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渙其人
何渙,字仲浩,又字潛庵,生卒不詳, 何渙祖籍浙江永康,祖父何執(zhí)中,江西省上饒市余干習太(今社庚)鄉(xiāng)灣頭何家村人。宋徽宗宣和三年(1121)辛丑科進士第一,他是余干縣歷史上第一個狀元。朝廷命他為承事郎,太學博士。徽宗崇寧四年(1105)任尚書右丞。政和二年(1112),與蔡京并任左右丞相。史載何執(zhí)中“有吏才,知世情,惜人才,寬民力,居富貴而不忘貧賤?!?/span>
凡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往往會做出一些常人想不到的稀奇古怪又出格的事來,在永康一帶至今還流傳著何渙這么一則“賣人頭”的故事。
八百多年前,永康城外有個叫上何宅的村子,一百來戶人家,村子東頭有一座挺氣派的三間瓦房。這天中午剛過,這房子的門外傳來一個小孩子的叫賣聲:“人頭買勿!賣人頭!賣人頭!”這個小孩就是八歲的何渙,這座漂亮的房子就是他的家。
那天剛好是中秋節(jié),何渙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在家,聽到門口好象是小何渙的聲音。何渙的爸爸連忙走出屋來,一看,果然是兒子,手里還提著個小竹籃,連忙問:“渙兒,你說賣什么?”“爹,我賣人頭!”“什么,賣人頭?快別亂喊了,要坐牢殺頭的!……”“不是亂喊,是真的!”說著何渙從竹籃里拎出一個蕃薯“人頭”來,那蕃薯上用毛筆畫著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讓人看了更可怕的是那嘴巴下面黏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就寫著“何渙”二字,被砍下的“頭頸”部位用紅顏料涂成血紅一片,危險嚇人。
這時,媽媽、爺爺、奶奶也來到門口。他們看到何渙玩這種嚇人的游戲,以為何渙腦子有病了,一個個驚怕地來摸何渙的小腦袋。何渙躲過一邊,說:“別摸了,我沒有病。”他爺爺忙問:“寶貝,什么游戲不好玩,偏要'賣’什么'人頭’呢?”何渙歪起小腦袋,說:“爺爺,我是剛才聽了寵子的故事才'賣人頭’的”。
何渙家是四鄉(xiāng)八鄰中出名的富貴人家。何渙父親四十多歲才有了何渙這個獨養(yǎng)兒子。何渙儼然成了家里的“小皇帝”,他要什么家里就盡量滿足他。已經八歲了,奶奶還要給他盛飯,爺爺給他拿筷子,媽媽要喂他,但他堅持要自己吃飯。早上起床媽媽給他穿衣服,穿鞋子,他卻要自己穿。到私塾讀書了,爺爺像書僮,學友們都笑話他,并拍起手唱:“寵狗上屋背,寵貓?zhí)よZ蓋,寵十獨子像芋艿?!焙螠o聽了心里很不舒服。
剛才,小何換來到村中街口玩,街口邊有個測字攤。測字先生是個白胡子老爺爺,挺會講故事,何渙認識他,經常聽他講故事,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寵子害子”的故事。
原來,離開這里五十多里的地方有個村子叫胡村,村里人有個叫胡寵的人,是專門給辦喜事人家抬新娘的轎夫。胡寵對獨養(yǎng)兒子胡喚非常寵愛,每次抬轎,都要把婚宴上給的兩個夾肉饅頭自己省下不吃,帶回家紿兒子吃。從胡喚三歲直到十八歲,從不例外。
事有湊巧,有一次離家遠,胡寵回來時走到半路已經很餓了,硬挺著走了很長一段路,餓得實在走不動了,他就拿出帶回來的一雙饅頭,吃了一只,把留下的一只帶回家給兒子吃。兒子胡喚一看只有一只饅頭,氣得眼睛瞪得像田螺,他怒氣沖天地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沖到廚房拿來一把鋒利的菜刀,對父親大喝一聲:“老骨頭,你吃我的饅頭,我要你的人頭!”一刀就把父親的頭給砍了下來。村里的人一報官,官府就差人把胡喚抓去坐牢,后來就砍了頭。據(jù)有人看到他被砍下的那顆頭,競讓兩只狗爭著咬呢,好慘!
小何渙把老爺爺那里聽來的故事講了,其實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早就聽說過這件事。何渙說:“聽了測字爺爺?shù)墓适?,我是害怕以后也像胡喚讓當官的抓去砍頭,砍下頭讓狗咬,多可憐。就早點把我的'人頭’賣給你們,好讓你們保管。所以偷偷在房里畫了這個番薯'人頭’,又悄悄跑到門口叫賣,看你們都嚇成這個樣子了?!?/span>
這時,測字老爺爺也來了, 他對何渙父親說:“何員外,真不好意思,故事是我講的,想不到你兒子這么聰明這么調皮?!彼螠o的小腦袋說:“這種嚇人的把戲不能再做了?!焙螠o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搶著說:“先生,你的故事講得好,'寵子害子’給我們敲了警鐘呢。”
從此,何渙“賣人頭”的故事在當?shù)亓鱾鏖_了。
從此后,一家大人再也不過分寵愛何渙了,能做的事盡量讓何渙自己去做,何渙讀書反而更用功,終于成了金華八縣中第一個中狀元的。何渙一生以文章明世。在北宋亡后,誓不出仕,回到家鄉(xiāng),潛心著述?!秶鴷⒔狻贰ⅰ端臅⒔狻返扔葹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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