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僅代表劉博年的學術研究思想,可能某些觀點并不代表普世價值觀的立場。
隨著西周末代周幽王為博其寵妃褒姒美女一笑,而上演了“烽火戲諸侯”的騙局,歷史也就逐漸拉開了西周滅亡、東周分裂的序幕。西周首都鎬京被毀后,東周王室遷都洛陽邑,由原來的“分封制”所遺留下的問題,便使地方割據勢力更加變強,史稱中華分裂的“春秋時代”。當時的公子小白和公子糾因爭搶王位之事,便有了之后對管仲的“一箭之仇”。而直到春秋末期的戰(zhàn)國割據時代,幾乎所有的諸侯國在名義上也不聽周王室的命令控制了。最終東周滅亡,“戰(zhàn)國七雄”紛紛進行“變法”而改變自己國家落后挨打、甚至覆滅的局面。秦國在商鞅變法后國富民強,為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奠定了物質基礎。
“烽火臺”本是古代軍事防御的設施,只僅當外敵入侵時才能被點燃以作為聯(lián)合傳遞“軍事預警”的信號。如遇敵犯,白天燒煙,夜間點火,烽火狼煙,臺臺相傳。3000多年前西周末代周幽王姬宮湦為博得其寵妃美女褒姒一笑,命令軍士長點燃了烽火臺。按照當時周朝法令,各諸侯在看到烽火臺點燃后必須馬上派兵去京城相救。而當諸侯們趕來后,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上當受騙了,此后幽王又進行了幾次這種烽火戲諸侯的真實版“狼來了”的鬧劇后,從此各諸侯也就不相信他的軍情了。幽王為了保他和褒后生的太子則要殺自己已逃到深國的前妻申后的太子而得罪申侯,使申侯聯(lián)合曾國和西北犬戎部落進攻西周。最終周幽王身死人手,其妻美人褒夫人被犬戎掠走,鎬京宗廟和宮殿皆被焚毀,西周人民逃離都城,西周滅亡。
登基后稱王的周平王姬宜臼于公元前770年,在鄭武公、晉文侯、秦襄公的護送下遷都洛陽邑,建立東周。平王封護送有功的秦襄公為諸侯,分封之地是已被犬戎占領的西周故地。周平王承諾,若秦能趕走犬戎便領有其地。這在當時看上去雖然是一紙“空頭支票”,但令周王意想不到的是,秦襄王在21年后就收復了西周故地;而令他更想不到的是,秦國后代的秦始皇就統(tǒng)一了中國。
“春秋”與“戰(zhàn)國”的主要區(qū)別在于:春秋時代,雖然在之前周朝分封天下的諸侯國都已形成自己的地方割據武裝勢力,但諸侯們因受那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人治《周禮》影響,在名義上還是聽命于當時東周王室的命令。而當諸侯國之間因土地問題等發(fā)生糾紛時,周王也充當說客去進行談判和斡旋及調解??僧敻髦T侯國的實力逐漸加強,遠超過東周中央政權時,各諸侯國就已不再聽命于周王的統(tǒng)治了。因此紛紛獨立,各建邦國。自此開啟了中國歷史上的戰(zhàn)國時代:各國之間,戰(zhàn)爭不斷,國破分裂,男丁充軍,百姓流離,民不聊生。但在這一時期,中國涌現出像老子、孔子、墨子、韓非子、吳起、商鞅等思想家和變法家,史稱“百家爭鳴”時代;而此時的西方古希臘也有蘇格拉底、柏拉圖等哲學家,西方稱其為“軸心時代”。
秦襄公因濫殺無辜的暴政被殺而導致齊國(今山東淄博)無君主。當時能合法接受王位的有正避難于莒國(今山東日照)的公子小白和逃避于魯國的公子糾,他們都是齊襄公之弟。兩個誰能先回到齊國就可稱王。因當時魯國支持公子糾即位,隨派出輔佐糾的管仲,讓他半路刺殺小白。當公子小白的車馬行至即墨附近時,被事先埋伏的管仲一箭射中馬車,頓時小白慘叫一聲便沒了動靜。管仲以為小白已死就回國領賞去了。但他并不知其實那一箭只射中了小白的皮帶鉤,而大難不死的小白就日夜兼程地比糾早到了齊國,在公元前685年即位稱齊王齊桓公。
姜呂氏齊桓公小白給魯國發(fā)國書說自己不想殺兄弟,讓魯國殺死公子糾,并讓魯軍押送管仲到齊國,以報那一箭之仇。但因當時齊國百廢待興而需要有謀臣去收拾這爛攤子,所以大度的齊桓公不但沒有殺管仲,反而拜其為相。因此就可以看出,在當時東周的春秋戰(zhàn)國時代,各國間除戰(zhàn)亂紛爭外,其本國內部也是爭權奪利而亂象從生的。
李悝在任魏國上地行政長官時的公元前430年頒布《習射令》,其主旨是:“百姓打官司前需先比試射箭,誰射得準就判誰勝訴。”這道法令雖然有些荒謬,但在當時那種歷史條件下,此令有利于調動人民練習射箭的積極性。因李悝所管轄之地的人民苦練習射箭,所以此后與該地接壤的秦國就不敢公然來犯。李悝因在上地政績有功,則被提拔成魏國的丞相而可實施他的變法。其他各國也相繼進行變法而富國強兵,同時也標志著“戰(zhàn)國”時代的到來。
戰(zhàn)國初期,田氏齊桓公田午為了廣招賢士,以壯大本國的綜合實力,便在齊都臨淄的稷門旁建立了稷下學宮。齊王除給與這些賢士們士大夫的職位外,還給予豐富的俸祿。哪怕當時戰(zhàn)國七雄中實力最弱的燕國也有昭王“千金買馬”的故事。燕昭王即位后決心奪回被齊搶走的土地。謀士郭隗對燕昭王說:“之前有人買千里馬心切,便讓手下花錢買馬。其手下卻花費500金買了些死馬骨頭,他的主人就很生氣。而手下卻說都用高價買了死馬骨,那真正賣馬的人知道您求馬心切的誠意后,定會絡繹不絕的…”所以當昭王領悟到郭隗的用意后,也同齊國一樣建立了求賢的學宮并拜師郭隗,令其招納賢士。結果此事使燕國求賢的決心和誠意傳遍天下,蘇秦等賢士紛至沓來。
吳起是衛(wèi)國人,因其家境不錯且總想當官就“吃老本”地到處游說自己的才能而從未從事農業(yè)生產,直到家財散盡也沒出人頭地。他一氣之下殺死了曾嘲笑過他“沒出息”的鄰里30多人。從衛(wèi)國出逃臨走時咬破手臂和其母發(fā)誓不做大官,絕不回來。當時正巧齊國伐魯,吳起為了得到魯穆公的信任,又殺死了自己出身齊國的妻子,成為魯國的將軍并一舉大敗齊軍而受到魯王的賞識。但因其升官仕途心切,在母去世后而未按儒家傳統(tǒng)“守喪三年”,吳起便飽受非議地離開了魯國。
來到魏國的吳起,目睹了魏相李悝的變法成效。李悝在魏國變法時編制的《法經》是中國最早的《法典》,其對以后商鞅在秦變法時編寫的《秦律》和之后西漢《漢律》的制定都有依據和指導作用。《法經》分為“盜、賊、囚、捕、雜、具”的“六法”,以嚴苛律法去懲罰那些擾亂社會秩序的行為。李悝除制定厲法外,還“獎勵農耕”以擴大農業(yè)生產而富國強兵,并剝奪一些不勞而獲世襲貴族們的資產去補充國家的建設經費和軍費,以及實行“平糴法”來鼓勵農耕的政策,使得魏國的經濟和軍事實力在當時位于戰(zhàn)國之首。
此時吳起在魏國進行軍事改革,他認為:“兵不在多,兵精則強?!彼运麆?chuàng)立了:“身穿鎧甲,拉十石弩,身背弓箭,肩扛長矛,腰胯利劍,攜帶干糧,半天百里…”等考取“武卒”的嚴格標準。若士兵一旦考取武卒,國家就免其家中的兵役和田稅。使得吳起兵隊在戰(zhàn)爭中的戰(zhàn)斗力極強。吳起因在“陰晉之戰(zhàn)”中大敗十倍人數的秦軍而被魏文侯封為“西河郡守”。他在此期間總結了自己的實戰(zhàn)經驗,并寫成了《吳子兵法》一書。但好景不長,魏文侯逝世后其子魏武侯即位,以命田文為相國。但等田文去世后,相國之位由魏王女婿頂替,吳起也沒得到相國之位。國王女婿公叔痤因忌妒吳起才能而給魏王進讒言。深知自己得不到魏王重用的吳起決定出走魏國,來到楚國大展宏圖。
在楚國變法的吳起因剝奪無能冗官們的職位和貴族們世襲三代后的爵位繼承權而遭到舊勢力的憎恨。當楚悼亡臨終后,正在前線指揮戰(zhàn)斗的吳起被緊急召回。在悼念楚王時,他發(fā)現舊勢力的官僚貴族們正用箭瞄準他。吳起急中生智地就趴到了國王尸體上。此時齊發(fā)的亂箭不僅射死了吳起,同時也射中了周王的遺體。按楚國當時的《律法》:“凡兵器傷國王者必處死,并移族三代!”因此70多家楚國舊貴族慘遭滅門,另有貴族兼任墨家鉅子及其門下的弟子因巨子主人被殺而自殺者多達百人。
其實李悝和吳起的那個時代,中原各國就開始推行“戶籍制”,原因在于戶籍能有效地監(jiān)控王土范圍內,所有老百姓的數目和職業(yè)。從而為國家按人征稅、兵役充軍提供了可靠的基礎數據。雖然當時各國對高層人員的管控并不嚴格,以及作為軍事專家的吳起能游走各國,之前的國王也不擔心他會泄露本國的軍事機密而不殺滅口。但對于廣大農民百姓來說,各國的這種“身份證”戶籍制度的傳統(tǒng)確實是束縛人民人口不得自由流動的政策枷鎖。
商鞅在吳起被殺22年后,攜帶《法經》來到秦國。商鞅在秦國為了強軍興國以“軍功”作為封爵的依據而進行變法,同時規(guī)定戰(zhàn)敗者還要削爵降級。而且商鞅的苛法除割鼻、剁手等酷刑外,還將五家編為一伍、十家為什,實行“連坐制”。所以當時就像當代中國大陸十年動亂的“文革”時那樣,鄰里間、甚至是自家里互相揭發(fā)檢舉的也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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