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種文化,有主流文化,自然就會有非主流文化。有君子,自然也會有小人。
白嘉軒是君子,擎著道統(tǒng)的大旗,代表主流文化,在白鹿原上呼風(fēng)喚雨。
《白鹿原》中的另一個角色鹿子霖,則是非主流文化的當家人,身邊圍了一群鬼五吹六,唯恐天下不亂的宵小之輩,在白鹿原上興風(fēng)做浪,掀起的妖風(fēng)一陣接著一陣,卻如終沒能主宰白鹿原的命運。
他自私、貪婪、狹隘,善于看風(fēng)使舵,如果把農(nóng)耕民族所有的劣根性,都放在鹿子霖身上,似乎并無不妥之處。正如朱先生所說“讀書原為修身,正己者才能正人正世;不修身不正己而去正人正世者,無一不是盜名欺世……”
鹿子霖的一生追求財富、女人、權(quán)力,而其身為鹿姓,決定了在白鹿原上,他只能是千年老二,再加上祖宗也不如白家祖宗的爭氣。用白嘉軒的話說就是“咱們祖先一個銅子一個麻錢攢錢哩!人家憑賣尻子一夜就發(fā)了財”。他就只能白嘉軒的陰影里憋屈地活著。他不甘心、也不能忍受,他要去爭取白鹿原領(lǐng)頭人的位置,為此,他
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拼盡了一生的聰明才智去打擊白嘉軒。用小蛾去勾引白孝文,讓視臉面如生命的白嘉軒名譽掃地,痛苦萬狀地在祖宗面前鞭笞自己的兒子;他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去諂媚奉迎每一個能給他帶來些許希望的人。田福賢、鎮(zhèn)嵩軍、岳書記長等等;他把自己的兩個兒子送進城,接受新學(xué)教育也是為在下一輩身上,壓白家一頭。可惜,“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斗來斗去,斗得是家破人亡、一貧如洗,也將自己斗進了監(jiān)獄。
監(jiān)獄中的痛定思痛,鹿子霖終于想明白了,善惡到頭、神鬼難欺,因果報應(yīng)、如影隨形,天網(wǎng)恢恢、疏爾不漏。
鹿子霖的一生是與白嘉軒斗爭的一生,雖不擇手段,但所做所為尚有些許的人性,這也是鹿子霖難能可貴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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