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肝癌,表哥說沒錢給她治療???span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outline: none;border-width: 0px;border-style: initial;border-color: initial;font-style: inherit;font-variant: inherit;font-weight: 700;font-stretch: inherit;font-size: inherit;line-height: inherit;font-family: inherit;vertical-align: baseline;">我卻在表哥家的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藏著的200萬現(xiàn)金,以及表哥表嫂的離婚證!我憤怒地當面質問表哥,問他為什么對表嫂這么絕情。
表哥卻笑著說:“這是我身為男人最后的尊嚴。”三個月后,表嫂哭成了淚人,她說:“我果然沒有嫁錯人?!?/span>
2015年的大年初二,我們正打算出去親戚家拜年的時候,我媽打電話過來,哭著對我說:“你表嫂身體不好了,你們有時間就去看看吧?!?/span>
我心里一驚,連忙問是什么情況。一問得知,表嫂在南京被診斷為肝癌,而且是三期。我立刻跟媳婦交代了幾句,就開車奔南京去了。
表哥和表嫂是大學同學,兩個人在大學里談了3年的戀愛,工作后一年不到倆人就結了婚。
表嫂高二的時候,她父母出了交通意外,兩人雙雙撒手而去。表哥跟表嫂認識后,得知表嫂的遭遇,很心疼,就想方設法地在生活上給她照顧,時間一長,兩人就有了感情,最終結為了夫妻。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表哥把表嫂寵得無以復加,舅舅舅媽也知道表嫂一個人很苦,也把她當親女兒對待,所以表嫂結了婚之后,生活非常的幸福。結婚不到一年,表嫂生了一個女兒,對她來說,日子眼看著就越來越好了。
然而,也不知道為什么,表嫂的運氣總是這么不好,還沒享受幾年幸福的時光,孩子才兩歲,表嫂就得了這么厲害的絕癥。
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表嫂以及表哥他們,我心情沉重地走進了病房。舅舅舅媽不在,只有表哥正跟表嫂說著話。
看著嫂子虛弱地躺在床上的表嫂,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嫂子……”可接下來,我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嫂子沖我笑了笑,“瞧你那樣,好像你不是來看病人的,而是來參加我的……”表哥“呸”地一聲給她打斷了,“不要再胡說了!”
正說著話,舅媽端著飯了進來,是給表嫂的。表嫂說自己吃不下,讓表哥吃,表哥說:“那先放著吧,媽,你照顧一下,我?guī)П淼苋コ燥?。?/span>
說是吃飯,其實我倆都沒心思,于是我提議就去醫(yī)院門口的面館墊一口得了??删驮谖覀兂悦娴臅r候,表哥突然捂住了肚子,臉色煞白,我趕緊問他怎么回事。
他說這幾天照顧表嫂,飲食作息不規(guī)律,膽囊炎犯了,我問他有沒有帶藥,他說還沒來得及去看醫(yī)生。
好在這陣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表哥忍了一會兒后,慢慢恢復了正常,可人卻很沒精神,看上去有些虛脫。我勸他早點去看看醫(yī)生,他說他掛了次日的號,回頭開點藥。
第二天下午,我正要回家的時候,表哥給我打來了電話:“弟啊,你能不能在南京多待幾天?我打算去公司把事情跟老板交接一下,好照顧你嫂子?!?/span>我很不解:“哥,這才年初三啊,你跟誰交接啊?”
表哥頓了一下,好一會才說:“我們項目上常年都有人的,別說年初三,大年初一都有人。你別多管了,幫我在南京頂幾天,好不好?反正你是自己開公司,幾天不去又沒人扣你錢?!?/span>
一個星期后,表哥才回來。見面的時候我嚇一跳,這一個星期不見,表哥又瘦了一大圈,臉色蠟黃蠟黃的。他一回來,就把我跟舅舅還有舅媽從病房請了出去,說要單獨跟表嫂說說話。
我們在病房外面等了大約半個小時,表哥出來了,說自己不打算給表嫂接著治了。他說他問了很多醫(yī)生,像表嫂這種情況,治療意義不大,自己沒什么錢,不想人財兩空。他想趁表嫂精神還不錯,多陪陪她最后的時光。
當天,表哥就給表嫂辦了出院手續(xù),帶回去一大堆藥物,醫(yī)生說這些藥也就是緩解病人的疼痛,沒什么大的治療作用。
過了一個多月,我?guī)е眿D孩子去看表嫂,表嫂的精氣神看上去還不錯,倒是表哥的氣色差得離譜,要遇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表哥才是那個病患。我媳婦見表哥起色太差,就建議他說:“要不還是請個護工吧,你這樣下去怎么吃得消?。俊?/span>
表哥笑著搖了搖頭:“不,日子不多了,我是想多陪陪她。”我聽到這話,連忙捂住表哥的嘴,慌張地沖表嫂那邊看了一眼,還好,表嫂正在陽臺上曬太陽,沒有聽見。
我瞪了表哥一眼,“哥,你說話要當心啊,嫂子聽見了多不好?!北砀缱灾а裕矅樀猛铝送律囝^。
我們正在聊天的時候,突然孩子在房間大叫起來,表哥要起身,我把他按住了,“你休息下,都虛弱成啥樣了,我去吧?!?/span>
我進房間一看,原來是兩孩子在玩積木,積木掉進了床頭縫里去了。我伸手去掏,發(fā)現(xiàn)積木卡在床板縫里了,于是我把兩孩子抱下了床,把被褥都掀開,就去拿積木。
由于積木卡的有點嚴實,我就順手把床板抬起了一個角,正要去拿積木的時候,眼角掃到了床板底下幾堆紅色的東西。
我一開始以為看錯了,于是我把床板又抬起了一起,確認沒看錯之后,一股怒氣直沖腦門——床底下赫然堆著四堆百元大鈔!我迅速粗估了一下,這么多錢,大約是兩百萬!
好你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家里藏著兩百萬現(xiàn)金,卻說沒錢給嫂子治病,還說什么陪她最后的時光?憤怒之余,我又看到其中一堆錢上,還有兩個小紅本——離婚證。
我打開一看,居然是表哥和表嫂的離婚證,離婚日期顯示是表嫂出院后的兩個星期!太過分了!
我放下床板,連被褥都沒整理,直接走出了房間,把表哥拽到了門外。我媳婦不明所以,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不要驚動其他人,尤其是表嫂,媳婦很聽話地坐了下去。
我拿著離婚證,指著表哥的鼻子問:“來,說說這是什么情況。床底下那些錢是什么情況!”表哥臉色一白,身子一晃,差點沒站住。我冷哼一聲:“怎么,身子虛,心也虛了?”
表哥沒說話,扶著墻坐了下來。他雙手抱著頭,許久才說:“有煙嗎?”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我沒好氣地給他遞了一根。
“我可能比你嫂子要先走?!?/span>表哥連抽了幾口之后,突然靜靜地說了這么一句。我當時以為我聽錯了,問他:“你說什么?”
表哥抬起來,對我慘笑了一下:“我胰腺癌,晚期,頂多還有三個月?!?/span>我頓時如遭雷擊,頭腦瞬間有些發(fā)暈,“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聽你說?”
“我這個毛病,還有什么好說的。再說了,你嫂子都那樣了,我說了干嘛呢?沒有意義的,不如就多陪陪她。我現(xiàn)在就每天就靠著吃很多的止疼藥來瞞著他們。”表哥悶聲說道。
他見我有些失神,以為我不信,于是他從貼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張單子。我接過來一看——醫(yī)院的診斷書。
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突然放聲大哭:“哥啊,你們命苦啊!”表哥連忙制止了我的哭聲,“噓噓噓!你不要這樣,替我瞞著點!”
表哥又要了一根煙,我忙幫他點上。他說:“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事了,我就把后事囑托給你,等我走了,你就告訴他們錢的事。”
“這個錢,來路不算正大光明,但卻是我身為男人最后的尊嚴,它是給我孩子和父母最后的依仗。錢是我從各路網(wǎng)貸平臺上借下來的。這些平臺,就靠給人放高利掙錢,我也掙他們一回錢。
這些錢都是我在跟你嫂子離婚后弄的,我走了之后,波及不到他們。我跟你嫂子離婚,還是你嫂子提出來的,說是先把婚離了,回頭我倦怠了,想什么時候甩手不管都可以。正好,我也打算跟她撇清關系,我好去負債。”
“錢一共是190多萬,我初步做了個規(guī)劃,100萬給孩子留著,長大了再給他,讓他買房什么的,不至于到時候兩手空空,買不起房;90萬作為孩子撫養(yǎng)和老人的贍養(yǎng)費,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幫我跟我爸媽說一聲:千萬不能把錢存銀行里頭,要是存,也只能借你們的戶頭存。要不然人家查出來就要拿回去了?!?/span>
我?guī)е耷徽f:“哥啊,孩子跟老人的事,有我們在呢,你不用愁啊,干嘛做這種事???”
表哥嘆了一口:“兄弟啊,照顧孩子老人,一年兩年我相信你們肯定沒問題,可十年二十年呢?說不準的,你別怪哥哥說話直,我這不是說你們不好。唉,事到如今,孩子和老人的保障,我只能信錢啊,再說我也不能把我的責任全推給你們啊,那樣不厚道,對你們也不公平。你們只要幫我稍微帶著照看些,就可以了?!?/span>
三個月后,表哥走了。在表哥臨走前幾天,表嫂和舅媽舅舅才知道表哥是胰腺癌,他們悲痛欲裂,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表哥拒絕去醫(yī)院。他臨走前告訴他們,床底下有很多錢,是留給孩子和老人的養(yǎng)老錢。
嫂子聽了,放聲大哭:“還是你最懂我啊,我最擔心的,就是你跟孩子以后怎么辦,老人以后怎么辦。孩子和老人你都考慮到了??赡阍趺崔k啊?”
表哥忍著痛苦,伸手摸了摸嫂子的臉:“我不怕,大不了我先走一步,你不也快能陪我了嗎?”表嫂聽了,止住了哭,露出真心的一笑:“是啊,不怕,我們都不怕。我果然沒有嫁錯人。”
表哥走了兩個星期,表嫂也撒手人寰。
在經(jīng)歷過這樣的痛苦之后,我認為,如果親戚間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隱私,如果在情理上說得過去,那最好就當沒看見,或者幫對方保守好秘密,或者交代對方幫自己保守好秘密。
一般而言,隱私這種東西,一旦揭開,都是會對人造成傷害的,在我看來,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地向他人透露別人的隱私。當然了,如果這隱私關系到自己,或者親人的利益,那你也不用客氣,果斷揭發(f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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