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親們,這篇懸疑故事非常精彩,分上下兩篇,下集將在明天推出哦。
01
馬豐鎮(zhèn)已經(jīng)許久沒發(fā)生過謀殺的事件了,而且估計沒人能記得上次謀殺是什么時候。
所以,三蘇寡婦的意外謀殺,是馬豐鎮(zhèn)一等一的大事件。
夕陽已落,天還未黑盡。捕頭邱惟剛從外地辦完事回來,正要回家去。
捕快胖關(guān)急忙跑來說,“鎮(zhèn)上刀器鋪連家死人了。”
“誰死了?我記得他家一年多前才死過人??!”
“嗨,上年死的是他家兒子,現(xiàn)在死的是他家兒媳。”
刀器鋪連家,算是鎮(zhèn)上低調(diào)的富戶。前幾年連老爺因病暴斃,留下體弱多年的兒子連三蘇跟老妻。
連老爺一走,連三蘇這病就更嚴(yán)重了,為了給兒子沖喜,連夫人給兒子娶了個低門戶人家的女兒,就是今天的死者——三蘇寡婦。可這連三蘇到底是福薄,娶妻后沒多久也沒了,連個血脈也沒留下。所以,連家家大業(yè)大的,就剩倆個寡婦。
02
到了連家,就一個唐婆子出來管事。邱惟他們直奔死者房間,看到了床上的三蘇寡婦,她橫躺于上,雙眼緊閉,衣襟上,被子上都沾染了血跡。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事?”邱惟打量著房里的擺置用具,是整齊的擺著,且沒有爭斗的痕跡,僅有的一扇窗戶也是關(guān)著的。
“是今兒個早上,做雜活的阿紅首先發(fā)現(xiàn)的,她端來洗漱水敲門卻不見人開門,尋思著不對勁就打開了門,就……”唐婆子站在門邊上說話,眼睛都不敢往里面瞧。
“那這阿紅呢?”
“她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壞了,鬧著要回家修養(yǎng)。”
邱惟示意讓人把三蘇寡婦抬走,自己檢查床上的東西,“屋里有丟什么東西嗎?”連家是富貴人家,容易遭賊這事也不算奇怪。
“嗨,哪里用您提啊,都小心的找過了,一根毛都沒丟,這事也是奇怪了,因著一家子都是寡婦,夫人就讓瘸子三守護(hù)夜,家里還有巡夜犬,要有人進(jìn)來肯定會知道的,可偏偏就這樣一點(diǎn)聲息都沒有。再說了,我家少夫人是個寡婦,誰跟她這么大的仇??!”唐婆子說。
03
“哼,這也難說嘍,寡婦門前是非多,誰知道還有沒有個什么風(fēng)流債呢?”胖關(guān)這話卻不是信口開河的。
人人都知道三蘇寡婦守寡的時候不過二十多歲,正是美好的日子,突然就做了寡婦,換誰誰能接受。而且這三蘇寡婦生來就有點(diǎn)姿色,性子多有些放.蕩,出個門都能引來痞.子.流.氓的挑逗,要說這三蘇寡婦是清白守寡的,多半沒人信。
“關(guān)衙役可不敢亂說,連家的人,可都是清清白白的。”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年紀(jì)三十歲上下,模樣精明。邱惟想他應(yīng)該就是連夫人的侄子胡掌柜,現(xiàn)在打理這連家家業(yè)。
他也站在門外并不進(jìn)來,“關(guān)捕頭可查出什么來了?”
邱惟搖搖頭,一心想著這兇手既然殺了人,這總該有兇器的。“胡掌柜,為了查案,明日我們得到府上例行盤問搜查,還望府中上下配合。”
“這是當(dāng)然的,如果邱捕頭沒什么事的話,我還得去跟姑母說下鋪?zhàn)拥纳?,在下失陪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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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關(guān)冷哼一聲,“這連家人真是奇怪,死了人,還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此@樣風(fēng)輕云淡的,怕是巴不得三蘇寡婦死,那樣的話等他繼承家業(yè)就不用分三蘇寡婦一杯羹了。”
“這話怎么說?”邱惟突然發(fā)現(xiàn)繡著牡丹的白色枕巾上有塊淡黑色污漬。
“嗨,連家沒個男人,光倆寡婦哪里能撐得下去,聽說這連三蘇死后,連夫人就讓胡掌柜來打理了,外頭都說是要把這家業(yè)給他了。”
“那后來呢?”
“可連家族人怎么能允許外姓人來繼承,本想著在連家旁系過繼個孩子給三蘇寡婦的,也算是后繼有人的,可連夫人推辭說要滿三年孝期后才過繼,誰都知道她是偏愛自己娘家侄子的。”
“那照你這么說,三蘇寡婦一死,就沒人跟胡石爭這家業(yè)了。”邱惟還在翻著床上的衣物被子,又發(fā)現(xiàn)了被子上有幾處的污漬,印得挺深,不過不仔細(xì)看是看不出來的。
“話是這么說,不過他們不可能蠢得把人在家里弄死吧?”
“這未必,古話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邱惟觀察著房中細(xì)微末節(jié)的一切,生怕遺漏了什么,“沒有找到兇手前,跟三蘇寡婦有關(guān)系的人,都很可疑。而且,房中一切擺置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沒有打斗痕跡,就連床上被褥也是整齊的。我猜測,是熟人所為。”
“那也許是外人用迷藥給弄暈再殺呢,或者等人死后再擺好東西呢?”
“可房間沒有用迷藥的痕跡,而且殺死人后再擺好東西,那兇手是怎么做到跟之前擺放一模一樣而不讓人發(fā)現(xià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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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連家院子里站了連家上下的人,當(dāng)然除了臥病連夫人。算上胡掌柜,共四個人,唐婆子,做雜活的阿紅和看門的瘸子三。
“邱捕頭,您要問什么趕緊得,這鋪?zhàn)拥氖逻€得我去忙。”胡石很是敷衍的說著。
胖關(guān),“胡掌柜,您忙,我們也沒閑著???我問你,前天晚上戌時到丑時,你人在哪?可有人能證明?”
仵作已經(jīng)驗過,三蘇寡婦是在前天戌時到丑時這段時間死掉的,致命傷就是肚子上的傷口,一刀致命,為鈍器所致。
“就前天晚上的戌時到丑時啊,這大半夜的我肯定都睡著了?。?/span>”胡石說,“前兒個晚上到莫員外他家喝酒談生意,然后醉了就睡他家,出了事我是中午才知道的。他家人跟鋪?zhàn)永锘镉嫸寄茏C明。”
邱惟知道胡掌柜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的,便讓他先走了。
邱惟又繼續(xù)唐婆子。
“我……”唐婆子有點(diǎn)小緊張,擦著冷汗,“前天晚上,跟平常一樣,我服侍夫人喝完藥,等夫人歇下后我也去歇息了,跟阿紅是一起的。”
“你呢?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你們少夫人的尸體的,詳細(xì)說來。”邱惟示意阿紅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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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紅也是同唐婆子一樣緊張,她緊緊握著衣角,低著頭,“昨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樣把活干好就睡下了,是跟唐媽媽一起的,至于戌時到寅時,我也是睡著了。等早上醒來就跟以前一樣,把水燒好給少夫人端去洗漱,誰知道……”
“你可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沒有?”邱惟嚴(yán)肅問。
阿紅搖搖頭,“我當(dāng)時嚇壞了,哪里能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不異常的。”
輪到瘸子三說,“我亥時才睡,我是什么動靜都沒能聽到,不過我家的旺福耳朵靈,遠(yuǎn)遠(yuǎn)的聲音就聽得到,那晚它就安安靜靜睡在我身邊,該是沒人來吧?這兇手難不成會輕功?”
本以為是不過普通謀生案,可這案子難辦之處在于,沒人能知道兇手什么時候來過,什么異常都沒有。
胖關(guān)去核實了胡掌柜所言,“邱哥,都查一遍了,胡掌柜前晚是一直在莫家的,而且喝得挺醉,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這么開心,喝到要請大夫,莫員外還讓人守了他一夜,到中午才離開莫家的。”
“看來,這胡掌柜倒沒有嫌疑了。那你查到跟死者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奸夫沒。”
“查了,這三蘇寡婦也是個浪.蕩女人,跟她往來的就有七八個,不過他們都還不知道三蘇寡婦死了,問了也沒能問出什么來。該不會是讓情夫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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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惟一整天都待在胡家思考案情,見胖關(guān)來了便想讓他再查查其他人,可胖關(guān)剛走進(jìn)進(jìn)來,旺福就一個勁的叫喚,對生人都是這樣的。
“去,去,你這臭狗亂叫什么!”
邱惟突然想到了什么,隨手就扔了塊石頭,旺福立馬跑了過去。他就有了猜測,“兇手,怕是就府里人。你看,旺福生性靈敏,一有生人就叫喚,又是看門狗,什么人能無聲無息進(jìn)來了?”
“也難說啊,萬一兇手給他下了藥也說不定。”
“不,你想這大半夜的,胡家墻又那么高,如果是外人潛進(jìn)來不可能沒一點(diǎn)聲音的,這狗的聽覺是最靈敏的,瞞不過它。再說了,如果下藥了,它不可能行動這么便捷。瘸子三也定會發(fā)現(xiàn)異常的。”
“那照你這么說,誰會是兇手呢?”
“去看看連夫人。”
他們?nèi)グ菰L的時候正碰上唐婆子端藥去給連夫人。一進(jìn)房門,撲鼻而來的藥味,胖關(guān)捂著鼻子小聲說,“看來這連夫人真是病了啊!”
“老婦人見過二位官爺。”連夫人堅持要下床給他們見禮,唐婆子忙遞給她拐杖,邱惟問,“連夫人這是腿腳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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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婆子說,夫人這是早年的毛病了,一直沒好過。
“唉,我這腿算什么,比起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更加讓我揪心啊……”接著她一陣哭嚎。
他倆忙退了出來,胖關(guān)說,“也不知道她哭的是真是假。八成就是她想害死兒媳,好讓侄子繼承家業(yè)。”
“這連夫人可以排除是兇手了。”
“為什么???”
“連夫人腿腳不便,得拿著拐杖。這是一點(diǎn)。她們婆媳不和,常年也說不到兩句話。這是第二點(diǎn)。假如連夫人大半夜柱著拐杖去死者房間,上樓梯肯定會發(fā)出大的聲響,死者不可能沒半點(diǎn)發(fā)覺。”
“好像也有道理啊。那還會不會是胡掌柜??!”
邱惟擺擺手,“他的嫌疑最小。我說話時他一股的酒氣,莫家的人也是能為他作證的,而他跟莫家就是談生意,還沒到為他做假證的地步。”他看到唐婆子在灶下燒火。
“哎呦,我的手怎么這么臟吶。唐婆子一邊在衣服身上抹著手一邊在燒柴,都怪這阿紅,膽這么小,非得回家,不然這臟活哪里能輪得到我做。”她一抹,衣服上有了明顯的黑印。
(未完待下集)
陳和PS:
親愛的,這篇懸疑故事寫得很好,猜猜看,連夫人、胡掌柜、唐婆子、做雜活的阿紅和看門的瘸子三,兇手在他們之中嗎, 會是誰,結(jié)局到底如何得出乎意料,看看誰能猜到,底下留言哦,答案將在明天下集中揭曉哦,持續(xù)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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