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顥的《黃鶴樓》一詩,其首句究竟是“昔人已乘黃鶴去”還是“昔人已乘白云去”,一直是詩壇爭執(zhí)不休的一個焦點。以筆者之愚見,似乎“白云”說更值得肯定。因為詩中之“昔人”實乃黃鶴仙人也,黃鶴與仙人在此一物同體,故“昔人”惟有乘白云而去,否則難以解釋黃鶴何以乘黃鶴而去呢?
其實唐代三個選本《國秀集》、《河岳英靈集》、《又玄集》,宋代的《唐詩紀(jì)事》、《三體唐詩》,元代的選集《唐音》,崔詩首句都是“白云”。而元代另一個選集《唐詩鼓吹》卻開始改為“黃鶴”了。于是,從明代的《唐詩品匯》、《唐詩解》直到清代的《唐詩別裁》、《唐詩三百首》等,都改作“黃鶴”了。
由此可見,似乎在金元之間,有人把“白云”改作“黃鶴”,使它和下句的關(guān)系更緊些。但是晚唐的選本《又玄集》在詩題下加了一個注:“黃鶴乃人名也。”這個注非常奇怪,好象已知道有人改作“黃鶴”,因此注明黃鶴是人名,以證其誤。如此看來,又仿佛唐代末年已經(jīng)有改作“黃鶴”的寫本了。
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又玄集》,是從日本傳回來的,1959年由古典文學(xué)出版社據(jù)日本刻本影印,其未必是原本式樣。這個注可能是后人所加,而不是此書編者韋莊的原注。明代《唐詩解》的著者唐汝詢在此句下注道:“黃鶴,諸本多作白云,非。”他所謂諸本,是他所見同時代流行的版本。他并未查考唐宋之舊本,不知道當(dāng)時的諸本都作“白云”。如此武斷地肯定了黃鶴,致使以后清代諸家都跟著他錯了。
自唐汝詢否定了“白云”說后,仍一直有人爭執(zhí)“白云”與“黃鶴”之是非。于是金圣嘆出來助陣,在《選批唐才子詩》中,極力為“黃鶴”辯護(hù)。他說:“此即千載喧傳所云《黃鶴樓》詩也。有本乃作‘昔人已乘白云去’,大謬。不知此詩正以浩浩大筆連寫三“黃鶴”字為奇耳。且使昔人若乘白云,則此樓何故乃名黃鶴?”金圣嘆的這一辯解,真可當(dāng)讀者一噱,曾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但諸多方家均以為崔顥原詩,必是“白云”無疑。一則有唐宋諸選本為證,二則此詩第一、二聯(lián)都以“白云”、“黃鶴”對句。沒有第一句的“白云”,第四句的“白云”從何而來?其實原詩第一句的“白云”和第三句的“黃鶴”都是虛用,實質(zhì)上代替了一個“仙”字。第二句的“黃鶴”和第四句的“白云”才是實用,表示眼前的景物。
“昔人已乘白云去,茲地空余黃鶴樓?!蔽覀兯坪鯌?yīng)該讓崔顥的這首“七律之首”歸本歸元。
很喜歡這首詩,以前老師有很詳細(xì)給我們講解,不過再怎么都好像不及老師你詳細(xì)。真是太可怕了,都說李白是脫口就是半個盛唐,老師你就是出口就是整個當(dāng)代。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再找到像老師你這樣的文人了,真是讓我佩服地五體投地啊。厲害,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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