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韻方案的推出
押韻，是韻文（包括全部舊體詩詞、部分新詩、以及所有的歌詞或劇本唱詞）的最重要特征，在關(guān)鍵音步的頓讀處特別是句尾采用同韻字，能夠大大提高韻文在誦讀或歌唱中的和諧感，產(chǎn)生出“余音繞梁”的效果。韻書或韻表，是將同韻字或近韻字像字典那樣集中編排的工具書，方便人們在創(chuàng)作韻文時快捷找到能夠押上韻的字。
哪些字是同韻的或近韻的呢？這跟字的發(fā)音（特別是發(fā)音中的元音成分，主要是該字的韻母之韻身部分）很有關(guān)系。但在歷史的長河中，任何語言文字一直會處在逐漸演變的過程中，過去音韻相同或相近而能押韻的字，演變到今天可能就不能了。所以一個時代有著一個時代的韻書，不可能古人編出的一本能幾千年用到底。
1958年公布漢語拼音方案后，中國的語言文字標準化便大大加快了進程。按照漢語拼音方案進行新的聲韻改革，已成為多數(shù)人的共識。近半個世紀以來，特別是進入21世紀后，已有多家研究機構(gòu)或個人推出了上十種新韻方案（參見稍早我發(fā)過的《
漫步新韻改革之路》一文），目前看來還沒有一種能被所有人都接受，各方案中都存在易遭人指責之處，正所謂“眾口難調(diào)”是也。主要是中國太大，各種口音多如牛毛（就連所講“普通話”的味兒也不都一樣），你認為這幾個字押的韻聽起來很和諧，另外的人卻可能聽得不爽…… 所以，要編一本眾口都調(diào)的新韻書也是件困難的事情?？磥砣沃囟肋h，還是要趕快普及好標準的普通話，能用統(tǒng)一的語音來朗誦詩歌等韻文，統(tǒng)一的新韻書也就能誕生了！
在當今各種新韻方案紛紛推出的形勢下，筆者也來湊個熱鬧，推出名為《現(xiàn)代漢語新聲韻》的方案，其韻部劃分是：
韻部 韻 韻母范圍 例字
⒈孤獨韻部 一孤 u 孤,獨,祖,父
⒉居期韻部 二居 ü 居,于,女,婿
三期 i 期,迷,你,冀
⒊司職韻部 四司 -i(與z,c,s拼者) 司,辭,子,四
五職 -i(與zh,ch,sh,r拼者) 失,職,恥,日
六兒 er 兒,而,爾,二
⒋飛回韻部 七飛 ei,ui 飛,回,鬼,祟
⒌節(jié)約韻部 八節(jié) e(與y拼者),ie 耶,節(jié),且,謝
九約 üe 約,決,雪,卻
⒍折磨韻部 十折 e(不與y拼者) 呵,折,可,樂
十一磨 o,uo 窩,磨,所,獲
⒎周游韻部 十二周 ou,iu 周,游,走,秀
⒏招搖韻部 十三招 ao,iao 招,搖,好,笑
⒐開懷韻部 十四開 ai,uai 開,懷,甩,賣
⒑發(fā)家韻部 十五發(fā) a,ua,ia 發(fā),芽,假,話
⒒甘甜韻部 十六甘 an,uan 甘,藍,管,飯
十七甜 ian,üan 鮮,甜,遠,見
⒓剛強韻部 十八剛 ang,uang,iang 剛,強,闖,蕩
⒔東風韻部 十九東 eng(與w,b,p,m,f拼者),ong,iong 東,盟,勇,碰
⒕登分韻部 二十登 eng(不與w,b,p,m,f拼者) 登,城,整,愣
二十一分 en,un 分,神,蠢,笨
⒖傾心韻部 二十二傾 ing 傾,營,頂,命
二十三心 in,ün 心,吟,品,韻
可見，該方案頗具創(chuàng)新特色，與眾多他人已發(fā)表方案有著明顯不同。雖然諸新韻方案都是依據(jù)漢語拼音來劃分韻部，但筆者的方案更為注重現(xiàn)代漢語諸基本音節(jié)的實際發(fā)音，尤其是注重其歷史演變情況，摒棄舊韻的慣性束縛以盡力符合現(xiàn)況。這樣就糾正了其他新韻方案的不少偏差，更為準確地劃分韻部，使得凡同韻字都盡可能達到最大程度的和諧。下面就本方案的理論依據(jù)再作一些深入的闡述。
二、漢語發(fā)音特點與同韻字確認準則
在世界各種語言中，漢語的突出特點是一字一個音節(jié)，除極少數(shù)輕聲字外其每個漢字的發(fā)音都清晰、較慢而響亮。漢字按普通話標準發(fā)音，大都先由輔音（即氣流在喉、舌、齒、唇的動作中受到阻礙發(fā)出的聲音，如b、p、m、f）或半元音（即氣流略受阻礙發(fā)出的聲音，如y、w）階段開始，迅速轉(zhuǎn)入元音（即氣流未受到阻礙發(fā)出的聲音，如a、o、e、ao、ia）階段，再以輔音（如n、ng）階段結(jié)束。上述開始階段和結(jié)束階段都可或缺，但中間那元音階段是必不可少的，此階段發(fā)出的音最響亮、持續(xù)時間也較長。元音階段的發(fā)音，決定著某漢字的音韻歸屬。
開始階段所發(fā)的輔音或半元音稱為“聲母”，中間階段發(fā)的元音和結(jié)束階段的發(fā)的輔音合稱為“韻母”（例如香字的發(fā)音xiang中x為聲母、iang為韻母）。韻母可分拆為“韻頭”和“韻身”兩部分（例如韻母iang的韻頭為i、韻身為ang），韻身又可分拆為“韻腹”和“韻尾”兩部分（例如ang的韻腹為a、韻尾為ng）。
確定同韻字（或同一韻部的字）有個公認的準則，即韻身相同或相近。例如香xiang、央yang、床chuang，它們的韻身都是ang，故為同韻字——即在韻書中劃在同一個韻部下。所以準確分析漢字的韻身很重要。
但韻身并不能單純從拼音形式上看，像單韻母a、e、i等在跟其他成分組成復韻母時、在跟不同的聲母相拼時，都可能造成發(fā)音的改變。如果改變的幅度較大，就要尊重實際的發(fā)音差別而另行分韻，不宜勉強將已不甚和諧的兩種或多種發(fā)音硬劃在同一韻部中。像《十三轍》中的“中東轍”（ong/iong/eng/ing）就是一個典型例子，不能光看它們的韻母中都含有ng就將其雜合在一起，而不顧實際發(fā)音的明顯不同。
三、現(xiàn)代漢語的音韻變化
古漢語發(fā)展到現(xiàn)代漢語，有不少字的發(fā)音都發(fā)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如果韻身部分改變得厲害，就要重劃韻或韻部。下面列舉出一些已達到重新劃韻程度的變化：
1、ü與u分離，向i靠近。在古韻中，ü與u向來是不分的，如在《平水韻》的“上平七虞”韻部中，“虞愚娛隅無蕪巫于衢……”就是拼ü、拼u之字混雜在一起。在近代漢語的演變中，北方官話中ü的發(fā)音的舌位前移（即舌尖向齒齦伸展），而u的舌位后退（舌尖退縮至硬腭部位），二者的分離趨勢明顯。但在南方方言中這種分離不大，于是形成了一種矛盾局面，從后世編修的韻書中可以看出以保持üu同韻的為一派（南方人士）、以力主üu分離的為另一派（北方人士）。如今現(xiàn)代漢語以北方方言為基調(diào)推出普通話標準，全國都要遵從之，于是üu分離派自然就獲勝。因普通話中ü的發(fā)音非常接近于i（舌位基本相同，只是前者圓唇、后者不圓唇而已），故而多數(shù)新韻方案都將ü、i劃在同一韻部。筆者設計的《現(xiàn)代漢語新聲韻》也是遵從這種劃法，均歸屬“居期韻部”，但仍細分為“二居”和“三期”兩韻以不抹煞其差別，這種處理應是最合理的。
2、-i與i分離，并依平舌與卷舌的發(fā)音不同繼續(xù)細分。-i是與z/c/s/zh/ch/sh/r相拼的韻母，實際上是一種零韻母（本身不發(fā)音的韻母）；而i是發(fā)音的韻母，與z/c/s/zh/ch/sh/r以外的聲母相拼。零韻母現(xiàn)象也只發(fā)生在演變后的近代北方方言，在南方方言中與-i相拼時一般仍發(fā)i音。如今既然以普通話發(fā)音作為劃韻標準，-i與i分劃為兩個韻部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在筆者設計的《現(xiàn)代漢語新聲韻》中，為-i單獨設立了“司職韻部”，并將與平舌音（z/c/s）相拼的-i劃為“四司”韻、將與卷舌音（zh/ch/sh/r）相拼的-i劃為“五職”韻。熟識國際音標的學者一定清楚，這兩種-i的國際音標是不同的（參見附錄），所以我們在劃韻中不能只看拼音外表，還要參看國際音標。其他新韻方案大都不愿意再將-i細分，筆者的方案堅持細分成“四司”和“五職”，這也是筆者方案的一處特色。雖然南方人士可能分不清平舌音與卷舌音的區(qū)別，但不能為了遷就于此而犧牲了分韻上的嚴密性。
3、er接近于-i。er是一個相當特殊的韻母，自成音節(jié)不與任何聲母相拼，其單字也特別少，很難獨立成韻。將er放在哪個韻部是有分歧的，多數(shù)方案是放在i或-i韻中。從er的發(fā)音特點上看，是一典型的卷舌音，最接近于卷舌-i。在筆者方案里，將er劃屬“司職韻部”，并在“五職”下再開“六兒”一韻，體現(xiàn)出er所應處的位置。
4、ê與e分離，獨自成韻。ê是與y相拼的e（按漢語拼音方案的規(guī)定其上面的^標識符通常省略），ê主要跟i或ü組成復韻母ie和üe（ü上兩點也常省略）。ê的發(fā)音與e是不同的，其舌位較低、較前，比較“爺ye”字和“得de”字的讀音即可察知。但在古漢語中êe是不分的，到了近古時期才出現(xiàn)了明顯分化，特別是北方方言，在北曲《十三轍》中設立了單獨的“乜斜轍”，如今大多數(shù)新韻方案都延續(xù)了將êe分開的做法。在筆者的方案中，專設有“節(jié)約韻部”，并且考慮到ie（含ye）和üe在發(fā)音上又略顯不同，再分為“八節(jié)”和“九約”兩韻，共屬一個韻部互為通押，這種處理是十分符合實際情況的。
5、e向o靠近。其實在古漢語中，e發(fā)近似當今ê的發(fā)音，有點靠近古漢語中的i，在古韻《平水韻》中隨處可見押i的韻部里夾雜著如今押e的字即為明證，另外古音中e發(fā)得比較短促，大都處在入聲韻部中。近古時期北方少數(shù)民族大舉入侵中原，民族融合對古漢語的影響之一，就是許多低沉短促的音節(jié)變得高亢綿延，古入聲在北方漸漸消逝。在此演變過程中，e的發(fā)音舌位變高、變后，漸向洪亮的o靠得很近。故此有些學者干脆提出將eo完全合并，如較有影響的新韻方案《中華新韻》在其說明中注有“e、o其實是一個韻母”的定論，筆者認為這是過激了，因其沒法解釋諸如“么me”和“磨mo”的區(qū)別，畢竟發(fā)音上e不圓唇、而o是圓唇的，類似于如今i與ü間的關(guān)系。在筆者的新韻方案中，將e、o合劃屬“折磨韻部”，但分入“十折”和“十一磨”以示小別，這樣的劃分更為科學。
6、ian和üan的發(fā)音變異。an/uan/ian/üan一直被多數(shù)人誤認為其韻身是完全相同的（即均為an），但早有學者通過音素測試的研究發(fā)現(xiàn)，它們其實是an/uan和ian/üan的兩組，因受韻頭i或ü的高舌位影響，在韻腹a的發(fā)音階段其舌位尚未拉到低位該階段就結(jié)束了，故ian/üan中的an（國際音標[aen]）跟an/uan中的an（國際音標[αn]）是不一樣的。這也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現(xiàn)今的漢語拼音方案在準確表音上的缺陷，有時不能光看拼音形式的外表，而要根據(jù)實際發(fā)音來研判。在筆者方案中，an/uan/ian/üan合屬于“甘甜韻部”，但將an/uan和ian/üan分劃為“十六甘”和“十七甜”，以準確表達其異同。
7、eng受唇音的影響而發(fā)生分化。傳統(tǒng)觀念認為，音韻是由韻母（特別是其中的韻身）決定的。上例中我們已看到，韻頭（又稱介母）也對音韻產(chǎn)生一定影響。那么若說聲母也對音韻有影響必定會有許多人不相信，實際上漢語的音節(jié)整體性很強，幾乎每音節(jié)都會重讀，因而在發(fā)音過程中前面的音素對后面的音素都會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影響。聲母分唇音和舌音兩大類，唇音有雙唇音b/p/m和齒唇音f，以及半元音w，它們在發(fā)音時都以唇來對氣流進行阻礙，而舌部基本不動。當后鼻音韻母與唇音聲母相拼時，在唇的閉合階段會給鼻腔產(chǎn)生一種增壓作用（即促使氣流涌入鼻腔），從而起到加重鼻音的效果。特別是eng這個韻母，其舌位動作較小，前期聲母發(fā)聲時唇的影響作用就較大，與唇音相拼的eng會維持住顯著的后鼻音（如翁weng、風feng、夢meng）；而不與唇音相拼者由于始終未有唇的閉合階段，不少氣流將從口腔分流使得后鼻音減弱（如燈deng、耕geng、正zheng），語速越快這種分流減弱作用就越明顯。這樣以eng為韻母的漢字就發(fā)生了實際讀音上的分化，要遵從事實的話便不能都劃入同一韻中。在筆者的新韻方案中，將與唇音相拼的eng與同源的ong/iong（ong實際上等同于ueng）一起劃入“東風韻部”、將不與唇音相拼的eng跟與之相近的en/un劃入了“登分韻部”，以反映這種分化現(xiàn)實。
8、eng與ing、en與in分別發(fā)生分離，且非唇音相拼eng向en/un靠近、ing也向in/ün靠近。這乃是近代漢語所發(fā)生的一系列相關(guān)聯(lián)的較重大演變。在古漢語中，eng與ing、en與in皆是非常接近的同源音韻，因ing來自ieng、in來自ien。但在漢語的演變中，e作韻腹時始終趕不上i強盛——在連貫發(fā)音時i是前舌位而占優(yōu)、e是后舌位而遭弱化，ieng和ien中的e成分便漸趨消失，演變成了比較純凈的ing和in。因eng、en的韻腹e發(fā)音舌位靠后、又不太高，而ing、in中的i舌位又前、又高，eng與ing、en與in便逐漸分離，像“蒸zheng”與“青qing”、“真zhen”與“親qin”等原本和諧的同韻字，變得不和諧起來。同時，不與唇音類聲母相拼的后鼻音韻母（包括大部分eng和所有的ing），其后鼻音強度也趨于弱化，漸漸向相應前鼻音韻母en或in靠近，像“蒸zheng”與“真zhen”、“青qing”與“親qin”之間愈加變得和諧起來。另外提及的是un來自uen、ün來自üen，它們分別與en、in間的關(guān)系一直很近未發(fā)生變化。這樣，在筆者的新韻方案中就要體現(xiàn)出這種實際情況：將不與唇音相拼的eng與en/un一起劃入“登分韻部”、并分作“二十登”和“二十一分”兩韻；而將ing與in/ün一同劃入“傾心韻部”、并分作“二十二傾”和“二十三心”兩韻。這一系列劃法是本方案與其他新韻方案的最大不同，據(jù)查詢尚未有任何方案率先采納過。這也是許多看慣了舊韻和其他較早期新韻的人士所最為驚異之處，但因遵從了演變現(xiàn)實而必將得到普遍接受。事實上在計算機漢字輸入法的改良浪潮中，eng與en、ing與in的融合已在大多數(shù)輸入法軟件中得到了體現(xiàn)，在音韻學范疇中也得以體現(xiàn)是遲早的事，因頑固守舊畢竟是逆發(fā)展潮流而不得持久的。筆者推出的《現(xiàn)代漢語新聲韻》在適應漢語音韻變化中正力爭走在前頭。
最后說明一下，為什么筆者的方案定名為《現(xiàn)代漢語新聲韻》呢，首先是想強調(diào)“現(xiàn)代漢語”（即最新時代的漢語）之前提，其次是突出“新聲韻”這個概念，并且不跟已公開發(fā)布的他人新韻方案的名稱重合。根據(jù)網(wǎng)上檢索，“現(xiàn)代漢語新聲韻”作為專有名詞尚無人提出過，而其他名稱提法似乎都有報道。
四、附錄
下面是一組有助于了解現(xiàn)代漢語音韻原理的圖表：
[附錄1] 發(fā)音器官示意圖
[附錄2] 聲母的發(fā)音對照表
發(fā)音區(qū)別
(阻塞/除阻方式) 輔 音 半元音
清塞音 清塞擦音 清擦音 濁擦音 濁鼻音 濁邊音
不送氣 送氣 不送氣 送氣
唇音 雙唇音(下唇→上唇) b p m w
唇齒音(下唇→上齒) f
舌音 舌尖音(舌尖→齒齦) d t n l
舌根音(舌根→軟腭) g k h
舌面音(舌面→硬腭) j q x y
平舌音(舌尖→齒背) z c s
卷舌音(舌尖→硬腭) zh ch sh r
[附錄3] 基本韻母(單韻母)的發(fā)音對照表
發(fā)音區(qū)別
(舌位、唇型) 半高位/后位 半低位
/前位 低位或半低位
/中央位 高位/前位 高位/后位
圓唇 不圓唇 不圓唇 不圓唇 不圓唇 圓唇 圓唇 不圓唇
單
元
音 舌面音 o e ê(在i或ü后
構(gòu)成復韻母) a i ü u
舌尖音 -i(與平舌
音聲母拼) -i(與卷舌
音聲母拼)
*在i或ü等高位元音后并帶輔音n韻尾的音節(jié)中,a作韻腹
只能下降到半低位(即實際發(fā)音不是[α]而是[ae])
[附錄4] 所有韻母的構(gòu)成對照表：
聲母影響 韻頭
(介母) 韻身 構(gòu)成韻母 音韻相近程度
(韻部) 例字
韻腹 韻尾
無 無 a 無 a 同 阿,沙
u ua 挖,刷
i ia 壓,蝦
無 o ao 同 凹,包
i iao 腰,標
無 i ai 同 哀,該
u uai 歪,乖
無 n an 同 近 安,三
u uan 彎,酸
i ian 同 煙,先
ü üan 冤,宣
無 ng ang 同 骯,傷
u uang 汪,雙
i iang 央,香
無 o u ou 同 歐,兜
i iou
(簡作iu) 優(yōu),丟
無 無 o 同 近 噢,波
u uo 喔,多
無 e 無 e 哦,哥
無 i ei 同 卑,黑
u uei
(簡作ui) 微,灰
無 n en 同 近 恩,森
u uen
(簡作un) 溫,身
與舌音
聲母拼時 無 ng eng(實際發(fā)音
后鼻韻尾弱化) 燈,生
與唇音
聲母拼時 無 eng 同 近 崩,風
無 u ueng 翁
無 o ng ong(實際發(fā)音
為ung) 同 東,轟
i iong(實際發(fā)音
為üng) 擁,兇
與平舌音
聲母拼時 無 -i 無 -i(前位) 較 近 資,思
與卷舌音
聲母拼時 無 -i(后位) 知,詩
無 無 u 無 u (古韻中近ü,但
現(xiàn)代距離拉遠) 烏,書
無 ü 無 ü 近 迂,需
無 i 無 i 衣,希
ng ing(實際發(fā)音
后鼻韻尾弱化) 近 英,星
n in 同 音,新
無 ü n ün 暈,熏
i ê 無 ie 近 耶,切
ü üe 約,缺
無 e r* er (因字數(shù)少一般
不單列韻部,常
附于發(fā)音較近
的其它韻部內(nèi)) 兒,而
*亦有理論認為er是整體音節(jié)(相當于單韻母,r不是韻尾)而不可拆散
[附錄5] 漢語拼音韻母的國際音標
[附錄6] 各韻母的發(fā)音定位與相近程度示意圖
【小知識】根據(jù)音韻學理論，韻母的發(fā)音有四大要素：即舌位高低、舌位前后、雙唇開口度和圓唇與否。判定兩個韻母間的相近程度要按這四要素綜合考慮，距離很近的韻母方劃入同一韻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