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是中國文學史上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也是非常偉大的作品。但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所有的《紅樓夢》研究著作,包括主流的乾隆曹學和各種山寨紅學,在所有的重大事實上都和《紅樓夢》的作者身份背離,全部都是錯誤的。
乾隆曹學
乾隆曹學。 乾隆曹學是現(xiàn)在學術界主流觀點。乾隆曹學認為,《石頭記》寫作于清朝乾隆時期。作者是曹雪芹(約1715-約1763),即是曹沾,或曹霑,是曹寅(1658-1712)的孫子,少年時經(jīng)歷過繁華歲月,后來家道中落,《石頭記》此書是作者親身經(jīng)歷之事,曹寅家有大觀園,等等。此種觀點可稱為乾隆曹學,代表人物胡適、周汝昌等等。
為什么會出現(xiàn)乾隆曹學?《石頭記》從清朝乾隆中期開始逐漸問世流傳,進入大眾視野,必然引起關于誰是作者的種種猜測。這是一個必然產(chǎn)生的自然現(xiàn)象。對于 《石頭記》 作者是誰,當時有各種猜測,乾隆曹學只不過是其中最為似是而非的一種。
乾隆曹學,認為《紅樓夢》創(chuàng)作于清朝乾隆時期,作者是曹沾,字芹圃,又字芹溪。是完全錯誤的。 乾隆曹學的成果幾乎全部是不可靠的。 乾隆曹學的缺陷和無法解決的問題,可以列出一百條。 乾隆曹學的結論錯誤舉不勝舉。
更為荒謬的是,沿著完全錯誤的乾隆曹學的道路又發(fā)展出了完全錯誤的秦學、李學等。
秦學研究秦可兒。李學研究李喣。既然乾隆曹學是錯誤的,基于乾隆曹學的秦學、李學就更是錯誤的。乾隆曹學、秦學、李學全部都是錯誤的。
乾隆曹學預置偏見的誤導
乾隆曹學的學術理論和方法是錯誤的,存在嚴重的預置偏見的誤導。胡適說,自己的治學方法是“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這樣很容易喪失研究者立場的客觀性,被自己的先入為主的預置偏見誤導?!爸摺笨甲C中,胡適在缺乏證據(jù),甚至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武斷地認為曹雪芹是曹寅的兒子( 后又改為孫子) 。胡適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實在找不到曹雪芹的傳記性證據(jù),以證明他與曹寅及曹家的關系。而是僅憑袁枚在《隨園詩話》中一段經(jīng)不起推敲的旁證材料就輕率得出結論,迅即完成對“著者”的考證。在“新紅學”的各種錯誤百出的考證中,“高鶚續(xù)書說”是一個最為虛妄和荒誕不經(jīng)的觀點。高鶚補書,胡適非要認為是高鶚續(xù)書,指責程偉元、高鶚撒謊。(賴振寅:談胡適對《紅樓夢》的誤讀與強制闡釋——寫在《紅樓夢考證》發(fā)表100 周年之際,《紅樓夢學刊》2021)
乾隆曹學證據(jù)檢查的粗疏
乾隆曹學對于清朝曹沾的記載,沒有認真仔細地去做分析驗證。經(jīng)過認真仔細地去做分析驗證,結果發(fā)現(xiàn)這些說法幾乎全部都是人云亦云完全不可靠的。
敦敏稱呼曹沾全部是芹圃,如《題芹圃畫石》、《贈芹圃》。敦誠有詩《贈曹芹圃(即雪芹)》。由此可見,曹沾生前和敦誠交往的時候一直自稱字芹圃,曹沾死后,敦誠聽到曹沾就是《石頭記》作者曹雪芹的傳言,才把之前做的詩《贈曹芹圃》加了備注《贈曹芹圃(即雪芹)》。而這個傳言是錯誤的。
同時又有另外一個人,張宜泉認識的曹沾。姓曹,名沾,字夢阮,號芹溪居士,其人工詩善畫。又稱曹雪芹。張宜泉認識的這個曹沾和敦敏、敦誠認識的曹沾不是一個人,都不是曹寅的孫子曹天佑,也都不是《石頭記》的作者。
乾隆曹學以為,曹沾,或曹霑寫了《石頭記》,流傳到王府中,為王官貴人所欣賞。觀察到的事實與此完全相反。王府中早已收藏有《石頭記》,敦敏、敦誠、張宜泉得知《石頭記》后,懷疑曹沾,或曹霑即是曹雪芹,寫作了《石頭記》。這時曹沾,或曹霑已死,無從查證。敦敏、敦誠、張宜泉不能證偽,遂以為真。敦敏、敦誠、張宜泉于是把自己詩集中的芹圃、芹溪都改作雪芹,或者增加旁注,留下明顯的修改的痕跡。如果曹沾,或曹霑字雪芹,就不需要作這樣的修改,既然作了修改,就說明曹沾,或曹霑的字原本不是雪芹。
富察明義作《題紅樓夢》?!覆茏友┣郏鏊t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蓋其先人為江寧織府,其所謂大觀園者,即今之隨園故址。惜其書未傳,世鮮知者,馀見其鈔本焉?!垢徊烀髁x沒有見過《石頭記》作者曹雪芹本人,所說的大觀園者即今之隨園故址,也是錯誤的。
袁枚《隨園詩話》說:「康熙間,曹練亭為江寧織造,其子雪芹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 袁枚的說法有兩個嚴重錯誤。首先,袁枚寫錯了曹寅的名字,不是曹練亭應該是曹楝亭。其次,曹雪芹也不是曹寅的兒子或者孫子。
山寨紅學
各種山寨紅學。包括反清復明說。清朝宮廷斗爭說。全部都是錯誤的。
反清復明說。認為《紅樓夢》作者是明朝遺民,《紅樓夢》哀金悼明?!都t樓夢》里面的朱紅代表明朝。反清復明說為什么是錯誤的。反清復明說的證據(jù)非常薄弱。明亡清興這個過程很長,《紅樓夢》里面的確有涉及明亡清興。但是經(jīng)過精確考證得出結論,《紅樓夢》寫作時間是在1630-1642年,明亡于1644年?!都t樓夢》的主題是徐興公寫自己和朋友的故事。明亡清興只是故事的背景?!都t樓夢》中涉及明亡清興的最大的事件是第七十八回姽婳詞,事情發(fā)生在1639年。如果《紅樓夢》的主題是寫明亡清興,姽婳詞事件應該放在前十回,而不是小說結尾的地方第七十八回。所以說反清復明說是錯誤的。
清朝宮廷斗爭說。清朝的太子奪位斗爭非常激烈,奪位斗爭失敗的一方、被廢的太子受到嚴密監(jiān)視,不可能寫《紅樓夢》表達不滿情緒。所以,清朝宮廷斗爭說也是錯誤的。
各種山寨紅學和乾隆曹學都犯的錯誤就是斷章取義,顧頭不顧腚,自相矛盾,虛構事實,缺乏系統(tǒng)性。山寨紅學甚至偽造了《癸酉本吳氏石頭記》。
為什么你現(xiàn)在看到的所有的《紅樓夢》研究著作全部都是錯誤的
為什么你現(xiàn)在看到的所有的《紅樓夢》研究著作全部都是錯誤的。
根本原因有三點。第一,沒有認識到,《紅樓夢》是小說不是歷史。第二,沒有認識到,曹雪芹是筆名。第二,沒有認識到,曹寅家沒有曹雪芹這個人。第四,沒有認識到,《紅樓夢》不是清朝的小說,是明朝的小說。(關于第四點,涉及內(nèi)容過多,另外專文敘述。)
《紅樓夢》是小說不是歷史
第一點,《紅樓夢》是小說不是歷史。
乾隆曹學和山寨紅學對《石頭記》小說虛構性質缺乏認識,產(chǎn)生誤判,把小說當成歷史,拿小說去硬套歷史,偶爾套中一兩個,就自以為得計,其他大量套不中的就削足適履?!妒^記》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作者已經(jīng)把「真事隱去」,所以歷史事實沒有元春省親,也沒有甄家四次接駕,這些描寫都純屬小說虛構。乾隆曹學拿著這些小說情節(jié)去尋找對應的歷史事實,難道還不愚蠢?還不錯誤?還不可笑?
乾隆曹學忽略了《紅樓夢》是小說,曹雪芹是虛構的人名。乾隆曹學拿著明朝虛構小說里面的故事去尋找清朝歷史上能夠對應得上的人和事。按照這種思路,可以根據(jù)一絲半點的偶然巧合,得出作者是曹操、白居易、蘇軾的結論,都是有可能的。就這點而言,乾隆曹學即所謂的考據(jù)派,和索隱派的錯誤是一樣的。索隱派起碼還能夠得出《石頭記》作者是民族主義者的正確結論,考據(jù)派則除了誤導百年紅學,任何成就,任何正面積極作用都沒有。
曹雪芹是筆名
第二點,曹雪芹是筆名。
在古代,不光是在明朝和清朝,寫白話小說一直都是不入流,或者說是丟人的事情。按照明清小說寫作的慣例,白話小說作者都不署真名。所以,曹雪芹是筆名,《紅樓夢》的作者大概率不姓曹。
曹寅家沒有曹雪芹這個人
第三點,曹寅家沒有曹雪芹這個人。
乾隆曹學認為,曹雪芹是曹寅的孫子。但是,曹寅家的家譜記載的很清楚,沒有曹雪芹這個人。
曹寅有兩個的兒子,長子曹顒(1689—1714)、次子曹頫(約1695-?)。乾隆曹學聲稱曹雪芹是曹頫的兒子。
先來看曹顒的兒子的情況??滴跷迨辏?711)丙子冬,曹顒生有一子,此子在康熙五十四年(1715)之前就死了。曹顒死后,兒子也死了。康熙皇帝叫把曹頫的兒子過繼給曹顒。曹寅的孫子叫做曹天佑,做官坐到州同,應該是曹頫的兒子,是不是過繼給曹顒的這一個就不知道了。
曹天佑不是《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
乾隆曹學認為,《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是曹寅的孫子,那么只能是曹頫的兒子。
四個曹雪芹
現(xiàn)在有四個曹雪芹。
曹雪芹A ?!都t樓夢》的作者。
曹雪芹B。曹寅家的孫子。
曹雪芹C。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霑。
曹雪芹D。 張宜泉認識的 曹霑 。
乾隆曹學認為,《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就是曹寅家的曹雪芹B,也就是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意思說,這三個人是同一個人。我們來看一看,這種說法到底是否能夠成立。
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D
首先來分析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其中要排除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D。
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D不是《石頭記》作者曹雪芹A。也不是曹寅家的曹雪芹B,也不是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主要原因是在世時間太晚。
胡鐵巖對張宜泉的《春柳堂詩稿》的寫作時間,立足于對其中四首詩歌的寫作時間進行考證并得出結論:《早起過大宮門》寫于乾隆二十八年以后、《河出榮光》寫于嘉慶十二年、《景星舒光》寫于嘉慶十六年以后、《鳳鳴于九皋》寫于道光年間。因此,張宜泉的《春柳堂詩稿》中出現(xiàn)的“曹芹溪”與曹雪芹B、曹雪芹C不可能為同一人。學界對曹雪芹生平的研究,不應再以張宜泉的這部著作當做依據(jù)。(胡鐵巖:張宜泉《春柳堂詩稿》寫作時間四證)
張宜泉說,曹沾,字夢阮,號芹溪居士,沒有說曹沾有寫《石頭記》。
張宜泉《懷曹芹溪》、《和曹雪芹西郊信步憩廢寺原韻》?!额}芹溪居士》:「姓曹,名沾,字夢阮,號芹溪居士,其人工詩善畫?!埂秱巯邮俊罚骸钙淙怂匦苑胚_,好飲,又善詩畫,年未五旬而卒?!?/p>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也不是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也不是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
乾隆皇帝否認
乾隆皇帝否認《紅樓夢》作者曹雪芹A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清末文人趙烈文《能靜居筆記》:“曹雪芹《紅樓夢》,高廟末年,和以呈上,然不知其所指。高廟閱而然之,曰:'此蓋為明珠家事作也?!笏煲源藭鵀橹檫z事?!鼻』实鄯浅J煜ず土私獠芤?,他說《紅樓夢》寫的是明珠家事,實際上就是說,《紅樓夢》寫的不是曹寅家的故事?!都t樓夢》作者曹雪芹A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
死亡時間不同
死亡時間不同。曹雪芹C死亡時間不是壬午年。脂硯齋明確、精確地說,《石頭記》作者曹雪芹A死于壬午年除夕之前。主張曹雪芹C的研究者只好提出脂硯齋的說法有誤。
曹雪芹C在世時,《石頭記》已經(jīng)在流傳。脂硯齋的評語作于《石頭記》流傳之前,而且脂硯齋說《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早已死去。因此乾隆時期的曹雪芹B、曹雪芹C不可能是《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
死亡時間,《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死于壬午年,曹雪芹C不是死于壬午年。
《石頭記》的作者石兄,曹雪芹A死于壬午年。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不是死于壬午年。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曹雪芹C死于壬午年。
曹雪芹C(約1715-約1763),死亡時間是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原因是乾隆曹學原本以為曹雪芹C是死于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作者曹雪芹A死于壬午年,本來并沒有錯。但是敦敏的《懋齋詩鈔》有《小詩代柬寄曹雪芹》是癸未年的詩,證明曹雪芹C并沒有死于壬午年,而是活到了癸未年。乾隆曹學很快陷入自相矛盾。周汝昌四十年代被迫提出“癸未說”,后來又出現(xiàn)了“甲申說”,真是越研究越糊涂。
兄弟不同
兄弟。曹雪芹A排行第二,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曹雪芹B,曹雪芹C沒有兄弟。
《石頭記》作者曹雪芹A,又稱石兄,排行第二,有一個先死的哥哥,還有一個弟弟棠村。曹雪芹B,曹雪芹C,沒有其他兄弟。乾隆曹學無法找出這些人。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曹雪芹B,曹雪芹C,有一兄一弟。
《石頭記》的作者石兄以寶玉自況,寶玉行二,有一個早逝的哥哥賈珠,即是絳珠、神瑛侍者,又用秦可兒之死隱寫賈珠之死。賈珠的地位極為重要,卻歷來被研究者忽視。脂硯齋說石兄是為懷念兄弟寫作《石頭記》,即指賈珠,又說《石頭記》的作者石兄還有一個弟弟棠村比作者石兄先死。
親歷繁華不同
曹雪芹A曾經(jīng)親歷繁華。曹雪芹B無法親身經(jīng)歷當年繁華。
如果《石頭記》作者是曹寅,他生活時間太早,無法看到吵架后來的衰敗。
如果《石頭記》作者是曹寅的兒子,不能看到傅恒謚號文忠公。
如果《石頭記》作者是曹寅的孫子。生活時間太晚,不能經(jīng)歷當年繁華。
《石頭記》是一個人寫作的,不可能有曹寅家祖子孫二代、三代繼作的可能性。
曹寅是滿人包衣奴,年俸僅一百兩,并不富貴,曹寅的孫子沒有可能少年時經(jīng)歷過繁華歲月。經(jīng)濟上不可能。
敦誠《寄懷曹雪芹(沾)》其中說「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這個說法不成立。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出生的時候,曹寅已經(jīng)死了,所以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不可能陪同曹寅在江南做官。時間上不可能。
曹雪芹B,曹雪芹C,不滿足作者親身經(jīng)歷當年繁華這一條件。以曹雪芹B的年齡,不可能隨曹寅在江南任職做官。曹雪芹B既然沒有親歷江南繁華之事,《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當然就不是曹雪芹B。
曹雪芹A并不尊重曹寅家人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并不尊重曹寅家人。因此不可能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
曹雪芹A并不尊重曹寅。曹寅號雪樵,曹寅的孫子不能叫曹雪芹。
《紅樓夢》不避諱寅字。
《紅樓夢》里面有兩個壞人,馬道婆和孫紹祖。曹顒的妻子姓馬,是曹雪芹B的嬸母。曹雪芹B的祖母,曹寅的母親孫氏,是康熙皇帝保姆?!都t樓夢》里面兩個壞人一個姓馬,一個姓孫,這是大逆不道。
《紅樓夢》作者曹雪芹A喜歡唐詩,但是對于曹寅刻《全唐詩》一事卻只字未提。這是親孫子嗎?康熙五十年(1711年),曹寅在揚州巡視鹺政,刻《全唐詩》。
曹雪芹B缺乏文學能力的證明
曹雪芹B缺乏文學能力的證明。
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缺乏文學能力的證明。中國非常重視文學能力的記錄,任何人能寫詩,哪怕只會寫幾句,都會詳細記錄下來。曹雪芹B這種情況就更會有詳細的記錄。曹雪芹B籍貫河北所在地的地方志會有記錄,曹雪芹B旅居的北京地方志也會有記錄。但是我們看到河北、北京地方志都沒有記錄曹雪芹B,又能寫詩又能寫小說,還熱衷于參加詩社文學集會,這就說明就算是有這個人,但是沒有任何值得記載的文學能力。
《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不是曹雪芹B、曹雪芹C。
朝代不同?!妒^記》的寫作時間是明朝,作者當然也就不可能是清朝人曹沾。乾隆曹學對于《石頭記》的時代誤判會專門另外一篇文章詳細敘述。
作者創(chuàng)作發(fā)展歷程的缺失
作者創(chuàng)作發(fā)展歷程的缺失。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曹雪芹B,曹雪芹C,曹沾還有其他小說、詩詞等等作品。
《石頭記》創(chuàng)作技法極為嫻熟,作者曹雪芹A不可能在此之前沒有其他作品。
《石頭記》作者曹雪芹A之前寫了一本書叫做《風月寶鑒》,其弟棠村作序。乾隆曹學無法找出《風月寶鑒》這本書。
作者文學創(chuàng)作環(huán)境的缺失
作者文學創(chuàng)作環(huán)境的缺失。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曹雪芹B,曹雪芹C,身邊存在著一個文學團體。
《石頭記》的作者石兄,曹雪芹A等人經(jīng)常結詩社,不可能不在歷史上留下痕跡。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曹雪芹B,曹雪芹C,身邊有任何和《石頭記》寫作有關的親戚朋友。
曹雪芹A《石頭記》的寫作是有一個創(chuàng)作團隊,還有脂硯齋、畸笏叟、梅溪、芹溪等眾多親戚朋友閱讀、討論、評點。
中國歷史,包括正史、野史、地方志,最注重文學能力的記載。哪怕是某人能寫幾句詩歌,都會記錄下來。個別人有可能漏記,但是十二個女詩人,經(jīng)常舉辦詩社,還寫小說要傳詩,這么大的文學團體,不可能沒有記載。結論只能是,十二個女詩人可能都是男的。
曹寅家文學水平最高的就是曹寅,也就只能寫寫詩詞,交接文人,附庸風雅,曹寅本人達不到《石頭記》的寫作水平。曹寅的兒子、孫子的文學能力沒有記載,就是說明曹寅后人沒有文學能力。
《石頭記》作者石兄,曹雪芹A等人的文學和詩詞寫作水平,大致是一流水平,必定在全國和地方具有一定名氣和相當影響,經(jīng)常參與和舉行詩社等文學交流活動。曹雪芹B,曹雪芹C沒有參加任何詩社,也沒有文學圈名氣。乾隆曹學無法找出《石頭記》作者所處文學圈子、詩社和成員。
曹雪芹A《石頭記》有諸公和脂硯齋、畸笏叟等評點者。曹雪芹B,曹雪芹C文學交際圈幾乎為零,沒有評點者人選。
曹家包衣奴不可能寫出《石頭記》
曹家包衣奴不可能寫出《石頭記》。
滿漢民族習俗不同
滿漢民族習俗不同。曹雪芹A《石頭記》里的漢族美女大多數(shù)裹小腳,滿清反對纏足,入關之后就頒布了禁止纏足的命令,曹雪芹B全家都是不裹小腳的滿族包衣奴才。
《紅樓夢》中并沒有滿族專有語言和滿族專有習俗。認為有的,全部都是出于誤解。
以小蹄子為例,就不是滿族專有詞語,明朝漢族也流行使用。張岱《陶庵夢憶》:“不起來,輒罵日:新娘子!臭淫婦!浪蹄子!”姚旅《露書》:媞,音蹄。美好貌。江淮謂母曰「媞」。今北京罵妓曰「媞子」,則必怒形于色。問其意,日:「罵其蹄子也?!固阏撸瑺€腿之謂,殊不知其解。
政治立場不同
政治立場不同。曹雪芹A《石頭記》反清,曹雪芹B不反清。曹雪芹A《石頭記》有強烈的漢族民族情緒,對于滿清有眾多不禮貌的侮辱之辭。曹雪芹B是滿清下屬的漢族奴才,對于滿清主子絕對不敢有半點不滿和微詞。
曹寅是滿人包衣奴,曹家人是滿人的忠實奴才,不可能寫出俱有強烈漢族民族主義觀點的《石頭記》。政治上不可能。
科舉不同
曹寅是滿人包衣奴,家人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妒^記》中的人物,是可以參加科舉的。
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
敦誠等人認識的曹雪芹C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和曹寅家無關。
紀昀否認
嘉慶元年(1796)丙辰,紀昀校訂敦誠的文集《四松堂集》,肯定看到了其中涉及曹雪芹的詩。紀昀并不認為敦誠認識的曹雪芹C是《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紀昀主編《四庫全書》,學術水平是很高的。
敦誠認識的曹雪芹C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敦誠認識的曹雪芹C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
曹雪芹C,窮困潦倒,不是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
曹寅的孫子名叫曹天佑,原任州同,也是做官的。身份、血緣上不可能。
曹雪芹C,從來不和自己的唯一親戚曹寅家后人曹天佑等人來往。禮法上不可能。
曹寅號雪樵,如果曹雪芹是曹寅的兒子或者孫子,就不可能取帶雪的名號?!妒^記》也不避諱寅字。禮法上的不可能。
敦誠認識的曹雪芹C不是《紅樓夢》作者曹雪芹A
乾隆曹學并沒有能夠證明曹雪芹C,曹沾字雪芹。
曹雪芹C,曹沾字芹圃,又字芹溪。曹沾生前,在敦敏等人面前并沒有自稱字雪芹。敦敏等人在曹沾死后才聽人說得知曹沾字雪芹,因此在詩題下注明曹沾即雪芹,或者直接改掉詩題。如果敦敏等人在曹沾生前就知道曹沾字雪芹,就不會在詩題下注明曹沾即雪芹,而是直接稱呼曹沾為雪芹而不是芹圃、芹溪。
曹雪芹C,曹沾生前的朋友敦誠、敦敏等人從來沒有提到曹沾寫作了《石頭記》,主張曹沾寫作了《石頭記》的人又遠離曹沾,不認識或者不熟悉曹沾本人。
曹雪芹C,曹沾,字芹圃。曹沾《南鶿北鳶考工志自序》,署名:「時丁丑清明前三日芹圃曹(沾)識?!?/p>
曹沾,字雪芹。說法出自敦誠《寄懷曹雪芹沾》:「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敦誠寫作《寄懷曹雪芹沾》的時候,曹沾已死。敦誠的兩個說法:一,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這個說法明顯不成立。二,曹沾,字雪芹。這個說法可能也是錯的。
曹雪芹C,曹沾活著的時候,《石頭記》正在流傳,如果曹沾是《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敦誠等人為何不大說特說?非要等到曹沾死了,才來說曹沾是《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
敦誠《贈曹芹圃(即雪芹)》,「即雪芹」明顯是事后補記。也就是說敦誠寫作《贈曹芹圃》的時候,并不認為曹沾是曹雪芹A。
敦誠《佩刀質酒歌》前有序,「秋曉,遇雪芹于槐園,風雨淋涔,朝寒襲袂。時主人未出,雪芹酒渴如狂。馀因解佩刀沽酒而飲之,雪芹歡甚,作長歌以謝馀,馀亦作此答之?!埂杜宓顿|酒歌》序也是事后追記。
敦誠《挽曹雪芹(甲申)》,作于曹沾死后。曹沾生前一直被敦誠稱為芹圃,曹沾死了以后才在敦誠的口中變成曹雪芹。這個現(xiàn)象很奇怪。
曹雪芹C,曹沾死后,敦誠繼續(xù)稱呼曹沾為芹圃。
敦誠《荇莊過草堂,命酒聯(lián)句,即檢案頭聞笛集為題。是集乃馀追念故人,錄輯其遺筆而作也。》句「詩追李昌谷」,注:謂芹圃。又句:「狂于阮步兵」,注:亦謂芹圃。
曹雪芹C,曹沾不是死了以后馬上在敦誠的口中變成曹雪芹A,而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才在敦誠的口中變成曹雪芹A的。
敦敏的作品也證明曹沾,字芹圃。敦敏《芹圃曹君(沾)別來已一載馀矣。偶過明君(琳)養(yǎng)石軒,隔院聞高談聲,疑是曹君,急就相訪,驚喜意外,因呼酒話舊事,感成長句。》、《題芹圃畫石》、《贈芹圃》。敦敏《瓶湖懋齋記盛》:「《南鶿北鳶考工志》一書,為馀友曹子芹圃所撰?!?/p>
敦敏《河干集飲題壁兼吊雪芹》作于曹沾死后。
敦敏有兩首詩可能作于曹沾生前,《訪曹雪芹不值》、《小詩代簡寄曹雪芹》。
曹雪芹C,曹沾使用了兩套稱呼,有可能曹沾在張宜泉等人面前假冒曹雪芹。曹沾在宗室敦誠、敦敏等人面前,不敢假冒曹雪芹。
曹雪芹C,曹沾有可能假冒曹雪芹,假冒是《石頭記》的作者,目的是騙吃喝。
裕瑞《棗窗閑筆》:「又聞其嘗作戲語云:若有人欲快睹我書,不難,惟日以南酒燒鴨享我,我即為之作書云。」
這里所說的「我書」,是指我的書法,而不是我寫的書《石頭記》或者《紅樓夢》。
裕瑞認為,曹雪芹B不是《石頭記》的原作者?!妒^記》成書在前,曹雪芹B得到書之后,發(fā)現(xiàn)和自家的事跡相似,因此刪改?!浮妒^記》,不知為何人之筆。曹雪芹得之,以是書所傳敘者,與其家之事跡略同?!?/p>
乾隆曹學的核心觀點是曹寅后人曹雪芹B寫作了《石頭記》。
但是敦誠、敦敏所認識的曹雪芹C,有兩個問題,一不是曹寅后人曹雪芹B,二也沒有寫作《石頭記》。敦誠、敦敏從來沒有說曹雪芹C是曹寅后人曹雪芹B,并寫作了《石頭記》。
永忠、富察明義開始認為《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A是曹雪芹C,但是永忠、富察明義并沒有見過曹雪芹C本人。而且永忠、富察明義看到的是《紅樓夢》,這是非常晚的版本,并不是作者早期所出的手抄本《石頭記》。
永忠、富察明義都沒有見過曹雪芹C本人。
永忠《因墨香得觀紅樓夢小說吊雪芹》。
富察明義《題紅樓夢》:「曹子雪芹,出所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蓋其先人為江寧織府,其所謂大觀園者,即今之隨園故址。惜其書未傳,世鮮知者,馀見其鈔本焉?!?/p>
袁枚《隨園詩話》:「康熙間,曹練(楝)亭為江寧織造,毎出,擁八騶,必攜書一本,觀玩不輟。人問;"公何好學?」曰:"非也。我非地方官,而百姓見我必起立,我心不安,故借此遮目耳?!顾嘏c江寧太守陳鵬年不相中。及陳獲罪,乃密疏薦陳,人以此重之。其子雪芹撰《紅樓夢》一部,備記風月繁華之盛。明我齋讀而之。當時紅樓中有某校書尤艷。我齋題云:「病容憔悴勝桃花,午汗潮回熱轉加。猶恐意中人看出,強言今日較差些?!埂竿x棣棣若山河,應把風流奪綺羅。不似小家拘束態(tài),笑時偏少默時多。」
袁枚搞錯了曹寅的字,楝亭搞成練亭,說明袁枚不熟悉曹寅。接著袁枚繼續(xù)犯錯,認為曹雪芹是曹寅的兒子,這個說法也不對,曹雪芹B是曹寅的孫子輩。袁枚沒有提到「大觀園者,即今之隨園故址」,說明袁枚沒有見過富察明義的說法。隨園主人袁枚不知道這里原來是大觀園,反過來說明富察明義的說法不對,隨園不是大觀園。
西清《樺葉述聞》:「《紅樓夢》始出,家置一編,皆曰此曹雪芹書。而曹雪芹何許人,不盡知也。雪芹名沾,漢軍也。其曾祖寅,字子淸,號楝亭,康熙間名士,累官通政,為織造時,雪芹隨任,故繁華聲色,閱歷者深,然竟坎壈半生以死。」
西清的說法更不靠譜,竟然認為曹雪芹B是曹寅的曾孫,曾經(jīng)一起隨任織造,這是不可能的。
曹雪芹C,曹沾,字芹圃,死于癸未,敦敏、敦誠的朋友。河北出土的墓碑曹霑,字雪芹、芹溪,死于壬午,張宜泉的朋友。這是兩個不同的人,即便是同一個人,也不是《石頭記》的作者。
退一萬步說,即便曹雪芹C,曹沾又稱曹雪芹這一說法成立,也不能證明清朝乾隆時期的曹雪芹B,曹雪芹C,是明代小說《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
乾隆曹學不能解答文忠公問題
乾隆曹學不能解答文忠公問題。
《石頭記》第十六回:趙嬤嬤道:「阿彌陀佛!原來如此。這樣說,咱們家也要預備接咱們大小姐了?」
庚辰側批:文忠公之嬤。
曹寅家沒有文忠公。曹寅、曹沾家族之中沒有謚號為文忠公的人,徐興公的朋友葉向高、曹學佺謚號都是文忠公。
《石頭記》庚辰本脂批提到文忠公之嬤,曹寅家沒有文忠公,更沒有文忠公之嬤。清初有兩個文忠公,索尼(1601-1667),傅恒(1722-1770),一個太早,一個太晚,都和曹雪芹B,曹雪芹C(約1715-約1763)創(chuàng)作《石頭記》以及乾隆庚辰(1760)時間接不上。按照乾隆曹學,曹雪芹B,曹雪芹C無法親身經(jīng)歷索尼的生活。庚辰本問世于乾隆庚辰(1760),傅恒十年之后才死,庚辰本脂批的評點者是如何未卜先知十年之后傅恒的謚號是文忠公的?難道是穿越?
接駕四次不是曹寅家
接駕四次不是曹寅家。
《石頭記》甄家接駕四次。乾隆曹學認為,曹寅接駕四次,這不符合事實,是虛造的謊言??滴跸陆像v扎在江寧織造府官署,而不是曹寅家,康熙下江南次數(shù)是五次,不是四次,其中沒有一次住在曹家。曹家接駕次數(shù)不是四次,是零次,一次也沒有。
大觀園沒有著落
大觀園沒有著落。
曹寅家并沒有大型園林,虛構的大觀園、現(xiàn)實中的袁枚的隨園和曹家都沒有關系。地理上不可能。
敦敏、敦誠認識的是曹雪芹C,曹沾,字芹圃。張宜泉認識的是曹雪芹D,曹霑,字芹溪,一字雪芹。即便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D,曹霑就是墓地在河北曹家村出土的曹霑,也都不能證明敦敏、敦誠認識的曹雪芹C,曹沾、 張宜泉認識的曹雪芹D,曹霑、 墓地在河北曹家村出土的曹霑,這三個人其中之一是《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
就好比某人用筆名曲波寫了《林海雪原》,不能把作者算給北京足球隊的曲波。
結論
可以得出結論?!妒^記》的作者曹雪芹A,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敦敏、敦誠認識的曹雪芹C,不是同一個人。而且曹寅的孫子曹雪芹B,根本就不存在。
否定乾隆曹學是《石頭記》研究的唯一出路。
90多年的紅學考證研究,特別是乾隆曹學占據(jù)主流之后,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制造出了更多的謎題,俞平伯說越研究越覺糊涂,覺得自己上了胡適的當。
既然乾隆曹學是錯誤的,跳出乾隆曹學的視野限制,《石頭記》作者曹雪芹A反而容易找到。筆者粗略意識到,明朝末年福州人徐興公嫌疑很大,徐興公家有紅雨樓,而且徐興公死于壬午年。經(jīng)過考察驗證,結果果然發(fā)現(xiàn)徐興公的確是《石頭記》的作者曹雪芹A。乾隆曹學的缺陷和無法解決的問題,其中大部分得以順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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