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幾天被這幾塊龍涎香震得不輕,可是李立強和張淑可是從來沒打過這幾塊龍涎香的主意,在他們看來這幾塊寶貝是小兒子找到的,這自然是屬于小兒子的財產(chǎn)。
他們家里人口多,所以這財產(chǎn)可是一定要分清,免得到時候因為分家產(chǎn)而鬧得不愉快,畢竟這樣的案例,在農(nóng)村和現(xiàn)在的城市里可是比比皆是。
盡管現(xiàn)在李逸帆的年紀還不大,可是這些龍涎香可是一筆巨額的財富,如果要是父母強行據(jù)為己有,李逸帆也不會有多大的意見,可是如果他們家里只有一個孩子的話,那還好說,將來這些錢也還都是他的。
但是李立強他們家可是有三個孩子呢,買了這些龍涎香,如果錢由他們來掌管,等到他們老了的那一天,這些錢該如何來劃分?
李立強和張淑可不希望,到時候因為這么些錢,在家里鬧出兄弟鬩墻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靠販賣了兒子找到的寶貝,來讓他們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到時候給孩子們留下一堆難解的問題。
不過現(xiàn)在小兒子居然自己提出要賣掉這幾塊龍涎香,來讓他們早早的享清福,這樣的答案,讓李立強夫婦兩個甚至欣慰。
畢竟那幾塊龍涎香意味著一筆巨額的財富,如果說他們夫婦兩個真的一點不動心,那肯定有點太假,只是之前考慮到小兒子的感受等一系列的問題,他們才沒有提出解決方案罷了,這段時間李逸帆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里,在他們看來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這樣的大事,當然是由他自己來決定最好。
“兒子,你是說,你真的打算把這幾塊龍涎香給賣了?”
張淑有些遲疑的問道。
“嗯,我早就想好了,你和我爸辛辛苦苦了這么多年,也該到了享福的時候了,如果你們不打算現(xiàn)在就退休,還想找點事情做,那也需要資本,這些龍涎香雖然珍貴,可是留在我們的手里也沒什么用,還不如賣了,一方面等大哥回來也需要用錢,二來你們?nèi)绻窭^續(xù)做事業(yè)的話,也需要本錢?!?br>
其實李逸帆早就已經(jīng)在心里做了決定,那就是賣掉這幾塊龍涎香,因為他真的不想再讓父母為了錢而發(fā)愁了。
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雖然還算不錯,可是等到大哥回來之后,家里需要花銷的地方還有很多。
“兒子,你可真的要想好了,畢竟這幾塊龍涎香可是你發(fā)現(xiàn)的,按照咱們龍頭村的規(guī)矩,好東西誰發(fā)現(xiàn)就是屬于誰的?!?br>
李立強再次的在兒子耳朵邊強調(diào)著說道。
“嗯,放心吧!老爸,我早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等過兩天,咱們就去京城,把這幾塊龍涎香給賣了,然后你和我媽也去散散心,反正到時候把龍涎香賣了,咱們也不缺錢,而且你們這段時間也沒什么事情做,不用待在家里,也省的見了那些人之后鬧心?!?br>
其實李逸帆更不想讓父母留在家里,整天琢磨那件事,他不想老爸老媽因為那件事被鬧得整天心神不定,畢竟上輩子老媽就是在這幾天被二姨家的背叛給直接氣出病來的,當時連續(xù)幾天,她都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在琢磨這件事,最后差點沒得了抑郁癥。
現(xiàn)在正好借著去賣龍涎香的機會,也帶著父母出去散散心,免得他們別再家里整天琢磨這件事。
想想也是父母上輩子是辛辛苦苦的一輩子,后來別說去旅游了,就連安度晚年都沒能做到,真是莫大的遺憾。
“那好,就這么辦?!?br>
李立強看了邊上的妻子一眼,感覺自己剛剛的牢sāo話說的有些重,這件事發(fā)生誰也不想,而且妻子本來就夠自責,夠難受的了,自己剛剛還那樣說她,真是有點太過分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時候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無補,還好家里損失不大,不如索xìng出去旅游一次也好,看著妻子那yīn郁的眼神,李立強琢磨到。
李立強拍了板,張淑也沒反對,一家人就這樣結(jié)束了這天晚上的對話,各自回房休息了,不過坐在偏房的李逸帆可是聽到父母的房里一直不斷的傳出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聲音,顯然這個夜晚,可是是老兩口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張淑根本就沒心思起來弄早飯,依舊躺在床上有點病懨懨的樣子,可是把李立強和李逸帆給嚇得夠嗆,在李逸帆的堅持下,爺倆帶著張淑去了趟醫(yī)院,經(jīng)過檢查,醫(yī)生只是說是張淑身體并無大礙,但是心火和肝火太旺,這樣下去不好,最好出去散散心。
李逸帆知道,這心病還只能靠心藥來醫(yī)。
一家人根本就沒心思吃飯,李逸帆把二老送回了家里,然后自己獨自一人來到了五一街,今天正是二姨一家的新店開張的rì子,李逸帆心里恨得牙直癢癢,我倒是要來看看你們家怎么倒霉的。
昨天把那高俊哲給氣的夠嗆,相信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得到了消息,今天二姨一家的海鮮店開業(yè),如果他要是有心的話,肯定會派人過來報復的。
原來的錢記羊雜湯的店鋪已經(jīng)換了招牌,為了招攬回頭客,二姨一家的新店居然還是恬不知恥的起名叫做李記海鮮,這家人連自己家的店名都剽竊了,可真是夠無恥的。
李逸帆在里這家新李記海鮮不遠的一家包子鋪坐下,點了份包子混沌,然后看著對面的店面,為了討個吉利,二姨家的新店開張的時間定在了中午的十一點五十八分。
這時候一些收了邀請的親戚已經(jīng)陸續(xù)到期,二姨一家和小姨一家穿著新衣,滿面紅光的站在店門口招呼客人。
李逸帆一直在看著,二姨平時比較會做人,在濱城的親戚圈里口碑比較好,所以來捧場的人比較多,還有不少受到了邀請的原來店里的熟客。
不過看來看齊大舅一家始終是沒來,而小舅一家倒是來了,不過小舅的神sè好像有些不快,顯然在得知二姨這樣的行徑之后,他有些不高興。
最后還在店門口和二姨夫,小姨夫小聲的吵了幾句,最后干脆就拂袖而去,二姨的臉sè比較尷尬,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等到十一點五十八分,二姨夫和小姨夫喜笑顏開的點燃了早就擺放在店門口的鞭炮,就在馬上要回屋宣布開席的當口。
從五一街的東邊的入口處,闖進來兩輛面包車,停在了這家李記海鮮的門口,然后推門下來十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不是禿瓢就是青皮,一個個存折背心露出兩個膀子,胳膊上描龍刺虎,手里還拎著棍棒。
帶頭下車的一個人長的是五大三粗,滿臉的橫肉,亮出滿口的大黃牙,就往二姨家的店門口吐了一口濃痰。
“特么的,這家黑心店,居然還敢開新店?”
二姨一家和小姨一家被這活兇神惡煞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兩家掌事的是二姨夫和小姨夫,他們倆平時就是在機關(guān)單位里蠅營狗茍的小科員,哪里和這樣的社會流氓打過交道?
“你們干什么?”
剛剛這個大黃牙的一口濃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二姨夫的新皮鞋上,看到這樣的情形,二姨夫心里有些惱火。
“干特么什么?你們家以前是在西邊的街尾開店的吧?”
那個大黃牙眼珠子一瞪,瞪著二姨夫問道,二姨夫被他這一瞪,嚇得是腿一哆嗦,沒經(jīng)過腦子就回答道。
“是??!”
“那就好,前幾天我有幾個兄弟在你們家的店里,吃了臟東西,住了好幾天的醫(yī)院,你們說怎么辦?”
大黃牙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你這是什么道理?誰知道你們在哪里吃的臟東西,再者說我怎呢不記得你之前在我們家吃過飯?”
二姨立刻就不樂意了,今天可是新店開業(yè)大吉的rì子,這貨流氓來搗亂,被人家看見可不好,而且這五一街人流量大,這時候人來人往的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要是被這伙人給砸了招牌,以后還怎么在這條街上做生意?
“去你嗎的,老子就是在你們家吃飯,吃出了問題住的院,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別想開門?!?br>
大黃牙身后的一個青頭皮不等他老大發(fā)話,跳出來罵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誰讓你們來的,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這時候看到聚集在新店門口的人已經(jīng)是越來越多,對方又是胡攪蠻纏,搞得小姨夫也有些來火,前幾天二姐夫找他商量,讓他入股新店,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作為這家海鮮店的新股東,他可不愿意讓這幫流氓來壞了自己的生意,于是也就顧不得膽怯,和對方爭執(zhí)起來。
“尼瑪?shù)?,那個褲子拉鏈沒拉好,把你露出來了,你算是那顆蔥,草泥馬的。。?!?br>
那個大黃牙也不羅嗦,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上去就噼里啪啦的連著抽了小姨夫四個大耳光,小姨夫顯然也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講理,居然是說動手就動手,一下子就被對方的兇悍給嚇傻了。二姨一家更是被嚇的瑟瑟發(fā)抖,他們以前也都是平頭百姓,而且也就是耗子扛槍窩里橫那伙的,平時也就欺負他們老老實實的大姐和大姐夫有能耐,真的遇上了社會上的混混,他們還真是什么能耐都沒有了。
大黃牙抽了小姨夫的耳光過后,看著這一家人居然一點反抗的膽量都沒有,頓時膽子就更大了,上去抓住二姨夫的脖領(lǐng),然后又是幾個大耳光招呼過去,圍觀的群眾都聽到了這幾聲的響亮。
大黃牙可是謹記這讓他過來搗亂的人的吩咐,那就是要讓這家雞飛狗跳,讓他們的新店開不成,讓他們家的老板住院,不用怕,出了事后面有人給他兜著呢。
旁邊的人一看老大都動手了,也不再廢話,直接就動起手來,掄起手里的家伙,就往店鋪那嶄新的門面和玻璃上招呼了過去。。。
更有甚者還直接沖進這家海鮮店就是一頓砸,一邊砸還一邊喊,這家黑店,吃壞了人居然還敢開業(yè)害人,他們這是替天行道,打擊這些黑心腸的jiān商。。。
二姨家新開的店鋪里,傳出陣陣的鬼哭狼嚎和雞飛狗跳和玻璃盤碗破碎的聲音,這時候坐在對面不遠處包子鋪里的李逸帆才露出了一抹殘酷的微笑,高俊哲找來的這幫人還真不是傻蛋,居然還知道胡亂的喊幾句話來擾亂視線,把水攪混。。。
二姨家的這次開張盛宴,這次是徹底的被自己給攪黃了,這算是給他們的第一個教訓,以后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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