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北京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的紀念活動以后,美國飛虎隊的部分老兵和他們的家屬,來到了昆明。昆明人民以極大的熱情歡迎美國飛虎隊的老兵們。老兵們被授予昆明市榮譽市民的稱號,昆明人說,可敬的老英雄們,昆明就是你們的家,歡迎你們經(jīng)?;丶铱纯?。
老兵們在飛虎隊紀念館的大型圖片前久久停留,仔細端詳,思緒飛到了70多年的戰(zhàn)場!那時,我們是多么的年輕英俊??!
說到飛虎隊,首先要說的是飛虎隊的創(chuàng)始人:克萊爾·李·陳納德。
陳納德是一位壯志未酬卻退役的美國上尉空軍軍官。他技術(shù)精湛,有遠大抱負。但是,卻屢受排擠,得不到重用。和他一起入伍的,許多在各方面不如他的人都當了校官了,可他還是一個上尉。不僅提撥無望,在1937年4月還讓他退出現(xiàn)役。一個非常熱愛飛行事業(yè)的人,就要永遠離開藍天了,這讓他非常失落。這段時間,是他人生的低谷。
正在這時,他的好友霍勃魯克從中國來信,問他是否愿意來華任職。他答應了,他認為這是一個重返藍天的好機會。他從舊金山啟程來中國。
時任航空委員會秘書長的宋美齡和蔣介石一起接見了他,并任命他為她的專業(yè)顧問。
在1937年~1940年的時間里,陳納德用蔣介石給他的飛機和指揮權(quán),組成了“國際中隊”,和蘇聯(lián)的空軍一起打了幾個漂亮仗。如1938年4月29日,是日本天皇的生日,日軍出動大量飛機對我國進行轟炸。中國和蘇聯(lián)的空軍巧用計謀,對侵略者進行英勇反擊,將39架日機擊落36架,只有3架落荒而逃。極大地鼓舞了抗日軍民的斗志
1938年8月,根據(jù)宋美齡的要求,陳納德去昆明籌辦航空學校,訓練中國飛行員。他在昆明極其簡陋的條件下對學員進行嚴格的訓練,為中國培養(yǎng)飛行員。
這一段時間,由于戰(zhàn)爭的殘酷,敵我雙方的空中力量的巨大懸殊,國民黨的空軍損失慘重,日軍占領(lǐng)了制空權(quán)。
1940年5月的一天,蔣介石和宋美齡招見了陳納德,蔣介石讓他去美國游說政府,請求美國這個軍事大國幫助中國抗日。蔣介石說,我現(xiàn)在的空軍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空軍”了!
陳納德返美后,就四處大力地宣揚中國人民的抗戰(zhàn),爭取各方援助。羅斯??偨y(tǒng)的兩名助手被陳納德的游說打動,在羅斯福面前贊成陳納德關(guān)于建立空軍的計劃。羅斯福決定對華進行軍事援助,以把日本拖在中國。陳納德幾經(jīng)周折,最終得到100架P-40型戰(zhàn)斗機。1941年4月14日,羅斯??偨y(tǒng)又簽署命令,準許預備役軍官和退出陸軍和海軍航空部隊的士兵參加赴華的美國志愿隊。1941年7月中旬,陳納德回到中國時,已有68架飛機、110名飛行員、150名機械師和其他一些后勤人員到達中國。
就這樣,在1941年8月1日,這支全稱為“中國空軍美國志愿援華航空隊,正式的稱謂是:美籍志愿大隊(英文:American Volunteer Group,簡稱AVG )正式成立了。
這并不是美國派出的軍隊,那時,美國還是中立國,不能派兵。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民間雇傭軍。這在表面上看來,就是一個民間志愿者的隊伍。里面的人員組成卻非同尋常,當中40名來自陸軍航空隊、60名來自海軍及海軍陸戰(zhàn)隊,多數(shù)為后備役軍官,也有少數(shù)為美國政府授意下自航空隊中自愿退役轉(zhuǎn)往AVG服役之飛行員。陳納德在招聘人員時,特別注意他有沒有冒險精神。
他們的薪水在當時屬于高薪。他們的工資標準是:機械人員月薪為250美元,飛行員月薪為600美元(美國國內(nèi)標準347美元),飛行中隊長月薪為750美元。除此之外,招募者們還暗示,飛行員如果打下一架敵機,還可以得到500美元的獎金。
在陳納德去美國籌備美國航空志愿隊以前,中國政府對昆明巫家壩機場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修理。用來壓平機場跑道的工具是重達3~5噸重的大碾子,用百十號人才拉得動。
1941年11月底,經(jīng)過幾個月的訓練,陳納德將志愿隊編為3個中隊,每個中隊有33架飛機,其中第一飛行中隊為“亞當與夏娃中隊”,第二飛行中隊為“熊貓中隊”,第三飛行中隊為“地獄天使中隊”。1941年12月,美國航空志愿隊第一、第二兩個中隊飛到昆明,第三中隊留在仰光。這些美國小伙在昆明的生活照片。
他們每個人在執(zhí)行任務時都要帶上這樣的標志,上面是民國國旗,下面用中文寫著:“來華助戰(zhàn)洋人(美國),軍民一體救護”。便于在遇到危險時得到人民群眾的救護。
美國航空志愿隊的飛機頭部全部漆畫成鯊魚頭。鯊魚在日本傳說中被認為是可怕的象征,陳納德決定以齜牙咧嘴“鯊魚頭”圖案作為飛虎隊飛機的專用圖案。用于威懾日軍。
自1938年9月28日首次轟炸之后,昆明人民開始了“跑警報”的生活——聽見警報,人們就跑到郊外、鄉(xiāng)下,躲避日本飛機轟炸。僅1941年,昆明就遭遇到日軍轟炸34次。
1941年12月18日9時40分,10架日機轟炸交三橋、麻園、席子營、北沙河埂、吹簫巷和環(huán)城東路一帶,共投彈23枚,炸死365人,制造了著名的“交三橋慘案”,曾有昆明市民回憶說:昆明的棺材全部賣空也裝殮不完。市民辛女士回憶說,當時一顆炸彈落下來,一家八口人只剩下4歲的我,被救到醫(yī)院的草地上8天8夜沒人管,傷口潰爛長蛆,直到外婆找到我才算撿回了一條命。
日軍的空軍在昆明轟炸如進無人之境,沒有任何的抵抗,他們可以為所欲為,肆意屠殺昆明人民。甚至,他們還得意到在轟炸昆明前,用無線電波發(fā)布點讓“昆明人等死”的信息!
1941年12月20日上午9點45分,日軍10架轟炸機再次從越南河內(nèi)起飛,直奔昆明。此時距離“交三橋慘案”剛剛過去兩天。驕狂的日軍飛行員不會料到,這一次他們不會全身而退了。
就在一天前的12月19日,陳納德命令在華的美國志愿航空隊第1、2中隊駐防昆明巫家壩機場,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當日本飛行員大搖大擺地進入昆明,準備要對昆明實施轟炸時,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4架編組的小型戰(zhàn)斗機,迅速向他們飛來,日軍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戰(zhàn)斗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開火了!緊接著,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空中又出現(xiàn)了10架小型戰(zhàn)斗機,這些戰(zhàn)斗機把日軍的轟炸機團團圍住,劈頭蓋臉一頓狂炸!日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速度極快,手法老道。戰(zhàn)斗機的機翼上顯示他們是中國空軍!而飛機的機頭部分赫然畫著兇狠的齜牙咧嘴的鯊魚嘴,讓他們膽顫心驚!日軍被打的猝不及防,找不著北!10架日本轟炸機,6架當場被擊落,3架被擊傷,其中一架在逃跑途中墜落!只有一架逃回河內(nèi),美國航空志愿隊的飛機毫發(fā)未損。在這場戰(zhàn)斗中,日寇完全被打蒙了,死了還不知道敵人是誰!
美國航空志愿隊的處女仗大獲全勝!捷報頓時傳遍全國。昆明人歡欣鼓舞,在大街小巷全是頌揚聲。
老百姓對于美國航空志愿隊的輝煌戰(zhàn)績。他們是這樣說的,嘜嘜閃!(昆明話,驚嘆的意思)這些飛機像天上飛的大老虎一樣,張開大嘴,亮出尖刀般的牙齒,啊嗚一大口,就把日本鬼子的飛機咬得從天上掉下來了!一位記者把老百姓的這些說法,寫到了報道中,發(fā)表在媒體上。從此,昆明人就管美國航空志愿隊叫美國飛虎隊,雖然,飛虎隊在1942年7月解散,進入了美軍的編制。可是,昆明的老百姓不管這么多,他們把二戰(zhàn)期間的美國參戰(zhàn)軍隊都叫成美國飛虎隊。
這次戰(zhàn)斗以后,在飛虎隊的庇護下,日本轟炸機再也不敢輕易來犯。整個1942年,日軍飛機一次都沒敢再來過昆明。1943年雖然來了5次,但只是襲擊郊區(qū)。沒有造成昆明大規(guī)模的傷亡。昆明人把飛虎隊看作是自己的保護神。
1941年12月7日,日軍偷襲珍珠港以后,美國正式和日本開戰(zhàn)。陳納德振臂高喊,我們不再是只為中國而戰(zhàn),我們也是在為自己國家而戰(zhàn)!
美國飛虎隊在以后的任務就是保護抗戰(zhàn)的大動脈滇緬公路和運輸戰(zhàn)略物資。1942年5月,日軍沿滇緬公路企圖進犯滇西的時候,企圖由此進攻昆明和重慶。飛虎隊的飛機在怒江峽谷上空,對日軍先頭部隊給與了毀滅性的打擊,遏制了日軍跨過怒江,進犯我國大后方的企圖。
在這一段時間,美國飛虎隊的日本空軍的幾次戰(zhàn)斗,都以日軍的失敗而告終。日軍接二連三地損失了五六十架飛機。
在空戰(zhàn)中,陳納德充分地發(fā)揮了自己的軍事才能,創(chuàng)造飛虎隊的一整套靈活機動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如短、平、快的游擊隊戰(zhàn)術(shù),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迅雷不及掩耳的“俯沖式攻擊”戰(zhàn)術(shù)。
面對處于優(yōu)勢的日本空軍,陳納德總是在思考如何以己之長擊敵之短,不斷改進戰(zhàn)術(shù)手段,更有效地打擊日軍。他想出了一個轟炸機和戰(zhàn)斗機混合編隊作戰(zhàn)的好方法。日本經(jīng)過改進的“零”式戰(zhàn)斗機高空性能比較好,而飛虎隊的P-40戰(zhàn)斗機最適宜的飛行高度在4500~5500米,超過6000米,其作戰(zhàn)效能就會大大減低。陳納德設計了這樣一種戰(zhàn)術(shù),用B-25A轟炸機作為誘餌,在4500米高度進行轟炸,而將P-40戰(zhàn)斗機集結(jié)在5500米高度待戰(zhàn)。這樣,日本“零”式戰(zhàn)斗機為了要攻擊美國轟炸機,勢必會犧牲高度上的優(yōu)勢,低飛到P-40戰(zhàn)斗機最佳戰(zhàn)斗高度上來。
除了先進的作戰(zhàn)理論之外,陳納德還準備了一個制伏日軍的殺手锏,在所有日軍可能經(jīng)過的路線上安排了觀察員,利用電報、電話來預警,據(jù)說陳納德當年還從美國帶來數(shù)百只信鴿協(xié)助作戰(zhàn)。敵人一有動靜,各地的情報人員就向指揮部發(fā)出信息。指揮部根據(jù)敵人的動態(tài)信息,研究出敵人的運行軌跡,然后就出其不意的出現(xiàn)的敵人面前把它殲滅之!
1942年7月,美國的在華空軍組織體制和面臨的作戰(zhàn)形勢發(fā)生了重大變化。為加強統(tǒng)一指揮,羅斯福總統(tǒng)決定將“飛虎隊”并入美國現(xiàn)役空軍?!帮w虎隊”經(jīng)過七個月的英勇作戰(zhàn),宣布正式解散。為紀念“飛虎隊”的功績,美國獨立日7月4日被選定為“飛虎隊”的解散日。他們的作戰(zhàn)紀錄是:作戰(zhàn)五十余次,擊毀日機299架,殲滅大量日軍地面部隊?!帮w虎隊”損失飛機73架,犧牲了22名飛行員,2名飛行員失蹤。
1942年7月4日,飛虎隊被編入美國第十航空隊,成為美國駐華空軍特遣隊的骨干力量,1943年3月又被改編為第十四航空隊,陳納德后來升任少將。
1942年5月,日軍攻占了緬甸,滇緬公路的國際物資的運輸被切斷。1942年6月,為了保證國際救援物資的運輸,開辟了駝峰航線。
駝峰航線全長800多公里,橫跨喜馬拉雅山脈,沿線山地海拔均在4,500-5,500米上下,最高海拔達7,000米,從印度阿薩姆邦汀江,經(jīng)緬甸到中國昆明,重慶。運輸機飛越青藏高原,云貴高原的山峰時,達不到必需高度,只能在峽谷中穿行,飛行路線起伏,有如駝峰,駝峰航線由此得名。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飛行,稍不注意,就有撞山的危險。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十分惡劣,常常發(fā)生強烈的氣流變化,讓飛機的儀表失靈,而導致墜毀。遇到意外時,難以找到可以迫降的平地,飛行員即使跳傘,也會落入荒無人煙的叢林難以生還。日軍飛機的空中攔截也給運輸隊造成巨大威脅。所以,這條航線,被稱為“自殺航線”!
這條航線一共吞噬了825架中美運輸機、3000多條生命,飛機的鋁片散落在山谷之間,在天氣晴朗的日子,從空中經(jīng)過,可以清晰地看到墜機碎片斷斷續(xù)續(xù)連接成一條鋁片反光帶。
沿著這條“鋁跡”就可以到達印度的汀江。怒江峽谷也被人們稱為“鋁谷”。
從1942年到1945年,在駝峰航線長達3年的艱苦飛行中,中國航空公司投入100架運輸機,美軍先后投入飛機2100架,雙方總共參加人數(shù)有84000多人,共運送了85萬噸的戰(zhàn)略物資,有力的保證了中國抗日戰(zhàn)爭的物資供應。
陳納德領(lǐng)導的美軍第十四航空隊,在1942年7月4日至1945年7月31日的顯赫戰(zhàn)績:摧毀敵機2900余架,擊沉擊毀日本商船223萬噸、日本海軍艦艇44艘,擊斃日軍66700人。
陳納德將軍以自己杰出的戰(zhàn)績,當之無愧地成為世界人民敬仰的反法西斯英雄。
遺憾的是,陳納德卻由于反對空軍改組失敗,在勝利前夕提出了辭呈,并于8月1日帶著滿腔的怒火離開了中國,此時離日本無條件投降僅僅兩星期。陳納德實現(xiàn)了打敗日本侵略者的抱負,卻沒有機會歡慶最后的勝利,他本應該登上東京灣的密蘇里戰(zhàn)艦親眼目睹日本人的投降儀式,卻與之失之交臂,這也成了他一生最大的遺憾。
告別儀式上,中國人的狂熱與眷戀給了這位沮喪的將軍莫大的安慰。成千上萬的人們從四面八方涌來重慶,他們頂著夏日的驕陽,揮舞著飛虎隊的標志,高喊著陳納德的名字,把自己帶來的禮物獻給他。這是陳納德一生中最光輝的時刻,作為一位英雄他得到了世人的頂禮膜拜。官方的晚宴上,蔣介石授予陳納德中國最高勛章,他成了第一個獲此殊榮的外國人。
在重慶的毛澤東主席也會見了陳納德將軍,贊譽了他對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所作出的偉大貢獻。
但是,生活中也不光是遺憾。陳納德將軍也收獲了幸福。
陳納德將軍的外貌曾讓丘吉爾驚嘆!好威嚴??!還好他是我們的人!
他的外貌也深深吸引了一個美麗聰慧的中國姑娘的眼光!她叫陳香梅,19歲,外交官的女兒,中央通訊社昆明分社的記者。她為寫一篇陳納德人物專訪而頻頻地和他接觸。
在陳香梅的眼中,陳納德偉岸挺拔身材,冷峻堅毅的面部線條,這就是一個完美的英雄形象。在和陳納德的深入接觸中,陳香梅還發(fā)現(xiàn)了陳納德的鐵漢柔情,會像嘮家常一樣地和她交談,解救了她被日寇圍困的妹妹……,這個男人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姑娘的心里。
在送別陳納德的宴會上,當曲終人散的時候,陳納德把陳香梅摟在懷里,深情地吻著她,陳陳香梅閉著眼睛享受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臨別的時候,陳納德留下了一句話:“我會回來的!”
幾個月以后,陳納德從美國回來了,他見到陳香梅的第一句話就是:安娜(陳香梅的英語名),我自由了!我們離婚了”,陳納德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我們生活在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里,志趣、價值觀都不同……”說著他抓住了陳香梅的手:“我以前不能對你說,可是你知道,我愛你,一直深深地愛著你?!睖I水充滿了陳香梅的眼眶,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微笑著含淚看著他。陳納德說:“嫁給我吧!安娜!”
陳香梅說,你讓我考慮一下吧!確實,要讓她嫁給一個年齡和父親相當?shù)耐鈬腥?,確實需要勇氣!她遇到了主要是來自家庭的阻力。她的外祖父一直反對找外國人,她的父親也認為年齡太大,不合適。
陳納德像他打仗一樣的攻克碉堡。他先用橋牌攻克了陳香梅的外祖母。后來他又各個擊破,讓陳香梅全家都接受了他。
1947年12月21日,正好是星期天,57歲的陳納德與23歲的陳香梅在虹橋美華村5號陳納德的寓所舉行了婚禮。
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育有2女。
1956年8月,陳納德被診斷得了肺癌。
1958年7月27日,中將陳納德離開了人間,終年67歲。
陳納德去世后,陳香梅帶著一雙還未滿10歲的女兒。那一年,她才33歲。
有不少人認為,陳香梅與陳納德的結(jié)合太不幸了,兩人婚后在一起只生活了10年多一點的時間。但陳香梅卻有自己的看法。她說,生命只不過是短短的數(shù)十年,我的幸福來得太早,也去得太快,生命似曇花般轉(zhuǎn)瞬即逝,但我應該感謝上帝,我比許多人有福,因為我曾經(jīng)有過愛。
陳納德將軍被安葬在美國的“八寶山”——阿林頓國家公墓,葬禮非常隆重,1000多名社會各界人士從各地趕來追悼,包括國家領(lǐng)袖、軍中將領(lǐng)、飛虎隊員、民航公司員工,以及特地從中國趕到的宋美齡。將軍生前對于妻子有兩個要求,一是希望她保持苗條的身材,二是希望她保持一位“中國妻子”的風格。所以,陳香梅在參加喪禮時沒有按照西方的傳統(tǒng)穿黑色喪服,而是按照中國人的傳統(tǒng),穿上了潔白的喪服。
陳納德的墓碑正面鐫刻著他生前獲得的各種獎章和勛章,背面是用中文寫的“陳納德將軍之墓”七個大字,這是阿林頓公墓中唯一的中文文字。陳香梅在墓旁種了一株紅豆,“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后來她在傳記中借勃朗寧夫人的詩句表達丈夫逝后自己的感情:如果上帝容我選擇,我會在死后更加愛你!
陳香梅沒有再婚,丈夫離去若干年后,她通過不懈的努力和奮斗,在美國政界和商界叱咤風云,并成為世界著名的華人領(lǐng)袖以及中美民間大使,她著書立說,宣傳陳納德和飛虎隊為世界和平所做的貢獻。身份、地位、時間在變化,從來不變的是她心中對陳納德將軍至死不渝的愛情。
陳香梅著有《往事知多少》、《留云借月》、《一千個春天》、《陳香梅的散文與詩》、《迷》、《追逸曲》、《春秋歲月》、《春水東流》等中英文著作四十余部。
陳納德將軍的外孫女嘉蘭惠創(chuàng)辦了美國陳納德航空博物館并擔任館長,致力于向世界宣傳陳納德將軍和美國飛虎隊英雄事跡。
我深深地被陳納德將軍和美國飛虎隊的英雄事跡感動!讓我們永遠記住他們的偉大功績!讓我們永遠感謝他們?yōu)槭澜绾推阶龀龅膫ゴ筘暙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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