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寫三萬字,與趙孟頫齊名的西域書家,多數(shù)人不會念他的名字,他是與元代趙孟頫齊名的大書法家,然而光是他的名字就難倒了無數(shù)人,他就是——康里巎巎[náo]。
康里巎巎的名字在各種相關(guān)文字中使用頗顯混亂,有稱為康里巎巎的,更有訛為巎巙、康里巙巙的。然而讀其墨跡,其署名皆作巎巎。據(jù)《元史》記載:“巎巎,字子山,康里氏。”所以,康里巎巎才是正確的寫法。
康里巎巎(1295-1345),字子山,號正齋、恕叟,又號蓬累叟,蒙古族,也有學(xué)者認(rèn)為他是哈薩克族,是元代著名少數(shù)民族書法家??道锸瞧洳孔迕?,即漢族所說的高車國。
康里巎巎始授承直郎、集賢待制,累遷秘書太監(jiān),升侍儀使。擢中書右司郎中,遷集賢直學(xué)士,轉(zhuǎn)江南行臺侍御史,拜禮部尚書、奎章閣大學(xué)士,官至翰林學(xué)士承旨,知制誥,兼修國史。因其為御史中丞不忽木之子,故幼年時即在皇家圖書館受漢文化教育,言行峻潔,博學(xué)工書,先后擔(dān)任文宗和順帝的老師,并為重臣。
康里巎巎正書學(xué)虞世南、鐘繇,行草宗羲獻。草書猶得鐘王筆意,勁圓毫雄,極具個人特性。《元史·本傳》稱其:“善真行草書,識者謂得晉人筆意,單牘片紙,人爭寶之,不翅金玉。”他的書法與趙孟頫齊名,時稱“北巎南趙”。
康里巎巎學(xué)書極其用功,傳云可以“日寫三萬字”,三倍于松雪道人之“日書萬字”。陶宗儀《南村輟耕錄》、楊瑀《山居新語》等都有巎巎作草書極快的記載。陶宗儀在《書史會要》中記載:“巎巎刻意翰墨,筆畫遒媚,轉(zhuǎn)折圓勁,名重一時,評者謂國朝以書名世者,自趙魏公后,便及公也。”康有為也在《廣藝舟雙楫》中寫道:“元康里子山,明王覺斯,筆鼓宕而勢峻密,真元、明后勁。”
康里巎巎對于自己的草書是極其自信的,他在《書臨懷素自敘卷》中寫下這么一段話:“草書不可識,卿字少于即。草書不可知,叔字少于其。草書不可道,于字何曾草。所貴者筆圓,所上者筆老。獻之答謝安云:世人那得知耳!”
在書法上,康里巎巎可以說是個承上啟下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他是“西域”人融入、學(xué)習(xí)漢文化的一個最好范例,特別是書法這樣的中原“傳統(tǒng)”藝術(shù)領(lǐng)域。他能有此造詣,除了追慕中原的“文雅”外,更因其刻苦求道的精神和虛懷若谷的態(tài)度。
康里巎巎《謫龍說》卷 28.8×137.9cm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康里巎巎《李白古風(fēng)詩》卷35.0×63.8cm
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藏
康里巎巎《柳宗元梓人傳》局部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xué)圖書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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