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貌雙全,是活動于明清易代之際的著名歌妓才女。她個性堅強(qiáng),正直聰慧,魄力奇?zhèn)?,聲名不亞于李香君、卞玉京和顧眉生。柳如是本名愛柳,因讀辛棄疾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故自號如是;后又稱“河?xùn)|君”、“蘼蕪君”。
柳如是幼即聰慧好學(xué),但由于家貧,從小就被掠賣到吳江為婢。妙齡時墜入章臺,易名柳隱,在亂世風(fēng)塵中往來于江浙金陵之間。由于她美艷絕代,才氣過人,遂成秦淮名姬。她留下了不少值得傳頌的軼事佳話和頗有文采的詩稿《湖上草》、《戊寅卓》與尺牘。
她,曾與南明復(fù)社領(lǐng)袖張溥、陳子龍友好,與陳情投意合,但陳在抗清起義中不幸戰(zhàn)敗而死。柳氏擇婿要求很高,許多名士求婚她都看不中,有的只停留在友誼階段。最后于崇禎十四年她20余歲時,嫁給了年過半百的東林黨領(lǐng)袖、文名頗著的大官僚錢謙益。錢氏娶柳后,為她在虞山蓋了壯觀華麗的“絳云樓”和“紅豆館”,金屋藏嬌。柳氏后生有一女。有“紅學(xué)”者認(rèn)為,曹雪芹設(shè)計的絳云軒是來自柳氏的絳云樓。錢謙益比她大59歲。
相傳在洞房花燭夜,彼此開玩笑。柳如是皮膚好,溫泉水滑洗凝脂,而頭發(fā)漆黑。老詩人將其擁入懷中,無限感嘆:我甚愛卿如云之墨、如玉之白也。柳如是瞧著老人黝黑的膚色以及滿頭白發(fā),巧妙回應(yīng):我甚愛君發(fā)如妾之膚、膚如妾之發(fā)也。相視而大笑。于是,流傳出“風(fēng)前柳欲窺青眼,雪里山應(yīng)想白頭”的詩句。
白發(fā)詩翁找到紅顏知己,靈感如泉涌,著述甚豐 ,迎來人生的第二春。柳如是不僅是他生活中的小愛人,也是工作上的女秘書:“宗伯吟披之好,晚齡益篤,圖史校注,惟柳是問。每于畫眉余暇,臨文有所討論,柳輒上樓翻閱,雖縹緗浮棟。而某書某卷,拈示尖纖,百不失一?;蛴檬挛⒂杏?,隨亦辨正。宗伯悅其慧解,蓋加憐重?!?/p>
一生尋找真名士、崇拜真名士的柳如是,沒想到,自己找到的真名士,會變成假的。更沒想到,自己會變成真名士。做名士,風(fēng)流容易,難得的是有風(fēng)骨。在秦淮河上清談、空談的那些才子們,又有幾個,能有柳如是那樣動真格的風(fēng)骨?
這幅小鳥圖,栩栩如生,足見功力!
紅杏枝頭春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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