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文明看陜西;地上文明看山西”
這句如今流傳甚廣的話,經(jīng)常有人表示不服。例如,河南就常常表示自己的地下文物數(shù)量之多,規(guī)格之高,絕不輸陜西。
但“地上文明看山西”,卻并沒有什么人敢有異議,畢竟因為戰(zhàn)亂、氣候、人為毀壞等等原因,地上文物的保存比地下艱難百倍。
因為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山西的地上文物留存數(shù)量完全是壓倒性的?!皳碛腥珖?0%古建筑”,“擁有全國最早的木構建筑”等等標簽,讓山西成為名副其實的地上文明第一大省。
去山西看古建,一定要提前做好功課。對于不了解的人,眼前的建筑僅僅是一間有些衰敗的房子,而了解過它的人,才能知道它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節(jié),都見證了悠悠的千年歷史。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我雖然也是個外行,但還是想努力去看一些門道。在去山西前,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讀了梁思成先生的《中國建筑史》,也看了大量古建筑相關的視頻和文字介紹,才敢踏上這段旅程。
這次行程也很幸運,計劃中的地方都沒有出什么差錯。看到了現(xiàn)存三座半唐代木構中的兩座半;看到了僅晚于唐幾十年的五代時期木構建筑和精美彩塑;看到了凝聚了中國建筑巧思和高超技藝的遼代木塔......
僅以此文記錄這次古建探訪的行程,和一些我了解的基礎知識,希望可以給同樣對歷史古跡感興趣的朋友一些參考。
另,我在三年前去過晉祠,當時已經(jīng)寫了非常詳細的晉祠相關介紹,本文內(nèi)容便略去晉祠部分,感興趣可以移步之前的文章:山西晉祠,探索三千年歲月中的歷史疑云與興衰變遷。
佛光寺東大殿1
關于中國古建筑的一點基礎介紹
在最前面,為了讓大家對本篇下文介紹的各處古建有更加清晰的認知,我想簡述一些關于中國古建筑的一些基礎知識,為了不占篇幅,我簡單總結了以下三點。
(1)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建筑材料,主要有:木頭,磚、土、石等。其中,木構建筑最能體現(xiàn)中國建筑技藝精髓,也是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最主要構材。目前中國最早的木構建筑是山西五臺縣南禪寺,建于782年(唐中晚期),唐代的木構存世約有三座半,五代、宋、遼、金時期約有五十座。
(2)傳統(tǒng)建筑主要的建筑類型有:殿堂、佛塔、樓閣、碑亭、石窟寺、牌坊、橋梁等。其中早期遺存的,以佛塔、殿堂居多。
(3)看傳統(tǒng)建筑,主要看這幾個部分:木結構、彩塑、繪畫、墨跡和碑刻。木結構中,最能體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特點的構件有:斗拱、屋頂、構架、柱、藻井、門窗、雕飾瓦飾等,其中最有特點的當屬斗拱。
除了木結構外,大部分的建筑內(nèi)部都或多或少有彩塑繪畫墨跡等,都是考證歷史和研究古代藝術特點的珍貴依據(jù)。
關于斗拱、屋頂?shù)鹊冉Y構的詳細分類和介紹,我這里就先不展開了,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關注下,我后續(xù)會單獨寫一篇專門的科普。
2
路線行程&一些注意事項
(1)關于交通
因為遺存的古建筑大多在遠離城市的深山村落中,所以公共交通殊為不便,還是建議自駕或者幾個人包車前往。路程中雖然有山路,但坡度比較和緩,不算太難開。古建周邊相對比較荒涼,路上可以帶一些路糧。
(2)關于參觀
因為90年代南禪寺曾經(jīng)發(fā)生過偷盜,現(xiàn)在山西所有殿內(nèi)的彩塑都被鐵欄桿圍起來了。因為不能通電,殿內(nèi)的光線是比較差的,同時禁止拍照,也不要打手電,也不要用激光,強光會對彩塑表面造成影響,所以殿內(nèi)的觀感會比較差。
當然,關于這個“一刀切”的禁止拍照是否合理,網(wǎng)上很多時候爭執(zhí)不休,但既然當?shù)啬壳笆沁@么管理的,還是建議遵守。
殿外可以拍照,但無人機也是禁飛的。同時盡量不要用手去摸木制構件,手上的油污會影響木材的穩(wěn)定。
行
程
day0:上海=>河北正定
day1:正定古城 => 河北省博物館 =>太原
day2:太原=>平遙=>忻州
day3:忻州=>南禪寺=>佛光寺=>砂河鎮(zhèn)
day4:五臺山(本篇暫略過)
day5:砂河鎮(zhèn)=>應縣木塔
day6:應縣=>太原(應縣離大同僅80公里,建議一起安排,因我之前已去過大同,因此本次行程未繼續(xù)向北)
day7:太原=>上海(晉祠在太原市郊,可參觀,因之前已經(jīng)去過,而且十一假期游客太多,本次行程未二次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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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巧合的河北正定古城
這次行程,原本計劃從太原出發(fā),先去平遙,再一路向北;在買機票時偶然發(fā)現(xiàn)飛鄰近的石家莊機票更便宜,于是轉(zhuǎn)而落地石家莊,想著可以順路去看一趟河北省博物院。在查石家莊的攻略時,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正定古城便在石家莊機場與市區(qū)中間,古城內(nèi)有極多古建,包括北宋時期的摩尼殿、半座唐構開元寺鐘樓,真是意外之喜。
在目前我查閱過的山西旅游攻略中,暫時沒有看到有人提到可以和正定同游,這是很可惜的。石家莊到太原的高鐵僅1.5小時,正定古城離石家莊市區(qū)僅20公里,將正定古城納入山西古建行程,是非常合理而且有價值的。
正定古城,有3000多年的歷史,曾與保定、北京并稱為“北方三雄鎮(zhèn)”,是三國名將趙子龍的家鄉(xiāng)。素以“三山不見,九橋不流,九樓四塔八大寺,二十四座金牌坊”而著稱。目前,古城內(nèi)四塔俱在,八大寺尚余五座。
從古建筑而言,正定古城內(nèi)價值最高的兩座:一是隆興寺內(nèi)的摩尼殿;一是開元寺內(nèi)的鐘樓。
摩尼殿,位于正定古城最大的寺廟——隆興寺內(nèi)。是北宋時期的建筑,重檐歇山頂。摩尼殿最為特殊的一點,是它的殿四面正中都向外伸出一座歇山頂?shù)谋B,從空中看呈十字形,造型優(yōu)美獨特,仿佛畫中景。這種形制的建筑,目前還是孤例,非常珍貴。
摩尼殿正面摩尼殿四面沿伸的抱廈在摩尼殿內(nèi),還有一處非常珍貴的彩塑:五彩懸山,其中心的倒坐觀音像神態(tài)自然靈動,有種俯瞰眾生的颯然,被魯迅先生譽為“東方美神”。因為禁止拍攝的原因,這里沒有放圖,感興趣的朋友可以網(wǎng)上自行搜索,這尊佛像,真的十分震撼。
開元寺,距離隆興寺約1公里,始建于公元540年,寺廟占地不大,內(nèi)部有一座42米高的須彌塔,始建于唐貞觀十年,去過西安的朋友應該很眼熟,這座塔的外形與西安大雁塔幾乎一模一樣。
在須彌塔的一側(cè),有一座鐘樓,年代不詳,梁思成先生根據(jù)它的形制特點,猜測它的內(nèi)部空間和下層為唐代原建。
開元寺內(nèi)景近距離看鐘樓,可以看到它雖然結構簡單,但下層屋檐的雄大斗拱,確能看出與后代建筑的區(qū)別。鐘樓內(nèi)部還有一座黃銅的懸鐘,應該也是唐代的遺物。
鐘樓古城內(nèi)還有許多歷史古建和文物留存,包括正定博物館內(nèi)的館藏,也令我驚喜不已。因篇幅問題,暫略去不提,后續(xù)文章再作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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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化遺產(chǎn):平遙雙林寺&鎮(zhèn)國寺
正定游覽之后,便正式踏入山西。從石家莊高鐵前往太原,第二天一早,從太原出發(fā),開車向南前往平遙。
平遙1997年被確認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從此聲名大噪,但很多人其實不知道,這個文化遺產(chǎn)并不單指平遙古城,而是平遙古城、雙林寺、鎮(zhèn)國寺三者,后兩者在其中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
平遙古城內(nèi)除了城墻外,年代最早的建筑是文廟中的大成殿,建于金代,古城內(nèi)其他建筑,已經(jīng)多為近代重建。而古城外的雙林寺和鎮(zhèn)國寺,則保存了更多的歷史痕跡。
雙林寺內(nèi)較為珍貴的是彩塑,由于去的時候雙林寺正在修繕,內(nèi)部很多地方暫不開放,所以沒有前去,去了城外的鎮(zhèn)國寺。
鎮(zhèn)國寺的位置比較偏僻,公交不便而且聲名不顯,即使在十一假期,依舊沒有太多游客。
鎮(zhèn)國寺內(nèi)最古老的建筑,是前院中部的萬佛殿,始建于五代,公元963年,內(nèi)部保存的彩塑是現(xiàn)存唯一的五代時期彩塑,價值很高,目前依舊在殿內(nèi)原址保存。
走近萬佛殿,可以明顯感受到這座大殿氣質(zhì)上的不同。前一天看過的北宋摩尼殿因為是重檐結構,會讓人覺得比較靈動優(yōu)美;而開元寺鐘樓則相對簡單,規(guī)模較小。而眼前的這座大殿,甫一得見,就給人一種鋪面而來的雄壯氣勢。
“斗拱雄大,出檐深遠”
在巨大的斗拱的支撐下,整座大殿有飛騰之感,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氣韻一展無余。
建于五代的萬佛殿對比萬佛殿前始建于元代的天王殿,差異一看便知。雖然兩座建筑同樣古樸森然,但由于斗拱小而密,整座建筑便再也沒有那種震撼的飛騰感,而僅僅只有方正的嚴肅感。
建于元代的天王殿鎮(zhèn)國寺不大,兩進院落,幾步就可以走完,但我在那里停留了很久。
五代的建筑與唐已經(jīng)相距不遠,這是我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做中國建筑的氣勢,看再多視頻,圖片,文字,都不及那一眼看到時的觸動和震撼,只要親身看一眼,就真正能知道,它們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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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木構的半壁江山:佛光寺&南禪寺
離開平遙后,驅(qū)車前往忻州,第三天一早從忻州出發(fā),進入了此行的重點:佛光寺與南禪寺。
在前面介紹中有提到,中國現(xiàn)存的唐代古建一共只有3座半,其中佛光寺和南禪寺便是其中兩座。
兩座寺廟都在忻州市五臺縣,相距僅50公里。佛光寺是唐木構中規(guī)模最大,規(guī)格最高的一座,而且是當年梁林發(fā)現(xiàn)的中國第一座唐代木構;南禪寺則是唯一一座僥幸逃脫武宗滅佛的厄運,幸存下來的中國最早的唐代木構。
從忻州市區(qū)出發(fā),先去南禪寺,駕車大約1.5小時,前半程是高速,后半程則進入了山間省道,穿行在山間,想象在群山深處,隱藏著一座已逾千年的小寺,內(nèi)心有種別樣的時空感。
從一條鄉(xiāng)間小路拐上山,山腰處便到了南禪寺。南禪寺規(guī)模不大,僅一進院落,想來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因為規(guī)模小,也逃不過轟轟烈烈的武宗滅佛,成為中國現(xiàn)存最早的木構建筑。
雖然建筑規(guī)格不高,但從斗拱、屋檐、立柱中,還是能明顯感受到唐代建筑的特點。說明這種建筑技藝,在當年并不是僅僅用于大型的宮殿寺廟,而是已經(jīng)深入民間,成為日常的一種建造技術。
中國現(xiàn)存最早木構南禪寺站在殿下,聽檐角風鈴聲聲,果真一段好時光。
南禪寺內(nèi)也留有精美彩塑,由于90年代曾被盜,現(xiàn)在被鐵欄桿圍了起來,內(nèi)部也禁止拍照。
去南禪寺那天,看到了寺院公眾號的通知,南禪寺于2023年10月10日起暫停開放,慶幸自己趕上了最后一波參觀,同時也希望它可以被妥善修繕,溫柔對待。
從南禪寺出發(fā)前往佛光寺,車程大約也是1個多小時,全程都在山間穿行。十月的山西已經(jīng)漸漸入秋,沿途樹木蔥郁,農(nóng)田盎然,野花爛漫,秋色宜人,僅是在這山間慢行,也已足夠舒適。
佛光寺的規(guī)格要比南禪寺大很多,游客也多了不少。進入園中,一眼就可以望見正后方地勢極高,依山而建的大殿,在茂密的古樹叢間,已然可以看到伸出的木制屋檐和其下的斗拱。
整個佛光寺隨地勢行成依次升高的三重院落,東大殿的臺地依山崖削成,高出庭院8米,上到東大殿,要走一段時間陡的臺階,給人一種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儀式感。
十分陡的山門和臺階扶著扶手小心翼翼向上,一步步一點點,逐漸便看到了這座現(xiàn)存規(guī)模最大的唐構的真容。
站在東大殿下,望著頭頂雄大的斗拱,一種盛唐的氣魄油然而生,昂揚自信的時代,才能孕育出這樣飛揚的建筑風格。
正如梁先生在《中國建筑史》的序言中所說
一個東方古老的城市,在建筑上,如果完全失掉自己的藝術特性,在文化表現(xiàn)及觀瞻方面都是大可痛心的
建筑不僅僅是一個棲身之所,更凝聚了文化脈搏。希望更多的人可以來看一看這座凝聚了中國歷史上最興盛最包容的朝代精神的建筑,希望更多的人可以關注它,守護它,同時也傳承它背后那個遙遠但不陌生的時代的氣魄。
站在東大殿前,眺望遠處的群山,千年前它們應當也是這樣吧。這座大殿,這里的一石一木,都已經(jīng)看過了千年的時光流轉(zhuǎn)。人生代代無窮已,而這里的山和寺年年依舊。
篇幅有限,關于建筑的詳細介紹就不展開了。如果有想詳細了解佛光寺的朋友,推薦一個紀錄片:“人文清華講壇”的“千年一寺看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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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縣木塔
太陽開始西斜,我們離開佛光寺,落腳在砂河鎮(zhèn),后一天淺淺徒步了五臺山大朝臺的一段,再后一天便前往了此行古建筑的最后一站:應縣木塔。
前幾天的行程已經(jīng)讓我們深深感受到了古人的氣魄,而這最后一站則讓我們更加震撼于古人的智慧。
應縣木塔位于山西朔州市應縣,從砂河鎮(zhèn)前往走省道大約60公里,走高速約120公里。我們清早出發(fā),走省道翻過群山,大約一個半小時到達應縣,不過上午9點多,木塔景區(qū)停車場及周邊已經(jīng)停滿了車。
這里無疑是此行游客最多的一處,一是因為應縣木塔相對而言出名更早,二是因為它并不在深山內(nèi),而是在縣城內(nèi),交通相對便利,會有更多的旅游團帶隊前往。
不像佛光寺那樣藏于深山密林中,應縣木塔更像是一個顯眼的地標,矗立于晉北大地上。甫一靠近應縣縣城,便遠遠看到了一個塔尖,靠近景區(qū)后,更是可以清楚看到塔身。
景區(qū)門口便可以清晰看到高聳的木塔乍一看,這似乎和很多城市都有的塔沒什么區(qū)別,但當你了解它之后,一定會被古人的智慧和堅毅所震撼。
木塔建于遼代,公元1056年,高67.31米(相當于20多層樓),底部直徑30.27米,總重量為7400多噸,是中國現(xiàn)存最高、最古老的一座木構塔式建筑,被吉尼斯世界紀錄認定為“全世界最高的木塔”。
塔身材料為純木制結構,全靠斗拱、柱梁結構,全塔沒有一釘一鉚,卻屹立千年不倒。歷史上,木塔不止經(jīng)受風雨滄桑,還經(jīng)歷了五級以上地震十余次,抗戰(zhàn)時期中彈兩百余發(fā),至今仍留有彈孔。
可以說,應縣木塔是世界建筑史上的奇跡,是中國古代建筑技藝的巔峰之作。它的內(nèi)外兩圈核心筒的設計,和現(xiàn)代建造超高層建筑時使用的結構,有異曲同工之妙,有效地保證了高層建筑的抗風抗震性能。這樣的設計出現(xiàn)在千年前,不得不令我們感到驚嘆。
走近木塔,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到它的高聳巍峨。二十四根外柱聳立,支撐起這座千年的高塔,人站在廊柱下,顯得那么渺小。
塔內(nèi)各層均有精美的佛像,目前游客已經(jīng)不能上塔,只能近距離參觀塔內(nèi)一層巨大的釋迦牟尼像。
木塔各層立有歷代留存的牌匾,最頂層的“峻極神工”是永樂二十一年,明成祖朱棣迎戰(zhàn)南侵的韃靼、瓦剌部,回師時在這里寫下的。
令人痛惜的是,民國時期,由于當?shù)剜l(xiāng)紳的無知,將木塔各層的泥墻換成木隔扇,破壞了原本墻中的木結構支撐,導致木塔遭受了不可逆的損傷?,F(xiàn)在站在木塔正前方,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到它的傾斜。一層的那些木柱,也可以明顯看出有傾斜,損傷的痕跡。
希望建筑學的學者可以研究出修復方案,不要讓這座已經(jīng)難以復刻的建筑奇跡,消失在當今科技如此發(fā)達的今天。
希望它可以如這塊匾額所說,“永鎮(zhèn)金城”,永遠守護一方土地和悠悠歲月。
后記
從應縣一路向南回到太原,這次的晉北古建之旅,就到此結束了,而山西大地上仍有太多珍貴的文物未能涉足。
“千年的積淀自然不是我這個外行寥寥幾筆可以囊括的,我懷著敬畏之心認真寫下這篇文字,只為給自己一個交代,如果有幸可以為這片土地的傳承貢獻一點點力量,我當萬分榮幸”
三年前,我在寫晉祠介紹時如是說,而今,此心不變。
梁林當年的古建探尋之路,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愛國的情懷和驕傲。當時曾有日本學者妄言,中國境內(nèi)已無唐構,田園考察都要在日本完成。而佛光寺的發(fā)現(xiàn),無疑是一件揚眉吐氣的事情。
當年這些篳路藍縷,在荒野上開拓出中國近代科學之路的大師們,應該被記??;他們發(fā)現(xiàn)的、留下的文化珍寶,更應該被永久地尊重和保護。
山西旅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并不出名,那些留存千年的古建筑、古文物依舊在偏遠的山間無人問津。
近年來,隨著社會上對歷史文化、文物古跡的宣傳和重視不斷加大,山西的這些歷史留存也開始漸漸進入人們的視野。
但很多人跟著旅行宣傳,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到了山西,看著眼前的千年古建,會有些失望,原來所謂的珍貴文物,也不過就是一間普通的房子,跟著人群擠了擠,看了看,精致些的小姐姐,會穿著漢服,拍上幾張古風照片,便走了。
這旅行,好像是來了,看過了,又好像是什么也沒有看到。再加上山西旅游起步較晚,很多配套并不成熟,更沒有什么娛樂項目,古建筑又常常在較為偏遠交通不便的地方。很多人自然就失望吐槽,更有甚者,在現(xiàn)場就有一些不文明的參觀行為,對文物造成傷害。
每每看到這些,我都是很痛心的。
再次呼吁大家去山西看看這些真正的千年古跡,但更要帶著了解,帶著敬畏,帶著珍重去愛護這些脆弱的文化瑰寶。
關于這次的山西古建之旅,就寫到這里啦
時隔三年再次來到山西,感受比較深的一點是,在旅游大火的大背景下,山西很多地方也開始重視和發(fā)展旅游,這次途中路過的忻州市區(qū)、繁峙、代縣等地,都看到了一些當?shù)卦诼糜紊献龀龅呐Α?br>
后面我會再寫一篇比較輕松的山西旅行中的當?shù)仫L土人情見聞,感興趣的話可以關注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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