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我是誰?”的思考
文/燦川
一直想寫寫我是誰?
是啊,我是誰?什么是生,什么又是死,死亡以后又去了哪里?為什么人生要歷經(jīng)很多磨難?我最后又要到哪里去?
大凡有思想的人,大多都要思考一下這些問題。
其實,這些年無論是學(xué)心理學(xué),還是讀佛經(jīng),亦或是讀道家經(jīng),又或是禪修,無非也是想弄明白這些事,活的明白一點。眼見日薄西山,人曰黃昏,眼睛開始昏花,腿腳開始不靈活,記憶逐漸減退,人生的實相我竟然模模糊糊,因而,不至于讓這難得的人身,白白的來世間走一會。未來去了哪里?不知道。豈不是太可惜了。
那天看電視劇《布袋和尚》,深有感觸。
一被施了幻術(shù)的女人,弄來一大幫美女,在布袋和尚前又是唱,又是跳,使勁渾身解數(shù),可布袋居然定在了那里。
女人問他為什么不為所動?他說,在我看來,你們每個人,都是一堆白骨。
是啊。我們是什么?假如能夠?qū)嵭迣嵶C,我們表面上看,每一個人,是一堆白骨和纏繞著的一堆血肉,中間藏著五臟六腑,再加上一個每時每刻在各種欲望下指使的一個大腦而已。
那么,我是誰?是眼睛,是大腦,是血液,是這張臉,是大腦里的一個又一個不斷出現(xiàn)的想法?還是整個身子?
沒有接觸過佛和道的人,自然認(rèn)為肉體就是我,思想就是我。
但是,佛家和道家說世間一切皆是空性,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道家經(jīng)典《清凈經(jīng)》里說:“能遣之者,內(nèi)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yuǎn)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一個空字,將一個人說的一清二楚。
而佛家《心經(jīng)》里說“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fù)如是?!边@里色,就是我們看到的物質(zhì)。
是啊,按現(xiàn)代科學(xué),所有物質(zhì)分解下去,分子,原子,質(zhì)子,量子,最后到到最小的無,已經(jīng)是無,有文章說是高速旋轉(zhuǎn)的弦,只是我們的肉眼已經(jīng)看不到。我的理解,無,不是沒有。而現(xiàn)代科學(xué)把這叫能量,所有物質(zhì),皆是能量,看不到的空境。
異曲同工,儒釋道,似乎所走的路徑不同,但最后的山頂都是一個空字。其它一些似乎都是名詞不同而已。
過去,很多個夜晚,也曾無數(shù)次的問自己:我是誰?我為什么活著?
如今,答案似乎很清楚了。
《楞嚴(yán)經(jīng)》里觀世音菩薩觀海潮音而悟道,她說“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初于聞中,入流亡所。所入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xiàn)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獲二殊勝。一者上合十方諸佛本妙覺心,與佛如來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眾生,與諸眾生同一悲仰?!蹦切┑玫赖母呷耍瑹o不都經(jīng)歷了修習(xí),而認(rèn)清了生命的實相。
比如蘇軾有詩云:
“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
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
這首詩,完全是一首謁子,從這首詩可以看出,蘇軾是一個開悟之人。
難怪他一生坎坷,屢屢受到打壓排擠,一次一次被貶,他依然那么的熱愛生活,走到哪里,都能把日子過的風(fēng)生水起,從沒有因為環(huán)境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做為東坡居士,他心已經(jīng)無我,一切人生的總總都是在修行中。而對于一個修行人來說,生活中給什么,就享受什么,因為,生活就是修行,不抱怨,不拋棄,不放棄,來圓滿自己的一生。
或許,他們來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們做出榜樣。用自己的一生,來讓我們開悟。
如釋迦摩尼佛,用他在世的一生,都在說著:“過去心不可得,現(xiàn)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蔽覀儽緛砩眢w就沒有心,那些所有種種心,只是我們不斷的妄想,分別而來,他藏的很隱蔽,摸不到,看不著,藏在阿賴耶識的第八識中,左右我們的一生的來來往往。
早在1300多年之前,禪宗二祖慧可禪師,對達(dá)摩祖師說:“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達(dá)摩祖師回答道:“將心來,與汝安?!?/p>
慧可禪師沉吟了好久,回答道:“覓心了不可得。”達(dá)摩祖師對二祖說:“拿汝心來,我為你安?!?/p>
是啊,心在哪里?就像蘇軾詩問到的琴音來自哪里?來自心,心又在哪里?心本不在任何地方,是空。可空并不是無,也因緣生滅。
我們都在感受這個世界,以為心在我們的身體里,佛陀在《金剛經(jīng)》里說阿難,是認(rèn)賊做父,心本就無,你拿什么出來?一切皆空性,見空性即是見佛。
在《金剛經(jīng)》中,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p>
而我們所有見到的一切,皆為心所幻化,而回到本源的空,即是佛。因而,佛家經(jīng)典《法華經(jīng)》才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未來佛。是因為心上一層塵土,障礙了我們的心,蒙蔽了雙眼,才在這時間不斷的一世一生的輪轉(zhuǎn)著。承受著種種因分別心的痛苦。
八九年前,曾看過南懷瑾的一個講座,叫修白骨關(guān)。而那時的我一聽,什么跟什么啊?一堆白骨,想來就有些害怕的感覺。如今仔細(xì)想來,走在大街上,看到川流不息的人流,開各種車的,騎各種車的,年輕的,年老的,男人女人,開店的,做工的人,等等,也無非都是一個移動帶血肉的會想事情的機(jī)器而已。最后也如那些草木一樣,凋零在歷史的長河中。剎那因緣聚合生滅而已。
而假如用心觀自己,即使看不到那些無的東西,也可以想到我們無非就是一堆骨頭,包裹的血肉筋骨,經(jīng)脈裹在其中,還有一個一直在分分秒秒各種雜念的一個頭,如此而已。而真我,則是自性的無,本自具足,不垢不凈,不增不減。在宇宙間,無所從來,亦無所從去。
假如給活過這幾十年的我定義,那些過去我的標(biāo)簽:女兒,妻子,母親,外婆,兒媳,工程師,作家,詩人,書家,畫家……甚至與被叫過的李工,李總,李姐,嫂子,……哪一個是我?
而名字用過的,晴空,晴空萬里,晴空萬里南飛的燕子,abc135246,大雁,春風(fēng),燦川,李燕……也無非就是個名字而已,在別人眼里,則是不同身份的人而已。哪一個是我?
都不是我,我只是那個本源的我。假如說那個有靈魂的我,就是生生世世輪轉(zhuǎn)的潛意識控制的那個才是我。假如按佛說的本空,我也是無,本來就沒有我,因為妄念分別才有的我。
我一直對米里生的蟲子好奇,怎么就無中生了蟲子,難道是米里有蟲卵?。那年曬了很多橘子皮,陳皮,是很名貴的中藥。只放了短短幾個月,不時的房間里總是有飛蛾飛來飛去?查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那塑料袋里,已經(jīng)藏滿了飛蛾?怎么也無中生出了這些東西,著實讓人費解?
很多很多無中生有的例子,困結(jié)著我。自然的也會想到,我來自哪里要到哪里去?這些哲學(xué)命題,似乎不是一個理科女所應(yīng)該考慮的范疇。
但是,鬼使神差,命運就走到了一些十字路口,種種煩惱,種種困惑,種種迷茫,都在把我往學(xué)習(xí)儒釋道經(jīng)典上推,更推著我往禪修的路上走。
如今,還在學(xué)習(xí)的路上,但是,圣人的經(jīng)典,已經(jīng)在我的面前鋪開了一條金光大道,實際上,大門已經(jīng)敞開,我已經(jīng)瞥見了高維次的生命所在。
理在,自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身心靈會有一天,通透起來。因為,我們每一個人,本來都是佛!這就像修到最后的人,渾身都是環(huán)繞的光一樣,悟,就在此生!
我就是無我!
2023/3/15燦川上午隨筆寫在北海
(編輯:燦川)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