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批80后就要進入40不惑之年,而第一批90后也要到了30而立之年。寫了一年的電改,電力市場,政策解讀等等,到了年末,忽然想寫一些其他的東西,或者跟電改有關,或者沒有。趁著快新年了,權(quán)當賀詞吧。辭舊迎新,總要回顧下過去展望下未來。如果人生是一場旅行,那么地圖和指南針就是必不可少的工具,但最重要的則是要去哪里。沒有目的地,所有的工具只是擺設。在《愛麗絲夢游仙境》里,愛麗絲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巧遇一只面帶微笑的貓。
于是笑臉貓說:“那么,你選哪條一路都是一樣的?!?/span>
往哪里去,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也是一個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想不明白的問題。我曾天真的以為這個問題是到底要什么?但這么多年后,才明白這是一個關于選擇和勇氣的事情。人之所以沒有目標,基本就是分不清欲望和理想,想要的太多,但能力又不夠,又沒有足夠的勇氣對自己下狠心,逼自己舍棄,逼自己改變,最后只好讓目標跟自己人性的缺點妥協(xié)。選擇是在兩個都想要之間選擇不要什么,勇氣是即使我投入很多依然可能沒有回報的態(tài)度。人生不過一場旅行,努力的突破自己賭輸了又如何呢?2019年聽到周圍人說的最多的一個詞是焦慮。其實焦慮已經(jīng)流行很多年了,且有向年輕化,普遍化方向發(fā)展的趨勢。聽說治療焦慮的良方是“何以解憂,唯有暴富”。焦慮是在自我設定的時間條件下,不知道如何縮小當下和預期境況差值的心理狀態(tài)。
焦慮的下一步是抑郁。嗯,現(xiàn)在似乎也很多。舉例來說,李某人現(xiàn)在25歲有10萬元存款,希望在30歲之前有房有車結(jié)婚生子,但李某人生活在北京,目前是小職員,一年稅前薪水18萬元,且不知道怎么實現(xiàn)(沒有父母資助)。假設30歲實現(xiàn)這些的目標需要資金是500萬,那么在5年時間要錚490萬,平均每年98萬元,這還是要扣除生活費的情況下。當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時,焦慮就產(chǎn)生了。
這說的是年輕人,其實三十歲、四十歲里焦慮、睡不著覺,甚至抑郁的比比皆是。而為了解決焦慮,相應的商業(yè)營運而生,比如知識經(jīng)濟的典型得到、各類讀書會,不是說知識經(jīng)濟不好,而是大家學習的本質(zhì)很多都是為了消除焦慮。前兩天還看得大城市出現(xiàn)付費自習室,很火爆。知識能解決焦慮嗎?短期看似乎有點用,作用有些像酒精和鎮(zhèn)靜劑,但如果沒法改變認知,那么焦慮的本質(zhì)還是無法解決,然而認知又是很難解決的。這就像生病一樣,有的時候不是病不好治,而是習慣難改。生病是結(jié)果,造成生病的原因往往是因人自身習慣、習性所致。親眼看著有的人一邊在治胃病,一邊還在喝酒,那么他即使這次治好了,如果不改變習性,以后一定還會犯同樣的病。而人思想上的病就是在認知上。吳軍的《見識》里曾寫到關于人的“命”和“運”。他認為命有兩個因素,一個因素是環(huán)境,比如出生的國家、家庭;一個因素是一個人看問題和做事情的方法。里面提到他一個朋友的故事,這個朋友出生貧寒,卻總能得到命運之神的眷顧。他從北京大學畢業(yè)后又去了美國康尼爾大學學習,在美國工作的第一家公司就在其任職期間成功上市,之后他又趕上兩次大的IPO,一次高盛,一次谷歌。因此他年紀輕輕不僅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而且做出了很多重大的發(fā)明。
如果一個人成功了一次(比如第一次工作的公司就上市了)那可能是運氣,但如果反復多次,那就是命了,而這個命就是其獨到的認知。你永遠賺不到認知范圍外的錢,除非你靠運氣,但是靠運氣賺到的錢,最后往往又會靠實力虧掉,這是一種必然。
你所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你對這個世界認知的變現(xiàn),你所虧的每一分錢,都是因為對這個世界認知有缺陷。
這個世界最大的公平在于:當一個人的財富大于自己認知的時候,這個社會有100種方法收割你,直到你的認知和財富相匹配為止。
認知很像另一個東西——品味。有句話叫有沒有錢自己知道,有沒有品味別人知道。認知即是如此,有沒有認知自己往往很難知道。如果沒有重大刺激因素,人的認知改變起來真的很難。而認知不改變,以后就一定還會“生病”。十年前從美國回來的前夕,我不停就一個麥當勞經(jīng)典問題進行思考:Stay or To go(意思是在店里吃還是打包帶走),到底是留在美國還是回中國?這是很多中國人去美國后都會問的問題。當時剛開完奧運會,時值金融危機,在美國經(jīng)濟危機很嚴重,國內(nèi)當時很多人認為改革紅利殆盡,房地產(chǎn)、互聯(lián)網(wǎng)的周期都在過去。所以怎么選擇我也不知道。把麥當勞問題問過很多人后,我從一個大哥那里得到了答案,他是90年代初從外交部辭職到了美國,在2008年時他在外交部的前領導到美國時問了一個問題。他問領導自己來美國是對了還是錯了,他的領導說如果現(xiàn)在的中國還是90年代初的中國,那他可能就對了。其實選擇從來都不是自己眼前這一畝三分地,而可能需要更大的格局,我認識的很多人在八九十年代出國,這些人中不乏許多領域的佼佼者,但在過了二三十年后,他們與在國內(nèi)的同齡人相比似乎少了些什么。這可能不是他們個人能力的問題,而是時代改變所帶來的機緣。因此,雖然當時國內(nèi)都在說80后沒有什么機會了,但我相信中國這么大體量的雄獅一旦勢頭起來,就不是那么容易掉頭的。所幸,回國后,看到了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普及,看到了VC、PE的快速發(fā)展,看到了創(chuàng)業(yè)公司雨后春筍般的崛起。影響經(jīng)濟長周期的是三個要素,人口、技術(shù)和改革。在電力領域,這三個領域上都有直接關系,人口方面的城鎮(zhèn)化,技術(shù)方面的電氣化、物聯(lián)網(wǎng)應用,以及不必再提的9號文改革,國企改革等。從宏觀角度看,電力領域的變化是一定會發(fā)生的。盡管享能匯在各地調(diào)研時感受到了諸多問題和難點,但改革哪有不困難的,我們對未來仍然抱有長期的信心和展望。我們希望用自己的眼睛、思考和文字碰撞出你新的認知,在迷茫的時代做一個能把握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