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丸”背后的殘酷宮斗,造就“一月天子”與大明王朝的悲劇結(jié)局
明光宗泰昌皇帝朱常洛是明朝在位時間最短皇帝,正值壯年的他僅僅在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驟然崩逝,成為了“一月天子”。
他的去世除了那樁人盡皆知的“紅丸案”之外,還與從萬歷年間開始的黨爭與宮廷斗爭密切相關,而這也讓他成為了權力斗爭的“犧牲品”,也就此成為了明朝歷史上一個“悲劇式”的存在。朱常洛“悲劇”的起始——他的父親,萬歷皇帝朱翊鈞。都說“明朝皇帝多奇葩”,明神宗萬歷皇帝朱翊鈞無疑是“奇葩中的奇葩”,而他更是將作為皇帝的“任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這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他的“三十年不上朝”。自萬歷十七年(1589)開始,至萬歷四十八年(1620)萬歷皇帝去世,在這三十年期間,萬歷皇帝不再接見朝臣,內(nèi)閣出現(xiàn)了“人滯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現(xiàn)象。由于萬歷皇帝三十年“萬事不理”,綱紀廢弛、邊患四起、百姓怨聲載道,就此成為了大明王朝走向滅亡的起點,也成為他最為人所詬病的地方。清朝時期編撰的《明史》就評價其曰:“神宗沖齡踐阼,江陵秉政,綜核名實,國勢幾于富強。繼乃因循牽制,晏處深宮,綱紀廢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權趨利者馳騖追逐,與名節(jié)之士為仇讎,門戶紛然角立。馴至悊、愍,邪黨滋蔓。在廷正類無深識遠慮以折其機牙,而不勝忿激,交相攻訐。以致人主蓄疑,賢奸雜用,潰敗決裂,不可振救。故論者謂明之亡,實亡于神宗,豈不諒歟。”至于讓萬歷皇帝“三十年不上朝”的直接原因,便是“國本之爭”。
按照明朝立長子為太子的“立儲”原則,萬歷皇帝應該冊立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并且冊立朱常洛為太子已經(jīng)成為了萬歷朝堂上所有朝臣的共識,朱常洛得到了百官的用戶和支持。然而,朱常洛的生母王氏出身非常卑微,僅僅是名宮女,所以朱常洛非常不受萬歷皇帝的喜歡。萬歷皇帝所喜歡的皇子是由他最為寵愛的皇貴妃鄭氏所生的皇三子朱常洵。所以,萬歷皇帝希望能將朱常洵冊立為皇太子。但是這種有違明朝傳統(tǒng)禮法制度的“任性”之舉,當即遭到了幾乎所有朝臣的一直反對,紛紛上疏萬歷皇帝,擁立皇長子朱常洛為皇太子,但是萬歷皇帝卻遲遲沒有冊封之意,反而不斷處罰支持朱常洛的朝臣。于是,冊立太子的問題就從萬歷十四年(1586年)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了萬歷二十九年(1601年),最終在萬歷皇帝的生母李太后的干預下,萬歷皇帝還是冊立了朱常洛為太子,朱常洵為福王。而萬歷皇帝也在此期間用“罷朝”的方式,“任性”的宣泄的自己對于此事的不滿,只不過,這一不上朝就持續(xù)了整整三十年。
但是,整件事情仍然沒有結(jié)束,萬歷皇帝一方面不斷欺凌、打壓已經(jīng)被封為太子的朱常洛,另一方面又遲遲不讓朱常洵到封地就藩。于是又引發(fā)了朝堂內(nèi)外以及后宮之中的第二次激烈爭斗,這次爭斗又持續(xù)了十多年的時間,直至“晚明三大案”之一的“梃擊案”的發(fā)生。
萬歷四十三年(1615年),有個叫張差的人手持木棒闖入太子的居所慈慶宮,并打傷了守門太監(jiān)。經(jīng)審訊,張差供出是受到了鄭貴妃手下太監(jiān)龐保、劉成指示,于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鄭貴妃。萬歷皇帝為保鄭貴妃,并沒有深究此時,同時將張差處死,又將龐保、劉成二人秘密處決,希望就此了結(jié)此事。但是“梃擊案”的影響依然開始在朝堂上發(fā)酵,迫于壓力的萬歷皇帝也最終放棄了立朱常洵為太子的想法,讓其前往封地就藩。而經(jīng)此一事,鄭貴妃在朝中的勢力也遭到了沉重的打擊。至此,朱常洛的太子之位也才算正式穩(wěn)固下來,然而,多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宮廷生活,加上萬歷皇帝與鄭貴妃的欺凌與虐待,讓朱常洛的身心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而這也就為他后來的結(jié)局,埋下了深深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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