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強,筆名阿強,重慶作家協(xié)會會員,曾在《人民文學》《詩刊》《青年作家》《星星》《詩歌報月刊》等刊物發(fā)表詩歌作品千余首。北京人,現(xiàn)居重慶。
——讀王躍強詩歌有感
文 / 隱形的翅膀
某日,在一個詩歌平臺閱讀,猶如驚鴻一瞥,拜讀到了詩人王躍強先生的詩作,一時驚為天人,驚喜莫名;似品珍饈,余味繞梁,久醉忘歸。
講真,自我開始寫詩,接觸詩歌起,就一直抱著悲觀態(tài)度,但叉好似心有不甘?;蛟S,我的內心一直被一個聲音牽引,一直向著太陽,向著春風的方向,渴望成長。不斷的拜讀,不斷的加入,逐漸地,我結識了一批優(yōu)秀詩人和他們的作品。
這是一個有著真善美的真性情的特殊群體。我決不因為自己置身于其中一員而自唱贊歌,只是因為我同為一個詩者,一頭扎入詩歌的浩翰,浸潤其中,久為忘情。讀了王躍強先生的詩,我不再悲觀了,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詩者皆識君。因為詩,我們可以同歌、同哭、同笑、同醉,我們的靈魂是相通的。
詩歌的魅力在于,靈魂的回眸和依偎。或溫暖,或心動,或心痛。我愛詩,是詩讓我們相識、相知、相依、相惜。
在現(xiàn)代詩里,有南風北調之說。而在北調里,我尤其推崇王躍強先生,高山仰止,深以為然。
由于王躍強先生詩作編集整齊,我耕讀后約略有個通覽印象。以我枯朽之拙筆,實不具評論之資,無奈本人情之所至,不吐不快,貽笑大方了。
如獲至寶,我懷著頂禮膜拜的虔誠,在王躍強先生詩里兜兜轉轉了多少回,已不記得。只知橫豎輪番讀來又讀去,有時一首詩讀到精彩處,或目瞪口呆,或拍案叫絕,如此反復嚼來嚼去好幾遍;有時遇到讀不懂的了,又翻來覆去的啃,一時吃不準的,研讀全部作品后,又回過頭來啃,最后硬是把這幾塊硬骨頭啃得囫圇吞下肚去。乖乖,只怕嚴重消化不良了。
也許因為每個人的經(jīng)歷各有同,而在傾諸筆端的時候,又會各有重。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感情,不同的傾情筆法。我喜歡,喜歡王躍強先生這樣地直面人生、直面人性,喜歡這樣的勇敢、率真、耿直,喜歡他手中那一個個讓詩歌失眠的文宇。
比如:像《請允許》《我夢見的是一場夢》《打開一盞燈》《一個領著寒風奔跑的人》《我從不說黑夜是烏鴉的聚集》《白到大雪體內去》《與大師交談》《踏著篝火跨年》;像《一個雪中開花的人》《我要還你十里春風》《閃電跌倒的地方》《把大海推翻的人》《仙人球》等等。光看這些標題,就讓人耳目全新,迫不及待想一睹為快,更多標題,在后面將會陸續(xù)提到。
詩是有溫度和力量的。在王躍強先生的世界,與狼共舞的苦難,挫折,抗爭,謊言,無畏與良心、靈魂、初心,以及祈愿,夢想,希望等等情感處處可見。詩人妙筆生花,信手拈來,在他夸張又傳神的筆觸下,無不呼之欲出,活靈活現(xiàn)。水火的浴血糾纏,直立與彎曲的痛苦選擇,執(zhí)著不屈的吶喊,都使我們感同身受,無法回避,避無可避。在靈魂的凝眸里,心揪痛得淚光迷漫,夢幻般的語言已生生將我劈得鮮血淋淋。
沒有人愿意去提及,多提及,即便提及,那也是風雨過后的避重就輕。不錯,生活需要我們崇尚積極,但我們也無法回避苦難和黑暗。我欣賞敬佩王躍強先生,這樣的詩人,是敢于揭開人類、揭開生命傷疤的詩人,是敢于直視生活背面黑暗荒涼的詩人,是愿意把詩歌微弱光亮照過來的詩人。
像《修改》、《我們只能和小草一樣》就是真實的社會觀照;像《積雪》《最后的大雪》《聽雪》《我已在梨花村醒來》《黎明》開啟了燭幽之門,靈魂被詩人從背面翻到了正面;而《杏花中的愛人》《今夜的夢很低》《我慶幸遇上這場雪》《馱著大雪的白馬去春天》《愛的地址》就已經(jīng)春意盈盈了。
再如《那朵紅梅是我的前世》《靈魂出走可不是一件小事》《立冬》《這一年》《一個領著寒風奔跑的人》《梅花的幸福》《必須》《一滴淚哭咸了海水》《早年離失的一只羊》大約就是詩者靈魂的自白和呼喚了。在詩人走過的路中反觀陽光和黑暗,又賦予了生活的哲理和禪意。值得一說的是,王躍強先生跳脫了哲理詩的囹圄,他所有的詩都是新鮮,驚艷的。又比如《把桂花的香氣喊出來》《一枚落葉飄下來》《我遇見的風都不是微風》就已經(jīng)滿城盡是黃金甲了,鐮刀的香味撲面而來,勢不可擋。
在詩人王躍強的作品中,每一首詩都堪稱經(jīng)典之作,五彩斑斕的妙句俯拾皆是,舉不勝舉:“像我結霜披霧的半生時光”,“像我燃著小火苗的今生”,“請允許我卸下寒風的鐵鏈,請允許我割斷挽著大雪私奔的一年,把草木背后的靈魂翻到正面”,“我只想要一只待嫁的蘋果,要它臉上親親的綠,害羞的紅”,“眼里包滿春天的雷霆,心臟邊同樣奔跑著,一群馬蹄的嘶鳴”,“分辨不出是直立痛苦,還是彎曲幸?!衔缡茄?,下午是狼的人……我夢見的是一場夢,是一把刀想劈下去的地方”,“做一個把詩句寫溫暖的人,與一場大雪肝膽相照”,“露珠的草尖彎下來,花瓣走出體內……最大的痛,是傷口不認識掐花的時辰”,“我飛過的翅膀,羽毛四散,短的再也摸不到天”, “它大片大片的落在你長著雀斑的心中,星辰不夠亮的夜晚”,“用冰塊堅硬的文字取暖,聽無聲的雪,把所有黑夜的坑填滿”,“你一出墻,那些貪青的果子就落了下來”,“低到對面五星級酒店的腳趾間,低到取款機的恥骨下,低到一個詞語僅剩的根須”,“尋找埋在泥土里細碎的陽光……你的腿一定要高過馬的嘶鳴,才能看見綠浪翻滾的草原”。王躍強的絕美佳句充滿在詩中,美的絕望,美的傳神。
王躍強先生著筆犀利冷冽,入木三分,有仗劍披荊之快,雄渾壯麗,酣暢淋漓,又有醍醐灌頂之撼。詩用語奇崛玄妙,極富表現(xiàn)力,字字珠璣,詞詞妙疊。所有詩句,在詩人無與倫比的想象力和敏銳度的重新冶煉下,創(chuàng)造性的破壞了修辭邏輯,顛覆修辭傳統(tǒng),飛花神筆,信手指點江山。王躍強先生動感十足的標題,精彩絕倫、美侖美奐的句子如繁星閃耀,目不睱接,俯仰生姿。在他的語言魔方里,詞不再是詞,它或許僅剩下詞的根須,赤裸裸的還原,而經(jīng)過奇妙繁復的疊加,無限放大,致一字萬里的效果。詩語就是王躍強先生放養(yǎng)的一只長滿觸須、張力十足的靈物。它無時無處不在,絲絲攻心,緊緊地攫住你,魅惑你,震憾你,攻城掠地,直至讓你跌入他組合布列的奇陣,幽谷玄天,跌宕起伏,任你彩翼加身,詩俏生生地似孔雀無限開屏。得了吧,瞧我這貪心的小樣,恨不得把天下的好詞都收羅來,還是留幾個自己用吧。
王躍強先生的詩芒猶如倉頡造字,鬼手神功;妙手回春,馬良猶慚,他詩作已臻無人之巔,讓詩歌敬仰。
我毫不懷疑的堅信,在不久的將來,王躍強先生和他的詩歌定會在詩壇大放異彩,定會成為中國詩壇百年難遇的一位優(yōu)秀詩人。
2017.3.18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