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利則是印度西北部的旁遮普邦的一座城市,靠近巴基斯坦邊界,距離巴基斯坦邊境只有幾十公里遠。這里是印度邊境的要塞,也是錫克教的圣城?!板a克”一詞,是學生、弟子、信徒的意思。錫克教奉行上師崇拜制,上師共十任。后來為了安撫民眾,把集中于上師的權利平均化分給了錫克教社團,于是從第十任上師后就廢除了這種上師制度。第十一任“上師”是圣經(jīng)《阿底格蘭特》。
錫克教誕生于印度教的“虔誠運動”,當時印度教森嚴的種姓制度和繁瑣的教規(guī),引起了一部分印度教徒特別是處于種姓制度底層的賤民的極度不滿。公元8世紀左右,隨著穆斯林對北印度的征服,伊斯蘭教開始傳入印度,為了彰顯入侵者的優(yōu)越感,穆斯林強迫大量的印度教徒改信伊斯蘭教,這使本來已經(jīng)尖銳的矛盾進一步加劇和復雜化。面對這些復雜的種姓問題和宗教矛盾,印度教內的一些人提出了宗教改革的建議,于是出現(xiàn)了改革熱潮,開展了打著改革宗教旗號的“虔誠運動”。
印度教本是個信仰的大雜燴,混合了數(shù)不清的派系或信仰。其實印度教從一開始就有各種改革運動。從文明出現(xiàn)時,就有反對正統(tǒng)宗教的各種改革派運動。印度教的特殊性注定它不可能像歐洲歷史上的宗教改革那樣帶來一套新的價值觀,而僅僅是在本來就已很長的教派名單中增加了一個新教派而已。當一些較敏感的印度教徒發(fā)現(xiàn)并開始批判不合理的社會制度時,他們得出的結論通常不是變革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社會諸條件,而是心靈深處的自我反省。印度教的這個問題一直到近現(xiàn)代依然如此,例如印度國父圣雄甘地,甘地把印度教最低等的賤民稱為上帝之子,但是面對這些經(jīng)常受到壓迫和歧視的群體,他從來沒有否定種姓制度的不合理性,而是設法喚醒高種姓的人心靈深處的真善美,叫他們不要再歧視賤民群體。不過甘地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印度教的種姓制度實際上是不可瓦解的,種姓制度是印度教存在的根基之一。
(盛裝的錫克教徒)
(錫克教徒)
(準備用餐的錫克教徒)
印度教文化強大的嵌入能力讓它的每一次改革運動都衰退成一個教派,例如佛陀造反誕生佛教,耆那教的創(chuàng)立者大雄也是因為造反而創(chuàng)立的教派,同樣的,錫克教的創(chuàng)立者那納克也是從反對印度教的運動中誕生。他們造反,創(chuàng)立了新教派,然后變成和先前正統(tǒng)的教派一樣正統(tǒng)。錫克教可以說得上是印度教和伊斯蘭教融合的產物,主張信奉唯一真神,是嚴格的一神教,反對反復的祭祀儀式,反對偶像崇拜等。
生于旁遮普邦的一個剎帝利家庭的那納克是錫克教的創(chuàng)始人,那納克年輕的時候曾在拉合爾的蘇丹政府中擔任過會計這一職務。有一次,他在失蹤三天后回來宣布,他在一條河里洗澡的時候,找到了一種既非伊斯蘭教又非印度教的宗教,這就是現(xiàn)在錫克教的雛形。那納克宣稱他是永恒之神的奴隸和仆人,是神在命令他傳教。于是他把自己定為錫克教的第一代上師,創(chuàng)立了錫克教,在這之后,他開始云游四方,傳播自己的學說。
后來經(jīng)過幾代上師的發(fā)展,到第四代上師拉姆達斯手上時候,錫克教已經(jīng)是一個頗具規(guī)模的團體,之后拉姆達斯指定他的兒子阿爾瓊為繼承人,即第五代上師。從此之后,上師便成了世襲制。阿爾瓊把錫克教教區(qū)組織改為行政機構,并開始向信徒征收賦稅。這一舉動在莫臥兒帝國內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它顯然具有分庭抗禮的意味。阿爾瓊還在阿姆利則建立金廟,作為錫克教圣地和行政管理中心。錫克教過去一直標榜自己為一個和平的宗教團體,只關心傳教,從不干預政治,但是阿爾瓊卻卷入了莫臥兒皇室的紛爭,從而遭到賈汗吉爾國王的嫉恨,最終引來殺身之禍。
(金廟書攤管理員)
(正在撕開的錫克教徒)
(年輕的錫克教徒)
從此之后,錫克教和平發(fā)展的時期宣告結束。此后經(jīng)歷幾代上師的發(fā)展,至第十代上師戈賓德辛格時,教徒中已有反對教內上層人物的特權地位的傾向,于是戈賓德辛格進行改革,把以前集中于上師手中的權力逐漸的分散化。后來為了和正統(tǒng)印度教徒劃清界限,加強教徒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形成了一種叫做“五K”的習俗,即留長發(fā)、加發(fā)梳、穿短褲、戴鋼鐲、佩短劍。因為長發(fā)在勞動或戰(zhàn)爭的時候行動不便,于是就把長發(fā)盤在頭頂上再包上厚厚的頭巾,也就是我們今日經(jīng)??吹降陌^印度人。在戈賓德辛格的領導下,錫克教軍隊多次打敗莫臥兒帝國和印度教土邦的聯(lián)軍。最后戈賓德辛格遇刺而亡。
錫克教認為人生活的本分就是敬拜“真名”,他們反對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繁復的儀式,并且反對偶像崇拜、禁欲行為和在恒河沐浴,或者往麥加朝拜。實際上錫克教可以看成是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一個結合體,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之后從而產生出來的一個教派。錫克教的教堂,就是他們禮拜的地方,一般都是用潔白的大理石建成,自帶有一種神圣的氛圍。錫克教因為反對偶像崇拜,所以在教堂中沒有設立神像,他們朝拜的是經(jīng)典。一般在教堂的祭壇上會放有大箱子,里面放的是錫克教經(jīng)典,外面用布蓋起來,旁邊會有人拿著拂塵照顧,干干凈凈,一塵不染。禮拜時信徒走近“經(jīng)典上師”,跪在它面前叩頭,額要觸地,以表虔誠順服,稍后便在祭壇前面的大箱中投入金錢,向上師感恩。退下后在大廳中面向“經(jīng)典上師”打坐,或者在教堂旁邊的書柜中,拿出一些印有經(jīng)文或者詩篇的小冊子來念誦。
(年輕的錫克教徒)
(錫克教徒)
(祈禱的錫克教徒)
錫克教認為宇宙起源于唯一至高之神。神無形無性,無處不在,無時不有,萬物都是其力量的表現(xiàn),人在神面前一律平等,人與人之間應當相親相愛,種姓分立是違背神意的,偶像崇拜和繁瑣的祭儀是多余的,對神的崇拜不能采用崇拜偶像的方式,而是應該采取對神冥思和虔信的方式。對神的冥思是達到與神融合的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只要是個人的靈魂與至高之神相融合,就能獲得解脫。同時錫克教中也有業(yè)報輪回,不過和印度教有較大的區(qū)別,印度教中的業(yè)報輪回是絕對的、無情的,但是錫克教認為,之所以會有業(yè)報輪回的存在,是由于人們內心都有一個“自我”,只要人們內心自我完全臣服于神的意志,一心一意的追隨著神,那么,死后通過神的慈悲和佑助,就會消除一切業(yè)的結果,業(yè)報輪回也就不復存在,人便可進入極樂的世界。這和印度教中苦行僧的修行成果有點類似,對于錫克教徒來說,在入教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jīng)是修行的開端。
錫克教相對于印度教來說,是一個更具有積極向上意義的教派,他和印度教追求靈魂的潔凈不同,錫克教更加注重的是世俗的生活。錫克教內禁止教徒進行乞討的行為。不允許看見教友落魄而不管。如果一個錫克教徒的家庭遭遇天災人禍傾家蕩產,周圍的錫克教徒無論是否和這戶人家認識,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絕不會睜眼看著他們淪為乞丐。錫克教徒樂善好施、勤勞親和、好學勇敢,是我最喜歡的一群印度人。
(錫克教徒)
(金廟書攤管理員)
(和藹的錫克教徒)
在金廟門口進出的時候,經(jīng)常會有一群印度人圍上來問:“要不要去巴基斯坦邊境?”邊境降旗儀式,是游客來到阿姆利則必去的一個旅游項目,一般只需要100盧比就可以乘坐一個小時左右的車到達目的地。下車后,需要把全身的行李花高價錢寄存在一個地方,然后在途中經(jīng)過兩次嚴格的安檢,總共走大概兩公里才能到達降旗的地方。和印度其他的旅游景點一樣,這里也分為外國人和本國人專用通道。觀看降旗儀式的觀眾席有點類似于運動場的觀眾席,開闊的觀眾席至少可以容納上千人次在此觀看。
在這里最能引起我注意的是在印度的國門處,頂部中央懸掛著的一幅巨大的圣雄甘地照片,用照片代表國家的象征,這是何等的榮耀!甘地是印度最出名的人,畢竟人們日常使用的鈔票上面都是甘地的頭像,同時甘地也是印度最偉大的人,印度民族解放的領導者,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印度民族的解放和獨立。但在國際上他卻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人物,有人說甘地虛情假意,專門用道德說教為手段幫自己提高聲望,說印度的獨立主要是英國人的關系,與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無關。然而不管別人怎么說,甘地在我的認知里面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是一個我非常敬佩的人。
有一次,一個外國人受到邀請去參加甘地的演講,聽著他在上面洋洋灑灑的講了好幾個小時的非暴力理念,一直沒間斷過,此人聽得相當佩服,于是向坐在一旁的甘地的同事詢問,說這演講是怎么準備的,為什么可以如此打動人。那人回答說,因為這些真的都是他心里面所想的,他只不過把它們說出來罷了。
(拍過的最漂亮的小男孩)
(拍過的最漂亮的小女孩)
(排燈節(jié)上的小孩)
我曾看過甘地的自傳,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在內心有一種非暴力的傾向,并且是一個真正能把非暴力當作生活理念來過的人,不過甘地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把非暴力理念變成了一種實實在在的政治力量。正如他本人所說:“這種力量既可以被個人所用,也可以被團體所用。既可以用于政治事務,也可以用于家庭事務。它的普遍適用性就足以說明它是永恒的和戰(zhàn)無不勝的”。
印度獨立之前,在甘地看來,印度人的主要問題,是他們太不愿意反抗了。實際上印度教本就是一個反暴力的宗教,再加上幾千年動蕩的歷史還有種姓制度的麻痹,使這里的人面對壓迫的時候,更愿意選擇逆來順受,而不是起來斗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甘地只能選擇一個對印度人來說最合適的抗英模式。最終甘地也用自己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成功的讓自己國家脫離了英國人的掌控。
英國人說:“甘地,你們就這樣站著任人宰割,會全部都給殺掉的啊”
甘地說:“這是我們的命,我們自己決定,你讓我們死就行了”
實際上,所謂的非暴力不合作更多的是針對印度人的一種政治手段,他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刺激麻木的印度人的反抗意志。讓他們意識到社會中所存在的暴力和壓迫,這些都是來自于英國殖民者殘忍的掠奪所致。甘地就是要喚醒這些渾渾噩噩的民眾,讓他們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關于在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中的絕食行為,很多人都迷惑不解,也是甘地生平中最惹人爭議的一點。有人曾問過甘地:“甘地,你的這些奇奇怪怪的絕食手段,為什么每次都有成效呢?”甘地說:“這招只能在愛你的人身上使用,才能產生意料之中的效果,而且百試百靈,如果面對的是一個討厭你的人,他巴不得你去死呢?!?/p>
(錫克教女人)
(錫克教女人)
(錫克教女人)
所以絕食手段不是一種沖動的行動,而是深思熟慮的,經(jīng)過精心計算的行為。這就是我心中的甘地,一個聰明的人,一個極度自制的人,一個終身素食主義者。每次看到甘地照片的時候,都不禁心疼起這個瘦弱的小老頭來。相對于甘地對印度人的付出,我覺得印度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虧待于他,甘地死后居然給神話成了神靈,但是甘地他只是一個很努力的普通人啊,人們推崇的應該是甘地的精神和理念,而不是甘地本人,這樣才不負甘地畢生的付出。在我想著關于甘地生平的時候,音樂聲突然響起,這就證明儀式快要開始了,這時候只見觀眾席上發(fā)出的陣陣尖叫聲真的有如在觀看一場足球賽,只不過下面的足球運動員變成了印度的官兵。
官兵上場之前會有一個類似啦啦隊的表演,不過啦啦隊員由身材妙曼的女郎變成了學生模樣的女生。拉拉隊員們由領隊在前面舉著印度國旗圍繞著一個圈子奔跑,后面的隊員緊緊跟著。只見她們熱情高漲,一邊跑一邊大聲尖叫,就這樣轉了幾分鐘后,當觀眾席上的人們即將要進入疲勞狀態(tài)的時候,她們就開始換一種方式來調動觀眾們的情緒,音樂聲轉變之后她們在下面跳起了印度舞蹈,觀眾們也跟著節(jié)奏扭動了起來。
到了降旗規(guī)定的時間后,印度官兵會邁著夸張的大步伐走向旗桿,然后和對面的巴基斯坦官兵作出各種打斗的姿勢,在這途中他們貌似都在盡量的表現(xiàn)出兇狠和威猛,觀眾席上的印度普通民眾也不甘示弱,他們的民族情緒持續(xù)高漲,各種尖叫聲吶喊聲連成一片。和這些熱情高漲的印度人不同,在外國人區(qū)偶爾會爆發(fā)出陣陣歡笑聲,其實這一切對于我們這些置身度外的外國人來說,官兵們這些稍顯夸張的動作,就像是在進行一場喜劇表演。我覺得舉辦這個降旗儀式的目的,除了是為了激發(fā)人們的愛國熱情,還有一個原因是以這樣令人忍俊不禁的方式,來化解印巴人民之間的矛盾,他們那些過度夸張的打斗動作,也不是說真的在向對方挑戰(zhàn),只是讓氣氛更加的活躍一些。其實印巴雙方的人們都知道,之前的幾次印巴戰(zhàn)爭,讓多少地方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錫克教男人)
(錫克教男人)
(車夫)
經(jīng)常性的在新聞上看到關于印度和巴基斯坦邊界沖突的新聞,他們這種勢不兩立的狀態(tài),還是得從這里的歷史說起:1947年3月,蒙巴頓到達印度擔任總督職務。在同各黨派接觸中,他看到印度國內人們的民族情緒高漲,已經(jīng)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因而決定提前移交政權。6月3日,他提出具體方案,即著名的“蒙巴頓方案”。這個方案的主要內容是:把印度分為印度教徒的印度和伊斯蘭教徒的巴基斯坦兩個國家。英國分別向兩者移交政權,先就孟加拉、旁遮普是否各劃分為兩部分,各部分的歸屬問題分別進行投票,并且授予了各邦以自由選擇加入任何一個自治領域的權利。
這個做法表面上看起來合情合理,畢竟印度境內的印度教和伊斯蘭教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而穆斯林聯(lián)盟的領袖真納更是寧愿發(fā)生內戰(zhàn)都要讓穆斯林獨立出去。方案的荒唐之處在于英國人在劃分國土界線的時候,居然請了一個叫拉德克里夫的英國律師前來進行,而此人對印度可以說是毫無了解,甚至之前從未踏進印度國土半步。據(jù)說拉德克里夫之所以會被選為這么重要的一個角色原因有兩點:一是他響亮的名氣,曾在英國留學過的真納和尼赫魯都曾聽說過他的大名,二是拉德克里夫對印度一無所知,這本來是個應該被無限放大的缺點,反而被英國人看成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優(yōu)點,他們認為拉德克里夫肯定不會在這件事上面偏向任何一方。最后也是根據(jù)這兩點,真納和尼赫魯一口答應了,畢竟那個時候的情況緊急,也容不下更多的考慮。當時拉德克里夫的任務是在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根據(jù)手頭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資料和一份早已過時的1943年人口統(tǒng)計表,來對旁遮普和孟加拉這兩個人口眾多的地區(qū)來劃分國界,因為沒有足夠的時間經(jīng)過實地考察,所以在劃分的時候產生了非常多不合理的地方。從半個多世紀后的今天來看待這件事,拉德克里夫重新布局的南亞次大陸,改變了數(shù)億人的命運,也為這之后幾十年間印巴長期處于敵對狀態(tài)埋下了禍根。
(父子)
(正在寫字的男人)
(正在做飯的錫克教男人)
印巴分治當時遭到印度的圣雄甘地及印度部分國內人民的強烈反對,但最后還是執(zhí)行了。1947年8月,印度和巴基斯坦先后宣布獨立。如果可以按照蒙巴頓等人的意愿那樣獨立后就完事了的話,這就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但在之前預料的民族和宗教之間的矛盾就在這時候爆發(fā)了,雙方開始無限制的搶奪和爭斗,國界線附近的大部分地區(qū)充滿恐怖甚至一度陷入癱瘓之中。穆斯林和印度教徒至死方休,街道上到處鴻哀遍野、血流成河,圖謀不軌的人們到處進行燒殺搶奪之事。
印巴分治在這塊南亞次大陸上上演了一幕罕見的種族大屠殺,據(jù)官方統(tǒng)計,僅在獨立后幾個星期,就有50萬人死于仇殺,他們中的任何人如不幸站錯了地方,就成了被殺的靶子。一個難民說:“我們印度教徒一定要把每一個穆斯林教徒都趕出印度。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巴基斯坦,現(xiàn)在讓他們滾回他們那邊去?!睋?jù)估計,在整個印巴分治時期,總共約有100-200萬人被奪去了生命,數(shù)千萬人流離失所,大部分難民涌入了加爾各答、德里、孟買地區(qū),在這些地方搭建了大量簡陋的貧民窟,給這些本來生機勃勃的大都市加重了負擔。
雖然英國政府當時說“印巴分治”是為了印度的和平,以緩解民族和宗教的尖銳矛盾。但是就從實際的效果來看,他們理想中印度教的印度,和伊斯蘭教的巴基斯坦并沒有和平發(fā)展,而是誕生出了新一輪的更劇烈的矛盾。
(年輕的錫克教徒)
(阿姆利則火車站)
(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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