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清
錢鐘書說:“越是聰明人,越要懂得下笨功夫?!庇浀蒙铣踔袝r學過一篇文章叫《傷仲永》,仲永年5歲,未嘗識書具,便能“指物作詩,立就”,且“文理皆有可觀者”。但后來整日“環(huán)謁于邑人,不便學?!弊罱K浪費了天資,“泯然眾人”。
如果能“一生磨一劍”,何懼寶劍不鋒利?臺上三分鐘的光鮮,是臺下十年功的辛苦。一個愿意下笨功夫的人,才是真正聰明的人,最終必然是個成功的人。
曾國藩小時候天資不算聰慧。某天夜里,他對一篇文章反復朗讀多遍,還是背不下來,可是他依舊苦讀,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勢頭。碰巧,有個賊老早就潛入了曾家,希望等讀書人睡覺之后撈點好處??墒亲蟮扔业?,就是不見曾國藩去睡覺。賊人實在忍不住了,跳出來大聲說:“這種水平讀什么書?我聽你念了三遍就能背的文章,你背了這么久還背不出來嗎?”說完,當著曾國藩的面,流暢地將文章背誦一遍,揚長而去。
這個賊是很聰明,至少其天賦要比曾國藩高許多,但是他卻荒廢了天賦,淪落為“梁上君子”。而曾國藩刻苦治學,奮發(fā)圖強,通過后天的不懈努力,終于成為封建社會中罕有的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奇才。
真正有所作為的人,都是要靠時間去慢慢“熬”的。讀書如此,著書亦然。每一部經(jīng)典的背后,無不凝聚著下“笨功夫”流下的汗水。
左思寫《三都賦》,“磨”了十年,“文成,豪貴之家,競相傳寫,洛陽為之紙貴”;司馬遷畢其一生,寫成一部“史家之絕唱”;曹雪芹寫《紅樓夢》,“披閱十載,增刪五次。”,該書被譽為“中國封建社會的大百科全書?!?div style="height:15px;">
而今,作家大多高產(chǎn),不知疲倦地寫完一本以后馬上寫第二本,可質(zhì)量就不好說了,應時、跟風、粗制濫造的太多。再比如,這幾年宮廷劇泛濫成災,一打開電視,“宮斗”成風群芳亂舞。戲說無底線,劇情拖沓、穿幫不斷,無精巧雅致,渾然天成之感。
好的藝術(shù)作品,都是需要花時間反復修改,精心打磨,才能長久地留在人們的記憶中。那種靠偷工減料,投機取巧,速成的東西,大多是次品、贗品、廢品,出世快湮沒更快。
胡適有這么一句名言:這個世界聰明人太多,肯下笨功夫的人太少,所以成功者只是少數(sh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