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看似大團(tuán)圓,
但是過程卻是如此驚心動魄的故事。
一個被媽媽拋棄在孤兒院的小女孩,
帶著對媽媽的思念,
帶著沒有人要的自卑感,
經(jīng)歷了一趟特殊的旅行;
在這趟旅行中,
她面臨著被人被人審視、被人挑選,被人品頭論足,
她完全喪失了對自己生命和生活的主導(dǎo)權(quán),
將自己的命運與未來,完全交付給未知;
在這趟旅行中,
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剩下,
僅有的自尊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摧殘,
她失去了友誼、失去了集體,
失去了對媽媽最后的期盼和幻想;
在家庭教育方面,我們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共情、同理心,
如果我們帶著同理心看待這個故事,
這個敏感的小女孩在這個過程中
所遭受的內(nèi)心摧殘
細(xì)思極恐,讓人不寒而栗;
好在結(jié)果是總歸是美好的,
當(dāng)小女孩把羽毛送給白太太,
白太太也欣然插在帽子上的時候,
收虐的情緒,才轉(zhuǎn)化成深深的祝福;
在這里只想說,
拋棄孩子,是父母最大的罪惡!
繪本背景
19世紀(jì)50年代中期到20世紀(jì)20年代末期,大約有十萬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從紐約由火車送往美國中西部的接納他們的家庭中。故事發(fā)生在這樣的背景里,十四個孤兒懷揣著過幸福生活的夢想,乘坐著“開往遠(yuǎn)方的列車”啟程了……
孤兒需要收養(yǎng)家庭,盧小姐帶著十四個孩子要進(jìn)行一次特殊的旅行。
火車的椅子很硬,我讓蘿拉坐在靠窗的位子,我們可以在臟臟的玻璃上看見自己的影響。我看見自己瘦長的臉,一點都不好看。
“瑪麗安?”她又抓著我的手,“他們會不會相信我們是姐妹?我們看起來不太像,可是我不要和你分開,如果他們要把我們分開,我們就別去......”“噓!”我輕輕出聲。
但是盧小姐已經(jīng)聽見了?!澳銈冋f什么?”他說“假裝姐妹也沒用?!彼恼Z氣緩和下來,“聽好,大多數(shù)人只要一個小孩,不要搞砸這件事?!?/p>
沒關(guān)系,我對自己說。我的手指慢慢滑進(jìn)口袋,摸著那根柔軟的羽毛。她會在那里,她一定會要我。
盧小姐讓我和另外一個大女孩拉開毯子,隔開男孩兒和女孩兒。她讓我們把新衣服換下來。
火車開動了車輪發(fā)出咔嗒咔嗒低沉的聲音。
媽媽,我來了,等等我。
火車開了好幾個白天和夜晚?,F(xiàn)在只剩下一片起起伏伏的,望不到盡頭的草地。
盧小姐說:“這里叫大草原?!彼龜傞_自己帶來的地圖,指給我們看。盧小姐曾經(jīng)帶其他的孤兒做過這樣的旅行。她告訴我們,現(xiàn)在該換衣服了。剛換好,就聽見有人大喊:“第一站到了 ?!?/p>
小月臺上有一群人在等我們,我一看就知道媽媽不在那里。
她可能在更西邊的地方。
盧小姐讓我們排隊座好,等待家庭來領(lǐng)養(yǎng)。
有對夫妻在我們面前停下來。我的膝蓋一直在發(fā)抖。
“哦,赫爾特,你看這個小女孩兒多可愛??!”女人微笑著看著蘿拉,”赫爾特,我們選她,好不好?“
蘿拉緊緊拉著我的手,小聲說:”她是我姐姐如果你們要我,能不能也要她?拜托嘛?!?/p>
“哎呀!”那個女人看著盧小姐,“我們沒有辦法兩個都要,我們只能要一個小女孩兒?!?/p>
“那當(dāng)然。他們不是姐妹,只是朋友?!北R小姐很快地說,“蘿拉快站起來!”瑪麗安,你幫幫她?!?/p>
我必須很用力才能把蘿拉的手指掰開。那個女人彎下腰:“你知道馬車上有什么東西在等你嗎?小狗呦,送給你的?!碧}拉哭著說:“我不要小狗,我要瑪麗安。”蘿拉一直哭,不停回頭看。我也哭了。
不過,我倒覺得自己沒被挑中是件好事,我必須等媽媽。
她把我留在孤兒院的那天,蹲在臺階上對我說,她會回來接我。
她當(dāng)時在肉雞廠工作頭發(fā)上沾了一根白色羽毛。我拿下那根羽毛,輕輕貼在臉頰上。他說:“我先去西部開創(chuàng)新的生活,再回來接你?!薄笆裁磿r候?媽媽,你什么時候來接我?”淚水從我的臉頰滑落,粘住了羽毛。她說:“圣誕節(jié)以前。”我已經(jīng)等了好幾個圣誕節(jié)了?,F(xiàn)在我也要去西部了。
我們剩下的孩子回到火車上,第二站又有兩個孩子被收養(yǎng)。
那里依然沒有媽媽。
第三站等我們的人很多,媽媽也不在那里。她到底在哪里?
她應(yīng)該知道我可能在這列火車上,因為盧小姐說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我們的事。
報紙列出了每一站的站名,我相信媽媽一定就在其中的一站等我。等等我,媽媽,我來了!
在孤兒院的每天晚上,我都希望自己的思念能穿過黑暗,飛到遠(yuǎn)方的媽媽身邊。媽媽,你不必來接我,我就要去找你了,但是,她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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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站依然不見媽媽,我心里有中被深深刺痛的感覺。
媽媽不要我,看起來也沒有人要我。
我不希望自己被挑中,因為媽媽可能就在下一站等我。
但是如果她不在那里,該怎么辦?
剩下我們?nèi)齻€孩子跟盧小姐一起回到火車上,他說:“孩子們不要垂頭喪氣。我們來唱歌吧?!蔽覀儧]有一個人出生,她一個人把三段詞都唱完。
我們離蘿拉很遠(yuǎn)了,不知道她的小狗有沒有名字。如果有人來領(lǐng)養(yǎng)我,我會請求他們帶我去看蘿拉,我也會告訴他們:“她就像我的親妹妹?!?/p>
列車長大喊:“第四站到了?!庇兴膫€人在等我們,媽媽不在那里,我們搖搖晃晃下車,那兩個女孩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只剩下我一個,一個女人從袋子里拿出來一個蘋果給我,“拿著吧,孩子。”
“謝謝你?!蔽业皖^看著蘋果,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火車的汽笛響了。我跟盧小姐一起上車,我知道,只剩下一站最后一站了。
盧小姐說我應(yīng)該把蘋果吃掉,她帶了毛巾,可以幫我把手擦干凈。但是我說,我什么也不想吃。
我們看著窗外,沒有說話,沒有唱歌。盧小姐要我脫下帽子,她幫我梳頭。她說:“如果下一站沒有人,我們就繼續(xù)前進(jìn)。我很高興有人陪我?;爻搪飞嫌袀€伴兒也不錯?!?/p>
列車長大喊:“遠(yuǎn)方站到了。”真是個奇怪的站名,好像它覺得自己真的很遠(yuǎn),好像它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我戴上帽子,手不停地發(fā)抖。
從窗戶望出去,有對夫婦在馬車旁等待。那個女人矮矮胖胖,像個圓圓的餃子,她穿著厚厚的黑色洋裝,帶著一頂塌塌的黑帽子。她不是我媽媽。
盧小姐輕聲問:“瑪麗安,你準(zhǔn)備好了嗎?”我縮在椅子一角?!斑€沒......”我小聲說,“還沒有......”盧小姐牽著我的手下車。
那個女人手里拿著木頭做的小火車頭。盧小姐用手肘輕輕往前推了我一下“她是瑪麗安”“只剩.....”女人把話咽回去。我知道她要說:“只剩下她嗎?”但是她沒說出來,只是專注地看著我,表情很溫柔。我一直覺得,媽媽會那樣看我。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好像很了解我,她知道那種沒有人要的感覺。即使我心里還在等媽媽來接我。她了解我的痛苦。
“我是白太太,這是我先生”她對盧小姐說。她把手中的玩具火車頭遞給我:“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我不是你們想要的小孩兒,對不對?”我說“你們想要男孩兒?!蹦莻€火車頭有紅色的輪子和藍(lán)色的煙囪。白太太說“不騙你,我們本來的確想要男孩兒?!卑紫壬谝贿叢遄臁安贿^,我們也喜歡女孩兒。”白太太瞇著眼睛看我:“我知道,我們也不是你想要的。我和洛克結(jié)婚的時候,已經(jīng)很老了。”她輕輕拍著白先生的手,他們微笑著看著彼此,看得出來他們很喜歡對方。
白太太說:“有時候,你最后得到的比你原先想要的更好。”
“嗯”我有一種期望落空的感覺。
我媽媽不在遠(yuǎn)方,她根本不在這里或別的地方等我。
“我......'我把手伸進(jìn)口袋,拿出了那根羽毛。
我從媽媽的頭發(fā)取下它的時候,她還是很白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黃了。
我用手指撫平它。“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喔,謝謝你?!卑滋涯歉鹈逶谧约旱拿睅?。它插在那里的樣子很特別,好像它屬于那里,好像它終于找到自己的地方。白太太結(jié)果同意書。她看看那些文件,再看著我:“你愿意跟我們回家嗎?”我小聲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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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小姐微微向前親吻我的臉頰。她問:“瑪麗安,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我準(zhǔn)備好了。”
開往遠(yuǎn)方的列車,
總是讓我想到2014年鬧的沸沸揚揚的棄嬰島事件,
無數(shù)的新聞畫面讓人痛心;
每個人都在講道理,
父母家庭如何艱難,政府民政部門如何力量有限,等等等等!
可是大家似乎都忘記了一個關(guān)鍵點,
那些孩子是怎么想的,
沒有誰站在孩子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
棄嬰最大受害者無疑是孩子,
在眾多的新聞報道中,
沒有人真正以一個孩子的視角去考量這些事情,
角度對,事情對;角度錯,全都錯!
我們沒有能力去改變社會,
但是我們有能力去改變我的家庭。
這本繪本給我們最大的收獲,
就是在家庭中,共情、同理心是何等的重要,
如果不具備這種能力,
讀不出這套繪本的經(jīng)典之處,
如果不具備這種能力,
我們無法真正理解孩子的傷痛,
無法感受他們喜悅,
無法真正陪著他們一起長大;
多站在孩子的角度考慮問題
任何問題,就不會變的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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