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時期,北方各少數(shù)民族部落與中原內(nèi)陸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的戰(zhàn)爭,隋大業(yè)十三年(617年)唐國公李淵攻克京城長安,隋朝滅亡,次年李淵稱帝,建國號“唐”。之后,北方少數(shù)民族紛紛歸順大唐。
貞觀二十年(646年),唐太宗親自到靈州,深入鐵勒部聚居區(qū)招降鐵勒諸部落,為安置歸降的鐵勒部落新建了“六府七州”,大唐名將渾瑊就出生在皋蘭州(今寧夏青銅峽)。唐高宗調(diào)露元年(679年),唐朝再次在靈州、夏州設(shè)羈縻州安置西北各路歸順的少數(shù)民族部眾。渾氏家族先后有許多人擔任皋蘭州軍政官員,歸唐朝靈州管轄。
渾瑊的父親渾釋之年輕時就投身朔方軍,擔任軍官,武藝高強,戰(zhàn)功赫赫,一路升遷到開府儀同三司、寧朔郡王,渾瑊就是在這樣的家族中長大的,最終成為一代名將。
天寶五載(746年),渾瑊的父親渾釋之參加例行的冬季邊防,11歲的渾瑊也跟著父親參加了這次活動,因為隊伍里只有渾瑊一個年齡尚屬孩童的人,所以特別招人關(guān)注。朔方節(jié)度使張齊丘好奇地看了看他一臉稚氣,半開玩笑說:“像這樣小的孩子,不待在家里玩耍,到這軍人活動的地方干什么來啦,帶乳母來了沒有?”
在張齊丘當時看來,他根本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但是,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讓張齊丘大開眼界。當年渾瑊就立了跳蕩功(為少年兵設(shè)置的軍功),兩年后,攻破石堡城,收復龍駒島,渾瑊都參與其中,立下了不小的戰(zhàn)功,他“勇冠諸軍”,很快當上了折沖果毅將軍,并受安思順的派遣,首次帶領(lǐng)偏師深人敵境,憑著機智驍勇,大破阿布思部,參與平息各種內(nèi)亂,屢立戰(zhàn)功,因此朝廷授予他中郎將的職位。
755年,唐朝爆發(fā)了“安史之亂”,河東節(jié)度使李光弼率領(lǐng)渾瑊河北平叛,在攻打常山城(今河北唐縣)的戰(zhàn)役中,叛軍驍將李立節(jié)被渾瑊一箭射死,立下首功,大大鼓舞了唐軍的士氣。唐肅宗在靈州登基后,渾瑊率領(lǐng)所部趕赴靈州,及時向朝廷報到。郭子儀收復兩京時他英勇善戰(zhàn),與安慶緒的叛軍奮力搏斗,被提拔為武鋒軍使,他協(xié)同仆固懷恩平定史朝義的時候,大小戰(zhàn)斗參加了數(shù)十次,軍功最多,被封為太常卿,食實封兩百戶。
安史之亂以后,唐朝中央政府內(nèi)部派系林立,紛爭不斷,皇帝的權(quán)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鹿偕脵?quán)、藩鎮(zhèn)割據(jù)、朋黨爭斗,有功之臣擁兵自重,導致大唐王朝滅亡的三大弊端已無可挽回。像仆固懷恩這些有功的大臣開始養(yǎng)寇自重,故意放著敵人不打,故意留著敵對勢力,用以牽制別人,為了私利而保全自己的地位。
朝廷為了求得茍安,容忍了藩鎮(zhèn)割據(jù)的局面,藩鎮(zhèn)賦稅不入中央,法令自成一套,唐憲宗時期的《元和國計簿》里記載,天下方鎮(zhèn)48道,向中央政府登記戶口和納稅的只有南方的一小部分,約為三分之一;天下兵馬83萬,統(tǒng)一由中央政府供給錢糧,而中央政府掌握的納稅戶卻只有140萬戶。
李唐王室再也無法信任武將,此時此刻,被加封為尚書左仆射兼中書令、河北副元帥、朔方節(jié)度使、加太子少師銜,實封1100戶的大寧郡王仆固懷恩郁郁寡歡,對朝廷非常不滿。仆固懷恩的功勛確實僅次于郭子儀、李光弼,他是興唐名將,在邀功請賞的時候,他本來應當感到高興和愉快,可是,一種無形的暗流慢慢向自己靠近,讓他隱隱感覺到毛骨驚然。
有人告訴仆固懷恩:“郭子儀、李光弼、渾瑊先后被朝廷明升暗降,剝奪了兵權(quán),來瑱也因擁兵自重被貶賜死,你自己也得多多小心啊!”仆固懷恩當時并沒有太在意,轉(zhuǎn)而慢慢想來:的確不妙,就說這位來瑱吧,他可是平定安史之亂的勇將,沒有別的過錯,只因為得罪了宦官,就落得個殺頭之罪。仆固懷恩頓時感到朝廷對大將的猜疑和不信任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有人接著對仆固懷恩說:“那些奸賊小人已經(jīng)把目光盯向了你,背后盡說你的壞話?!逼凸虘讯饕粫r氣憤填膺,奮筆疾書,向皇上遞呈。仆固懷恩在書中講道,他家為平息戰(zhàn)亂,46人死于戰(zhàn)爭,與回紇和親,他忍痛將愛女遠嫁邊夷。多年來,他們父子身經(jīng)百戰(zhàn),為大唐出生人死……今天,朝廷竟然如此對待他們父子,這怎么能不讓他委屈萬分?可是,書呈皇上數(shù)日,竟然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仆固懷恩更加覺得悲憤不已!為此,他決定向朝廷宣戰(zhàn)。
764年八月,仆固懷恩與回絕、吐蕃勾結(jié),向朝廷反戈一擊,在這種情況下,渾瑊率領(lǐng)所部歸附了郭子儀,向朝廷表達了忠貞之心。當時,渾瑊的父親渾釋之擔任朔方節(jié)度使留后,鎮(zhèn)守靈州,被仆固懷恩的叛軍殺死,朝廷當即任命渾瑊為朔方行營兵馬使,聽從郭子儀的指揮,前往河北平息仆固懷恩和兒子仆固玚的謀反,唐代宗派郭子儀為朔方節(jié)度使。
朔方將士一聽到郭子儀到了,都離開仆固懷恩,歡迎郭子儀。仆固玚起兵,被部將殺死。仆固懷恩母親怒罵,提刀追趕仆固懷恩,說:“為吾國殺此賊,取其心以謝三軍!”仆固懷恩率兵200人逃到靈武,收集散兵,招引回紇、吐蕃兵十萬人進攻唐朝。郭子儀率軍抵御,敵軍敗走。
第二年,仆固懷恩又引回紇、吐蕃、吐谷渾、黨項等數(shù)十萬人入侵,路上仆固懷恩病死。郭子儀率數(shù)騎到回紇軍營,和回紇太師藥葛羅(回紇可汗之弟)講和結(jié)盟。吐蕃聞訊,連夜退走,唐朝又度過一次危機。
大歷二年(767年)一月,代宗密詔關(guān)內(nèi)河東副元帥郭子儀和渾瑊率兵討伐周智光,允許郭子儀根據(jù)形勢自行處置。因為當時由京兆府通往河東的兩個主要關(guān)口—潼關(guān)與蒲津關(guān),都在周智光防區(qū)之內(nèi)。所以,傳詔頗費了一番周折。代宗先派郭子儀的女婿工部侍郎趙縱,口授機密。趙縱再將密詔寫在帛上,藏在內(nèi)衣的蠟丸之中,最后交給家童從小路到河中府,送至郭子儀的手中。
郭子儀接到密令以后,立即命令部將渾瑊、李懷光駐軍于渭水沿岸。華州(今陜西華縣)節(jié)度使周智光公開謀反,渾瑊親自率領(lǐng)步兵和騎兵1萬多人前往平叛,很快就安定了當?shù)氐木置?。周智光軍中將士聽到朝廷派郭子儀的大將渾瑊來討伐他們后,都懷有二心。
二月初八,周智光大將李漢惠率同州部眾向渾瑊投降。渾瑊報告郭子儀,按照朝廷律法貶周智光為澄州刺史,他的其他隨護官員的職務不變,允許100人隨護他,但周智光仍然謾罵朝廷,不愿服從。十三日,渾瑊安排華州牙將姚懷、李延俊殺周智光,獻上首級,并將周智光兩個兒子周光耀、周光干一同押解歸案。十六日,于皇城南街,將二子腰斬示眾。同時一起斬殺的還有判官監(jiān)察御史邵賁、都虞侯蔣羅漢等。至此,周智光禍亂平息。
渾瑊是郭子儀部下最有戰(zhàn)斗力的將領(lǐng),無論是唐朝廷還是大將郭子儀都給渾瑊委以重任。他因軍功升為太子賓客,率部長期駐扎在奉天(今陜西乾縣)、鄴州(今陜西彬縣)。當時吐蕃是大唐的敵人,十分猖撅,渾瑊以邠州刺史的身份,嚴守京城的西大門,讓吐蕃人無機可乘。780年,唐德宗繼位,他勵精圖治,力圖改變中央政府的被動局面。
唐德宗解除了郭子儀及其部將的兵權(quán),渾瑊明升暗降,在京城被委以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過上了一段清閑的日子。唐德宗按照既定的削藩目標,開始了大刀闊斧的行動。建中二年(781年),成德節(jié)度使李寶臣病死,他的兒子李惟岳向朝廷請求父死子繼,魏博節(jié)度使田悅也在一旁幫腔,唐德宗不為所動,堅決拒絕了
李惟岳的要求,李惟岳惱羞成怒,就聯(lián)合魏博節(jié)度使田悅、淄青節(jié)度使李正己、山南東道節(jié)度使梁崇義起兵反唐。不久,李正己身亡,他的兒子同樣要求承襲父位,遭到了唐德宗的拒絕,從此,戰(zhàn)火熊熊,兵連禍結(jié),整整打了5年。
建中四年(783年),淮西(今河南汝南)節(jié)度使李希烈叛亂,把哥舒耀圍困在襄城,朝廷無奈之下,調(diào)涇原(今甘肅徑川北)兵前往解圍,沒料到,卻引起了著名的“涇原兵變”,使剛剛遭受安史之災和周智光禍亂的大唐更是雪上加霜。
涇原兵很快打進京城,他們擁立朱泚為皇帝,接管了長安兵權(quán),原來在德宗手下的一批失意政客和藩鎮(zhèn)將領(lǐng)開始擁護他。朱泚有了兵力,就在長安立起新朝廷來,自稱大秦皇帝,并且親自帶兵進攻奉天。
唐德宗逃到奉天,剛剛喘了口氣,朱泚已經(jīng)打過來了。幸虧禁衛(wèi)軍將軍渾瑊趕到。渾瑊本來是郭子儀手下大將,是個很有威望的將領(lǐng),由他來統(tǒng)率將士抵抗朱泚,人心很快安定下來了。
唐德宗拿出千余張空百委任狀交給渾瑊,讓渾瑊招募不怕死的將士御敵,授權(quán)渾瑊可以按照功勞大小任意填寫,如果委任狀用完了,渾瑊可以直接在將士的身上書寫所授官職,事后朝廷一律認賬。其實唐德宗心里明白,渾瑊此番上陣,也許就是永別,皇帝淚流滿面,渾瑊也泣不成聲,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挨過這一天。
朱泚督率叛軍攻打奉天城。渾瑊帶領(lǐng)將士日日夜夜血戰(zhàn)。朱泚使盡力氣攻打了一個月奉城,還沒有攻下來。他著急了,派人造了特別大的云梯攻城。渾瑊在城墻邊掘通了地道,地道里堆滿了干柴,還在城頭準備好大批松脂火把。
叛軍兵士紛紛攀著云梯往上爬,城外的箭像雨點一樣射到城里,眼看城快被攻破了。渾瑊派人點燃火把,忽然云梯一架架都陷進地道,地道里燒著的干柴冒出煙火,城頭上的唐軍又往下扔火把,把云梯燒著了,大火熊熊燃燒,云梯上的兵士被燒得焦頭爛額,掉了下去。渾瑊率領(lǐng)城里守軍從各城門一起殺出,朱泚叛軍大敗而歸。
這時候,奉天外圍又來了兩支援軍,一支是朔方節(jié)度使李懷光率領(lǐng)的,一支是神策軍大將李晟率領(lǐng)的。朱泚一看形勢不妙,趕決撤出對奉天的包圍,退回長安。
唐德宗命令李懷光和渾瑊乘勝收復長安。哪料到李懷光到了咸陽,卻和朱泚暗中勾結(jié),一起反唐。渾瑊到了長安城外,前有朱泚,后有李懷光,內(nèi)無糧草,外無救兵,處境極其危險。
渾瑊是個有勇有謀的人。他用自己的勇氣和決心激勵將士,唐軍將士士氣始終很旺盛。長安附近的唐軍都自愿接受指揮。李懷光想命令自己部下將士背叛渾瑊,將士們都不答應。李懷光害怕起來,先逃到河中去了。李懷光一逃,朱泚就孤立起來。渾瑊一方面守住了奉天,又跟李晟彼此呼應,進逼長安。
唐軍聲勢浩大,嚇得朱泚龜縮在長安城里不敢出來。渾瑊召集將領(lǐng)商量怎樣攻城。將領(lǐng)們說:“當然是先打下外城,占領(lǐng)街坊,再進攻皇宮?!睖啲{說:“街坊狹窄,如果我們跟敵人在街頭作戰(zhàn),就要傷害百姓。聽說敵人重兵在皇宮后面的御苑里。我們不如從北面打開城墻,集中兵力向御苑進攻。這樣,宮室不會遭到破壞,百姓也不受驚擾。”接著,渾瑊就分派部將出擊,先消滅城外的敵軍。最后,打開了城北城墻,大批步兵騎兵一起猛攻御苑。
朱泚沒法抵抗,不得不丟了長安逃走。來不及逃走的士兵也都繳械投降了。渾瑊向全軍將士下了命令:“長安居民,受夠了叛軍的苦,不能再去驚擾他們。”唐軍進城以后,果然紀律嚴明,秋毫無犯。
784年,渾瑊、李晟、韓游瑰、馬燧聯(lián)合發(fā)兵收復長安,朱泚被殺。唐德宗回到長安。過了一年,渾瑊又進攻河中,消滅了李懷光。自稱楚帝的李希烈打了幾次敗仗,也被部將殺了。渾瑊為維護唐王朝的統(tǒng)一,立了大功。
唐朝著名詩人盧綸長期在渾瑊的幕府效力,目睹渾瑊的英勇事跡,有感而發(fā),寫下了不少贊美渾瑊的傳世名篇。在當時,渾瑊總是與漢朝的金日磾相提并論,他為人忠謹,恪守漢家的君臣倫理,唐德宗一向猜忌功臣,對他卻是另眼相看,信任有加,正如史書所言,貞元以后,唐德宗??址?zhèn)生事,往往姑息養(yǎng)奸,唯獨對渾瑊的奏論“不盡從可”,渾瑊心里感到非常滿意,皇帝對自己沒有疑心。
渾瑊在河中16年,他經(jīng)受了許許多多的猜忌和離間,都沒有改變他對皇帝的一片忠誠,成為歷史上君臣相得的典范,為后世所稱道。
唐德宗最為得意的三位大將,一是李晟,二是馬燧,三就是渾瑊。吐蕃贊普尚結(jié)贊對手下說道,“唐朝的名將,唯有李晟、馬燧、渾瑊3人,不除掉他們,終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因此,渾瑊被吐蕃列為頭號射殺對手??梢娝挠ビ挛湟呀?jīng)對吐蕃構(gòu)成了極大的威脅,吐蕃人想盡了一切辦法打算殺掉他,“吐蕃困矣,皆為渾瑊所患!”尚結(jié)贊視他為心頭大患,不除掉他,吐蕃國將上下難安。
貞元二年(786年),吐蕃再次向大唐邊境進犯,每次都被李晟、渾瑊挫敗,尚結(jié)贊不甘失敗,于是就設(shè)計了一個類似項羽為劉邦巧設(shè)的鴻門宴,企圖想讓大唐3位名將落入他的圈套。這一年,吐蕃多次要求與大唐會盟,開始,假裝歸還鹽(今寧夏鹽池北)、夏(今陜西橫山西)2州表示誠意,引誘唐廷進入他們的圈套。到了秋天,吐蕃邀請渾瑊等將赴吐蕃會盟,唐德宗考慮再三,決定派渾瑊主持這次唐蕃會盟。
這次唐蕃會盟的地點決定在平?jīng)觥薪Y(jié)贊的要求,渾瑊和其余唐朝官員剛剛進入幕府,準備更換禮服。突然間,聽到鼓聲四起,好幾萬吐蕃伏兵蜂擁而上,渾瑊不愧為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老將,此時此刻,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吐蕃背信棄義,有可能要置大唐人員于死地,所以,渾瑊沒有來得及多想,趕緊從幕后逃出,搶到一匹沒有馬鐙的戰(zhàn)馬,突圍而出。渾瑊武功卓絕,又有唐朝軍隊的接應,安全的逃離險境,得以幸免。
其他唐朝官員,自副使崔漢衡以下,全都陷入吐蕃人的手中,只有一小部分被控人員,歷經(jīng)曲折,才返回唐朝。平?jīng)鼋倜?,唐軍?zhàn)死五百,被俘1000多人,損失慘重。渾瑊回朝后向唐德宗請罪,唐德宗絲毫沒有責怪他,依然讓他帶兵抵抗吐蕃進犯,渾瑊不負所望,為大唐筑起了一道鋼鐵長城,吐蕃只能望而興嘆,染指中原的夢想化為了泡影。
渾瑊多年勞苦功高,保境安民,最后升至檢校司徒和,卜書令。貞元九年(793年),渾瑊奉命重修被吐蕃軍隊摧毀的鹽州城,他盡心盡力,帶領(lǐng)6000人,兩旬時間就筑城完畢,得到了唐德宗的嘉許,視為臣子的楷模。貞元十五年(799年),他因病去世,享年64歲。唐德宗得知噩耗,極為悲痛,追贈渾瑊為太師,溢號“忠武”,為他兩度廢朝,大哭不已。愛屋及烏,渾瑊的兩個兒子也因為父親的累世榮耀,成為當朝的達官。
渾瑊不僅僅是渾部家族中最為耀眼的人物,也是大唐百名杰出將領(lǐng)之一。唐朝著名詩人李商隱的《渾河中》就留下了描寫渾瑊的最美詩句?!熬艔R無塵八馬回,奉天城壘長春苔。咸陽原上英雄骨,半向君家養(yǎng)馬來?!睖啲{收復長安后,治河中16年,所以作《渾河中》。渾瑊對國家的貢獻實在是太大了。這首詩就是贊頌渾瑊的,不僅突出了他幫助皇帝重回京城,保衛(wèi)奉城的大功,并且贊頌了他心如赤日,忠謹謙慎的品德。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