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分岔的花園》200×700cm 綜合材料 2017年
康蕾,《記憶痕跡》,120×100cm,丙烯,2022
康蕾:女性經(jīng)驗是女性藝術和女性主義藝術研究中的重要概念。我會有某個階段不喜歡強調女性概念,現(xiàn)在似乎無所謂,因為生理與心理上的經(jīng)驗確實不同是客觀存在,它也不是我現(xiàn)階段關注的主要問題。人的經(jīng)驗有共通性,我認為具體到個體的經(jīng)驗可能更可靠。我的興趣比較廣泛,喜歡多看和多感受,在意內(nèi)心對世界的感受性,注重真切的生命體驗。
康蕾,《圓規(guī)在草地上畫著圓圈》,板上裱布,綜合材料,100cm,2022
我的創(chuàng)作媒介主要是油畫,坦培拉和丙烯,在藝術上表達上從對自然、對生活、對傳統(tǒng)文化的興趣出發(fā),廣泛借鑒吸收不同藝術表現(xiàn)形式,運用視覺藝術語言的組織方式,把個體的感知、經(jīng)驗和認知都糅合在一起,借助物像,比如植物元素等,將對環(huán)境、社會、生活和人的關注,用隱喻的方式在作品中表達出來。
康蕾: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教授,碩士生導師;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女畫家協(xié)會常務理事、北京當代中國寫意油畫研究院第二屆研究員;2018-2021年 就讀于中央美術學院研究生院,獲博士學位;
“規(guī)訓與選擇”展覽現(xiàn)場—康蕾作品
康蕾,《選擇的選擇》,丙烯,120×100cm,2022
康蕾:《選擇的選擇》是我一張作品的名字,源于《存在的喧囂》書中的這段文本“本真的選擇從不是選擇這個或那個,而是選擇的選擇,在選擇與不選擇之間的選擇”。藝術是對世界認知的選擇性表達?!斑x擇考驗著取舍的智慧,也檢驗著自由的限度?!泵鎸x擇,我相信直覺,因為直覺匯集了全部經(jīng)驗。有時,一個選擇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有時,一個人的選擇可以改變一個時代的生活;有時,一些人,心里明明想選a,行為卻選擇了b;有時,面對沒有選擇的選擇,讓選擇好像又變成了偽命題,比如那些按規(guī)定不得不做的事情?!罢嫦唷笔沁x擇后面的社會動因,個體的選擇與不選擇從來都是價值觀的具體體現(xiàn)。本真的自我是“自我選擇”后的存在狀態(tài)?!八囆g有關于選擇,藝術也正是選擇本身?!?/p>
康蕾,《樂園.存在的喧囂》,丙烯,200×420cm,2022
康蕾《樂園.存在的喧囂》局部
“她的創(chuàng)作,用流動的筆觸不斷地層疊,不放縱,也不是勾勒嚴密,不追雕刻般地塑造,但保持著形象的合理性,延續(xù)著她的寫生經(jīng)驗。她讓或大或小、或寬或窄、或厚或薄的筆觸在感覺中交錯成形,是她研究丹培拉技法并靈活運用的結果。用行話說是“既不死摳,形又不散?!庇盟约旱脑捳f,是喜歡亂中有序“亂中不亂,不齊之齊”。那些貌似很有力度的厚涂的顏料,會淹沒并融化在稀薄的色層中;那或寬或窄、或大或小的筆觸,在空間中時進時退、或明或暗地閃爍?!坝行颉?,是她在靈活多變的畫面中進行地順水推舟的組織,使其畫面的結構達到她想要的表現(xiàn)力。
她善于把畫面的深淺層次加以組織,在保證物象可辨認性的同時,產(chǎn)生出另外的深淺結構,脫離物象,漂浮、散亂,由于她的“寫”,造成了似乎隨意,實為精心的效果。這與她所說的“亂而有序”有關。善于運用透明與不透明的色彩感覺,這與她色彩感覺的敏銳有關,也與她對材料、材質的研究有關。
——馬璐 (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康蕾,《距離系列》,坦培拉,200×140cm×4,2013
康蕾,《花間詞》,坦培拉,60×60cm×7,2014
康蕾,《時間會老嗎》,坦培拉,140×200cm,2015
康蕾:“距離與對話”、“四月青藍”階段,是有距離的觀看世界觸動的思考。創(chuàng)作主題圍繞著時間和距離,探究自己的內(nèi)心和外部世界的關系,創(chuàng)作了“距離系列”、“花間詞系列”、“時間會老嗎”等作品。色彩是主觀的“青藍系列”,色彩和物象之間不是簡單的對應和再現(xiàn)關系,擺脫真實的束縛,創(chuàng)造一個更加純粹更加清晰“單色系”的畫面空間。色彩選擇的自由也是表達的態(tài)度,也是與生活保持距離的方式之一。
塔吉克寫生作品:康蕾,《冥》,90×53cm,2002,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收藏
康蕾,《純真的眼睛 》,160×128cm,布面油畫,2011,中國美術館收藏
康蕾,《向日葵日記》,坦培拉,40×40cm×32張,2010
康蕾,《向日葵--自畫像2》,布面油畫,150×160cm,2009
康蕾:對我來說,早期塔吉克人物寫生是因為被個體鮮活的生命形象打動,被地域生活氣息和樸素的民族文化感染,激發(fā)出創(chuàng)作熱情,也希望透過眼睛獲得超越語言的內(nèi)在交流;后來因為距離轉換,關注身邊與自身。同時,不滿足于寫生現(xiàn)場所見,嘗試用植物傳達給我的某種感覺和精神意象來表達思考,將它們主觀地安置在背景中鋪墊氛圍,渲染人物情緒,成為人物內(nèi)在心理的暗示與“描述”,在我作品中向日葵和仙人掌都是這樣的表達媒介。
比如:在失戀的女孩的背景中用黑色陰沉的向日葵表現(xiàn)她的心理活動;在“向日葵日記”組畫中,記錄彼時剛做媽媽的自己與寶寶第一次分別的柔軟心態(tài);在“向日葵自畫像”中,我和向日葵并置在一起,過濾掉現(xiàn)實生活中的色彩關系。漸漸,人物形象逐漸邊緣化,有些被影子取代。后期植物形象慢慢就獨立出來成為表達主體。
《樂園2021..世界》局部1
《樂園2021..世界》局部2
“樂園”是現(xiàn)實世界的隱喻
也是精神世界的象征
《樂園2021.世界》,畫面是一片明亮又深深的粉色。我在2021年 “看見” 粉色,是因為對抗長時間的疫情帶來的暗沉低落的情緒,經(jīng)歷了黑色的《樂園2020.長夜》和《樂園輯錄》系列作品的創(chuàng)作之后,觸底反彈,突然間想畫一片明亮的粉色,也是疫情以來又一階段的心理狀態(tài)。我的作品記錄的不是一個客觀真實的空間,而是客觀和真實。
——康蕾
《樂園2020.長夜》170×215cm 布面丙烯 2020年
《樂園 2020.Stop》170×240cm 油畫 2020年
康蕾《粉色蔓延》70×130cm 2019年
《粉色蔓延》的主體是瓷玫瑰,加上透明的粉紅底色,整個畫面烘托出了一種粉色綻放蔓延的氛圍。創(chuàng)作者利用細膩豐富的色彩層次感,既描繪出了花兒爭相綻放、生命力旺盛的自然景象,又勾勒了花朵中那種將要枯萎、殘破的痕跡,多種意象混合在一起,使整幅畫畫面豐富而又飽滿。 每一朵花就像一個人似的,都有自己生命的軌跡,用心靈去感受生命的狀態(tài),然后用畫筆去表達。
康蕾《隨園》50×70cm 2019年
《樂園2020.刺痛》150×242cm 丙烯 2020年
《樂園.2019浮光掠影》 200×280cm 坦培拉
《無相》坦培拉 160×300cm 2016年
《樂園2016,刺痛》坦培拉 200×560cm 2016年
《樂園2016,生長》坦培拉 200×560cm 2016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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