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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青羊溝中學

記憶中的

青羊溝中學

-qingyanggouzhongxue-

青羊溝中學

七十年代

我們曾經讀書的圣地

也曾是我們教書的地方

如今

它已銷聲匿跡

留給我們的只有

回憶




QINGYANGGOUZHONGXUE




01

暮年回首憶“青中”

閆桂海

(一)

1971年春季,青羊溝公社將河路溝、永寧口和碓臼溝村三個片辦初中教學點集中到青羊溝(公社所在地)社辦中學,進行集中教學。

當時社中共有房三排(每排不少于10間),最后一排由東向西依次是伙房、庫房、女教師宿舍;中間一排由西向東依次是辦公室、男教師宿舍以及學生宿舍;最前面一排是教室。

剛集中時共有初一和初二各一個班。當時實行的是連排制,兩個班組成一個連。我任連長,張成寶任副連長。一排(初一班)長由張成寶兼任,二排(初二班)長是韓登舉。連長和副連長參加校管會會議,意為實行學生代表參與學校管理的民主制度。

校長是劉金貴老師,張桐老師任教導主任。另外還有張洪老師、宋玉梅和趙振明老師。張洪老師任我們班班主任。

我是初二班學生,于1972年1月份畢業(yè)(放寒假),待春季念高中。

據(jù)我的記憶,劉金貴老師之后是張青山老師任校長。1976年張清山校長被免,李全獻由三道川中學調來任校長。

(二)

我于1978年1月到中學任教,教高中語文并任高中班班主任(僅此一屆一個班)。實踐證明,我們當時的師資狀況并不適宜辦高中。也應了那句俗語,即“徒弟教徒弟越教越不濟”。這一班畢業(yè)后,我轉教初二班語文,這時聶明星、閆玉海、王秀云、張金枝、張景蘭、張景鳳、趙志榮(體育)、任鳳林、孫繼廣、張遜、榮蘭英(英語)就都在校了。后來又來了張學武,管后勤的有閆致庭、楊寶和付選。這個時期應該是青羊溝中學的鼎盛時期。

后來張青山老師調去沽源,由榮瑞峰任教導主任。1980年秋,榮瑞峰考取了宣師(民師班),由我任教導主任。其實這個教導主任就是校長一句話,也沒見過文教局的文件,至于在文教局備案與否,就更不得而知了。

我到青中任教時,正趕上學校擴建。當時是群策群力,社會、學校齊上陣。全公社各大隊出工拉石頭、拉土,并負責木料、壓棧房用的荊芭子等。用瓦也是由有瓦窯的村負責籌集上交,中學負責燒磚。全校師生在校長李全獻的帶領下,到青羊溝村西北方向的廟子溝打柴,用于燒磚。在打柴過程中,高中班的冀華平同學不小心一鐮刀砍在了手上。當時我離的比較遠,是王培剛先到的現(xiàn)場。等把我叫去,我一看口子不小,流了很多血,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其實在行動前各班都是進行了安全教育的,可是因為都定了任務,他們又都是孩子,免不了急中出事。在安排了兩名同學護送冀華平到公社衛(wèi)生院進行包扎治療后,我們還得繼續(xù)看管別的同學砍柴。在我的記憶中,這是在砍柴過程中出的唯一一次事故,至今仍心存愧疚。經過全體師生約一個星期的努力,將燒磚所需的柴火備齊后,又脫坯、挖窯同時進行。燒窯時由高年級大一點的學生和教師混合編成若干小組,“三八”制輪倒看火續(xù)柴。李全獻校長會看窯(也就是看磚燒到什么火候)。我們這些年輕人干重活容易餓,到了深夜就由伙房給準備好飯菜和酒。說是菜,其實就是一個熬大菜和幾瓶罐頭,喝得是八毛三的散白酒。我們端著大碗喝酒,好不愜意。約一個星期后,終于燒出了第一窯磚,嗨,竟然藍瑩瑩的,很像那么回事。

秋后,在原有校舍的基礎上又增加了最前面的一排教室,最后一排伙房西邊坎兒下也增加了一排學生宿舍。

那時上級大力提倡勤工儉學,以培養(yǎng)學生熱愛勞動的品格和艱苦奮斗的精神。大約是在1980年夏末,李全獻校長利用和黑龍山國營林場領導熟悉的有利條件,承包下了林場西北部三岔管理站下轄的米面口袋溝和半截溝陰坡的落葉松幼樹樹窩的割草任務(幼林撫育的一項工程)。目的一是能夠讓幼樹得到陽光的充足照射,二是避免雜草與幼樹爭養(yǎng)分。

出發(fā)前學校做了全面動員和充分的準備,大家?guī)献约旱男欣詈拖词镁?,工具由場方提供。李校長考慮的很周全,除了必備的藥品還帶了蛇毒片。據(jù)說在那一帶的深山里有塊被稱為蛇地的地方,經常會遇到蛇。

記得是林場用解放牌汽車接的全體師生,到達地點后,大家住在林場工人曾住過的簡易工房里,是一種建在北坡根兒那種半地上半地下,被當?shù)厝朔Q作“地窨子”的房子內。這種房子有冬曖夏涼的效果。深山植被好,負氧離子含量高,一個深呼吸新鮮空氣沁人肺腑。

第二天,大家就開始進山割草,方法是每個人傍住一行樹往山頂方向推進。剛開始的頭兩天效率并不算高,后來摸到了一些竅門,效率明顯提高了。先前一天能割一行的同學,有的能割一行半,個別的能割兩行。每天割到半山腰已時近中午(從住地到勞動地點有好幾里的路),同學們開始吃所帶的干糧。由于明確了各班組的任務指標,學生們在老師的帶領和鼓動下,勞動熱情非常高漲,每天都能超額完成任務。

大家勞作的兩面坡的山頂都匯集于西猴頂(海拔1900米以上)。有一天,我們幾個教師盤算到山頂上看一看,沒曾想,在我們勞動的山坡上熱得汗流浹背,一跨上山頂風大的站不住人。但我們還是堅持了一下。一眼望去,北面是一望無際的壩上草原,南面是波濤洶涌的大馬群山,東面的東猴頂又高出了不少。一會兒,我們往山下跑了五六十米,暖和得就像進了屋。

經過兩個星期的緊張而有序的勞動,圓滿完成了任務,沒有發(fā)生過一次事故。只有剛開始時有的同學由于水土不服,出現(xiàn)過拉肚子現(xiàn)象,初一班的一個女同學看見過一條小蛇。在那個年代,身處大山深處,收音機沒信號,聽不到北京時間,我們只能相互對表。等出了山回到單位,我們的表沒有一個準的,但大家還是都露出會心的一笑。因為勞動帶給大家的快樂還在每個師生的心中蕩漾,其它的都不算什么。據(jù)說這次勤工儉學掙了幾千塊錢,有效地緩解了學校的財務壓力。

(三)

我在青羊溝中學任教的幾年中,最深切的體會就是學校就像一個大家庭,互相關心,互相照顧。尤其是李全獻校長,既是我們的領導,又是我們的大哥。陳寶彤、閆致庭、榮瑞峰和我的婚禮都是在中學舉行的,李全獻校長親自操辦。每場婚禮都辦得圓滿喜慶,使我們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李全獻校長的吃苦耐勞精神,寬以待人、以德報怨的博大胸懷令我敬佩。對我后來走向更廣闊的社會空間、摔打人生,起到了一定的影響和啟迪。


崢嶸歲月

我和李全獻大哥的交往一直持續(xù)到他離開我們,關于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可另篇再敘。

星轉斗移,時光飛逝。從我邁進青中求學的第一步,到今年已歷五十個春秋,距我1981年9月離開青中念柴師(民師班)也已過去四十個年頭。我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到年近古稀的老人,又有多少想說清卻又說不清的世事真諦。

每年回老家祭祖,我都要在青中舊址大門前駐足。當年的那一切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眼前的破敗景象怎么也跟當年那熱鬧非凡——莘莘學子的朝氣蓬勃,年輕教師的意氣風發(fā),教室里的朗朗書聲,操場上生龍活虎的身影聯(lián)系不起來。但這就是現(xiàn)實,是歷史與現(xiàn)實的對立統(tǒng)一,不承認也不行,盡管心中五味雜陳!

啊,青羊溝中學,您是我人生夢想開始的地方,您是我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一抹彩云??! 

2021.12.







02

關于青羊溝中學

李鳳軍

青羊溝中學建校時,當時建的兩排房舍。1975年又建最后一排學生宿舍和后勤用房。

李全獻當中學校長時,勤工儉學,自己燒磚瓦,又建一排校舍。

因此,青羊溝中學最后共有5排校舍。

從張桐任青羊溝中學校長后,歷任校長分別是:王培剛、程奎、張耀忠、聶政、李鳳軍、趙樹軍……

1997年9月,青羊溝中學初四年級合并于東萬口中學,從此,青羊溝中學不再設畢業(yè)班。

1999年青羊溝中學設六年級集中班,原青羊溝鄉(xiāng)的六年級學生全部集中于青羊溝中學。

2003年8月。青羊溝中學撤并于東萬口中學,六年級集中于青羊溝小學。






QINGYANGGOUZHONGXUE




03

難忘的青羊溝中學

王秀云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轉眼37載過去了,但是故鄉(xiāng)——在青羊溝中學任教時許多往事還歷歷在目:

可能是1978年,我調到中學任課。當時是李全獻校長,張青山教導主任,任課教師有:閆貴海、閆玉海、陳寶桐、張景蘭、張景鳳、王培剛、榮瑞峰、榮蘭英、孫繼光、趙志榮、張遜、聶明星、聶明玉、李秀蘭等。后勤有張景輝、楊寶、范增利、康舉和曹漢明。楊樹清老師,張桐老師是教育專干,張桂芳老師,閆致廷是財務,張洪老師是管業(yè)教。那時大家工作都很認真,并且團結友愛,互相幫助。

最讓我難忘的是,我住在學校,帶著孩子曉東,當時孩子還沒上學,就在院子里玩,經常玩得睡著了,哪位老師看到都把他抱到宿舍床上讓他繼續(xù)睡;學校后排有井,我吃水除了培剛弟挑,就是大家?guī)兔Γ舐櫭餍?、楊寶等年輕老師都沒少給挑水,連學校分給我種那條菜地,都是大伙幫助給作務,我等吃現(xiàn)成的。在此特意向這些老師們說聲:謝謝??!

后來李全獻調到鄉(xiāng)里,王占林調到中學任校長。再后來1982年轉正(由民辦教師轉為公辦教師)后,又調到青羊溝小學任教,和李鳳鳴、李鳳亮、馬嵩山在一起教學,我們處的很好,相互照顧,他們特別關心我和曉東,大家對我好,我永世不忘!

還有很多,就寫到這吧!如有不妥之處,請原諒,老了記性不好。

深切懷念:張桐老師,李全獻老師,張洪老師,劉金貴老師等,愿他們在天堂安息!

落筆人王秀云

2021.12.15

QINGYANGGOUZHONGXUE




04

青羊溝中學給我的記憶

韓登舉

1971年,我是青羊溝中學的一名初二學生,我們這個初二班,是由河路溝、永寧口、碓臼溝三個村辦初中合并而成。記得合并那天,好像是學生自己兩人一組抬上各自的課桌凳去到青羊溝中學報到的。

第一次進入到社辦的《青羊溝中學》,學校大了,老師多了,學生多了,一切都變了。每天早晨吃完早飯步行五里地上學,下午放學后步行五里地回家,上課也不像在永寧口那樣,不論上什么課都是一個老師。而到了社中以后,上一節(jié)課換一個老師,挺有新鮮感。

我還清楚的記得:張洪老師擔我們的語文課,每當講課前,總是跟同學們和顏悅色地說上幾件事情,然后再講課。張老師說話清晰,語速適中,講課很有藝術性,更有啟發(fā)性,同學們很樂意上他的課。宋玉梅老師擔我們的數(shù)學課,學生年齡不小,老師年齡不大,宋老師跟學生之間就像大姐姐一樣平易近人,課堂上總是為學生創(chuàng)造一種和諧的氣氛,讓同學能夠大膽的提出問題,爭辯問題,直到弄清楚為止。記得王培剛同學數(shù)學學得特好,他經常敢跟老師爭辯。宋老師體胖大方,(那個時候的體胖標志著生活水平高,富態(tài),體胖在那個年代是一種驕傲的體型,是人人向往的體型,跟當今的觀念完全不同),給學生的印象,一看就是從城市里來的老師。趙振明老師擔我們的理化課,這個老師年輕,知識淵博,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大城市里的高級知識分子。其他還有什么課程印象不太深了。

三校合一,學生的學習程度也參差不齊,當時班里像閆桂海、王培剛、仝愛國等同學的學習是名列前茅的,我從內心羨慕他們。每當作文課語文老師留下寫作文任務時,仝愛國同學不著急不著忙,該玩玩,該跳跳,等上課鈴聲一響,(他有些近視),往作文本上一扒,頭不抬,筆不停,一氣呵成,下課鈴一響交作文,幾乎每次他寫的作文都是一篇范文。講評作文時,老師經常把他的作文念給全班同學聽。這位仝愛國同學初中畢業(yè)以后,去哪念書了?去哪工作了?我至今也不知道。就他那個筆桿兒,我想他的前途也一定是挺輝煌的。

總之,基于青羊溝公社這些本鄉(xiāng)地土的教育線上的老前輩們:像劉錦貴老師,楊樹清老師,張洪老師,張桐老師等,和外界調入的部分老師:宋玉梅老師,李全獻老師等這些老師的不懈努力,使得我們這個小山溝溝里飛出了不少的金鳳凰。

當年的《青羊溝中學》現(xiàn)如今雖然名不存、實已亡,但在培養(yǎng)教育人才的歷史上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2021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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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青羊溝中學工作經歷

楊 杰


我沒有在青羊溝中學讀過書,不過我在青羊溝中學當過伙房管理員,閆志庭是大師傅,那是1973年3月份,到1974年共一年時間,后來又去當民辦教師去了。1976年我被推薦去了沙嶺子農專工農兵學員,此前,閆志庭也在1975年去了柴溝堡師范念書。

記得當時校長是張宏,教師有張桐、宋玉梅、趙振明,別人記不得了。學生吃飯主要以小米粥為主,定時收學生從家里帶來的小米。

記得吃水是去村北邊的大口井拉水,一頭灰色不起眼的小毛驢,膠輪車上拉一個大鐵筒(汽油筒改造的),天寒地凍的,井沿上都是厚厚的冰,用鉤子站在井沿上往上提水,腳滑不行,很嚇人。閆志庭比我會提,所以比我干得多。弄不好水桶掉下去,很難往上撈。晚上還得鍘草,毛驢、臭蒿子,一股難聞的味道。


記得閆志庭小我一歲,他十七,我十八,但他卻比我干活多,他人也巧妙,我很佩服他。但那時我們的工資一樣,都是每月36元。

首次參加工作,年歲小,閱歷全無,遇到諸多事情不知所措?;叵肫饋?,跟后來的工作相比,那時簡直頭腦簡單幼稚多了。那時的老師、學生也單純、善良,從不計較個人得失,很讓人懷念,也有很多感想。

記得當時老師們生活單調,伙食也單調,副食更是很難滿足需要。主要原因是人所共知的,當時條件太差。沒有充足的蔬菜,更不用說肉了,所以很少吃到新鮮的菜和肉。主食主要以粗糧為主,因為每人每月只供應8斤白面。當時糧庫賣糧的人叫李玉山,富山村人。每當去買糧時,都要盡量和人家求情說好話,以便能夠少買點玉米面,多買點小米之類。記得有一次吃肉餅,把老師們香壞了,我也吃得很香,讓閆致庭再做一次,他說"肉在哪里?"結果沒做成。學生的生活就更可憐了,每頓都是小米飯就咸菜吃。雖然生活是很苦,但也成就了不少人才,比如頭道川村的趙志榮,他后來在玉輝小學任教;青羊溝村的張濤是礦上的大老板,更多的想不起來了,貧困出人才呀!也有因為家庭原因一輩子務農的,如河路溝村的杜貴,學習好腦瓜子好使,但種種原因沒有走出去。

記得當時我在學校是個伙夫做飯,還得喂毛驢、拉水,而青羊溝的同齡人卻都很光鮮,比如以榮瑞峰、楊樹嶺、高桂森、韓登舉、王為民為代表的永寧口年輕人,還有閆桂海等。尤其是韓登舉,去了人民公社上班了。因此我決定,不能一輩子當伙夫,也要去繼續(xù)學習深造,應該爭口氣!這才去當了民辦教師,后來又有機會被推薦去念書。

為什么再去念書?動力來自哪里?原因是我看到鉛鋅礦一幫年輕人,到中學來打籃球,操場上都是帥哥,很眼氣。中學榮瑞峰為代表,礦方賀中心為代表,他們年輕有活力,那籃球打得真讓人羨慕呀!當時想,我如果也要成為他們一樣,那該多好!又帥氣、又有工作,大概媳婦長得也不錯吧!

如今的生活與那時比,真是天壤之別,我們大家都好好珍惜當下吧! 

               2021年12月15日修改

                            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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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印象中的青羊溝中學

張景龍

青羊溝中學,這名字現(xiàn)在幾乎沒幾個人記得了,但它確確實實存在過。它大概誕生在七十年代初的1971年,起初,高中、初中都有,但后來先撤銷了高中,最后又撤銷了初中,至于具體什么時間撤銷的,我卻沒有記憶。據(jù)李鳳軍說,2003年,它撤并到了東萬口中學,至此壽終正寢了??傊?,它前后存在了大約三十多年,最終銷聲匿跡了。但是,曾經在那里上過學、教過書的人一定不會忘記它。

在這所中學,我曾經兩度任教,而每次卻又僅僅短短月余,但我對它卻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情感。

1、校址校舍

1971年,青羊溝公社的三個村辦初中班(碓臼溝、永寧口、河路溝)撤銷,成立青羊溝中學,簡稱社中。學校的校址位于青羊溝村南,一道干河溝將學校與村子隔開。學校緊靠東山坡而建,起初房舍較少,后來有了很大發(fā)展。從北面數(shù),最后一排是伙房、庫房,倒數(shù)第二排是辦公室、教職工宿舍,再往前的兩排是教室,西邊是個簡易的籃球場,大門朝西。南面有一片空地,學生宿舍似乎也在最后一排,我有點模糊?;锓康那懊嬗幸豢诰?,不知是哪年打的。

2、教師

青羊溝中學成立時,我正在赤城念“師范班”,所以具體情況并不清楚。但大致是將原來分散在碓臼溝、永寧口和河路溝的教師和學生都集中到一起,教師有:張洪老師、劉金貴老師、張桐老師、宋玉梅老師,我們村的下鄉(xiāng)知青趙振明老師,其他還有誰就說不清楚了。校長是李全獻,教育專干是楊樹清老師。當我第二次到青羊溝中學任教時,教師就有了很大變化,陳寶同、王培剛、榮瑞峰等從赤城一中畢業(yè)后都到這里當民辦教師了,閆桂海也曾在這里當過一段民辦教師,后來又調到公社上班了。

3、勤工儉學

說起青羊溝中學的勤工儉學,我敢說,那在全赤城縣是第一的,沒有之一。因為初建學校,校舍不足,教室不夠用,公社沒錢,無所作為。學校要辦,就只能按照毛主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教導去辦了。所以青羊溝中學的勤工儉學不是做做樣子,而是實實在在的。

建磚瓦廠。為了擴大學校規(guī)模,新建校舍,學校自己辦起了磚瓦廠。這個磚瓦廠是因地制宜,就建在學校的院內,東山根就是土山,燒磚瓦的窯就建在那里,可以就地取材。校長帶頭,教師、學生齊上陣。挖土、和泥、脫磚坯,割柴火,一切都是自己干。磚燒好了,出窯時校長親自沖到第一線,冒著六七十度的高溫往出取磚遞磚。就這樣,硬生生蓋起了好幾排校舍!院墻也建了起來。那時候的教師和學生吃了不少苦,因為每人都有指標、任務,誰也別想逃奸。這種做法,擱現(xiàn)在是無法想象的,別的不說,家長們也不干。


4、校長李全獻

李全獻,1942年9月出生,三道川公社馬道口村人??瓷先?,他一身農民打扮,似乎與知識分子毫無相干。但這人身體壯實,口才極好,辦事干練,頭腦精明,尤其在體力勞動方面是一把好手,一般老農也少有人可與他匹敵。他是從三道川中學調到青羊溝中學當校長的,他的能吃苦、能實干在全縣是出了名的,上面說到的勤工儉學正是因為有了他的緣故。他絕對是共產黨的好干部,青羊溝中學基本上是在他的帶領下,白手起家,一磚一瓦建起來的。

八十年代機構改革,選拔有知識、有學歷的年輕干部,他被選中當了公社書記,先后在青羊溝公社、萬泉寺公社任職。他在萬泉寺公社當書記時,我正在縣委辦上班,曾經去那里下過兩次鄉(xiāng),他陪我們一起吃飯,他還是那個老樣子。他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也許是他覺得當書記太務虛吧,所以后來他又改行去古子坊煤礦當了礦長,最后到水泥廠當廠長。在他當水泥廠廠長期間正逢企業(yè)改制,這一改把他改慘了。據(jù)說那段時間他工資沒了保證,連醫(yī)藥費也沒處報銷,可能是遭受精神打擊的原因吧,他那么壯實的一個人,竟然得了中風,并在2015年8月,74歲的他凄涼地離開了人世,真令人扼腕嘆息!

5、我的兩次任教

我第一次去青羊溝中學任教是1973年冬季,那時我在碓臼溝小學當民辦教師,和李鳳明老師教兩個復式班,我教的是半年級(學前班)、三年級和五年級。因青羊溝中學師資力量不足,就把我調到中學,記得是教物理、數(shù)學。但好景不長,12月底因為公社時任武裝部長李明選中我去當兵,估計是為完成任務吧,我便糊里糊涂走了。

第二次去青羊溝中學,是我當兵退伍回來。那是1977年春天,回來后,去縣武裝部交了檔案,說回家“農業(yè)學大寨”去吧(這話簡直是屁話!)。村里民辦教師的位置已經有人了,我到了“山重水復疑無路”的地步。經閆桂海推薦,校長李全獻又一次讓我回青羊溝中學任教,但這次的身份是“代課教師”,連民辦也不是了。1977年4月我第二次到青羊溝中學任教,那時其實正是青羊溝中學鼎盛時期,初中、高中都有。這一次時間更短,僅僅一個月,我便離開中學,去了青羊溝糧庫了。

去了糧庫,我和中學還有過一次交際。那是我當糧庫保管員時,因倉庫潮濕,垛在地上的面袋挨地那層著潮結了塊,厚度約有五六厘米,總共好像有幾十個袋子,加起來有一二百斤。怎樣處理這些結了塊的面粉成了難題,正在這時校長李全獻聽說后來找我們,說他想把這些結了塊的面粉買了給學生改善生活。這些面粉雖然結了塊,卻并沒有變質,不影響食用。這樣一來兩全其美,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不過,這事如果放到現(xiàn)在則是萬萬不能干的,吃壞了學生那會是什么后果呀!

我在青羊溝中學的時間太短暫了,許多更為詳細的情況我無法去回憶、去記述,只是一些很膚淺的“印象”而已,還是留給那些更了解內情的人去回憶吧。

七十年代老照片


半個世紀的珍藏


歡  聚

重  逢

       編者自介:張景龍,網名(筆名)炎土翁(“赤城人”的意思,大篆書“赤”字為上炎下土),習慣簡稱土翁,1954年出生在一個極其偏僻的小山溝溝,雖念過幾天書,但終是才疏學淺;雖愛好廣泛,涉獵書法、篆刻、繪畫、攝影、橋牌、圍棋、電腦等,但樣樣稀松,無一稱精;生性頑固,不諳世事,故無任何頭銜,無任何獎項,年近古稀,一事無成。

照片來源:除編者、文章作者提供外,大部分老照片由楊杰提供,其余為網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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