媽一時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來了,大年三十離家出走,她一個人一路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出來了兩天,我媽又冷又餓,她后來才知道,我姥帶著我弟在家跟沒事人似的過大年呢。
幸好遇見了好人,給我媽送回去了,要不然都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16歲那年,我媽經人介紹,在縣城找了份餐館打工的工作,認識了當廚師的我爸。后來到了結婚年紀,我爸給了我姥足夠的彩禮,把我媽“買”回家。
從那以后我媽和我姥我舅就越來越少來往,直到我上初中,就完全沒聽我媽在提過娘家的事。
我爸有手藝,我媽又勤快,我大學畢業(yè)后,回縣城當了老師,家里的日子真的是越來越好。
但前些天,我家的日子被攪和了。姥姥身體不適,沒法打工賺錢養(yǎng)活我舅了,我舅就開始訛錢。
我家條件好了以后,換了新房子,我舅也不知道怎么打聽到的地址,找上了門。
他還帶著一個調解員,說是要來曝光我媽不孝順,不贍養(yǎng)老人。
另外,還理直氣壯地管我家要錢,讓我媽出錢給他買套房子,他要結婚用。
我到現在都記得,我姥和我舅趾高氣昂地坐在我家沙發(fā)上,當著調解員的面,大放厥詞的模樣。
我舅翹著二郎腿,叼著根牙簽,惡狠狠地說“要不給我五十萬,要不給我買套房,不然我就不走了!”
我當時以為調解員是為了收視率,還在心里暗罵,真是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什么活都接。
我媽和他們理論,給調解員講我家里這些事。但調解員勸我媽:“她不仁,咱們不能補遺,畢竟老太太是你親媽,這位先生也是你親弟弟,能幫襯還是要幫襯一把的……”
我頓時就怒了。
也不管調解員手里的攝像機,破口大罵:“當時我媽離家出走差點餓死,這老太太找過一下嗎?她現在有病兒子嫌棄她也是活該!你這調解員不能沒良心??!”
那調解員義正言辭地說:“小姑娘,可不能這么說,那是你親舅舅,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你看你們這房子,一看就日子就不錯,幫襯下舅舅怎么了?”
我舅在那叫囂:“老的不孝順,不養(yǎng)媽,這小的能好哪去?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畜生!”
聽到這,我爸瞬間就怒了,上去就給那個人渣一腳。
調解員還要拉偏架,拽著我爸不讓他動手。我爸怒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這一聲,我爸喊的嗓子都劈了,但我爸的暴怒也感染我,我們一家人齊心協(xié)力,要把舅舅趕出去。
我那偏心的姥姥頓時不干了,馬上像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哭天嚎地地亂叫,倆手拍著地板哀嚎:“不孝女啊,生了個不孝女,我不想活啦!”
我爸這會已經怒發(fā)沖冠了,沖到廚房就拎起一把菜刀,我舅看著我爸眼珠子通紅,知道是這時候真是能干出沖動事來,把我姥拽起來,說:“我們走,我有辦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有一天,我下課回到辦公室,看見我媽十幾個未接來電。
我趕忙打回去,才知道,我舅趁我爸去外地參加婚禮,把我家門撬開了。
等我到家的時候,就見我媽蹲在地上抹眼淚,她帶了二十幾年的玉鐲子碎成好幾節(jié),那是結婚的時候,奶奶親手給她帶的,我媽寶貝著呢。
我過去拍拍我媽,又看看一片狼藉的屋子,柜子里的東西翻的哪都是。我舅穿著我爸睡衣,把玩著我爸浪琴表,不要臉地朝我笑:“家里值錢東西不少,我就都拿著了。你這外甥女也應該孝敬孝敬我這舅舅?!?/span>
我媽氣得渾身直顫,罵他不要臉。
我舅砸砸牙,瞅著我媽說:“我的親姐,你可想好了,那天外甥女罵咱媽的視頻,我看在血濃于水的份上,可沒往她學校送。這為人師表的,學校要是看見了,你覺得你寶貝姑娘還能干了么?”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天來的根本不是什么調解員,那就是我舅找的托,難怪一直向著他說話。
我瞅瞅我媽,跟她說:“媽,咱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報警吧?”
我掏出電話,我媽下意識要阻止,但又放下了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舅看我報警,還是那副吃定了我們的模樣,戲謔的調侃:“清官難斷家務事,沒用?!?/p>
沒多久警察來了,我舅第一個站起來,說:“警察同志,你快管管我外甥女,她不孝順啊?!?/span>
我沒搭理他這茬,開始向民警敘述事情經過,警察同事也在觀察房間損失,看確實被嚯嚯得不輕,看著我媽問道:“你們情況有點復雜,鑒于你們是親屬關系…”
聽到這我舅樂呵呵地瞅著我媽,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但我媽堅定地對民警說:“我們就一個要求,拘留他?!?/p>
不過民警還是找來了社區(qū)人員和相關工作人員,要對我們進行調解。
我舅岔開雙腿,喊到:“給我二十萬算咱媽的贍養(yǎng)費,再給我買套房子,要不你們就滾出去,把這套房子給我,我就不找他們了?!?/span>
我媽說:“我問過了,咱媽在村里有低保,我每個月再給1000贍養(yǎng)費,算是感謝她生了我。至于你,沒商量!”
我舅不依不饒,我和我媽反而態(tài)度堅決了,必須按法律程序辦事。我轉頭看向民警:“這是我們的正當請求,希望能得到采納?!?/p>
警官見我們一再堅持,認真道:“我們會以尋釁滋事,先拘留他三到五日,至于其他涉及民事部分的,需要你們走法律程序?!?/p>
到這,舅舅終于不再囂張了,我家里又能恢復平靜的日子了。
回到問題,誰都清楚血濃于水,但凡能將心比心,沒人會忍心不與親人聯系。
人心都是肉長的,都希望世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兄弟姐妹之間雖然存在著血緣關系,但是連接的樞紐是父母。
父母在這中間要起到潤滑劑的作用,如果父母平時就是比較偏心的,沒有一碗水端平,或者沒有經常把一家人聚在一起的話,就會容易導致兄弟姐妹之間疏遠。
比如有些父母比較重男輕女,覺得養(yǎng)兒防老,所以小的時候就對女兒不好,甚至會把女兒的錢拿去給兒子買房,這就導致孩子的心中是非常不痛快的。
所以有些女生有了能力之后,就想迫切的離開原來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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