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商報(bào)記者 王訪賢/文圖
我家左鄰一處空宅子地里長著一棵老柿樹,有兩層樓那么高,樹身碩大,傲立挺拔,遮住了一片天。
金秋十月,老柿樹枝頭掛滿果子,像是一盞盞小黃燈籠。
沒人知道它的具體年齡,聽村里八十多歲的老人說,柿樹在他幼年記事時(shí),就那么高,那么大。這么算下來,柿樹少說也100多歲了,甚至更老,因?yàn)檫@片空宅子地原有五棵柿樹,縣城林業(yè)局曾給其中一顆掛過牌子,樹齡為500年。
柿樹下曾是我的童年樂園,老柿樹是我兒時(shí)的伙伴,柿樹葉子圓潤油亮,層層疊疊,像一把巨大的油紙傘。我們坐在樹蔭下編草帽、刨知了猴,躲在樹后藏貓貓。古樹給我們帶來無限快樂。
老柿樹從不歇枝,年年枝繁葉茂。生活在大樹周圍的鄰家伙伴大多是80尾巴,90初出生的,我們都曾得過老柿樹的恩惠。
記得幼年時(shí),每年夏末秋初,青柿子就有拳頭大小,饞嘴的我們,總是撿拾落下的青柿子,在河溝邊把柿子埋在水里,過一夜柿子青澀味沒了,就可以扒出來吃。到秋季柿子成熟時(shí),樹主人家的老奶奶將一串串紅紅的柿餅、柿皮掛在門前房后,也會(huì)分給我們這些饞貓仔子吃。
但它同時(shí)又是一棵煩惱樹。老樹除了招來各種鳥兒在上面筑巢外,還會(huì)有馬蜂筑巢,夏季還會(huì)生毛蝲蟲。幼年時(shí)的我們,總是調(diào)皮搗蛋去招惹這些“毒獸”,免不了會(huì)被咬幾個(gè)疙瘩。被咬了還不敢告訴大人,被大人們知道了會(huì)挨罵,還會(huì)禁止我們?nèi)湎峦嫠!?/p>
樹木不老,人易老。樹主人家的老奶奶已經(jīng)過世多年,主人全家已經(jīng)搬去城市生活,他們家我兒時(shí)的玩伴也多年不見,沒了聯(lián)系。老樹上的柿子也不再為人稀罕,一到秋天,成熟的柿子隨著落葉,掉落荒草地里,樹下一片狼藉;枝頭掛滿的柿子,倒是成了鳥兒的樂園。
原先,一并排五棵老柿樹,現(xiàn)如今只剩下這么一棵,昂首挺立在那里。每次回來老家都忍不住去看看它,樹還在,我們的童年就還在。(首席編輯 華麗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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